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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臣与王子-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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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世俊的只看了一眼那囚笼中的鬼泣,便说:“谋臣大人驾到,我老头子身体虚弱,不 能施礼,还请原谅,本以为得了那重病治好之后,就可痊愈,没想到这身子还是如此,毕竟 老了……”
远宁在我身旁轻“哼”了一声,虽然远宁并不聪明,但也能看出张世俊此举是为了装给 他和旁人看,并不是为了瞒我,毕竟他的病是我“治好的”,又和我有“私下交易”。
我笑笑说:“大人不必如此,还是保重身体要紧。”
张世俊又说:“有谋臣大人在,武都城的治下之权,就交给你了,这鬼泣也应交给 你发落。”
我看了一眼囚笼中的鬼泣,对张世俊说:“不可,张大人可是朝廷任命的武都太守,我 只是京城小官而已,怎可越出京城管事呢?还是请大人发落吧。”
“谋臣大人为何如此客气?同事朝廷命官,都是一样的。”张世俊咳嗽了两声,“不过 我倒是觉得奇怪,听说这虎贲骑能以一敌百,又是如何被抓住的?”
看来张世俊根本不相信着是虎贲骑。
我还未说话,远宁便看着那鬼泣大声道:“这不仅仅是虎贲骑,而是虎贲骑中的精锐 部队鬼泣。”
远宁说完之后,我注意到张世俊有些微微的震动,眼神又移到了那鬼泣身上,鬼泣一直 闭着双眼,也不发出任何声音。
张世俊装傻道:“鬼泣?什么叫鬼泣呀?”
我说:“鬼泣便是虎贲骑中最精锐的一支偷袭部队,擅长无声长途奔袭到敌人后方偷 袭,并不属于正军,但手段毒辣,不容轻视。”
“哦?如此厉害?是怎么抓到的?”
我淡淡地回答:“是我手下的一名武士所擒,听大人的话中意思是不信?那好,来人呀 ,将囚笼打开,我重新命人擒他一次”
我虽然这样说,但那四名健壮的军士谁都没有动手,只是互相看了看。
张世俊忙摆手道:“大人大人,我没有不信的意思,只是觉得很是惊讶,看来大人手下精兵良将不少,守住武都城有望了天佑我武都呀”
张世俊一番虚伪的话我倒是没觉得什么,倒是在我身边的远宁紧紧握住了手中的双头银 枪,看似就要发作。
等张世俊说完又感叹了一番废话后,我又问道:“大人准备如何发落这名鬼泣?”
“按理这等叛逆应该就地处斩,不过……”张世俊抬眼看了看那鬼泣,又转向我说,“ 不过他们怎么会来这武都城?无论怎样都得审个清楚吧,问明白他们的目的,不如谋臣大人 就交予你,审问个明白如何?”
张世俊的眼神分明就是让我回绝他的话,让他自己亲自审问,毕竟他现在想弄明白铁 笼中之人到底是不是虎贲鬼泣,如果是,那就说明他的买家到了,是时候准备从藏粮之地运 出粮食,开始交易了。
我忙道:“大人,不可,我还得监护那些民夫修固城墙等事,这审问一事,还是交予 大人……”
我说完之后顿了顿,又加了一句:“大人切勿推辞,你毕竟是这武都城的太守。”
张世俊点点头,露出“勉为其难”的表情道:“好吧,老夫虽然身体不适,但毕竟还得 亲自审问清楚他们来此的目的,来人呀,将这逆贼押送到大牢中去”
我与远宁出了太守府之后,骑马在街头行走了一刻,远宁这才开口愤愤不平道:“先生 ,你为何要将鬼泣交予张世俊这狗官”
我看了一眼远宁道:“你难道不认为前来的虎贲鬼泣就是张世俊所盗取粮食的买家吗? ”
远宁拉马停住,看着我:“什么?虎贲鬼泣就是买家?”
