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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落恋人之日-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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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好笨哪。”
“赶快出去啊,我们还要上课呢。”
人们吵吵嚷嚷的声音像一锅煮沸的开水,那麻雀一定被这架势吓坏了,扑腾着一双小巧的翅膀。人们有的在骂它,有的在同情它,可是为什么没有人帮它离开这间屋子呢?
我忍不住站起身,却在踏出第一步的时候愣住了。
王烨行来了。
“老师怎么说?”萧静慌慌张张地跑过去。
王烨行一脸平静,低声说了什么。我听不到。我听了有什么用。
“李司泉,”他走过来,幽幽地对我说,“我从没把你当做仇人。”
“我没有把你当做仇人。”他话刚出口,我便抢着说。
我瞪大眼睛望着他,他微蹙眉头。他,萧静,和陈虞雁三人的身影仿佛分身一般,重叠成褶皱。
“你不是单纯的生气了,你是在报复我。”
“你能不能不要摆出一副伸张正义的样子?”我狠狠地说,“你真是虚伪。”
他的瞳孔中瞬间流出一个漩涡,表情都僵硬了,怒斥道,“你为什么偷换我的档案?”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拢过来,无人再关心那只滑稽愚蠢的麻雀。在这个枯燥无味的教室里,还有什么会比旧情人为新情人翻脸更精彩的戏码呢?
我感到喉咙哽咽,浑身颤抖,费力地说出几个字。“我不知道。。。”
“你才是虚伪吧。”他冷冷地说,脸上严峻的表情仿佛冻僵了的冰霜。“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震得晕头转向,我只是盲目地张望,我只是找不到出口。我还不知道怎样逃走,泪水已经夺眶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
、twenty five
这里一定藏着一个香气浓郁的千年花本,我用脚掌拍打衣橱,心里默默念叨着。这牢固的大箱子里,花香一年一年消逝,却一年一年芬芳。我倚在冰凉的橱壁上,闻着香味微醺了。
当我清醒过来,把灯给我的信捧在胸口,用牙齿轻咬信纸,留下一个个可爱的牙印。直到信纸折皱不堪,我才心满意足地打开来看。
“司泉,好想见你。好想见你。好想见你。
我想起一个很遥远的地方。那里有漫山遍野的青草,花树都很小巧,随便栽在山间某个断崖上。落下的花都是整朵整朵的,撒在漫无边际的绿色里,好像全世界的糖果落在全世界的青草地上。那里有齐腰的麦草,站在碧绿的麦田里,远远的有一个废弃的大风车。
能够看到星空的地方,能够看到漆黑的夜空。戴着耳机在麦田里听音乐,好像漂浮在未知的空间一样。躺下去望着天空,阳光一点也不刺眼。田边的土黄色小路会弄脏鞋子,沾上星星点点的泥巴。骑自行车在田埂上吹风,耳边的音符仿佛飞了起来。
折断的花枝可以做花环,路边的长茎野花可以卷戒指,多余的麦草可以编草垫。在麦田里唱歌,在草地上打滚,在落花上睡觉。我一定会爱上这些动人的场景。我会爱上阳光下你流光溢彩的脸。
司泉,还有些秘密我没来得及告诉你。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问你。。。”
衣橱的门被打开了,刺眼的光线让我睁不开眼睛。我伸出手遮掩住眼睛。
“你在里面做什么?”妈妈大声问。
我感到她用力地扯住我,把信撕烂了抢过去。我不顾一切地扑过去,额头重重地磕在床角。疼痛感让我暂时失去视觉,我捂住脸蜷缩在地上。
“你怎么了?没事吧?”
妈妈声音显得那么遥远,我甚至不愿相信这是她的声音。

