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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曼陀罗-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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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她当着他的面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呀。上官英培对着门轻轻地说了一声。
他下了楼梯,看了看冰箱里的东西。他确定了菜单,开始拿出食物和煎锅。他孤身一人生活了这么长时间,多年来一直在海鲜餐馆用餐,此刻终于决定他最好学会如何做饭。其实,他发现这样做有治疗作用,既然他已经清除了动脉的脂肪,他完全有指望再活几十年。至少直到他遇到栾蓓儿之前是这样。现在,长命百岁的理想不是什么问题了。高科技改变基因工程,在追求人类的梦想。
上官英培拿出两个盘子,还有在抽屉中找到的餐巾,随后摆好了餐桌。餐桌上有蜡烛,但点燃蜡烛似乎有点儿太西式了。这不是他们的蜜月旅行呀,而他还得想到那可能通电全国范围内的大通缉。
他打开了冰箱,选了一瓶冰镇的红葡萄酒。他正在往两个杯子中倒酒时,栾蓓儿下楼了。
栾蓓儿穿着一件没系扣子的白棉布上衣,里面是红色的T恤衫,配着一条宽松的白色便裤和一双红色便鞋。他注意到她仍没有化妆,至少他能够察觉到。一只手在腕上摇晃着。她还戴着一副很精致的白金耳环。
栾蓓儿惊讶地看着他在厨房里的活动:“一个能打枪、能把梁城市检察院的人甩掉的男人竟然也能当厨子,你真让我惊讶不已。”
他递给她一杯酒:“喝点美酒,一个宁静的夜晚多么富有诗意啊!接着我们就得认真地干点正事了。”说着,他当一声跟她碰杯时,她冷冰冰地看着他:“你很内行,收拾得很整洁。”她说。
——这是我的另一个混饭吃才能。他走过去看看鱼做得怎么样,栾蓓儿也走到窗前向外眺望。
他们默默地吃着,由于到了目的地,显然他们都感到有点儿自由自在了。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到这里来似乎是很容易的。栾蓓儿坚持要收拾厨房,于是上官英培就打开了电视。
——我们上新闻了吗?栾蓓儿问道。
——我看没有。但一定会有梁城市检察院的人被发现的报道。即使在今天这个时代,一个被谋杀仍是极为罕见的,谢天谢地。明天想法子买份报纸。
栾蓓儿清理好厨房,又为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走了过来。
——好了,你肚子饱了,酒把我们弄得有点儿醉了。现在是该谈谈的时候了。上官英培说:“我要知道全部情况,栾蓓儿。就这么简单。”
——这么说你让一个姑娘吃了一顿美餐,给她喝了好多酒,你以为你就可以向她提出问题了吗?她羞涩地微笑着。
——不是儿戏,我是当真的,栾蓓儿。
——咱们到海滩上散散步好吗?她的笑容随着她的羞涩消失了。
——噢。他刚想反对,然后又笑了。“好吧,这是你的意思,我是服从漂亮女孩子的正确建议的。”他向楼梯走去。
——你要去哪儿?
——马上回来。我去拿件风衣。上官英培回过头说。
——你不必穿上衣,天还不冷。
——哦,你看。他掀开上衣的前摆,露出了枪套和手枪。“我不想惊吓我们在沙滩上碰到的‘无肠公子。’”——什么意思?
——就是螃蟹!
