明统天下-第3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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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了，近了。”袁启文看到一个一个的明军从前面跳了下去，然后消失不见，他已经看到了泛着银光的河水了。

“啊……”袁启文大喊一声，使劲全力高高的抬起双腿奋力朝着前方迈去。

“噗通……”一声，从不高的小土堆上面袁启文掉进了冰冷的河水之中，没有准备好之下顿时几口河水呛得袁启文不住咳嗽，不过此时他也顾不上这么多了，等到双脚踩住脚下的泥土之后连忙朝着稳定住朝着前方游去。

就在袁启文跳进去不久，后面的蒙古人已经骑着马匹赶了过来，“该死的……”看着前面已经全都游到了河对面的那些明军，他只能不住的谩骂。

虽然很想骑着马匹也冲过去把那些汉人都杀了，但是那个将领看了看前面的地势只能作罢了。

“啊……”在对岸，袁启文已经浑身湿漉的躺在草地之上放声大喊，这就是劫后余生的冲动，看着对岸的蒙古人，袁启文站起身来便骂了过去，“杂……碎，你们怎么不过来了……，啊，来啊，爷我在这里等着你们呢……”

这边袁启文一带头，顿时无数的明军便跟着袁启文骂了起来。

虽然对面的蒙古人听不懂袁启文他们的说的到底是啥，但是骂人的语气他们却听得出来，顿时蒙古人更加怒不可遏，看了看下面的河流想要冲过去但只能作罢，不过他们也不甘心，也全都骑在马上朝着对面的明军挥舞着兵器骂了起来。

“哈哈哈，”袁启文爽朗一笑，看到蒙古人这个样子骂的更加卖劲了，他现在才不怕蒙古人呢，如果说在之前蒙古人对他们有威胁的话，现在，他们就可以放心大睡了。

就连袁启文也不得不感慨真是老天向着大明才让自己不用死了，后面那个河流的地形简直是神仙之笔一样，虽然他没有黄河、长江那么宽阔，那么汹涌，但是到了脖子上的水深却足以挡住蒙古骑兵躺着河水过来，更关键的是在那条河的对面，不是和这边一样的平地，刚才袁启文他们跳下河水的地方刚好是一个高高隆起的土堆，土堆不高，只有一人之高。

但是就是如此矮的土堆能够让明军纵跳之下踏过河流大半却让骑着马的蒙古人望而却步。

随着骂的时间长了，明军渐渐的也停了下来，奔跑了如此长之间，再加上游过一条河流，他们也累得不轻了，这个时候又大声骂了这么长时间，所有的人都感到已经提不上一丝的力气了，

“大家都躺地上休息一下……”袁启文说完，第一个直接躺在了草地之上，中午的阳光照在身上，一丝丝温暖的热气满绕全身。

河对面的蒙古人看到明军不理他们了，顿时也都停了下来，丝毫没有注意到刚才他们对骂的样子有多么的小丑，那个蒙古将领看到明军躺在地上悠闲的样子心里发怒，不过让几个手下过河失败了之后，他也只能悻悻的返回。

让手下下马也淌着河水过去倒是能够做到，但是他却不敢。下了马了他们就是和明军一样的步兵了，到时候他们就将没有一点的优势，而且对方说的人数也比自己这边要多，那样过去了还不一定能够大得多对方呢。更关键的是他也害怕明军给他来了一个半渡而击，自己更是有可能就得死在这里了。