我点头:“我的推断应该正确,如果不是,以张世俊现在心急如焚想聚集钱财逃往京城 的心思,他是不可能留下那鬼泣自己审问的。”
远宁拍马向前几步,赶上我:“那先生更不应该将鬼泣留给他?如今,以先生的实力, 先生就算不留下鬼泣给他,他张世俊也不敢拿先生怎样?”
我笑了两声,摇摇头道:“将军,你可知你刚才这番话如果传到张世俊耳朵里,大可治 你个反叛之罪?”
远宁“哼”了一声道:“凭什么治我的罪?”
“将军呀,我即便是谋臣,但没有任何实权,根据大滝皇族的祖训,谋臣是不能手握兵 权,如果有兵权在手的将领要听从谋臣的号令,那就是反叛之罪,无论你曾经立过多大的功 劳,家世有多显赫……”
远宁听完后,良久才说:“为这样的狗官效命,已经让我丢尽了远家几代人的忠良之名 。”
远宁慢慢前行,我在身后突然问:“那你是要为我效命?”
远宁拉马回头看着我,点头道:“如果先生目的是为了拯救天下百姓,远宁愿效犬马之 劳”
我又问:“远宁你不怕死吗?”
远宁点头:“怕死天下无人不怕死但就算死,也要死得值得如果是为了天下苍生,为了 黎民百姓让我远宁去死值”
我又道:“你可知要救万民于水火,必将先毁万民于水火之中值?”
远宁坚定地点头道:“救万民,必杀万民,万民皆不是圣人,无往不错值”
“这是我老师所教的……”
远宁说完后笑了笑,笑得有些无奈。
我没说一语,只是点点头,远宁调转马头继续向城楼走去。
看着远宁远去的背影,我想起曾经在大王子府邸中,大王子和奋战中的卦衣那一番对话 ——
“当年,本王亲手将这头盔戴在你头上,告诉过你什么你还记得吗?本王告诉你,从今 以后,你手中便掌握着本王的生死这是本王给你的权利,这种权利如今天下只有你一人独有 ,你还有什么不满足?你的饷银高处宫中所有同等武将,你有什么不满足?”
“天下……整个天下本王只赋予了你一人这样的权利,但今**为何要这样?”
“为了一个女人值?”
“值”
“值?一个本王都不要的女人,值?”
“值”
“天下、权利、富贵难道都比不上这样一个整天都想离开本王的女人?值?”
“值”
“她离开本王,她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乡野间民妇一个民妇值?”
“值”
“为了这个女人,你会失去一些,你会失去将来成为朝中手握重兵的大将军值?”
“值”
……
值吧?
值
他们都认为自己所做的事情值,其实看似目的不一样,其实揭开表面,看见本质都还是 一样的。卦衣要和王菲离开宫中,无非就是认为离开了禁宫的囚笼,能在民间做一个普通百 姓,过上安生日子,但天下之乱,何来安生日子?王菲不明白,卦衣明白,身为轩部的首 领,他看见过太多的不公、不平,所以他比谁都明白,但他依然要争取,只是因为他觉得值 。
远宁曾经以自己所效命的张世俊是一个值得一生追随的好官,但现实却将自己的理想击 得粉碎,不可否认,我也是加快粉碎他理想的一把利刃,我不过是不想让这样一名良将就淹 没在历史的潮流之中,无所作为,最终郁郁而终。
远宁虽然并不如一些当朝名将聪明,但心中清楚,他所生,生后所战,为的是天下,而 为天下就是为了百姓,虽然在这个漫长的过程中,会让自己的双手沾满鲜血,可他依然要争 取,很简单,他与卦衣一样,只因为他觉得值。
良将,分为两种,第一种是心死,但身体还在,这种人通常会舍弃从前的一切正义,拼 杀只为主公的名利,也是为自己的后半生以及后世图个前程。第二种是身死,心未死,身在 乱世,无论怎样,奋力拼杀只是为了甩开身后紧追而来的黑暗,奔向光明。
远宁,应该就是后者吧。
我仿佛看到远方骑在那白马之上的远宁,身上笼罩着一股耀眼的光芒。
《吕氏春秋》——王也者,非必坚甲利兵选卒练士也,非必隳人之城郭、杀人之士民 也。上世之王者众矣,而事皆不同。其当世之急、忧民之利、除民之害同。
第二十五回
城门外,缓缓地走来几辆大车组成的马队,领头骑马之人是尤幽情,在她身后尘土飞扬 ,隐约能看见一些军士,还有一些推着小车,拿着包袱行李的普通百姓。