——枪能把我吓死。
——枪也能保证你安全,若使用恰当的话。往往能避免突然的灾难。
——不可能有人跟上我们。不可能有人知道我们在这儿。你说呢?他的回答使她浑身冰凉。
——愿菩萨保佑我们。
两个人小声说着朝海滩走去。他们心怀不同的思绪。
F
前面又堵车了,司徒秀尊看了一眼手表,她很焦急,到什么时候这该死的地方才能没有高峰期呢?人们上班的时间越来越早,为了避免堵车,回家前在工作单位呆的时间也越来越长。这样,上下班的人就会挤在一起,幸运的是冯秋芳的住宅离她的住宅只隔几个公路出口。
司徒秀尊一边开车一边考虑着去上官英培公寓大楼的事。她以为到目前为止她已看到并听到了所有的情况,但魏老太太关于梁城市检察院的说法使她大吃一惊,这震惊把她和张小鬼送上了快车道。他们已经通知了局里的上司并立刻查明梁城市检察院没有在上官英培的住址采取行动。这还正碰到了点上。假冒梁城市检察院的事件引起局长本人的注意,并就此案件亲自发布了命令。虽然上官英培公寓的后门已经从合叶上撞掉了,他们可以直接进去,但搜查令还是很快就签发了,这又是局长本人的关照。司徒秀尊其实就此感到宽慰,因为她不想在这个案子中再犯什么错误。任何错误都会害了她自己。
公寓被局里的一支一流的执法小组进行了彻底的搜查,这个小组是从一个贪污受贿案中抽来的。到头来他们并没有发现什么。答录机中没有磁带。这使司徒秀尊非常恼火。如果假冒的梁城市检察院的人拿走了磁带,上面一定有重要的内容。她的搜查组继续搜查。没有发现旅行文件和用过的地图,没有任何东西能表明上官英培和栾蓓儿去哪儿了。他们发现了与栾蓓儿相符的指纹,这也算收获。他们在核查上官英培的背景。他有些家族成员就在这个地区,也许家人会知道些什么。
他们在上官英培隔壁的空公寓中发现了屋顶小门。聪明。司徒秀尊也注意到了另一把锁、电视监视器、钢门和钢门框,还有报警装置上的铁罩。上官英培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们在公寓后面的垃圾箱中找到了一包头发和染发剂。这和他们看到的机场监视器录像带中的片段说明上官英培现在是巧装打扮了,而栾蓓儿是黑头发和浅黑的肤色。并不是因为染了头发帮了他们的大忙。他们在检查,看他俩有谁在这个城市的其它地方还有用真名登记的其它住宅。她知道,即使他们用了真名,这也像大海捞针。她怀疑他们没有那么蠢。而即使他们使用了化名,像黄婧娜这样的名字也太普遍了,不会对司徒秀尊有多大的帮助。难道说真是大海里捞针?
在上官英培公寓听电话的警官被带来讯问,那些冒充梁城市检察院的人给他们编了一套上官英培与绑架集团有联系而被通缉的谎言。两个警察都立刻指出,假冒检察院的证件看上去是真的。因为他们携带的武器和专业人员的架势,一般人都会认为他们是梁城执法人员。他们很专业地搜查了那个地方,巡逻车开过来的时候他们根本就没想跑。冒充者说话和走路的姿态都像检察院的人,那两个警察说,他们俩都是经验丰富的外勤人员。
他们被告知了对本案负责的人。经核对梁城市检察院的人事数据库,结果是否定的。这并不奇怪。两名警察对他们看到的人进行了描述,局里的技术人员做出了电脑画像。但不管怎么说,还是没能缕出头绪,其含义令人惊恐。这含义差点击中司徒秀尊的要害。
她又一次接受熊庆升的来访。他立刻指出他是奉郑相林之命而来的。司徒秀尊应当以约定的速度进行,但必须极其小心谨慎地找到栾蓓儿,他保证她可以获得她所需要的一切支持。
——只是不要再犯任何错误。他说。
——我没有意识到我犯了什么错误,熊庆升。
——一个反贪局的人被杀了。栾蓓儿落入了你的手掌,而你却让她跑了。你把这叫什么?
——泄露消息导致了刘建安的死亡:“她反击道:“我没有看出这怎么是我的过失。”
——司徒秀尊。熊庆升说:“如果你真以为是那样的话,那你可能想请求立刻调离,责任也就终止了。就检察院而言,假如有泄密者,你组里的所有成员,包括你,都会列在名单的最前面。这就是局里追究这种事的做法。”
他一离开司徒秀尊的办公室,她就把门上关上了。接着又跺了一下脚,只是为了让他意识到她对他极大的不满。因此,熊庆升从她性幻想的名单上被轻而易举地抹杀了。
司徒秀尊快速驶向出口的坡道,贴着左侧上了公路。在拥挤的车辆中穿行,直到她改变了方向,进入被杀害的梁城市检察院的安静住宅区。到达刘建安所注的大街时,她减低了车速。车道上只有一辆车,司徒秀尊把政府配发的轿车停在路边,下了车,匆匆忙忙朝门走去。
冯秋芳肯定一直在关注她,因为司徒秀尊还没有按门铃,门就开了。冯秋芳没有唠家常,也没有问她是否喝点什么。她把她直接领进了一间不大的密室,这是做办公室用的,里面有一张桌子、金属档案柜、计算机和传真机。墙上是镶在镜框里的很有风度的照片以及在名胜之地的留影。桌子上摆着一摞装在硬塑料盒中的硬币,还贴着整齐的标签。
——我一直在查看刘建安的办公室。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只是……——你不必解释,秋芳。你要做什么没有人约束你。
司徒秀尊注视冯秋芳抹了一把眼泪。显然,这女人就要全面崩溃了。她穿着一件旧睡衣,头发也没有梳,眼睛又红又肿。司徒秀尊想,昨天下午她要做出的最紧迫的决定就是晚饭吃什么。天哪,命运能在一瞬间改变。刘建安不是惟一被埋葬的人。冯秋芳就在他身边。惟一的艰难是她还得活下去。
——我找到了这些影集。我甚至不知道它们就放在这儿。它们和其它的东西一起放在盒子里。我知道这可能不好。但如果这能有助于发现刘建安出了什么事……她的声音弱得听不见了,更多的眼泪也滴落在她手中陈旧的影集上。里边有的照片已经发黄了。
——叫你来我做对了。她终于直率地说,司徒秀尊听到这话既痛苦又感激。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是极其困难的。司徒秀尊看着影集,她不想让这个过程比绝对必要的时间拖得更长。“我能看看你找到的东西吗?”
