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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谷残卷-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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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福日医院是在郊区,除了宽广的路面和眼前这四层楼的医院,剩下的只是那些随着春风摆动的柳树,那些个柳树就好像人一样,不断的摆动着傲人的身子,天空中的一抹弯月洒下的月光酒好像是给这些‘柳树人’的新装一样。

再一次来到福日医院,心情万分感慨,看着面前敞开的大铁门,紧张的情绪不由升温,在来之前谁能想象到在这么一家精神科医院,我竟然能够碰到只有在爷爷的口中才能够出现的鬼魂。

松了口气,我和大壮走进了医院,此时还没到上班的时间,白班的中年人还在值班室里面坐着,我和大壮走进了值班室,为了不引人注意,我将那用黑布裹着的铁棍依放在了床边的犄角里,随后坐在了凳子上,而大壮则是坐在了床上挨着中年人。

大壮将值班室的门关上,从兜里掏出了两根香烟,一根递给了中年人一根自己点着裹了起来“这不是白天那俩兄弟吗,你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这还有二十分钟那。”中年人燃起了香烟狠狠的抽了一口,随即吐出了云雾“你这烟挺轻的阿,随我口儿,随我口儿。”说罢,闭上眼享受起来。

听到中年人的话,大壮嘿嘿一乐“怎嘛?哥哥你好这口儿?要我说烟里边还是这个好抽,不过据说这烟停产了,幸好我家备了些存货,要不然我早就享受不到这种好烟了。”说着又抽了两口。

“哈哈,小兄弟还真是识货啊,像这烟我以前也挺爱抽,但没想到他这厂家还黄铺子了,真他奶奶的坑坏我了,这不,我又换了烟,不过相对于你这烟还是差的不知道多少倍。”中年人顿了顿“对啦,你们两兄弟今天来找我问张叔的住址说要去找张叔问点事情,你们俩见到张叔人了吗?”

我摇了摇头,“张大爷家我门俩是找到了,但是就是不见张大爷人,大娘说不在家,昨天晚上就一直没回去。”

听到我这么一说,中年人咦了一声“那不对啊,张叔这人最念家,每次下班无论几点他都会回家,他不可能不回家的啊”

时间过的很快,没等我们侃几句,中年人便到了下班的时间,中年人和我们道了个再见便下了班,值班室里也就剩下我和大壮两人。

看着不断从医院里往外走的人,便可以知道整个医院里的人基本上都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各自出了医院,大壮抽烟频,等人走的差不多了,又从兜里掏出了一根烟点上后叼在了嘴里裹了起来。

不一会儿,只见三个人走到了值班室窗户边上打开了窗户“喂,我们三个先出去了,如果有急诊的病人来看病,你们俩来一个到乐房找我们。”三人中唯一的一个男人说道,随后便带着两个年轻女孩走了,而那所谓的乐房就是打马吊玩纸牌的地方,显然这三个人就是老汉所说的夜班里值班的医生和护士。

“操,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个医生吗,还他妈领两个女的出去,就不怕死女人肚皮上。”说着,大壮狠狠的抽了两口烟,随即将烟头往铁盒里一插。

“我说你怎么还来劲了?人家是医生,那俩是护士,那小护士要是不随着医生的性子,那她们俩不是就下岗了吗,再说人家是去打马吊玩纸牌去了,你说的那什么死肚皮上的根本就不挨边。”我看着大壮那仇视的样子,说道。

听到我的话后,大壮显然是挂不住脸了“靠,我知道他们是去打马吊玩去了,我说的那些话你还真当真的,真成。”

“对了,你给我讲讲你爷爷以前给你讲的一些事儿,就算给我这个无神主义者洗洗脑了,我听我爷爷说你家老爷子是一个盗死人墓的大行家,这是不是真的啊?”大壮突然对我爷爷的事情起了兴趣。

“你先听明白了,那不是盗死人墓,在行里来说那是叫倒斗。”

“我爷爷以前盗过很多墓,我就和你说一个吧,我爷爷有个师傅,听我爷爷说他师傅比他更厉害,据说是个搬山道人,这搬山道人可就厉害了,说是搬山一点都不夸张,首先他们打盗洞的本领就是第一,连山都能打透,我爷爷曾经跟着他这个师傅去倒过一个斗,这个斗听我爷爷说是宋朝一个将军的墓。”