尤幽情在城门外看见我,便立即拍马疾奔到我的面前,翻身下马后道:“主公”
我忙说:“人多时,不要这样称呼我,会让人误会的,就叫我大人。”
尤幽情改口道:“大人,这几车就是从周围村落买来的粮食,还有部分愿意入城的百姓 ,其余的……”
尤幽情说到这面有难色,我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车队,车队已经快到了城门。
我说:“说吧。”
尤幽情又道:“大部分村落的百姓,都不愿入城,甚至想追随反字军……”
我点头道:“人之常情,如果我是他们,会做一样的选择,谁都想杀贪官分土地过平安 日子,他们当然不愿意入城整日担惊受怕。”
尤幽情问:“大人,我不明白,反字军这样行事,不正是顺了民心?既然他们不会伤害 百姓,为何我们不干脆弃城离开,让反字军来对付这城中的朝廷狗官们?”
我摇头道:“你真的认为反字军就顺了民心吗?如果不会伤害百姓,为何会有几座城池 遭屠?天下不解民困的贪官污吏虽多,即便有几座城池之多,如今算来,也都杀尽了,那为 何反字军还一路杀掠?私心呀,别忘记了,那宋一方也曾经是一名司衙,朝廷的命官。”
“可是大人,依然有些城池平安无事。”
“这只是一种交换,就如同我拿着银钱在商贩手中买来东西是一样的。反字军需要补 充钱粮和人力,而钱粮和人力何来?这江中各城池而来,那大商家如果想保住自家的性命 ,必须付出的便是钱粮,而这些钱粮就是反字军所必须的军费,没有军费便没有人力,没有 人何来军队?”
尤幽情点点头道:“我明白了,大人,如今这些百姓入城,安置在何处?”
我一指身后:“城中有些大户已经逃离,留下不少的空宅子,不过留下了些下人看守, 花些银钱租下宅子后带他们去那里暂住,如果那些下人们害怕被主子责备,不要动怒,动之 以情晓之以理,那些下人们很多老家也是在乡下,他们会明白的。”
尤幽情走了几步,又停下脚步转身对我说:“大人,你现在所做的也是一种交换吧? ”
我笑着说:“对,也是一种交换,不过相对来说比较廉价,更加残酷……”
尤幽情点点头,又露出那种独有的笑容,转身向城门口聚集的车队走去。
尤幽情走后,我走到城墙下,找了个地方,坐下,解下腰间的水壶大喝了两口,看着那 些忙碌的百姓和行走在周围指挥的军士……
不知道张世俊和焚皇的交易从中能获利多少?应该不少吧……如果顺利,拿到那些粮 食和银钱,武都城还能支撑一阵子,如今这武都城中的大商户都已经跑得七七八八,剩下的 那些也不过是一些挂着虚名的员外,如果让他们出钱,完全就是去拔铁公鸡身上的毛,所以 张世俊和焚皇的交易是唯一的希望。
眼下我已经将所有能拿出来的钱全都分了出去,一部分用来雇佣民夫,但这其中只有拿 了钱的一小部分百姓按约定前来修固城墙,剩下的不知所踪,这便是不得民心的结果。另 外一部分用来收购周围村庄的粮食,这也是收买民心的一部分,因为拿钱从那些个村民手中 买到粮食,他们进城,最终吃掉粮食的也是他们。还有一少部分,都给了张生,毕竟战事一 起,死伤不可避免,所以大批的大夫和药材是必不可少的。
城外的粮田也快到收割的时候,也就是说大战将至,武都城中加上预备军士不足一万, 怎么守得住这偌大的城市,京城方面肯定不会派来援军,又该如何呢?真让人头疼。
我靠在城墙之上,紧闭双眼,如今就等着张世俊自己露出马脚来,只要查到他藏粮的地点 ,一切就好办了。
武都城大牢内。
“贵使可以睁开双眼了。”
张世俊笑呵呵地将那鬼泣的脸上的蒙眼布摘下。
鬼泣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下周围的光线,这才将眼睛完全睁开,看着面前身着官府的老头 ,上下打量一阵后,伸出手去:“把我的刀还来。”
张世俊忙说:“贵使,你的刀还在那谋臣手中,我一定想办法帮你取回来……不过,今 日看到贵使,我便可以确定你们必定是焚皇陛下麾下的虎贲骑吧?”
