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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鬼实录我和我身边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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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冷一热,反而会有更多的水汽,这样会把妆给花了。蒋医生,这冰柜1号柜、8号柜和15号柜是没有开放冷气的,常温状态,所以化完妆后,直接把尸体放进这三个柜里,这样倒腾出来的水晶棺材,可以给入殓师化其他的妆。”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而王师傅核验了那具已经化好妆的尸体后,就直接把那尸体塞进了一号柜,随后他根据火化名单又从三号柜拿出了一具尸体,放进了那刚腾出的水晶棺材里。

在这里需要特别写明的一点,就是放尸柜的柜高和水晶棺材的高度。放尸柜总共有三层,一层7个柜口,1~7的柜口位于放尸柜的最高端,8~14的柜口位于当中,15~21柜口最底下。21个柜门都可以放到和轨道齐平。15~21的柜口距离地面约有一米左右,8~14的柜口距离地面约有1。3米,最高端的1~7的柜口离地面也就1。6米左右。而水晶棺材其实就是一个可以移动的平车,可以自动升降,最高就可以升到1。6米,所以尸体的放进放出,是不用人体接触就能实现的。

所以对于背有点驼,还不断咳嗽的王师傅而言,尸体的存放和转移并不是很吃力的活。

另一头,阿菊核对好第二名化妆的尸体后,不自禁的说了一句:“这么年轻就去了?真可惜。”

我闻声看去,看到躺在水晶棺材里的是一具没有头发和眉毛的男尸,很难辨别有多大的年龄,阿菊是在核对尸体身份的时候,才知道这具尸体的真实年龄。

“27岁,白血病,可惜呀!”王师傅在旁叹气的说道:

“没有眉毛和头发也太难看了,死者家属的要求是怎样的?”阿菊问道:

王师傅看了看留言本,随后说道:“死者家属的要求就是不用太繁琐,本色一点好。”

阿菊点了点头,说道:“嗯,加了假发和贴上假眉反而不自然。”说完,阿菊用粉底先给死者的脸上打上粉,重复了刚给第一具尸体化妆的步骤。

我仔细端详了这个仅有27岁的死者,全身一身西装,打着领带,从装扮上可以看出生前应该是一名白领。尸体相当的消瘦,能体会到其生前被不断的化疗所煎熬的痛苦。看到同龄人的惨状,我的心里有些难以言表的难受。阿菊一边化妆,一边似乎看透了我的心理状况,只听到她淡淡的说道:“在殡仪馆工作,没有别的好处,就是把一切看得很透,什么名呀、利呀……到头来都是一场空。想想我们的终点终究是这里,还有什么好难受的?”

对于阿菊这样的教诲,我表示极大的认同,倒是一旁的王师傅,似乎已经听惯了阿菊的“陈词滥调”,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阿菊,既然你都看透了,那每个月的工资……”还没等王师傅说道,阿菊就抢过话说道:“老王,少来,这个和工资没有关系,看透不代表不要好好的生活!小蒋,你是心理医生,你觉得我说这话在理吧?”

“在理,在理!”我点着头应和道:

王师傅也没多争辩,只是干咳了两声,独自走到另外一具尸体的旁边,对着阿菊说道:“这具尸体有点难度,要花点时间了!”

阿菊这时也化好了第二具尸体,随后拿着化妆盒来到第三具尸体旁边。王师傅自顾自的将化好的第二具尸体放到了8号柜,又从9号柜拿出了另外一具尸体。

阿菊所要化的第三具尸体确实有些难度:这具尸体是一具女尸,20来岁,溺水身亡。阿菊想都没想,看着死亡原因那一栏就脱口而出的说道:“除了为情自杀,还能有啥?”

