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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探狄仁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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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公听罢,缓缓点了点头:“原来刘金在幽州被俘前,是和你在一起。”

方谦道:“正是。”

狄公道:“方大人,本阁有一事不明。”

方谦道:“狄公请讲。”

狄公道:“既然他们已经假冒了你,为何还要将你留下?”

方谦道:“这卑职就不知道了。想是州事繁复,他们一时之间无法应付,因此还需要咨询卑职。”

狄公道:“他们曾经向你询问过州内事务?”

方谦道:“是的。大人,卑职有罪,为保性命对他们有问必答。”

狄公嗯了一声:“这也是人之常情。”

方谦叹了口气:“大人真是通情达理呀。”

狄公点头:“方大人好好休息一晚,明日本阁还有一些事情要请教。”

方谦道:“不敢,卑职定是有问必答。”

狄公站起来,和李元芳离席,走出屋子。方谦长长地舒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山中,夜深沉,浓雾徐徐腾起,霎时间弥散开来,窄窄的古刹庙门在雾气中若隐若现。一条黑影闪电般地从雾气中冲出来,停在庙门前。此人一袭青袍,正是蝮蛇。

古刹正殿上点着青灯。金木兰头戴斗笠,盘膝坐在殿中。门外脚步声响,春香快步走进来:“主人,他来了。”

金木兰点了点头。随着话声,蝮蛇快步走进殿内,劈头质问:“狄仁杰破了都督府内的秘道,找到了真方谦!你为什么要把真方谦放在那儿,你们是怎么做事的?!”

金木兰发出一阵愉快的笑声:“你紧张什么,这正是我想看到的结果!”

蝮蛇莫名其妙:“什么?”

金木兰站起身道:“也可以说,是我故意安排的。”

蝮蛇问:“为什么?”

金木兰道:“你知道这个真方谦是谁吗?”

蝮蛇道:“方谦就是方谦,还能是谁!”

金木兰摇摇头:“不,你错了。他是你的老熟人,听到他的真名,你会惊得跳起来。”

蝮蛇道:“我从来不会跳起来。”

金木兰说出了这个人的名字,蝮蛇霍地从蒲团上跳了起来:“是他!”

金木兰咯咯咯地笑了起来:“我说过,你会跳起来的!”

蝮蛇道:“你疯了!跟狄仁杰玩儿这种游戏,绝不会有好下场!”

金木兰颇不以为然,哼了一声:“狄仁杰怎么了,这一次我就不信他还能查出真相。”

蝮蛇:“你在玩儿火!”

金木兰道:“我不会看着自己苦心经营的幽州毁于一旦!”

蝮蛇长叹一声:“说吧,要我做什么?”

金木兰道:“你要负责与他的联络,以及消息的传递。还有,就是他的安全。”

蝮蛇一愣:“安全?”

金木兰道:“一旦发现他背叛我们,就立即下手除掉他!”

夜,都督府方谦房间。方谦缓缓关上房门,插上门栓,长长地舒了口气。他轻轻除去外袍,挂在衣架上,从外袍口袋里掏出了一包东西,而后,他转身走进里屋,关上房门,轻轻撂下床上的帐幔,一头钻了进去。赤裸的后背,一块一尺半长,半尺宽的方形伤口,赫然显露,令人触目惊心!方谦脸部的肌肉抽动着,他的右手从纸包里抓起一把白色粉末,轻轻撒在伤口上,一阵抽痛,方谦轻轻地叫了一声,冷汗顺着额头滚落下来。他喘着粗气,良久,拿起衬衣轻轻套在身上,慢慢地趴在床上。

万籁俱寂,四周一片漆黑,只有都督府正堂里还亮着灯。一条黑影闪电般掠到正堂前,正是蝮蛇,他伸手轻轻捅开了窗纸向里面望去,看到狄公正在屋子里慢慢地踱着。一盏孤灯在明灭间闪烁。狄公的身体很有节奏地晃动着,脚步很慢,却很坚实;他的双目凝神看着前方,静静地思索着。忽然,他停住脚步,仰起头轻声道:“方谦,方谦……”

夜渐深,方谦已经睡熟。忽然响起一阵咝咝声,一条蝮蛇很快游进门来,停在方谦床前,身体盘起,高高地翘起了头。方谦仿佛听到了声音,眼睛动了动,蝮蛇“嗖”的一声蹿到床上,方谦猛地睁开双眼,一个三角蛇头,正对着他的双眼。方谦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蛇一动不动,静静地望着他。

方谦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抬起头来。对面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正是蝮蛇!方谦吓得魂不附体,低声问:“你是谁?”