心里想好如何应对巴图蒙克的说辞，在那个亲卫将领的命令之下，蒙古骑兵开始掉头返回。

本来他们追出来就没有多远的距离，回去的时候也是十分的迅速，不过就在他们快要到达蒙古大军所在地方的时候却看到远处的蒙古军队更加的混乱了。

“不应该啊……”他们心里想到，按说没了明军了，那些制造混乱的马匹也被制住了，有巴图蒙克和阿喇哈青森两个人出面大军绝对应该稳下来的，怎么现在更加混乱了。

“不好……”只是再往前面忘了一眼，他们便知道了原因所在了，因为就在蒙古大军的最后面出现了漫天的明军的旗帜。

不用说，他们也知道有大批的明军追上来缠住大军了。

这一次追上来的自然就是朱厚照亲自率领的大军了，袁启文创造的如此之好的机会朱厚照当然不会白白放弃了。

话说昨天袁启文走了之后朱厚照就一直等着这个机会了。

昨天晚上朱厚照疯狂的赶路虽然没有直接追上蒙古人，但是在蒙古人被袁启文干扰速度减慢的情况之下，朱厚照却极大的缩小了和蒙古人之间的距离。

今天一早袁启文派过来的探子让朱厚照心里暗自高兴，他知道自己和蒙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很短了，只用半个时辰自己就可以追上他们了。

除了让袁启文尽快创造机会再次延缓蒙古人的速度之外，朱厚照也开始让所有的大军开始慢慢调整并且做好战斗的准备。

一个上午的时间慢慢过去，眼看一直没有看到蒙古人的影子，朱厚照还以为袁启文失败了呢？

不过就在他要放弃的时候，却突然得到探子禀报蒙古人已经在前面五里地处了。当下朱厚照大喜便立马下令大军朝着蒙古人冲了上来。

明军发现了蒙古人，蒙古人自然也发现了明军了，不过此时的巴图蒙克却只能让最后面的人做好迎敌的准备了。

他到时候想走，不过此时袁启文利用火牛阵对他们造成的影响还没有消散，大半的马匹已经被shè杀在地，却还是有少部分的马匹在蒙古大军之中横冲直撞，而且蒙古大军也是混乱不堪，巴图蒙克如果此时下令行军的话不出意外大军立马就要更加混乱不堪了。

没有办法，巴图蒙克只能下令大军迎敌了，最起码此时大军的主要队形还在，特别是后面的大军没有收到影响的情况下。

“冲啊……”看到蒙古人就在眼前，朱厚照顿时按耐不住冲动大喊一声便要冲上去，不过还没有跑出去，他便发现自己被一个人给抱住了。

大军之中全都是男人，把抱住自己的肯定也是个男人了，一想到这里朱厚照顿时心生寒气，扭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亲兵，“混账，你干什么？”顿时，朱厚照便骂了过去。

那个亲兵本来就一直跟在朱厚照的身边，后来在朱厚照就要冲出去的时候突然纵身一跃跳到了朱厚照的那个马匹之上，从两边伸过双手拉住了缰绳，所以才像是抱住了朱厚照的样子，“皇上，那、那，是皇后娘娘下旨说让小的看着皇上的……”看到朱厚照发怒了，亲兵顿时把害怕的缩着脖子。

好，这是自己娘子手下的人，朱厚照也想起自己现在已经是皇上了，不能像以前那样随意冲锋了，当下也就消了怒气，不过看到那个亲兵一脸讪笑的样子，顿时在其头上敲了一下说道，“那你还在这里干嘛？给朕冲上去……”

小兵不敢吭声连忙跳回去拍打着自己的马匹挥舞着马刀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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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三十九章　穿插中军

等到那个小兵冲上去之后，朱厚照才想起来那人好像是杨延和的一个远房亲戚，在杨延和发迹了之后前来投奔杨延和，后来通过朱厚照关系被安排在了自己身边，算是皇后紫嫣的亲戚了。/　

就在朱厚照想起那个亲兵身份的时候，最前方的明军却已经和蒙古人交锋在一块了。

明军早已做好准备，蒙古人虽然后面的一部分军队阵型还在，但是仓促迎战之下，他们还是被冲上去的明军打得节节败退。

巴图蒙克实在是对他们的期望太高了，他们没能够挡住明军的进攻就不说了，关键是他们在明军猛攻之下竟然还不住的往后面退去。

他们的后面是什么啊？那是本来就已经混乱的让巴图蒙克直骂娘的中军了，这下次他们也退了上去，变得更加混乱了。

“快，不要停，猛攻，猛攻他们……”如此的机会，朱厚照如何会放弃，他站在明军的最后面不停的观察着双方交战的情况，看到蒙古后军已经和中军交叉在了一起之后，朱厚照立马下令加强了进攻。