我想想也是,20来岁因为戏水而溺水,似乎于理不通,为情自杀的可能性是最大的。我从事心理工作这么多年以来,碰到为情自杀的人很多,选择最多的自杀方式是吞噬大量药物,譬如安眠药。接着就是割脉和跳河。我至今都搞不明白,为何很多女孩子为情自杀会选择跳河而不是跳楼?可能是觉得跳楼会很痛的缘故吧!——这是我自欺欺人的想法。

对于阿菊而言,为何而死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如何将尸体给化妆好。很显然,溺水而死的尸体经过水的浸泡,已经肿的不像样了,轻轻一碰四肢,四肢都有可能掉落,更何况要在脸上化妆?稍一用力,鼻子耳朵掉落,那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了。

溺水而死之人,其脸色发青发白。按照王师傅的说法:因死时没有接触到光和空气,所以溺水而死之人至阴之极。且由于是窒息,所以死者胸中有口气没有吐出来,那口气当然是阳气,阳气留在至阴之尸体之中,最容易诈尸。

所以,这对要给这至阴之尸化妆的阿菊来说,可谓难度极大。

阿菊一脸凝重的对着王师傅说道:“现在室内有几度?”

王师傅看了看温度计,说道:“22度。”

“调到25度。”阿菊一边说,一边走到座位上坐了下来。

王师傅调了一下温度,而后点起了香烟。

我见此状况,疑惑的问道:“菊姐,怎么?要休息一下吗?”

阿菊一改先前的轻松自如,而是一本正经的说道:“我马上要给至阴之尸化妆,温度必须控制在25度,如果温度突然低了下来,就说明诈尸了,到时就很麻烦。”

“不会吧?”我带着一点惊恐的语气说道:

阿菊似乎没有那种闲暇的功夫来吓我,只见她一边从更衣柜里拿出一些东西,一边对王师傅说道:“准备好了吗?”

王师傅抽着烟道:“这么多年的配合了,还要准备啥?”

阿菊说道:“上次一起给至阴之尸化妆还是在一年前了,老王,不会手生吧?”

王师傅很肯定的摇了摇头说道:“25度一到,就动手,绝不手生。”

“那小蒋呢?”阿菊开始担心起我来了。

王师傅对着我说道:“蒋医生,隔壁火化区域的暖炉应该差不多了,要不你去那参观一会?”

我坚定的摇了摇头说道:“我不!”

有时候,坚定的拒绝不用很多的废话。

阿菊对着我说道:“小蒋,这样的机会也不多,看一下张张见识也好。只是过会我和王师傅在给那至阴之尸化妆的时候,你最好躲远一点,一有什么意外,你憋一口气,记得,只能吐气,不能吸气,直至你离开停尸间之前都不要换气,知道了吗?”

我楞楞的说道:“怎样才算意外?”

王师傅说道:“听到我咳嗽的声音,你就马上憋气。”

我握紧拳头说道:“知道了。”

王师傅看了看温度计,对着阿菊说道:“24度了,再过2分钟就可以开始了!”

第十九章 我的行业体验殡仪馆核验员(八

看着王师傅和阿菊一脸紧绷的样子,把我原本认为无所事事的时间一下子“上升”到关键时刻。只见王师傅用一块白色亚麻布铺在那尸体的身上。阿菊从化妆盒里拿出两根细细的银针,其中一根给了王师傅。

只听阿菊一脸严肃的说道:“老王,我数到3,一起捅。”

王师傅点了点头。

我靠着边。两眼瞪得大大的,生怕遗漏眼前的任何一个细节:只见王师傅和阿菊分别站在尸体的两边,他俩做了同一个动作,用银针插入尸体的左右耳朵内。

阿菊显得很淡定的徐徐说道:“死者死后,听觉依旧活跃,我和老王现在要破话这具尸体的听觉。”

这话我似乎听王师傅说过,所以只是在那傻傻的点着头,连大喘气都不敢。

阿菊依旧淡定的对着王师傅说道:“准备好了吗?”

王师傅点了点头说道:“可以了!”

