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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抬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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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我们看中了一口大棺材,却没办法把它抬出来,螳螂在用切割机分解底座的时候,引燃了边上的废纸。最后抬出门的时候,门框又倒下来压倒了毛哥。」
这听起来真是天降横祸,某种程度上说也算是「天谴」吧。
陶其华联想起之前在地下室里见到的棺材,那些看似浮雕的枝脉,难不成真是活的?可是就算是活的植物,也不太可能穿透建筑物的水泥基座吧?
听完寿喜镇的鬼故事,大家默不作声地继续晚餐。大约又过了半个小时,老郑出声问道:「饭吃饱了、电也有了。现在应该做什么?」
老余回答:「休息,大家都累了。」
「休息可以,但要有人轮流值夜。」罗旺接着他的话往下说,「我们人多,一个人值一小时就够。」
赵辰不解道:「为什么需要值夜?难道镇上除了我们还有其他人?」
「当然有了!」皮猴挤眉弄眼地凑了上来,「那些活过来的死人啊,可都一直在夜晚的寿喜镇上游荡呢。」
「讨厌……别吓人!」吴娜哆嗦起来,「真有活死人的话,不也应该早就离开这个无人小镇,去别处了么?」
「他们走不了。」老余摇头,「据说活死人不能长时间离开寿喜镇。还有人说,那些活死人不是永生的,等时候到了就会再次死去。」
越说越像是好莱坞的僵尸电影,但在这样的环境下,叫人完全不相信也很难。
在大家的默认下,除去李彩银和两位伤员外的几个人,按照抽签安排了值班的顺序。陶其华领到的是夜里十二点,林深排在他之后。
饭后,大家将医院一楼前后左右四个玻璃门统统上了锁,陶其华还特意将通往地下室的门也一并锁住。谢顶叔和赵辰拿出在楼上住院区库房里找到的床单,在大厅的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倒是很有些露营的趣味。
「如果能把大门的玻璃也挡住的话就更好了。」看着屋外的大雨,吴娜这样自言自语道。
寿喜镇依旧包裹在墨染的雨雾之中,靠近医院的道路却被灯光朦朦胧胧地照出了一个轮廓。那些无精打采的行道树和悬挂着的镜子摇摇晃晃,在地上拖出一道道诡异的影子,叫人忍不住联想,怕正有什么东西从黑暗中悄悄走出来。
「别再看了。」话很少的李彩银轻轻拍了拍吴娜的肩膀,「洗洗睡吧。明天还有很长的路要赶。」
吴娜点了点头,从随身的行李中取出洗漱用具。
厕所就在大厅的一侧,站在大家休息的地方就能看见男女厕共用的洗手台。此刻大厅内又是灯火通明,根本没什么可怕之处。
然而过了不到一分钟,女厕所里却传来了尖叫声。
众人一阵错愕,反应过来的时候,陶其华已经首当其冲地跑了过去。
一推开门,就是一股刺鼻的恶臭。
陶其华倒退了一步,急忙捂住口鼻,只见吴娜瘫软在角落。她指着其中一个厕所隔间,一边叫一边吐,眼泪流了满颊。
女厕的过道上又摆着一口大红色的棺木。隔间里,一具高度腐败的尸骸,散乱在抽水马桶附近,甚至一部分的尸体直接掉进了马桶,混成一片黏稠的淡黄色液体,上面插着几根枯骨——看起来就像是刚才他们吃的鸡大腿。
在狭小的空间里,怪香和恶臭混杂在一起。短暂的一瞥之后,几乎所有人都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女厕,谢顶叔干脆趴在洗手台上干呕起来。
「怎么回事?」罗旺第一时间揪住了林深的衣领,怒问道:「你们怎么查的楼?」
「因为这里是女厕所,当时就根本没想过要进来。」林深并没有推卸责任,「这是我的失误。」
「这么大的事儿也不知道和大家说一声。你是想害……」
罗旺还要继续骂些什么,却感觉腰上突然被人抓了一把,继而脚下发轻——竟是被巴叔整个举了起来!