“杀啊……”漫天的明军和漫天的蒙古大军越来越交叉在了一起，最前面的明军朝着蒙古大军后面的军队不停的发动猛攻，而后面赶上的明军看到自己没有地方了立马调转方向顺着两边便冲了上去。

蒙古大军的人数比明军要多得多了，但是此时此刻。确实人数更少的明军在压着蒙古人打，更为关键的是明军已经将蒙古大军几乎包围了起来了。

“既然如此那就看看能不能把蒙古人打残了吧……”看到这种情况，朱厚照决定放手一搏了。

本来在之前朱厚照的计划便是对蒙古人以扰敌之策，不断的骚扰他们以延缓对方的行军，甚至是把对方留在这里不让寸进，因为朱厚照觉得自己这边兵力并不占优势如果真的直接决战起来有可能还打不过对方呢，他把真正的决战时机放在了其他几支部队增援了之后。

他之前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追上对方的时候，蒙古人的阵型竟然已经乱成了这个样子了，大军交战和打群架是不一样的，特别是这种数十万的交战。阵型是至关重要的。军阵，军阵，讲的就是阵型。虽然它们不像演义之中那样犹如神力一般的神奇，但是却也是大军胜负的关键一点。

阵型混乱在很大程度上就代表着兵找不着将，将找不着兵，并且各支军队混乱交叉在一起各种命令以及行动根本就无法传递与展开，相互踩踏、自相残杀的事情更是见怪不怪。

如此机会让朱厚照想要有了一种一战而下的想法。

在两方大军交战的不远处，嘈杂的交战之声已经传到了袁启文的耳中，当下一个鲤鱼打挺。袁启文便站了起来，“你们听听是不是打起来了？”

其他人竖耳一听。果然如此，从那边交战的声音不断传来，“会不会是皇上带着大军来了？”当下有人惊喜的说道。

“快，过去个人，看看是不是皇上来了……”当下袁启文激动地朝手下吩咐道。

很快，便有三个明军光着身子跳入河中朝着对面游了过去。

很多人都说北方人是旱鸭子，演义当中更是把这个当做打败北方人的关键，其实怕水这个只是相对夸张而言的。南方水路遍布，自然他们大都对水很是熟悉。而北方在这一点虽然比不上南方，但是毕竟北方水路也不少。一个黄河纵横北方，其他大江小河也是不计其数，生活在河边的人就没有不会水的。所以说北方会水的也不在少数，要不然也不会有历史上的黄河水军了。

当下三个小兵飞快的游过河流，攀附着爬上了土堆之后，三人趴在那里先是看到之前追杀自己的蒙古人已经走远了之后才站起身来。

立时。整个交战的场景便呈现在几人的眼中。四面的明军不断的往中间冲击厮杀，而中间的蒙古大军则在攻击之下不停的往中间挤去，虽然有几次反复，不过大都反击没有成功。

“快看。那时龙旗……”突然一人看到了伫立在朱厚照后面的一个旗帜激动的喊道。

“是皇上，是皇上来了。”当下三人兴奋不已，“快，快去禀报将军去……”

三人带回去的消息让包括袁启文在内的所有人顿时忘却了所有疲惫，高高的跳了起来。

“将军，咱们要不然过去……”这个时候有人朝袁启文说道。立马，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在了袁启文身上。

“过去干嘛？”出乎意料，袁启文确实一个大枣的敲在了说话那人头上，“过去打蒙古人不是？”

“你们也不看看你们现在这个样子？”在身边转折指了一圈，袁启文没好气的说道，“浑身光秃秃的没有穿衣服在皇上面前辱咱们明军的名声就不说了，关键是你看看你们谁的手上拿着兵器呢？”说这话的时候袁启文浑然没有察觉自己受伤也是光秃秃的早就不知道把兵器让在什么地方了。