蝮蛇徐徐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怎么,不认识了?我救过你的命!”

方谦仔细地打量着他:“啊,是、是你。蝮蛇!”

蝮蛇点点头,伸手提起床上的毒蛇放在地上,毒蛇迅速向门口游去。蝮蛇掏出一块白丝手帕轻轻擦了擦手。

方谦道:“是金木兰让你来和我联系的?”

蝮蛇道:“正是。”

西厢房的门开了,一名仆役披着衣服走出来,睡眼惺松,向东厕走去。经过方谦居住的正房门前时,他听得里面有人在低声说话,便收住了脚步。说话声消失了。仆役蹑手蹑脚地向正房门口走去。屋里又传来了低低的说话声,他趴在门边,静静地听着。忽然,脚下传来一阵咝咝声,仆役转过头。一条毒蛇高昂着头,三角眼死死地瞪视着他。舌信飞快地伸缩着。仆役颤抖着慢慢向后退去,毒蛇一动不动。突然仆役脚下一绊,身体失去了平衡,毒蛇一声嘶叫,猛扑过来,死死地咬住了他的咽喉,他发出一声短促的哀叫,身体重重地倒在地上。

正堂上,狄公笔走龙蛇迅速地写着什么。门“吱呀”一声开了,狄春走进来,轻声道:“老爷,您叫我。”

狄公点了点头,毛笔一收,拿起书案上的信纸吹了吹,折好放进封套,对狄春道:“六百里加急,将此信送到京城,面交张柬之大人。”

狄春答应着,接过信转身跑出门去。第二天清晨,狄春已经身背“幽州六百里加急”的招文袋,策马飞奔在官道上了。

狄公徐徐穿行在都督府花园小径中。远处,十几名仆役在李元芳的指挥下往来来往往地忙碌着。狄公觉得奇怪,便停住身形,转身叫道:“元芳!”

远处,李元芳回过头:“大人,这么早您就起来了。”狄公向他招了招手,李元芳对仆役们吩咐了几句,快步走了过来。

狄公问道:“元芳,你们在做什么?”

李元芳道:“哦,是这样,昨晚,东花厅的一名仆役遭蛇咬身亡,今晨管事来报,卑职想这种事还是不要惊动大人为好。这不,卑职正指挥仆役们安放尸身,准备棺裹盛敛。”

狄公点了点头:“告诉管事,多给死者的家人一些银两。”

李元芳道:“是,卑职已经吩咐过了。”

狄公“嗯”了一声:“你去吧。”李元芳转身离去。

狄公继续向前走去,忽然他停住脚步,回头向李元芳喊道:“等等!”

李元芳转过身来:“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狄公道:“你刚才说,是东花厅?”

李元芳道:“是呀。那名仆役死在东厕门前,想是夜间如厕遭遇蛇咬。”

狄公没有接话,只是自顾自地道:“东花厅,方大人住在那儿呀。”

李元芳赶忙道:“哦,早上卑职已经去问过安了,方大人无恙。”

狄公抬起头来:“你是说那名仆役是被蛇咬死的?”

李元芳道:“正是。”

狄公沉吟着抬起头:“带我去看看尸体。”

仆役的尸身躺在担架上,脸色灰黑,大睁着双眼,咽喉处有三个明显的小洞。狄公缓缓蹲下身,检视着仆役的瞳孔。李元芳在一旁静静地望着。狄公的手指在仆役咽喉的伤口处轻轻地擦着,而后,将手指放在鼻端闻了闻,点点头:“是蛇咬,这一点可以肯定。”

李元芳暗暗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微笑。狄公站起身来:“元芳,你是说,他躺在东厕门前。”

李元芳;“正是。”

狄公问:“头朝什么方向?”