大家被这怪力惊得鸦雀无声,只有林深冲着巴叔摇了摇头,轻声道:「放手。」
在命令下达的同时,巴叔双手一松,直接将罗旺丢回了地上。
火爆脾气的罗旺憋得满脸通红,正在犹豫要不要继续发作,却被老余一把抓住了胳膊。
「算了,把女厕门锁上,找个东西堵着就行了。别起内讧,好好过了这一晚上。」
顿了一顿,他又对其他人说道:「刚才的尸体,绝不可能是医院还营业的时候留下的。我看她可能也曾经是活死人之一,命数到了才烂在这里。现在你们总该相信闹鬼了吧。」
没有人回答,大厅里只听得见吴娜抽泣的声音。
睡前的短暂时光就这样在惊吓中度过。晚上十点,大家在铺好的床单上团团睡下,第一个值夜的人是老余。
两个小时后,陶其华被吴娜叫醒换班。
经过一段时间的辗转反侧,所有人都进入了酣眠。也许是因为缺乏安全感,大家的睡姿无一例外都是蜷缩着,像极了一只油焖大虾。
陶其华坐在地上,百无聊赖的四处张望,雨还在下,已经隐约能够看见,水漫过了门廊上的第一个台阶。
搞不好明天也走不出这个镇子呢。
时间在东想西想中一点点流逝,很快又到了该交班的时候。
陶其华原本以为林深应该是那种警醒的类型,却费了好大一番工夫才让他睁开眼睛。
四周依旧没有什么动静,看起来会是一个不平凡、却很安静的夜晚。
交班之后的陶其华,重新恢复了大虾的姿势,进入睡眠。
第三章 活死人
第二天一早,最早醒来的人是吴娜。可怜的女人,因为受到厕所尸体的惊吓,一直噩梦不断。
早上五点多,罗旺还在值夜她就醒了,抱着膝盖愣愣地看着天花板。又过了一阵子,两位司机、李彩银和谢顶叔都相继醒了过来。大厅里开始有了说话的声音。
「雨怎么还没有停啊?」赵辰失望地看着灰蒙蒙的雨丝,又拿出手机,依旧是没有讯号。
「那几个怎么还在睡觉?懒虫!」罗旺瞪着还躺在地上的几个人,显然记着昨晚的仇。
皮猴很机灵,急忙将陶其华、林深挨个叫醒了,然后绕过巴叔,试图叫醒受伤的两名同伴。
「螳螂,螳螂到哪里去了?」
大通铺的最右边,是两名伤员的睡床。昨晚临睡前,李彩银特意将多余的床单盖在他们的身上。此刻却只剩下毛哥还躺在那里。螳螂的床位上,除了几片褐色的血迹之外,再无其他。
「该不会是去上厕所了吧?」
「不可能。」罗旺立刻否定,「我一直醒着,从没看到有人离开。」
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在罗旺前面值班的人是老郑,但他也没有见到螳螂起床。再向前追溯,一个又一个,所有人都表示值夜的时候,螳螂绝对没有任何动静。
「可是昨晚吃饭的时候,我们还查看过他的状况!他明明就躺在那里的啊!」
说到这里,吴娜激动起来,李彩银让她坐到自己身旁。其他人也因为这突发状况而愣在了原地。
「事情其实很简单。」谢顶叔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睡觉前,螳螂确实还和我们在一起。他就是趁我们睡觉的时候消失的,因为我们之中有人撒谎了!」
值班的人中间,一定有谁看见了螳螂的离开。但出于某种原因,他选择了隐瞒——这是最可能的解释。
那么说谎者是谁?没有人提出这个尖锐的问题,因为一旦说出口,这个临时拼凑的小团队就有可能面临信任危机。
「也许螳螂还在医院里呢,不如大家分头寻找一下。」嗅到了危险的气息,陶其华打起了圆场,「还是昨天的分组,大家上上下下找一次再说,OK?」
半个小时后。
「一楼到三楼没有。」
「地下室没有。」
「四五六楼也没有。」
螳螂确实不在医院里,他就像是凭空从人间蒸发了,大家甚至不知道那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老余开始低头寻思着什么。罗旺则将小巴上的乘客逐个扫视了一遍,那眼神就像在盯着罪犯,叫人浑身不舒服。
第一个表示抗议的又是谢顶叔,「看我们干什么,莫非你还怀疑是我们藏起了螳螂?凭什么?我们和他无冤无仇,再怎么想也应该是你们小团体内讧吧!」
连珠炮一般的反诘,饶是粗鲁的罗旺也不由得愣了愣。
还是吴娜建议:「不如报警处理。」
「行不通的,」赵辰晃了晃自己的手机,「附近的基地台应该倒了。没有发现么?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没信号了。」
「总之,螳螂没找到,我们不能离开寿喜镇。」
老余终于发话:「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们总不能把一个大活人丢在这里等死。」
谢顶叔继续抗议:「我可不想替一个萍水相逢的人送死!」
就在他们争论的时候,一直很安静的李彩银慢吞吞地插了一句。
「……会不会是鬼干的?」
鬼?