阿菊拉长着语气说道:“123”当“3”话音刚落,王师傅和阿菊同时将银针深深的插入尸体的耳朵。

插得很深入,因为没过一会儿,尸体的两耳就溢出了黑色的血液。

尸体死了这么久,还有血液这么快的就留出?我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阿菊看着我一脸的惊讶,只是淡淡的说道:“还有更惊奇的呢。”

阿菊和王师傅捅破了尸体的耳膜后,又用银针分别对这尸体的太阳穴、虎口以及膝盖处插入。按照的阿菊的意思,就算这具尸体诈尸,也是一具没有思维、双手双脚没有行动能力的尸体。

一切按部就班后,原铺在尸体上的白色亚麻布泛起了黑点,随后越来越大,直至浸染。这个现象应该是用银针扎破尸体膝盖和虎口后,流出的黑血所致,但针眼大小的伤口可以浸染全布,显然有些匪夷所思。

王师傅用镊子镊起白色亚麻布,将其叠好,并没有扔掉,而是放在一旁对我说道:“蒋医生,死者的一发一物我们都不能‘贪污’,这东西,在火化的时候,一起随这尸体进火炉。”

阿菊似乎还没有停当。那具尸体经过放血后,湿漉漉淤青的感觉似乎没有了,倒活像一具干尸。对于这样的变化,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阿菊拿着一把化妆剪刀,先剪了那尸体的一撮头发,口中念念有词的说道:“今取一撮发,明日好还阳。”阿菊将剪下的头发放置在尸体的口中,口中依旧念念有词的说道:“口含发一撮,来世抖三活。”

“抖三活是什么意思?”我轻声向我身旁的王师傅问道:

“人遇到冷,会打一个冷颤,遇到危险,会打一个激灵,看到似曾相识的东西,会打一个愣。冷、愣和激灵就是三活,阴曹地府中,冷是在所难免,危险也是此起彼伏,看到故人那再也寻常不过,但总不见得一直让死者在阴曹地府中打冷颤、激灵和发愣吧?把这三样都抖掉,那就正常了!”王师傅解释道:

这样的解释我也是头一回听说,不管有没有,且信了再说。

另一头,阿菊又帮着尸体在剪指甲,每剪完一个指甲,她都小心翼翼的将剪下的指甲放置于那尸体寿衣的口袋中,口中依旧念叨着:“剪指甲,做护甲,不受袭来不受枷。”

“不受枷?难道阴曹地府还有枷锁?”我耸着肩,表示着自己的不理解。

王师傅只是在旁说道:“这是千百年来留下的规矩,不管时代怎么变迁,唯独白事这一块不会改。”

“白事要是不改的话,土葬怎么变火葬了?”我有点不服气的说道:

“葬的方式有很多种,火葬自古有之,这个不算改!”王师傅说道:

只见阿菊给尸体剪完指甲后,长吁了一口气说道:“终于搞定了,老王,要是每具尸体都这么搞,我非得被搞死不可。”

“呸呸呸,在这里说死,乌鸦嘴!”王师傅连忙提醒的说道:阿菊似乎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做漱口的动作。如果在外边,有人说你乌鸦嘴,你可能会第一时间朝地上吐一口口水,但在这里,似乎没有人敢这样,谁都不愿意在这种地方留下自己的痕迹,哪怕是一根头发丝。

阿菊今天的工作量还是很大的,要化四十多具尸体,所以她虽然刚经历了至阴之尸的恐惧,但似乎并没有停止化妆的脚步。阿菊对着王师傅说道:“王师傅,加快,早点忙完早点结束,下一具是?”

王师傅先看了看我,而后对着阿菊说道:“是脑瘤的那具。”

我估摸着:当天最恶心的尸体就应该是脑瘤的那具了。阿菊倒是无所谓,对着我说道:“小蒋,你是到隔壁去看看呢?还是继续看我化妆?”

我想了一下,坚定的说道:“看菊姐化妆。”

菊姐和王师傅相视一笑,王师傅在旁对着我说道:“蒋医生,你毕竟只是一名心理医生,所以待会有恶心的东西,你最好不要吐,在这里留下自己的‘痕迹’,实在不是一件好事。”

这个难不倒我,虽然不像内外科医生一样,看着恶心的东西照样能吃下饭,但我自衬还是见过‘大世面’的:跳楼自杀,脑浆迸裂的,割脉自尽,血染浴缸的,我都在现场看到过,所以对于王师傅的善意提醒,我只是相视一笑。

菊姐和王师傅这样坚定,也就不再勉强,菊姐对着王师傅说道:“既然这样,老王,纸筒伺候吧?”