李元芳道:“头朝东厕的门。”

狄公沉思着。李元芳道:“大人,有什么不对吗?”

狄公笑了笑:“头朝东厕的门就说明,他是未进东厕前被蛇咬死的,对吗?”

李元芳点点头:“应该是。”

狄公道:“这就有些奇怪了。正常情况下,毒蛇袭人,伤口应该在脚跟、小腿、至多到大腿,因为,蛇无腰,不可能像虎豹、犬类一样高高跃起攻击,所以,通常蛇咬的伤口都比较低。可你看看,这名仆役的伤口竟然在咽喉……”

李元芳点点头:“依大人之见……”

狄公道:“这种情况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毒蛇盘踞在东厕内的房梁之上,被仆役惊动,自上而下地攻击。”

李元芳道:“有道理。”

狄公笑着摇摇头:“没道理。”

李元芳一愣:“却是为何?”

狄公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名仆役的尸体应该是倒在东厕内,或受伤后冲出东厕,倒在门前死去,他的头应该冲哪个方向?”

李元芳道:“东厕之外。”

狄公点点头:“正是。而且,既使是虎豹、犬类这种大型猛兽,未受训练的情况下也不会咬人咽喉,就更不要说蛇了!”

李元芳道;“大人的意思是……”

狄公道:“幽州地处北地,毒蛇本就很少,即使有也是隐遁深山之中,怎么会跑到都督府来!”

他转身问身旁的一名老仆道:“以前发生过这种事吗?”

老仆摇摇头:“回大人的话,从来没有过,我这一辈子,还没见过毒蛇长什么样呢!”

狄公道:“这就是了。”

李元芳挠了挠头:“难道说,是仆役的仇人故意放蛇咬他……”说到这儿,他自己也觉得不对:“不像啊!”

狄公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下结论为时过早,也许这不过是个意外。这样吧,你命卫士立刻行动,在都督府内查找蛇穴。就从东厕查起。”

李元芳道:“是。”

已是下午时分,长安城内熙来攘往,热闹非凡。一骑马飞弛而来,马上的乘客正是狄春。不一会儿,狄春已经置身中书省判事堂前。

张柬之坐在书案后翻阅着卷宗,脚步声响,一名掌固走了进来通报:“阁老,幽州狄仁杰大人派人送来六百里加急文书,说是要亲手交与阁老。”

张柬之点了点头:“人呢?”掌固回道现在判事堂外。张柬之命快把狄春请进来。

眨眼间,狄春快步走了进来,双膝跪倒:“小人狄春,叩见阁老。”

张柬之道:“起来说话。”

狄春站起来,从身后解下招文袋,掏出封套递了过去;“这是狄大人给阁老的书信。”

张柬之接过来,拿出信纸,迅速地看了一遍,抬起头道:“我知道了。来人!”

掌固进来。张柬之吩咐道:“拿中书省牒子到吏部,调取幽州刺史方谦的库档。”

都督府正堂上,狄公坐在书案后,李元芳和虎敬晖二人坐在下首汇报着情况。李元芳道:“卑职和虎将军率卫士遍查都督府内,别说蛇穴了,连条丘蚓都没见着。”

虎敬晖道:“是呀,末将命人将东厕的房顶拆了下来,也没有找到。”

狄公笑眯眯地点点头:“好一条神秘的夺命毒蛇呀,一击得手,立刻消失!”

虎敬晖道:“大人,依末将看,这也许就是个意外。”

李元芳点头附和:“卑职也是这么认为。虽然大人的分析很有道理,可自然之中还是有些解释不清的事情。”

狄公点了点头:“也许吧,此事暂且放下。”

正说到这儿,一名卫士进来报告:“大人,方谦大人求见。”

狄公道:“快请。”

李、虎二人站起身来告退。方谦走进来,狄公和颜悦色地招呼:“方大人,请坐吧。”

方谦跨了一点椅边,坐了下来,后背离椅背有一尺多远。狄公仔细观察着他:“方大人太拘谨了,这里不是中书省,不必坐得如此规矩。”

方谦愣了愣,身体赶忙向椅子里面坐了坐,后背仍然悬在椅背前。

狄公笑了笑:“昨夜,本阁已具折将大人的情况申明,发六百里加急送往吏部,待吏部判事后送中书门下勘审,想不日即有回音,大人就可官复原职了。”

方谦赶忙躬身道:“承阁老费心,卑职感激涕零!”