「就是你们说的那个……抬棺夜游。我虽然不太明白,但是有没有可能……昨天半夜里,就是活死人把那个小伙子抓走了呢?」
可怕却不无道理的假设。只要是鬼,再怎么不合理的事情都会变得顺理成章了吧?
吴娜突然担心起来,「那些活死人白天会不会出来?」
「会,」皮猴点头,「但听说白天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甚至会更加病弱一些。」
「我看不如这样,」陶其华清了清嗓子,「是进行全镇搜索还是先把车开出去?举手表决。」
「恐怕没这个必要了。」林深指着落地玻璃门外,「都这样了,还有哪里可去?」
哗哗雨声中,积水已经没过门外最高的台阶。原先停在门廊下的两辆汽车,此刻居然跑到了十多米之外的露天,而且是歪斜地躺在雨堆里,被卸下的八个轮子快要被淹没了。
看起来昨天晚上不止发生了一件怪事。
「很显然,有人想要把我们困在寿喜镇上。不管是人是鬼,安的都不是什么好心,大家要多加留意。」重新坐回通铺上,老郑点了一根烟。
他的话立刻得到了谢顶叔的响应,「昨天半夜有谁注意到轮胎被卸了?没有!我们根本就不是那些家伙的对手!你们想留在这里等死么?我可不想!」
被他的情绪所传染,吴娜终于忍不住抽泣起来。
女人一哭,刚才还坚持要找螳螂的老余和罗旺都沉默了。
一直抱着手坐在塑胶椅上的林深,开始总结。
「现在还是白天,是我们的时间。我建议以中午十二点为界限,现在大家先去分头搜寻螳螂。如果十二点还没有找到,那就还是在医院集合,一起寻找出路。」
玻璃大门被推开了,大风夹带着雨滴迫不及待地冲进医院大厅。眼前,道路已经消失不见。众人慢慢将双脚迈入冰冷的积水里,看着脏水没过脚背,恶心的感觉一点点爬上心头。
皮猴说,寿喜镇呈南北走向,有点像鞋垫。医院正在中间的位置上,因此只要分头寻找,来回要不了两个小时。
为了牵制彼此,昨晚的分组被重新打乱,并不信任的两队人沉默着,向着两个不同的方向出发。
林深与陶其华依旧分在一组,同行的还有老郑和老余。吴娜和李彩银留在大厅照看断腿的毛哥,这一次,巴叔被林深安排留在她们身边。
雨幕中,街道两边挨挤着低矮破旧的平房,无一例外地张开着黑洞洞的门窗,暗示着主人离开时的仓皇。就算是在白天,手电筒打进深邃的走廊里,也只能照出不到五米的距离。
空气中弥漫着霉变和垃圾腐败混合的气味,但为了寻找螳螂,大家还是皱着眉头张口大喊。嘶哑的声音在小巷里回荡,一遍一遍,却始终没有回答。
「这样找真有用?」从一进小院出来,老郑皱起了眉头。
「我以前也是住这种老房子,多得是阁楼、暗道。再不济,井圈下面也可以藏人!要是螳螂真被它们给藏起来,哪里是这么找就能找到的?」
见他气馁,陶其华也干脆一屁股坐在门槛上。「这样做了才安全么,至少证明我们尽力了。犯罪分子也是有智商的,才不会这么容易就被我们发现。」
听他这样说,走在前面的林深也回过头来。
「你不认为这里真的有活死人?那昨晚女厕所的尸骨和随处可见的棺材又如何解释?」
「我觉得摆明了是有犯罪团伙假借传说作为掩饰,在那里制造恐怖气氛,这样就能掩饰他们杀人越货的行径,而女厕所就是一个凶案现场。」说到这里,陶其华还有意顿了一顿。
「至于什么活死人的传说……科学昌明的时代,怎么会还有人相信那种东西!」