鬼泣抬头骄傲地回答:“当然,焚皇麾下精锐虎贲骑中的精锐虎贲鬼泣你是在怀疑 我?”
张世俊忙摆手道:“怎敢怀疑贵使,只是不知贵使怎会被那谋臣手下的人给擒来?不过 也好,免去了我还得派人去接应你们。”
张世俊说到这,鬼泣又想起了那个戴着夜叉面具的人,虽然自己也身经百战,但从未见 过那种如鬼怪一样来无影去无踪的高手,其作战的方式还是第一次见。如果说鬼泣是善于夜 袭的部队,那他面对的那个人,肯定是夜袭战高手中的高手,不过善用那种方式战斗的人, 不是刺客便是杀手。
“那是杀手吧?”鬼泣想了半天才开口没头脑地说了一句。
张世俊听罢愣了愣,问:“贵使在说什么?”
“没什么……”鬼泣苦笑了下,眼神一变,盯着张世俊问道,“既然你已知道我的身份 ,那我又怎样证明你就是武都城太守张世俊呢?”
张世俊忙从自己的怀中掏出半截铁柱,交予鬼泣。鬼泣拿过,只看了一眼,便点头道 :“确实是信物,这样的信物是无法伪造的。”
他只需要看到那半截铁柱上的切口,那看似平整的切口,要细看之后才能发现其中的蹊 跷——切口面内有无数细小的洞,只有善使碑冥刀的高手才能砍出这样的切口。
张世俊见得到了鬼泣的确认,很是高兴,又问道:“还不知贵使尊姓大名?我也好称呼 。”
鬼泣冷冷道:“为何要知道我的姓名?鬼泣只有代名没有姓名,在鬼泣中他们都叫我阿 木雷……。”
“阿木雷大人”张世俊恭敬地施礼,“那我们的交易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呢?”
阿木雷摇头:“虽然一切都准备妥当,地点依然不变,但眼下有那个你所说的谋臣和他 手下那个高手在,交易不会如之前计划的那样顺利。”
见阿木雷如此紧张,张世俊却笑道:“阿木雷大人不要这样紧张,那谋臣已和本官有了 另外一笔交易,我们之间的事,他这个来自京城的上官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过问 的,还请阿木雷大人放一万个心。”
阿木雷有些不信:“真的?”
张世俊自信满满:“阿木雷大人,天下没有人会讨厌钱,虽然那谋臣大人听说在京城之 类已经聚集了几世的财富,可谁会嫌自己的钱多呢?再者,我可是答应将焚皇用以换粮的龙 鼎金分他一半……”
阿木雷想了想,张世俊说得是有些道理,不过如今反倒觉得那个叫“谋臣”的人名字听 起来好像非常耳熟,在什么地方听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阿木雷又问:“太守大人,这粮草在什么地方?”
张世俊这才坐在阿木雷的对面:“在该在的地方,一直就没有动过,只不过除了我之外 ,其他人都不知道具体在哪儿。”
“那好,入夜后,你放我走,我前去和北落将军会和,你带粮队紧随其后。”
“不行”张世俊立刻拒绝了阿木雷的要求,“要将粮草全数装好,至少要一夜的时间, 况且这反字军就快要攻到城下,突然这样大批的粮草出城,难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再者, 我现在还不能放你离开。”
阿木雷瞪着张世俊问:“为何?难道你想使什么诡计?”
这些虎贲骑真的如传闻中一样,虽然勇猛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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