“我爷爷和搬山道人在打盗洞的时候,搬山道人就说这个墓十分的奇怪,并不是常理来讲的墓室结构,反而是很多个通道相互交错的古墓结构,而这种斗是最难倒的,首先是主墓室十分难找,其次是许多个通道相互交错,如果进入的话就容易在这些通道中迷路自己原地转圈,那样的话就会困在里面出不来,搬山道人将盗洞打好后将一条长丝一头绑在长钉上钉在了盗洞口,而另一头则是给了爷爷,并让爷爷无论怎么样都要一直握在手里不要松手,而那长丝叫引路丝,是派系里倒斗必备的一样工具,而这个引路丝正是搬山道人应对与通道相互交错杂乱的墓室来准备的,这引路丝顾名思义便是能够帮助倒斗人标记路线的一样工具,而这种工具不怕高温,低温并且十分坚固牢靠。”

“准备好了一切,搬山道人便带头进入了盗洞,盗洞并不大,人在里面不能够完全伸展开,但是这样的盗洞却是最牢靠的,在搬山道人长久的经验下,爷爷和搬山道人进入了主墓室,在主墓室里有两个石棺,一个放在墓室正中央,而一个放在角落里,搬山道人在角落的石棺观察着石棺有没有什么异样,正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而爷爷则是推来了正中央的石棺,就听到整个墓室发出了‘蹦’的一声,就像是琴弦断了一样,爷爷还以为是手中的引路丝断了,但是引路丝根本没有什么异样,而打开的主棺也没有什么异样,搬山道人已经知道梁成大祸,就在爷爷没有推开石棺盖的时候,搬山道人就发现偏棺与主棺只见的蹊跷,但是没等告诉爷爷,爷爷就已经推开了石棺,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到偏棺发出‘吱呀’的声音,偏棺的棺材盖被直挺挺的推翻到了地上,从里面正直的坐着一个有着腐烂的丑陋不能再丑陋青色脸颊的尸体。”

“不好,是个青面粽子,随即便招呼爷爷赶快逃跑,爷爷以前没倒过斗,跟搬山道人学的都是些常识,当即吓的松了手从怀里掏出支枪,而那条引路丝也嗖的一声消失了,那引路丝是用一种奇特的材料制作的,可以拉长,可以缩短,此时爷爷一松手那引路丝顺着力就顺着来时候的路线消失了,此时应该是在外面的盗洞口了,之后爷爷拿着枪和搬山道人展开了一场战斗,但是无论我怎么问爷爷,爷爷都不说那场战斗的详细情况,我只知道搬山道人在那之后又过了两年便离奇死去。”

大壮听的兴致勃勃,没料到我这就讲完了“我靠,你这就说完了?我还没听够了。”

其实对于爷爷给我讲的那个事情,我至今也猜不到爷爷和搬山道人最后是怎么逃出那个古墓的,而搬山道人究竟为什么过了两年就去世了,还有那青面粽子后来到底被没被爷爷和搬山道人消灭。

“我说,小可同志,你都把我身体里这个求知欲特别强的虫子逗出来了,总不能就这么强行的给它打回去吧?你再给我讲两个。”大壮说。

看着大壮的样子,我又看了看表,此时离两点还有一个多钟头,当即我又给大壮讲了几个爷爷从前给我讲的他的经历。

“可别再让我讲了,我这都给你讲好几个了,嗓子都干了,你让我歇会儿。”我喝了口水,就在我放下水杯的时候,只听到走廊里传来了那熟悉又让人毛骨悚然的‘嗒嗒’声音,我抬头一看,这才发现,现在已经一点三十多了,,,,