在经过袁启文的批评教育之后，这群请战的士兵立马老实了起来。大部分的人按照袁启文的命令老实的呆在河的这面，袁启文带上几个人便游过河去观看明军和蒙古人的交战去了。

“皇上，又失败了……”在后面，一个浑身是血、脸上落寞的将领对几乎抬不起头来的对朱厚照禀报道。

这个人自然是天策禁军左军总兵同时也是英国公府上子弟的张斯任了，至于他所说的失败确是说的穿插进去蒙古大军的中间的事情。

朱厚照想要在这里歼灭蒙古大军不能指望蒙古大军自己溃败，他必须要想方设法的从蒙古大军的中间插上一支军队把对方的大军给从中截断了。只要蒙古大军还连在一块，在加上有巴图蒙克等人在那里坐镇，想要他们溃败或者主动撤退很困难。不过如果能够将他们分成数块就简单的多了。

大军一旦被截开，那么各部分之间联系中断不说巴图蒙克他们要失去对大军的掌控了，就是那种无形的恐惧也总会让其中一部分大军溃败的，只要一部分大军溃败了，那么蒙古整只大军溃败就不远了。

不过，朱厚照能够想到这些，巴图蒙克自然也有准备了，这不朱厚照让张斯任带着大军从中间好几次插了上去，但是最后却全都被打了下来。

“不要管中军，这一次给朕朝着巴图蒙克打，就不相信他还能够招架的住……”想到这里，朱厚照再次下旨让张斯任带着兵马冲了上去。

　第五百四十章　杀向巴图蒙克

朱厚照的想法是好的，但是想法能不能变成现实却是会受到很多运气的影响的，巴图蒙克也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这个时候他们蒙古的大军已经处在了非常劣势的位置了，对于他来说当务之急并不是打败明军，反而是先稳住自己的军队。/　

蒙古的军队终究是比明军要多的，如果他们自己乱了起来，那么即便明军兵力不如他们，想要打败他们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只要他们自己能够稳定下来，那么不说打败明军，最起码保持不败是没有问题的。

从一开始被袁启文阴了之后巴图蒙克便已找到了阿喇哈青森两人一同出面稳定大军的行事，巴图蒙克和阿喇哈青森两人在大军之中的威望还是很高的，在两人出面之后，蒙古大军确实是有了稳定的迹象，不过偏偏这个时候还没让他们放下心来，朱厚照却已经来了。

明军的进攻一瞬间便让巴图蒙克他们之前的努力化为了乌有，面对混乱不堪的大军，他不得不再一次从头开始。

巴图蒙克心里阴沉，他知道今天这一战是关键一战，如果蒙古大军坚持不住的话，那么一切大事休矣，所以他不得不谨慎行事。

除了将军中的各个将领派出去稳定局势和与明军交战之外，巴图蒙克临时和阿喇哈青森达成约定两人各自派出一部分的亲兵临时组成执法军，凡是临阵退缩和刻意制造混乱恐慌的士兵一律就地格杀，不能鞑靼还是瓦剌的士兵。

杀戮是很残忍的。但是在这种情况之下以杀止杀确实对于蒙古大军来说最好的办法，这一招用了出来之后，本来就已经不断往后面和中间退缩的蒙古士兵不得不立马停了下来，既然退回去也是一个死，那还不如留下来呢。

无数的执法队的亲卫士兵不停的在战场的各处穿梭，在他们身上沾满了鲜血的同时，蒙古大军的阵型也开始稳定了起来，喧哗的大军也渐渐的安静了下来，战场之上开始只剩下了交战的声音以及不断高喊的命令。

张斯任率军对蒙古大军的中军展开进攻，第一时间便被巴图蒙克看在了眼里。当下他顾不上其他的亲自带上然来到了大军中军的地方。

蒙古大军那个时候已经慢慢的稳定了下来，巴图蒙克不允许再次出现任何意外，他很清楚如果让张斯任得逞了的话会产生什么影响。

蒙古大军终究是比明军要多出来了不少，在应付着明军进攻的同时，他们在里面还有不少的军队处在戒备之中，这些还没有接触交战的士兵就给了巴图蒙克调度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