我望着天花板上耀眼的灯光,把手放在额头上。伤口被毛巾冰得僵硬,我渐渐失去了痛觉。我微微闭起眼睛,轻轻张开嘴巴。妈妈走过来坐到旁边。
“还我。”
“我已经扔了。”
我用力咬住嘴唇。
“你放心,我没有偷看。”
我撇撇嘴,不再理会她。
妈妈语重心长地叹了一口气,摆出一副哀怨的样子。
“昨天营溪回来了。他们进行了第一次模拟测验,营溪考了第三名。这孩子可真是了不得啊。听老师说,如果她稳定成绩,轻松保送清华北大。”
“你也该清醒了。你和王烨行高一时就在一起,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现在都高三了。全年级两千学生,你排到一千六百多名,剩下的四百人都是富二代官二代。”
“你既不学习,也不搞艺术,到头来一无是处。你现在能考上三本吗?咱们家里的孩子,一个赛一个聪明,都是重点毕业的。到你这里突然就什么都不是了。”
“如果雪朝没有休学,成绩一定也和营溪不相上下。你就是不肯努力。你和营溪在一起这么久,遇到问题可以多请教啊。虽然她比你小,但以她的水平足够辅导你了。”
我猛地坐起来,懒懒地靠在沙发上,扔给她一句话,“我无所谓。”
妈妈一脸诧异地望着我,关切地伸出手摸我头上的伤。我把脸别到一边,将她的手打了回去。
“你怎么了?去医院检查一下吧。我现在给苏小姐打电话。”
我愤怒地咬紧牙,大声说,“我没病。我不去医院。”
妈妈无奈地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板着脸地离开了。我听到房间的门重重关上的声音,不一会儿传出说话声。妈妈在和苏小姐聊天。
我展开手心里的一小片信纸,使劲抹平,竭力辨认上面残缺的字迹。
“关于雪朝。。。我不能说。。。”
作者有话要说:
、twenty six
“我和她在冷战。现在我还是一个人住。。。”
“So。。。How do you feel?”
“我还好。”
“你妈妈一副十万火急的样子,我真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我沉默了,苏小姐的叹息声在电话里格外沉重。
“我这一段很忙,有几个病人快把我折磨得疯掉了。过几天来医院吧,我会给你留些好东西的。”

秋的意味愈来愈浓了,我能感到她无所不在我的身边。银杏黄了,金灿灿怪惹眼的。走在路上都会莫名觉得,在下一个拐角,一个围着火红围巾的女孩就会和你擦肩而过。直到她越过你的肩头,远远消失在路口,你才会惊觉,那就是秋天啊。
学校里也载着一棵高大的银杏树,一片片银杏叶好像一柄柄金扇,落叶总是簇簇而飞,萧萧而下。银杏树散发出的仙气和不似雕琢的模样总有着超脱自然却自然的美。途径这条小路,我总要抬眸仰望这个女神。
秋愈近,期考愈近。学校突然明令禁止烫发染发,所有学生一律黑直发,过肩不能超出五厘米。其实我们都心知肚明,学校所谓的规定都是为不学无术的学生量身定做的,这条界线优秀生早就站得远远的了。萧静和陈虞雁换过造型后简直脱胎换骨,只是萧静那股娃娃气还没有消失。
我不再去那个楼梯了,把更多的时间耗在教室里。一大张花白的卷子,我会做的题只有几道。我常常把所有卷子上会做的那些可怜的题目做完,然后埋头入睡。

有一日,心血来潮和同学一起去楼下扫落叶,发现地面铺了厚厚一层。脚下柔软不平的触觉让人恍惚,弄不清这季节的更替。
“今天值日啊?”有人拍拍我的肩膀,轻声问。
我甩甩头发,直起身来。
也许是生涩,周明书用手擦拭着脸颊,赧然一笑。“也没什么事。。。只是来。。打个招呼。”这些字磕磕绊绊地从他微微张开的嘴里跳出。
我温和地笑了笑,说,“那倒没什么。有件事我正想请教你。”
“什么事?。。。也值得请教我。”
“你觉得,你和营溪为什么没有在一起?”我不动声色地问。
他迟疑了,半天才开口,“大概是本来就不配吧。我们本来就不在同一个世界里。”
“难道她和其他人会登对么?”
“也不能这么说。。。她曾告诉我,她和梁泽是有缘无份,只是朋友。”
我默默地注视着他,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总是有一种莫名的阴郁感。他踌躇着要离开。我总觉得还有一句话他没有说出口。
营溪和张昭群之间会是简简单单的缘分取舍么?

