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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探狄仁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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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芳和虎敬晖交换了一下眼色,目光中流露出钦佩之色。狄公道:“而接下来,你就犯了第二个致命的错误。”

方谦问:“哦?是什么?”

狄公笑了笑:“还记得,我曾问你的一番话吗?”

方谦道:“记得。你问我知不知道府库中的上千万两官银的去向,我说还不曾听说此事。”

“对。”狄公道:“我问你在秘道中关押的三年期间,听到过秘道中有什么动静没有,比如说大队人马频繁走动之类,你回答说没有,因为你关押在一个独立的监房,与外界隔绝。你是这样说的吗?”

方谦点头道:“是。我记得”

狄公道:“我问这番话,就是要证实你是否曾在秘道中关押过三年之久。假方谦通过秘道将几千万两官银盗走,这定非一日之功,可以肯定他的人会时常在银库与二堂之间的秘道中穿梭,搬运,而你,竟说没有听到任何声响。于是,当天夜里,我和敬晖二访秘道。我把自己关在你坐过的屋子里,叫敬晖在走廊里重重地走路。他的脚步声我听得清清楚楚!”

方谦的脑袋耷拉下去,哑口无言。

狄公道:“你们想一想,敬晖一人的脚步声都如此明显,就更不要说那些搬运银两的歹徒们了!而这位在秘道中关押了三年之久的方大人竟然说没有听到过任何声响。这时,我已经确定,你根本没有被关押在秘道中,是假刺史案告破后才钻进去的,你这样做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虎敬晖恍然大悟:“我说您为什么要再进秘道,原来为了这个!”

狄公对方谦道:“当天我还有一个发现,那就是你的后背一定有伤,你不让仆役进房就是为了怕仆役们看到你的伤口。为了印证我的判断,我昨夜命人在东花厅偏房放了一把火……”

虎敬晖惊讶不已:“怎么,火是大人下令放的?”

狄公点点头;“正是。火起后方大人移驾,仆役才能进屋替我搜集证据。”

方谦叹了口气:“这真是防不胜防啊!”

狄公道:“是的,于是我从你的床上得到了一些白药,从而印证了我的判断。而当天夜里,你们犯了第三个致命的错误。”

李元芳道:“那条蛇。”

狄公点点头;“不错,这是欲盖弥彰。而敬晖将蛇拿到我的面前,我一下就认出了它是我曾见过的那条毒蛇,它一直盘旋在我们周围。这就说明,那个神秘的蝮蛇一直在我们的周围。而这件蠢事更加暴露了蝮蛇与方谦的关系。就是从那一刻起,我感到方谦很有可能有另外一重身份。”

方谦听了狄公的一番分析,不由得不服输。他轻轻摇了摇头,苦笑道:“我怎么会选择与狄仁杰作对呢?你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

狄公笑了笑:“今天早晨,狄春带来了吏部库档,我细查之下,惊奇地发现,你竟然曾在越州做过县令,后又调到越王府中做了一年的长史,一年后,你因病告假回乡。提到越王,我马上想到了刘金。终于,土窑中的刘金和眼前的方谦渐渐合成了一个人。于是,蝮蛇劫土窑,救刘金,真方谦出现,蝮蛇与你暗中联络,这一切都顺理成章,于是我明白了,当年,你根本没有告假回乡,而是阴潜在越王府中做了越王的贴身记室。”

方谦抬起头来,又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狄公继续道:“你将方谦之名隐去,又用回了你的原名刘金,并参与了越王之乱。明白了这一层,一切便都豁然开朗。比对库档,回想起我们第一次谈话,你的当时所说的话便漏洞百出了!”

方谦似乎还没反应过来,问:“什么漏洞?”

狄公道:“你说十年前,越王请你参加了襄阳大会,是吧?”

方谦道:“不错。”

狄公道:“据吏部记载,十年前,你只不过是个小小的越州县令。而襄阳大会的与会者都是手握一方军政大权的元老重臣、开国郡公,最齐码也要是刺史、司马,而你竟然说越王请你参会,真是令人发笑!”

