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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臣与王子-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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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图里斯不知道应该点头还是否定,因为他清楚,这五百人守猎者虽强,但还没有强到可以对付风满楼的地步,这五百人还不足以对付风满楼五十名辰子号杀手……
金沙宫外,地下水道处,老大和天柱并肩走着。天柱用手抹去刚才大嚼羊肉留下来的油水,看着自己的手,摇摇头笑道:“最终你的如意算盘还是落空了。”
“黄金还在咱们手中,怕什么?”老大道,虽然这样说,但心中依然很担心,因为风满楼中一等一的好手几乎都被天佑宗雇佣去了龙途京城,剩下来的那些不过都是些乌合之众。对付守猎者虽然有余,但如果面对皓月国大军,还未开战,就已经成为了一批死人。
天柱停下脚步:“黄金是你的吗?是天佑老头子的,天佑老头子与皓月国之间……”
“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微妙。”鳌战忽然出现在他们两人的身后。
老大和天柱惊了一身冷汗,老大下意识去拔腰间的短刀,却被鳌战伸手按了回去,随后鳌战向后一跃,跃出两步开来的距离,伸手道:“何必呢?我和你们并不是敌人。”
老大和天柱小心对视一眼,心中都还在后怕,如果刚才鳌战出手,两人必死无疑,这人看来并不是来杀他们的,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那你是我们的什么人?”老大极力保持冷静,但手依然没有离开短刀的刀柄,他干这一行几十年,第一次可以有人无声无息地摸到他的身后,论实力这种人可以在风满楼中排行第一。
“朋友,除了皓月国之外,我和所有人都是朋友。”鳌战低沉的声音回荡在地下水道内,就像是一个失了魂的行尸走肉在说话一般。
老大和天柱又对视一眼,不知道鳌战这样说到底是什么意思,亦或者说他有阴谋?
鳌战伸手指着老大说:“你,说到底还是天佑宗的门徒,虽然改头换面,但狼就算批上了老虎的皮,本质也不会改变,还是狼,狼是群生的,不是孤独的老虎。”
“而你……”鳌战又伸手指向天柱,“你原本就是天佑宗的门主。”
两人心中都同时一惊,这人竟然能查明自己的真实身份,这么多年以来,即便是和天佑宗有盟约的殇人商业协会都不知道这个秘密,为何鳌战会知道?如果他知道,这是不是代表着天佑老头儿早已得知呢?
“你是怎么知道的?”老大虽然知道这个问题问得很愚蠢,但他还是想知道。
天柱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挪动了下步子,毕竟他是从天佑宗中叛逃出来的门主,按照门规是绝对不会留任何情面,如果认罪,可留下性命,但会被斩去四肢。
鳌战注意到了天柱这个动作,笑了笑,从腰间掏出一个瓶子来扔给天柱道:“这是大盟主的秘药,这里的分量很足,兑水可以让你服用半年,放心没有加毒,是大门主赐我的东西,我这里还有三年的份,先分给你半年份。”
天柱有些不相信,又问出了个刚才和老大类似的愚蠢问题:“为什么?”
“因为你还没有活够,你们都没有活够,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如果你们其中一个人死了,这个格局就打乱了,从头布置的话,还需要至少几十年的时间,那样的话,太累,我也没有太多的时间。”鳌战说。
“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格局?什么布置?我不懂,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老大问,其实这些话早在他见到鳌战第一面的时候就一直憋在心中,眼下有了这样一个合适的机会,一定要搞明白。
“两个月”鳌战竖起两根手指头,“还有两个月的时间皓月国大军便会进驻商地,如果期间不出任何意外,那么他们至少只会花一个月便会来到这里,这样一来,就只剩下蜀南、江中和纳昆三块土地。”
“你到底在说什么?”老大依然是一头雾水,“你难道在担忧皓月国大军的入侵吗?这些不是天佑宗一手酿成的吗?”