下楼梯时,不小心崴到了脚,只好一蹦一跳地下台阶。一个男孩踱着步子从身边走过去,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我惊讶地抬起头,那男孩的眼睛藏在眼镜后面,闪着光看不清楚。
“张昭群。。。”
他果断地转过身来,面带微笑地望着我。“你是不是李营溪的姐姐?”
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他便轻轻松松地笑了,脸上荡漾的笑容像一抹阳光。
“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我向下走了一步,淡淡地笑着。
他点点头,饶有兴趣地看着我的眼睛。
“既然你和营溪是恋人,你知道她在想什么吗?”
他摇摇头,回答,“其实我们并没有如我所愿在一起,但她告诉我,我是她的恋人。我觉得我不清楚她的心思,她也是。”
“你爱她么?”
“我爱她。”
“那她呢?”我生怕他逃走了。
他开始向后退,慢慢地下了楼梯,又冲我莞尔一笑。
“我知道她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twenty seven
综合楼设在教学楼后面,富丽堂皇的内设和破旧的外表很有讽刺的意味。一般情况下学生不会进入这座大楼,只在偶尔路过时对它内在与外表的强大落差嘲笑一番。有时候课代表会来交付任务,或者有些人被找来查输资料。
走在这阴暗的大楼里,听着下一个拐角女教师的高跟鞋有节奏地敲打着地面,难免有些不自在。我抱紧手里的资料,飞快地跑上楼梯。像我这样总是“偷得浮生半日闲”的人被老师招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我小心翼翼地推开这扇金属门,办公室里只有两台电脑无声地运转着。我坐到电脑旁,打开文件夹。
桌面上一个蓝色的图标惹起了我的好奇心。
“淮高高三学生档案”
我微笑着双击图标。
我不是为了报复,不是为了恶作剧,我只想知道他是谁。
一页一页的资料闪过,大海捞针果真不易。我不得不时时提防着门外的脚步声。
“你怎么在这?”
我险些窒息,手指颤抖着关闭了网页。陈虞雁亭亭玉立,一只手扶住沉重的门,另一只手懒懒地搭在腰上。我轻轻吐出一口气,故作镇静地望向她。
“我来输资料。你来做什么?”
“看来我们要合作了。”她慢慢走过来,坐到另一台电脑前。
我再次双击图标,发现文件被上了锁。

风猛地扑过来,我一把关上窗户。暗紫色的天空中乌云滚动,云层中跳跃的闪电燎染了一朵又一朵。我把手掌贴在玻璃窗上,目不转睛地望着天上瑰丽的奇景。雨滴重重地打在窗户上,流成一行行眼泪。这样暴怒的雨往往只会出现在夏天,降临在这样的秋夜里实属罕见。
我不忍心看着窗户被风雨这般欺负,就下了窗台,坐到那张小巧的床上。这房间异常阴冷潮湿,恐怖气氛酷似另一间。我咬住嘴唇,抱住双膝。
“好想见你。”
我躺倒在柔软的被子上,不敢闭上眼睛。
“好想见你。”
我动动冰凉的双脚,咬住拇指。
“好想见你。好想见你。好想见你。”
兀的,一张雪白的从内投出光芒的脸浮现在眼前,就好像Snow White一样。
我跳下床,从床下抽出那截绳梯。
心里突生一个莫名其妙的念头,无论如何要到楼下一趟。