方谦咬了咬牙:“不错。”

狄公道:“但是,你却知道襄阳大会的情形,如果说有一个人没有资格参加襄阳大会,却能说出大会时的情,这个人会是谁呢?当然是你,刘金。因为,你是越王的记室、幕僚,也是越王逆党中唯一幸存之人,掌握了所有与会者的名单。这也就是皇上千方百计要抓住你的原因。也正是通过这一点,我最终断定出你就是刘金!”

方谦一声无可奈何的长叹:“想不到我精心编纂的一番说辞,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狄公继续道:“想清楚这一点,一切就都顺理成章了!越王死后,你利用自己的关系和那份名单,四处活动,得到了这个幽州刺史的位子,为你继续谋反创建了一个基地。在这期间,你一直没有停止活动,四处笼络心怀不轨的人,罗织在你麾下,但你却不敢用自己的真面目示人,当然也不敢在刺史府进行这些勾当。于是,你每次外出活动,都戴上假面。三年前,在一次活动中,被朝庭的侦骑发现,将你擒获,送往京城。这种情况下,就必须要有一个人替代你刺史的位子,而且,不能被朝庭发现,于是,你们的人想出了这个以假替真的办法。我说的不错吧?”

方谦闭上了眼睛。

狄公道:“为了救你出来,你们的人策划了刺杀使团,冒名进京这个惊天之举。这样,你带着名单,跟着使团,堂而皇之地走出京城。”

方谦又是长叹一声。

虎敬晖踏上一步:“名单在哪儿?”

方谦冷笑一声:“你在京城没有得到,在幽州也别想得到!”

虎敬晖大怒,飞起一脚将方谦踢得飞了出去。狄公赶忙制止:“敬晖。!”

虎敬晖强压怒火:“大人,皇上之所以派我前来,就是为了要找回名单。”

狄公道:“名单已经不在他的身上了。”

虎敬晖愣住了。狄公道:“你审了他那么长时间,难道就没有发现,那份名单刺在他的后背之上吗?”

虎敬晖一声惊叫:“您是说,他后背的伤口是……”

狄公道:“不错,他的主子得到名单后,便将附在他身上的这份原件毁掉,并让他继续接任幽州刺史。可没想到,还没有等到他上任,我们就迅速破获了幽州逆党,这令他们措手不及。而他们又不甘心放弃幽州这块经营多年的基地,于是便派真方谦潜回秘道,他们知道早晚有一天,我会发现这个秘密所在,真方谦便会出现在我面前。这位真刺史因为饱受屈辱,我一定会助他官复原职,这样,幽州又再一次落到他们的手中。真是个如意算盘!方谦,我说得不错吧?”

方谦抬起头:“不错!”他彻底为狄公的一番精辟分析所折服。

狄公道:“你的主子是谁?”

方谦道:“狄大人,你杀了我吧。”

虎敬晖嘴里一声怒骂,踏步上前,狄公赶忙制止。他拍了拍手,门外走进几个卫士。狄公道:“先将他押到隔壁房间。”

卫士们答应着,拉起刘金走了出去。虎敬晖埋怨道:“大人对他太客气了!这个狗杂种!”

狄公笑了:“敬晖啊,你不应该生气,你没有发现,在不知不觉当中,突厥使团遇害案已经浮出水面了么?”

虎敬晖猛地一愣,立刻明白过来,他狠狠一拍额头:“对啊!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李元芳也笑了:“大人,还记得咱们二人在京城客店中的那番分析吗?”

狄公点了点头。元芳道:“当时,大人仅凭蝮蛇留下的一块手帕,层层递进,用排除之法得出一个结论:假使团进京的目的就是为了要救出土窑中的神秘人物——刘金。事隔旬月,大人的预言便在这里被丝毫不差的印证了!”

虎敬晖目瞪口呆,问道:“怎么,一个月以前,大人就知道了?”

李元芳点头:“现在看来一切都清楚了,这个刘金就是使团案的元凶巨恶,他派遣杀手在甘南道截杀使团,化装进京,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自己救出,再以使团身份为掩护,逃过层层盘查,逃出京城……”

虎敬晖接过话道:“本来,刘金的如意算盘是将大人引到甘南道,让我们陷在误区中,无法破案。可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大人竟看破表象,直奔幽州,叫他们措手不及,捉襟见肘,几个小小的纰漏,竟令他们满盘皆输!”