“皓月国大军就如北陆的绿尾虹一样,只是一剂慢性毒药,但如今蔓延的速度还不够快,还需要加快他的毒性,使他更快地蔓延在东陆的土地上。”鳌战惨白的脸上露出笑容,从长袍下拿出一纸卷宗,递到老大的手中。
老大展开那卷宗,却发现上面写着几百人的名字,虽然不少人他都知道,其他却不认识,可他通过那些认识人的名字,推断出那些不认识的人名必定也是曾经大滝皇朝如今还活着的各州城的将领们。
“这是一份暗杀名单,需要你在半年之内全部清除。”鳌战的声音愈发显得阴森,就好像是阎王在吩咐牛头马面去勾魂一样。
“为什么?你刚才不是说……”老大不明白,完全糊涂了。
“哦,对了。”鳌战并不回答老大的话,“要杀之人并不是这些将领本人,而是他们的家眷,杀一个或者两个就行,另外要让他们知道这是皓月国的暗杀者所执行的,我已经预备好了一套皓月国影者的服装,按照这样的服装仿制数套便可,另外,放在你们那的黄金,可以随便取用,只要不落到皓月国手中便可,无事了,你们可以走了。”
鳌战说完,将斗篷重新罩在头上,返身向金沙宫方向走去,走到拐角处的时候,发现两名“悄悄”跟随在身后受命“保护”他的守猎者,没有丝毫迟疑,抬手就将两人解决,用的却是刚才从大门主腰身处取来的短刀。
此时,在远处的大门主才发现自己腰间的短刀不翼而飞……
“他到底做什么?”天柱盯着黑暗的远方,好像是在自问。
老大拿着那纸卷宗也呆呆地看着水道的远方,木讷地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刚才鳌战的那种威严,就如同是大门主本人站在他们跟前一样,也是刚才那一瞬间,两人才同时明白,平时无论他们如何咒骂大门主,称那人为天佑老头,骂他装神弄鬼,可当那种威严降临下来时,自己还是只有臣服,连反抗的勇气都被彻底剥夺。
做还是不做?现在已经不再是老大需要思考的问题,而是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要假扮成为皓月国的暗杀者去杀这些人的家眷?”天柱率先提出这个问题。
老大摇头,苦笑道:“你身为曾经的九门主之一,都不知道,还问我?我只是个小小的门徒而已……”
两人此时并没有察觉,自己已经在威严下表露出了自己弱小的一面,某些所谓的强者其实也只是墙画中的猛兽一样,可能会吓退那些虚无的鬼怪,却没有办法抵抗住强者的一根手指。
因为画笔下的猛兽坚硬的不是他本身,而是他身后的墙面。
“**,这么多年了,我们还是在大门主的掌握之中……”老大咬牙道,但原先那个“天佑老头儿”的称呼却在不自觉中变成了“大门主”的尊称。
可两人根本不知道,这道命令远在龙途京城的大门主根本不知。
'第两百二十回'离蜀
九匹战马组成的马队缓慢地行走在蜀南的栈道之上。
我抬头看着漫山的绿叶,这是第一次看见蜀南的春天,看到这漫山的花朵完全不会想起来江中已经经历了数年的战火。也终于明白为何蜀南的百姓过得那样自在,明白为何大批的来自江中的难民拼死都要迁移到蜀南来,蜀南王在蜀南边境处建起了大寨收容那些难民。
不过难民太多,如果一次性迁移到蜀南境内,说不定难民会变成变民、暴民,到时候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了,我不相信蜀南王会将刀口对准这些无辜的百姓,即便是他们成为了暴民。任何善变成恶都会有理由,但去勒杀这种恶的人永远不会去理解这其中的理由,眼中只会看到恶所造成的结果,一味的镇压,一味的屠杀,只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大滝皇朝之所以覆灭,就因为自身授人以柄,给了贾鞠政变的理由。试想,如果天下安定,连年没有战事,百姓生活安稳,即便是有王子想篡权夺位,战火顶多只是在禁宫内燃烧而已,而以贾鞠的智慧和为人,必定会很快帮天义帝平息宫内的政变,可惜原本救火的人却被活生生逼成了提着火油助长火势的人。
贾鞠知道天下会大乱,那把火会越烧越大,越烧越远,大到自己都没有能力再去扑灭,可是他依然那样去做,大概是因为相信烈火中的凤凰会在灰烬中重生,却遗忘了东陆是条龙,而不是凤凰,即便是凤凰,这只凤凰还具备这种再生的能力吗?