狄公点了点头:“幽州之乱方平,地方不稳,民心失散,方大人任重道远啊。”

方谦道:“阁老宰承天下,政令清明,为世人称道,治国尚游刃有余,更不要说一个小小的幽州了。有您在这里,卑职肩上的担子也就没那么重了,一切全凭阁老区处,卑职只是做好分内的事也就是了。”

狄公淡然一笑:“方大人名字中这个‘谦’字,取的好,只是过谦了。”

方谦笑了:“这是卑职的肺腑之言。”

狄公点点头:“方大人,假刺史案告破后,本阁发现府库中上千万两官银不知去向,大人可听说过此事吗?”

方谦摇摇头:“卑职刚出牢笼,还没有人将此事告之卑职。”

狄公点点头:“你在秘道中关押了三年,对吧?”

方谦点点头:“正是。”

狄公问:“在此期间,你听到过秘道中有什么动静吗?”

方谦被问糊涂了:“动静?”

狄公道:“是呀,比如说,大队人马频繁走动。”

方谦想了想道:“好像没有。也许……大人知道,卑职被囚之处乃是独立的监房,与外界隔绝,可能是卑职没有听到吧。大人的意思是?”

狄公摆了摆手:“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大笔官银失踪,本阁心里着急,想问问你,也许能得到一些蛛丝马迹。”

方谦点点头。狄公端起茶盅喝了口茶,他的眼睛在瞥着方谦。见方谦偷偷地擦了擦汗。狄公缓缓放下茶杯,微微一笑道:“方大人是不是后背有伤啊?”

方谦暗暗一惊,抬起头来:“伤、伤?”

狄公道:“是呀,方大人自从坐下之后,后背一直不敢靠上椅背,所以,本阁才有此一问。”

方谦道:“大人的观察可真是细致入微呀,承大人下问,卑职后背无伤。”说着,他赶忙将后背重重地靠在了椅背上。狄公注意到在后背挨上椅背的一瞬间,方谦脸部的肌肉抽动了一下。

狄公的脸上露出了微笑,说道:“无伤就好。”

狄公决定再探秘道。他叫了虎敬晖,趁着夜色的掩护来到幽州刺史府二堂外。守门军士问清了他们的身份,赶忙施礼。

并立即揭开秘道的上盖(这句和上面好像有点连不上,不知道印的时候是怎么回事)。二人提着灯笼,拾级而下,来到了秘道中。

虎敬晖不明白狄公的意图,问道:“大人,咱们又来这秘道做什么?”

狄公笑了笑,没有说话。他快步走到关押方谦的那座独立的监房,从虎敬晖手中接过灯笼,走了进去。监房中空空荡荡,只有一只盛水的瓦罐和两个破碗。狄公四下看了一圈,转身对虎敬晖道:“敬晖,把监房的门关上。”

虎敬晖一愣:“关上?”

狄公点点头道:“关上门后,你从银库的出口,穿过秘道走到二堂的出口,脚步尽量重一些。”

虎敬晖不解地点了点头,伸手一按墙壁旁凸出的按扭,门“咯吱吱”地关上了。狄公慢慢地坐在了秘道的地上。不一会儿,只听见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从远处走来,越走越近,继而又渐走渐远。

狄公笑了,笑得非常开心。

虎敬晖返回,推门进来,问道;“大人,行了吗?”

狄公站起身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非常好!敬晖,你是员福将!”说着,他快步向秘道外走去。虎敬晖莫名其妙地望着他的背影。

都督府东厢房传出一阵怒斥,听声音正是方谦:“大胆奴才,是哪个让你随便闯进本官的房里!”

狄公和李元芳刚刚跨进院门,听到怒喝之声,狄公一摆手,二人收住了脚步。仆役的声音传了出来:“大人,是管事吩咐小的给大人送洗脸水,伺候大人更衣的。”

方谦怒不可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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