李元芳长长出了口气:“想不到,一个如此离奇复杂的案件,竟在不到一月之内便真相大白!”

虎敬晖由衷地赞叹:“狄公真乃神人也!”

狄公笑了:“听你们这样分析,似乎我们可以结案了。”

虎敬晖道:“就是结不了案,也差不多了。”

狄公摇摇头:“还差得远呢!”

虎敬晖和李元芳愣住了。

狄公道:“问几个小小的问题。第一,方谦的主子是谁?可断定他就是幕后主使。第二,那份名单在哪儿?第三个问题,我要问问元芳……”

李元芳道:“大人请讲。”

狄公道:“自从我们到了幽州以后,那个在甘南道和京城时时出没的蝮蛇,就再也没直接露过面。我们只是通过他的蛇来判断其存在,而他那块带有标识意义的白手帕也再没有出现过。你认为这正常吗?”

李元芳张口结舌,不知所对。

狄公道:“蝮蛇是涉案的第一号凶犯,杀使团、刺郡主、救刘金、烧土窑,都是由此人一手策划和执行。可偏偏是到了幽州,我们查处方谦,清扫逆党,真的触及到了此案的核心,他怎会不跳出来?”

李元芳冥思苦索,良久,点了点头:“有道理。”

狄公道:“最后一个问题,府库中的大笔官银到了哪里?”

虎敬晖和都摇摇头。

狄公道:“长史和银曹查遍了城中数十家银号、钱庄,没有一家走过数额如此巨大的款项。那么,这几千万两银子不翼而飞,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二人瞠目结舌,抓耳挠腮,不知如何对答。虎敬晖泄气地道:“我还以为快完了呢。”

李元芳笑了:“虎兄不要泄气,这是黎明前的黑暗了。”

狄公笑道:“嗯,元芳这话说的好啊。我们找到了刘金,离真相也就不远了。元芳,我把刘金交给你看管,你要不错眼珠地盯着他,绝不能有任何差错!”

李元芳道:“请大人放心!”

夜,城外古刹正殿。金木兰一声惊叫,瘫坐在蒲团上。蝮蛇长叹一声:“我曾经说过,你在玩儿火,可你不听我的劝告!”

金木兰颤抖着道:“刘金都说了什么?”

蝮蛇道:“现在还没有开口。”

金木兰松了一口气:“这就好。”她慢慢站起身,拉住蝮蛇的手柔声道:“现在怎么办?”

蝮蛇摇摇头:“我不知道。一次次失败,令狄仁杰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金木兰长叹一声。蝮蛇抬起头来:“木兰,我们放弃吧,现在放弃还来得及。”

金木兰吃惊地抬起头:“你说什么?”

蝮蛇道:“我说放弃。”

金木兰把脸一沉:“你疯了!我苦心经营的计划,眼看就要成功,你却要我放弃!你、你……”

蝮蛇慢慢转过身,向门口走去。金木兰抬起头:“你要回去?”

蝮蛇点点头:“回去除掉刘金。”

金木兰道:“你、你……我全靠你了。”

蝮蛇深吸了一口气:“如果我死了,你答应我放弃这个计划。”

金木兰没有说话。蝮蛇有些不耐烦了:“我在等你回答。”

“好,我答应!”听了金木兰的承诺,蝮蛇大步走出门去。

夜,幽州城。夜色如墨,街上静悄悄的,空无一人。都督府后堂上,刘金在里屋焦燥地走来走去。门声一响,李元芳走了进来。他看了刘金一眼,低声喝道:“你给我老实点。坐下!”

刘金冷冷地一笑,坐了下来。

这时,花园里一条黑影闪电般掠过花园,向后堂奔去。假山后露出了一双眼睛,正是虎敬晖!