第九章 鬼魂引路

我又给大壮讲了爷爷当年和我说的几个故事,当时我嗓子都干了,拿杯子喝了口水,随即把杯子放在了办公桌上,突然,只听到‘嗒嗒‘的声音响起。

“我说小可同志,你别拿杯子在桌子上乱磕行不行?大晚上的,这么闹听呢。”大壮闭着眼睛叼着烟,说。

可是我并没有拿着水杯在桌子上乱磕乱放,而且‘嗒嗒’的声音并非是从值班室里传出的,我看了看墙上的吊表,竟发现已经一点半多了。

“快别抽了,她来了。”我推了大壮一把,叫他赶紧起来。

“操,小可同志你别他妈逗我成吗,你拿个破水杯在桌子上死磕你吓唬我啊你。”说着,大壮睁开了眼皮看着我,可是我压根就没拿水杯作怪。

看到我根本就没拿水杯在桌子上乱磕制造声音,大壮脸上不由得留下了冷汗“我日他娘的,那鬼东西真出来了。”

听着走廊里清晰的‘嗒嗒’声,我和大壮没有做出一丝举动,只是静静的待在值班室里并没有出去,天知道现在出去会发生什么事情,对于未知的事物总还是要保持着保护自身安全为第一的态度。

听着那‘嗒嗒’的声音越来越近,我的上衣都要被冷汗浸透了,忽然,那‘嗒嗒’的声音竟然消失了,此时的我站立在窗户旁边的墙上背对着窗户,发觉那声音停止了,我不由得感觉纳闷儿,可是看大壮一只手捂住嘴一只手指着我旁边窗户的惶恐表情,我不由得顺着那所指的方向转过头去。

这不看不知道,我顺着大壮所指方向看了过去,我只感觉一阵头晕目眩,那在我眼前竟是一张白惨惨的女人的脸,一丝血色都没有,那女人的眼睛竟然全是眼白,我当即闭上眼睛不再看他,我的爷爷曾说过,鬼魂都有鬼眼,鬼眼呈眼白状态,鬼魂害人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利用鬼眼摄魄,如果一直与鬼魂的鬼眼对峙,那么便会被鬼魂摄了魄,那样到时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而大壮则是看着我闭上了眼睛,这小子也把眼睛紧紧闭上了。

虽然我与那张白惨惨的脸中间还隔着那一层窗户,但是我依旧能感受到那冰冷的温度,就好像那白惨惨的脸就贴在我的脸上一样,此时我心中只想那鬼魂赶紧走,如果那鬼魂有什么要进来的举动我肯定会拿家伙和她火拼,但是后者却是我不愿意发生的。

半响,那‘嗒嗒’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次那‘嗒嗒’的声音却是渐行渐远,显然那鬼魂正在朝远方走去。

我呼了一口气儿,就刚才那鬼魂在窗户外头的时候,我连大气儿都没敢喘,天知道那鬼魂看到我喘气不会起要杀了我做替死鬼的念头,爷爷说鬼要是还想返回阳间做人,那么必须要在阳间找一个人做替死鬼来替代他们,否则鬼魂便不能返回阳间继续做人。

大壮喘着粗气“我日他娘的,这明摆着是吓唬咱们啊?要不咱们现在出去和她火拼得了,要不了就跑。”说着,大壮从怀里掏出了那把匕首,那匕首古朴的很,按照现代的工艺根本就做不出来,听大壮说那匕首是我爷爷以前倒斗倒出来,后来送给他爷爷的。

“着什么急,再说我们这次回来也不是要和她拼个你死我活,我感觉这个鬼魂不是那种害人的鬼魂。”我从床角边上拿起了我用黑布裹着的铁根,如果说我不害怕那鬼魂那是不可能的,换做是谁看到未知的东西都会起胆怯感,如果没有胆怯的话,除非是傻大胆儿。

回想着之前鬼魂所有的举动,我并不觉得那女鬼是怨魂之类害人的鬼魂,如果那鬼魂是害人鬼魂中的一种的话,那么我和大壮此时也不会在这里对话了,相对于认为她是怨魂,我更相信她是游魂或者是冤魂,除了这两种可能我再也想不到其他的什么了,如果不是死之前有心愿未了或者是被人害死的而依然存在于阳间,那么就是已经从鬼魂转化成鬼了,对于鬼这个字,我是最不想听或者是想到的,因为爷爷说鬼与鬼魂并不一样,相对于鬼魂,他们在阳间存在的时间是有限的,但是对于鬼来说,阳间就好像是他们的世界一样,我们的白天相当于他们的夜晚,我们的夜晚相当于他们的白天,在白天,我们是世界的统治者,在夜晚,他们是世界的王,鬼与鬼魂想比较,鬼要比鬼魂厉害不知道多少倍。