风吹得雨滴无处可逃,只有甩打在身上。我用力拽了拽绳梯,已经固定好了。我甚至不敢环顾四周的景象,就那么奋不顾身地投身这黑暗之中。
脚掌触碰到冰凉的台檐的时候,我几乎失去了视觉和听觉。直到一颗雨珠砸到我的额头,我才慢慢睁开眼睛。我几乎是跪在台檐上,想着屋里的人会不会看到我的影子。风似乎示弱了,雨点直直地落下来。我才发现自己几乎浑身湿透。
踌躇了好久,我终于下定决心进去。窗户没有锁,我艰难地推开了一半。还好风静雨止。当我穿过窗户,将自己僵硬的双脚放在窗台上时,竟完全没有害怕。我只是觉得有必须前往的理由。于是我屏住呼吸,掀开了窗帘。
我还没来得及站稳,就被房间中央站着的人吓了一跳。那人面无表情地站在床前,苍白的脸上微弱地闪烁着一对星辰。连尖叫都被封锁在喉咙,我捂住胸口,刚刚强烈的心跳已经消失了。我几乎失去了心跳。
我看到灯面无表情地站在屋子中央,没有丝毫温柔。
作者有话要说:
、twenty eight
我揉揉眼睛,柔和的灯光在墙上旋出一个晕云。现在是凌晨两点钟了,也许是三点钟,有什么关系呢。我咬住嘴唇,继续做题。台灯站在桌子上挺直了腰杆陪我夜战,我小小的影子被无限放大在墙上,像一个巨人佝偻着身躯,既沮丧又落魄。
灯消失了。
再也没有出现过。

深秋已至,初冬将临。
当我站在秋风萧瑟的校园里,满心惶恐地望着飘来飘去的落叶,我忽然发现灯不见了,无所寻踪。我不知道他的电话号码,不知道他的邮箱,不知道他的家庭住址,不知道他所在班级,我甚至不知道他是谁。我就这么满心茫然地望着高大的教学楼,霎时觉得它变得好大好大。
我再去敲楼下那户人家的门,却有意无意总是无人响应。那扇通往他们家的秘密窗户,也在不久后装上了不锈钢的护栏。我站在楼下遥望那两扇原本可爱的窗户,一个探着脑袋求爱,一个挂着冰冷的武装,好不奇怪。

那雪忽然就下了。稀稀落落的雪花安安静静地飘着,只将窗台盖了薄薄一层。我用手指勾起几片雪花,赶忙放进嘴巴里。没什么滋味,无味到竟有些苦涩了。我瞪大眼睛看着空气中慢慢绽开的雪花,想勾勒出灯的脸庞,却惊诧地说不出话来。我几乎忘了灯的模样了。
我害怕得流起泪来。
很快,我有了一个荒唐的补救方法,我只有努力学习,只有在期终测试拿到一个出人意料的好成绩,只有在冬学期结束的典礼上站上领奖台,才能让灯听到我的名字,才能让他记住我。
于是我那么欢天喜地地向老师请教问题,那么全神贯注地听老师讲课,那么不知疲倦地挑灯夜战。我甚至会很高兴看到一张接一张的白卷子,很高兴做完一套数学题。我常常在深夜里列下满满一张白纸的年级成绩划线,然后研究我和灯的位置。倘若我们的成绩相近,就有可能在下一次的考试中相遇。
可是有时候我从题海中挣扎出来,就会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心里盛得满满的喜悦。
我好像疯了。
我就是疯了。

人群杂乱不堪,我抱紧怀里厚厚的一摞书,跌跌撞撞地走出校门。营溪像一棵撒满光辉的月桂树一样从人群中凸显出来,我迈开步子走过去。她甜甜地笑着,接过我怀里的包裹。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你看起来好憔悴。”
营溪淡淡地笑了笑,说,“你也是,头发怎么剪了?”
“学校统一认定的长度。”
我们都情不自禁却好不快乐地笑了。
我凝视着营溪的脸。我不知道这些日子她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度过的。以前的日子,从她被标上优等生的标签,从雪朝离开她以后,这些日子我不知道她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忍受的。
“李司泉。”
我们正欲离开,一个不速之客走了过来。
我还没来得及拦住他,就看到他大大方方地朝营溪伸出右手。
“你好,我是王烨行。”

躺在自己的床上,看着月光一丝一缕地泻进屋里,在被子上欢快地跳舞。我就好像一个垂危的病人,眼睛一阖一闭,似乎眨一下就耗费了很大的力气。月光越流越快,越流越多,汇聚在床前。朦胧的睡梦中,我感觉到一个月光一样的男孩坐在床前。
我以为那是灯,慌张地坐起来。
“我不是他。”他冰冷的声音好像泛白的清晨树上的露水。
我拼命睁开眼睛,他反而伸手捂住我的眼睛。那手是温热的。我默默地抿住嘴唇,温热的泪水淌到脸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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