栈道很窄,行走在上面的这些日子,不时能看见从蜀南境外走进来的那些来自各地的难民,少部分幸运的人拖家带口,虽然走得很艰难,但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表情,因为家人对他们来说并不是负担,而那些孤身一人的人,却显得比那些人更为疲惫,似乎对眼前发生的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
昨日,在走进峡谷山口时,路遇一位从武都城逃亡出来的百姓,他没有跟随大部分人越过镇龙关,越过龙途京城,而是偷偷留在了周围的村庄里,但寒冬之后,整个村子里的人都以没有衣服和粮食,冻死饿死,可幸运的是他最终活了下来。可这种幸运对他来说,犹如是烈火一样整日在他心中灼烧,他说有些后悔没有加入武都城中的民兵,与反字军拼个你死我活,至少死了还有人能记住他的名字。
那一刻,我很想告诉他,其实在武都城中一战死去的大部分军民都没有人会记住他们的名字,因为历史记住的只会是那些发动战争或者是扑灭战争之火的人,而那些因战争而死的人,只会成为历史尘埃中的一粒,随风飘荡,洒落在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角落。
那个人之所以能与我说这么久,仅仅是因为他认识我,记得我,记得我这个手刃了武都城太守张世俊的“恩人”。张世俊,这个名字对我来说已经太过陌生,但想起他时,我却能够记起来在他死前,我与他的那一番对话。
我在楼阁之中对那个贪腐不堪的太守道:“大滝皇朝这间房屋垮塌了,那就把废墟中的瓦砾全都清扫干净,再把原本就不稳固的地基全部击碎,深挖地下数十丈,把祸根给挖出来,然后再原址重建”
张世俊哈哈大笑,带着嘲讽的口气反驳我:“哈哈哈哈,好一个原址重建?老夫倒是拭目以待”
我起身走到门口,侧过头去看着在床榻之上拍手嘲笑的张世俊,冷冷道:“当然,修建房屋照规矩,是要用活物祭奠的,张世俊,你下地狱后也给我睁大眼睛好好看着,看清楚,这天下是如何……原址重建”
原址重建。
这四个字说出口是那样的轻松,但要做起来却很艰难。
我一直在想到底是自己强将这副重担放在了双肩之上,还是老天赋予我的责任?
“大人,前方又有难民。”身后战马上的尤幽情手指前方,我抬头看见大批的难民涌在栈道之上,慢慢向这边走来。
“下马,让道。”我翻身下马,将马匹牵到旁边。
尤幽情将马匹栓在石壁突出的树枝上,亮出自己身上的腰牌问:“你们这一行有多少人?”
那名副尉显然不认识尤幽情,但看到她手持的蜀南王代表将军身份的腰牌,赶紧单膝跪地行了军礼道:“将军,这后面还有一百人。”
“一百人?怎么会这样少?”我问,那名副尉看了半天,大概是从我脸上的面具猜出了我的身份,赶紧挪动身子朝向我这边回答:“大人,境外的天启军已经撤走,大批的难民要求重返家园,我寨将军已经禀报王爷,王爷已经准了。”
难民要重返家园?可如果皓月国大军杀来,他们回去还有什么意义?我想了一会儿,又问:“最近你寨是否在重整兵马?”
那副尉微微抬头,表情略微有些吃惊,只是点了点头。
明白了,我挥手让那副尉带难民继续往境内走,等他们远去之后,尤幽情才问我:“你为什么要问他们是否重整兵马?”