王师傅笑了笑,转身拿过一个筒状的纸杯,其大小约有一热水瓶那么大。菊姐拿着化妆盒,来到一尸体旁,这尸体是白布掩脸,根本就看不到真面目。

菊姐摘下白布,我才知道真正的恶心就要开始了:那是一具女尸,年龄约有60来岁,脑袋已经变形,特别是左边的太阳穴大大的鼓起,又chéng rén2个拳头那么大。头发全无,留有两条刀疤,其中一条刀疤还有线头。很显然,该名死者在死之前至少接受两次大型的头颅手术,那条还有线头的刀疤预示着在她死之前刚做了一场大手术。

菊姐熟门熟路,先用镊子将刀疤上的线头一个一个拔掉,只见菊姐每拔掉一个线头,死者的伤口就会溢出一包黑褐色的脓,随着线头越拔越多,尸体头颅上的脓也越溢越多,溢向枕头,阿菊和王师傅眼明手快,前者拿着棉签,每拔出一个线头,就用棉签在伤口处擦拭一下,后者拿着纸筒和纱布,一边用纱布擦拭多余的脓液,一边将纸筒凑到阿菊的手旁,便于阿菊第一时间将用过的棉签丢弃。

线头拔得差不多的时候,脓液散发出的阵阵恶臭,让人作呕,如同大热天蹲守在一堆生活家里旁。

拔完线头的阿菊似乎并没有就此罢手,而是拿出一把手术刀,在尸体鼓鼓的左边太阳穴中,缓缓切入,一边切入,阿菊一边说道:“在肿瘤处下手一定要慢。只要稍稍一快,皮下的脓液就会飙飞出来。”

我捂着鼻子点了点。,我到这时才发现,菊姐和王师傅不知何时已经戴上了口罩。

阿菊的手术刀切开了尸体鼓鼓的太阳穴,一股恶臭扑鼻而来,黄腥腥的脓液如自来水那样,流淌出来。王师傅早有准备,已将纸筒置于脓液的下滴处。

阿菊发现我没戴口罩,对着王师傅说道:“老王,你也真是的,快去给小蒋拿一副口罩,这里我来接着。”

王师傅一边拿着口罩,一边对着我道歉说道:“蒋医生,真不好意思,一时紧张,就顾着自己了,给,快戴上吧。”

戴上口罩的我,依旧能感受到阵阵恶臭,只见王师傅已经接过纸筒,菊姐腾出双手,将割开的皮肤用手术夹子夹好,露出一块约有拳头大小的创口。我定眼一瞧,只见那创口里除了有黑红的血液在渗出,还有一块形同腐肉的东西耷拉在创口里,菊姐用手术刀将那形同腐肉的东西割了下来,黑红的血液不再渗出,而是流出。王师傅似乎早有预见,一个纸筒肯定不够,又重新递上了一个新的纸筒。菊姐割下的那块形同腐肉的东西我估摸着可能就是一个瘤,足有拳头那么大。

菊姐重新审视了一下尸体,口中喃喃说道:“还是有点鼓,还得切。”

对于菊姐这样的淡定,我不得不表示无以言表的钦佩。王师傅在旁应和着菊姐说道:“是还要切点,我再去准备一个纸筒。”

就在这时,菊姐一个不小心,将手中拿着刚割下的瘤掉落在地上。

我们三人异口同声的“啊!”了一下。

“啊”声过后,就是王师傅的咳嗽声

第二十一章 我的行业体验殡仪馆核验员(十

咳嗽声?这难道是王师傅提醒我应该憋气了?但我依稀记得这样的提示应该是针对那具至阴之尸的呀?不管怎样,我先憋气总错不了。

只见菊姐和王师傅脸色凝重的对视了一下,随后看了看我,见我憋着气,王师傅点了点头,表示首肯。接着菊姐用一块新的白色亚麻布迅速盖在掉在地上的“瘤”。盖完后,王师傅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三支香,点上,口中念念有词,我一句也没听懂。

正当我全力关注着地上被盖的那颗“瘤”的时候,躺在水晶棺材上的尸体突然动了一下,菊姐和王师傅立马拿起刚在至阴之尸上用过的银针,准备对这具尸体施以和至阴之尸一样的“程序”:捅破耳膜,再刺虎口,最后刺膝盖处。

可惜,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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