他不以为然的口气并没有令林深感到不快。相反地,像是早有预谋那样,林深抬起手臂,指着不远处的天空说道:「要证明有没有活死人的存在,去那里就可以了。怎么样,敢不敢和我打个赌呢?」
顺着他的指点向前望去,高高翘起的宫殿式飞檐像黑色鸦翅一般,在低矮的民居后面指向天空。从方位上推测,应该就是皮猴昨晚所说的寺庙——后院里埋着镇上大部分死人的那一座。
光是站在远处,就能看见无数黑云在寺庙上空盘旋——那是数量惊人的乌鸦,显然是为了寻找食物才冒雨飞来的。寿喜镇被废两年时间,按照道理说,寺庙里早就不应该有什么食物能让鸟类如此痴迷,更何况那些还是以食腐为生的乌鸦。
脑补了一下可能的情况,陶其华头皮一阵发麻,然而脸上却还是努力做出无所畏惧的表情,紧走几步赶上前面三人的脚步。
寺庙原来叫做「瑞云寺」。杏黄色外墙上,黑色楷书写着一串硕大的「南无阿弥陀佛」,再仔细看,墙壁上还留有不少棕褐色的瘢痕,有点像是凝固了的老血。
寺庙看起来并不大,从山门后面走上十几个台阶,就是烧香的前院。
脚掌与污水分离的舒畅感觉没有持续多久,盖过土腥味的恶臭就扑面而来。
不到一百平方米的院子里,杂草正在疯长,狗尾草窜到了一米多,旱伞草大得像荷叶,黄花菜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简直就是帕米尔高原才会有的景象。
短暂的惊讶后,他们很快就发现了植物疯长的理由——
盛着宝石花的白色容器并不是花盆,而是头盖骨。紫色牵牛花攀住的也不是竹竿,是一截手臂。更近一点的地上,那几截酷似猫大便的黑褐色物体,是腐败中的手指……
乌鸦在腐尸上盘旋着,昔日虔诚礼佛的庭院,如今俨然成为了修罗场。
被雨水泡涨、泡烂的断肢残骸,零散地掩映在植物中。无法统计这里究竟有几具尸体,就好像随便踏出一步,都有踩中什么的可能性。
看到这一幕,不止是陶其华,就连老余和老郑都萌生了退意。
他们站在台阶上止步不前,只有林深一人绕过污秽走到了庭院中央。在他面前就是寺庙的正殿,阵阵阴风从洞开的大门内吹出来,屋檐上垂下来的凤尾草不停地狂舞着。
阴森的大殿内,居然有亮光。半空中悬浮着几个、不,十几个茵绿色、指甲大小的冰冷光点,像静止不动的萤火虫,密密麻麻地聚拢在一起,叫人头皮发麻。
不,那不是萤火虫,是眼睛。陶其华真的看见了!就在宝相庄严的菩萨塑像以及四大金刚周围,静静地站立着七八个「人」。
它们表皮枯干、头发蓬乱、衣着破败,有些甚至带着血污,就那样静静地、垂着双手,老树枯枝一般死死地站着。
不用再做什么科学鉴定了,陶其华知道自己输了,这就是活死人!
传说中的鬼怪近在眼前,老余和老郑强忍住喉咙中的悲鸣,转身逃下台阶。只有陶其华一人强忍着腐臭,上前一把抓住林深的肩膀往外拖。「还不快逃!」
林深却并没有回应陶其华的好意。「放心,要伤人的话,它们早就扑过来了。」
这时陶其华才发现,明明已经觉察到了生人的存在,但庙里的活死人却始终不见任何动作。这真是一个非常怪异的场面。
林深在陶其华耳边低语道:「还记得老余曾经说过什么?活死人在白天和普通的病人没什么两样,甚至比普通人更弱。眼前这些,未必斗得过我们两个……所以它们不主动动手,这证明它们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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