“你忘了离去时,蜀南王点将的事情了?”我道。
我们一行九人离去前,蜀南王向我借了远宁、张生、卦衣三个人,分别委以重任。远宁负责蜀南军现在的先锋大军,副将为杵门、千山、公孙赋、敬衫,让卦衣统领精锐斥候营,斥候营的军士仿照纳昆鬼泣所编成,挑选了最好的铠甲兵器和战马,而张生则负责连大滝皇朝都未有过的中郎军。
所谓中郎军其实就是找了一群上过战场也会些皮毛医术的郎中,甚至还有些自愿加入的方士,其实就是为了在战场上能够救治负伤的军士。
最重要的却是苔伊,说也奇怪,苔伊与千山到了蜀南之后,我连她一面都没有见过,只是在点将台上远远地看了她一眼,可她的目光却看着迎风飘扬的那面蜀南大旗,不知道在想什么,点将结束后,我立刻离开将台去找她,谁知道刚走下台阶,就被身后的卢成梦一把拉住,他在我耳边轻声道:“苔伊姑娘会留在蜀南,什么地方都不去。”
不知道那时我是不是鬼迷心窍,竟然问他:“王爷,从此去纳昆,可否带苔伊一同前去。”
卢成梦松开我的手,反问:“你为何要问我,不问问情姑娘?”
我的目光掠过卢成梦的肩头,看向还在点将台上不知道与敬衫在说些什么的尤幽情,她的脸上洋溢着一种幸福,从她得知会与我一起前往蜀南起,这种表情就一直挂在脸上。我记得卦衣说过,无论前方有什么危险,就算去死,只要能够和我在一起,她便什么都不怕。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卢成梦道,“你和情姑娘是一类人,谋士虽不为全才,但也是人才,人才之分,往往有时候不需互补,互补就代表有矛盾存在,有情姑娘随行,随时泼你冷水,你会冷静许多。”
我抖了抖宽大的袖口,问:“如果尤幽情不去,换作苔伊呢?”
“不妥。”
“为何?”
“你心中清楚,又何必明知故问,你从前一心只想寻找身世的秘密,而浪费了大好的机会,难道那个教训还不够吗?”卢成梦说。
我愣住了,不知道他所说的那个大好机会到底是什么?是建立起自己的势力图谋天下吗?
卢成梦往阶梯下走了几步,又道:“如果你们三人同行,结果只会是你一人活着回来,青菜和肉可以做成佳肴,但一味能治病的苦药却上不了桌,无法凑成一席,有何用处?虽然都是入口,但良药苦口,只是得病时服用,平日内只能摆放在角落之中。”
“你的意思是她们会相残?”
“或许不会,但你可以试试将一味苦药放入美味佳肴之中。”
“就算苦,但还能吃。”
“对,就如不成熟的瓜虽然不甜,但还能吃一样,不过菜肴的存在不仅仅是因为它能让人果腹,更重要的是美味,不美味的佳肴留有何用?贾鞠虽死,你却没有放下,如果你有一天放不下,那么她们二人也无法放下。”
我只好默认了这个事实:“那你会让苔伊做什么?”
“如果我告诉你,我会让她做我的王妃,你会不会杀了我?”卢成梦扭头面带笑容。
我愣住,半晌没有说话,反问:“她会同意吗?”
“她是一味苦药,我也是,但你和情姑娘却是佳肴,为什么不同意?”卢成梦又说,竟面朝我,头高高昂起,一副挑衅的模样。
我没说话,双拳捏紧,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最终,卢成梦哈哈大笑,竟不顾王爷的身份,捂住了自己的肚子,笑罢才说:“我说笑而已。”
他说完又收起笑容,淡淡地说:“一路小心。”
“一路小心。”当时我竟重复他的话,不知道自己想说的是什么。
“这次可不要走错了方向,记住,离开蜀南时,你脚下不再是栈道,而是纵横之道。”
纵横之道吗?我站在栈道旁边,盯着脚下原木搭建起的栈道。
“大人,我们可以上路了。”尤幽情在身后提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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