狄公坐在正堂书案前,静静地沉思着。狄春冲进来:“老爷,他来了!”狄公点点头,站起身来。

后堂里,李元芳坐在桌前,一阵风吹来,门“忽悠”一声开了个缝子,李元芳警觉地站起身来,拔出轻钢柳叶刀。他慢慢走到门前,突然,他一声惨叫,身体重重地跌倒在地,左手捂住肩头。里屋的刘金闻声大惊,赶忙跑出来,也是一声惨叫跌倒在地。

就在此时,门外大乱起来,卫士们高声喊着:“抓刺客!”后堂外,一名青袍人被虎敬晖率众卫士团团围在中央,此人正是蝮蛇。蝮蛇的长剑闪电般伸缩着,几名卫士中剑倒地。虎敬晖大吼一声,手握钢刀猛扑过去,刀光霍霍,身影穿梭,伴随着一阵急促的金铁交击声,二人战在一处。

狄公在狄春和众卫士的簇拥下,来到了堂前。虎敬晖与蝮蛇激战方酣,二人纵横腾跃,刀剑相交。

身旁众卫士吼道:“大家齐上,宰了这个龟孙子!”几十名卫士一拥而上,刀枪齐下,蝮蛇登时身中数刀,倒在地上。

虎敬晖一步上前,大喝道:“抓活的!”卫士们一拥上前,将蝮蛇绳捆索绑按倒在地。

蝮蛇喉头忽然“咯”的一声,双眼翻白,口吐黑血,气绝身亡。虎敬晖一愣:“怎么死了?”

狄公快步走了过来,一伸手摘下了蝮蛇的面具,面具下是一张清癯而陌生的脸。狄公抬起头来,一声惊叫:“不好!”说着,火速冲进后堂,只见李元芳和刘金一前一后,躺在后堂门前。二人都是脸色漆黑,鼻孔、嘴角和耳中淌出黑血。狄公站在门前,静静地望着。

身后虎敬晖等人一拥而进,见此情景大吃一惊。虎敬晖猛扑过去,抱起李元芳喊道:“元芳!元芳!”

狄公道:“不要动他。”虎敬晖赶忙把他放下。

狄公蹲下身,仔细地验看着。李元芳的左肩插着一根细如牛毛的钢针,狄公拔下针,在鼻端闻了闻,轻轻叹了口气。他又走到刘金身前,只见刘金的咽喉处插着一根钢针,狄公伸手探了探鼻息,早已断气了。他缓缓摇了摇头:“还是逃脱不了被灭口的下场!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虎敬晖急道:“大人,元芳怕是不行了!”

狄公站起来:“狄春,取针来,马上施救!”

后院停尸房里,蝮蛇的尸体静静地躺在榻上,门声一响,一条黑影蹿了进来。在月光的照射下,人们看清了,正是狄春。他快步来到死尸的脚前,从怀里掏出一张鞋样似的东西,不停地比划着。原来,这张鞋样,就是那天有人在狄公房间里草木灰上留下的脚印!

李元芳一声大叫连吐两口黑血。狄公长出了一口气:“行了,不碍事了。明天开始,照方煎药,几天后就应该有所好转。”

虎敬晖松了一口气:“大人,他不会像李二一样毒伤复发吧?”

狄公苦笑了一下:“生死有命,难说啊!”

虎敬晖道:“好毒的暗器呀!真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快,刚看到他出现在后堂门前,他就已经对里面的人下手了。”

狄公点点头:“元芳所中之毒和那个李二所中的毒竟然是一模一样,这个刺客到底是谁呢?”

一名卫士走过来,将一件东西递上:“大人,这是刚刚在刺客身上发现的。”

狄公伸手接过,竟是一块白色的湖丝手帕,左下角绣着一条小小的蝮蛇。狄公一惊,而后伸手入怀,掏出了一块一模一样的手帕。狄公比对了一下:“这个刺客就是蝮蛇。”

虎敬晖惊讶不已:“他、他就是蝮蛇?”

狄公点头:“湖丝手帕就是他的标识。”

虎敬晖道:“看来刘金对他们真的很重要,否则,绝不会牺牲蝮蛇来行此灭口之事。”

狄公轻声道:“这些人已经坐不住了。看来,我们离真相不远了!”他的口气令人莫测高深。

狄公正在正堂上和长史说话。狄公夸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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