“操,就算他娘的她不是个害人的主儿,她比他妈的直接害人的更厉害,吓都他妈能吓死人了。”大壮又要骂了起来。

我嘘了一声,叫他别出声,随即靠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声音。

那‘嗒嗒’的声音已经远去了,我打开门提着油灯走了出去,摆了摆手招呼大壮跟出来,大壮拿着一个手电筒跟了出来,为了安全起见,大壮来之前从家里拿的手电筒。

我们俩一前一后的跟随着那声音前进,此时在走廊里前进已经照上一次不知亮了多少倍。

“我说小可同志,你说那鬼东西要真是个害人的主儿,就为了拿咱俩当猴儿耍一边之后再把咱们俩给活剥喽,咱俩死的得多惨啊?”大壮在我身后嘀咕着。

说是不担心,那是假的,其实我心里也十分担心那鬼魂到底对我们产生不产生伤害,对于这东西的了解,我只是从爷爷当时和我讲的话中得到了一知半解,但我毕竟不是这方面的专家,我只是知道那是鬼魂,其他的并不知道,但是在这之前那鬼魂有好几次能够将我和大壮杀死的机会,她并没有要杀死我们的举动,想到这里,我顿了顿说“应该不能,有好几次她明明能杀我们,但是她根本没碰我们,我说大壮,你就别担心那不该担心的事情了。”

“咱们继续走吧,一会儿就跟丢了。”说着,我便朝着前边走去,听到我的话后,大壮转念一想也是这么个理儿当即跟在了我的后边儿。

“小可,等下,你帮我拿下家伙儿,我点根烟。”说着,把匕首放在了我手里,此时我是一只手提着油灯,一只手夹着铁棍和匕首,样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大壮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了起来,叼在了嘴里“真他娘的爽,小可同志要不要来根儿。”说着便把手往兜里掏去,就在此时,大壮的手电筒忽然灭了,,,

第十章 第三个人

大壮的手电筒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一下子就灭了。

“我操,这他娘的怎么回事?我来时候还好好的啊!”大壮拍了拍手电,可是手电依旧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就跟坏了一样。

“你这手电是不是没电了啊,再不就是坏了。”我说大壮拍了拍手电筒“哎呀,可能是他娘的没电了,我来的时候一直想着到这儿再换电,我他娘的怎么忘了这个茬了呢。”说着,大壮暗骂一声。

大壮顿了顿说“小可同志,你在这儿等我吧,我这回去换电,就放值班室了,这他娘的脑袋。”

此时所在的地方距离值班室没有多远,来回也就两分钟,那鬼魂在走廊深处,碰不上大壮,我点了点头“你去吧,我在这儿等你,快去快回。”

大壮点了点头,摸着黑朝着值班室的方向走去,这医院也真够奇怪,无论是哪个医院走廊里的灯都会十分明亮,并不会像这家医院似的这么暗,说是国家不拨钱换医院的设备,那是根本都不可能的事情,现在国家对这些医疗机构什么的都是十分慈善的,无论是哪个医院就连村子里的医院都给拨了一部分款,像这样重要的精神类医疗机构怎么会没有拨款呢,这不由让人感到十分奇怪。

突然,我听到了一声十分细微的怪动静,虽然那古怪的声音十分的小,但是还是被我听的一清二楚,而那声音竟是从值班室方向传来的,我担心大壮出什么事情,随即我回头望了一眼那‘嗒嗒’声的方向,发现并没有什么古怪,提着灯朝着值班室走去。

我所在的位置离值班室并不远,整个走廊十分的暗给人一种深不见底的感觉,我径直朝着值班室走去,之前那古怪的声音已经没有“大壮。”我冲着前方小声喊了一句,可是并没有得到回应,这不由让我有些着急起来。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这是我心里的第一反应,当即我快步向着值班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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