冯秋芳在小沙发上坐下,她打开影集,掀开了保护照片的透明塑料膜。在她打开的照片上面是一群穿着猎装拿着猎枪的男人。刘建安也在其中。她拿出照片,露出了一张纸和一把压在影集页面里的钥匙。她把两样东西递给了司徒秀尊,仔细地看着这位检查人员检查这些东西。
这张纸是当地银行保险箱的账目清单。可以想像,钥匙是保险箱上的。
司徒秀尊看着她:“你不知道这件事?”
冯秋芳摇摇头:“我们有一个保险箱。但不是在那家银行。当然,那也不是全部。”
司徒秀尊又看了一眼银行清单,她不由自主地抖动了一下。保险箱户主的名字不是刘建安。单子上的地址也不是她现在所住的这所房子。“谁是张金星?”
——天哪,我不知道。冯秋芳说。
——刘建安曾经跟你提到过这个人的名字吗?她摇摇头,司徒秀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如果刘建安有一个保险箱用的是假名,那他就需要一样东西来结账。她挨着秋芳坐在了沙发上,拉住她的手。“你有没有在这儿找到一个能对上张金星这个名字的身份证?”泪水涌出受了打击的女人的双眼,司徒秀尊确实很同情她。
——你是说上面贴着刘建安的照片?证明他就是这个叫张金星的人?
——对,我正是这个意思。司徒秀尊温和地说。
冯秋芳把手伸进睡衣,掏出一张驾驶证。上面的名字是张金星。驾驶证号也在上面,证上照片中的刘建安正盯着她。她怔怔地看着。
——我曾想亲自去打开保险箱,可后来我意识到他们不会让我这么做。我不在账户上。而且我也不能解释说这是我丈夫,不过是用了假名。”
——我知道,秋芳。你叫我来是对的。现在,确切地说你是在什么地方找到假身份证的?
——在另一本影集中。当然不是家庭影集。我保留着这些照片,已经看了几百遍了。这些影集中是刘建安和他狩猎捕鱼的朋友的照片。他们每年都旅行。刘建安很会拍照。我一直不知道他把这些照片存在影集中。你知道我对看这些照片一点兴趣也没有。她若有所思地盯着前面的墙壁:“有时跟他的朋友们一起用枪打野鸭子、打酒瓶子,参加书法展览的时候,刘建安看起来比在家里更幸福。”她气喘吁吁,一只手捂在嘴上低下了头。
司徒秀尊可以感觉到刘建安绝不是要跟她这个不太熟悉的人来分享这些私事。她什么也没说。经验告诉她要让冯秋芳自己走完这个过程。过了一会儿,这女人又开始说了。
——要不是刘建安出了事……你知道,我绝不会找到这些。我想生活有时是很滑稽的。或者是非常残忍的。
——秋芳,我要核查一下。我打算拿走这些物品,而且我不想让你对任何人提起这件事。包括朋友,家人……她停下来,小心翼翼地选择自己的用词:“或是局里的任何其他人。在我找到什么之前,别告诉他们。
冯秋芳抬起头来,用恐慌的眼睛看着她。“你认为刘建安卷入什么事情里面了,秀尊?”
——我还不知道。咱们先别急着就此下结论。保险箱可能是空的。刘建安可能是很久以前租用的,后来他忘记了。
——还有假身份证呢?
司徒秀尊舔舔干燥的嘴唇,苦涩地一笑:“刘建安这些年来一直在做秘密工作,这可能是当时的纪念品。”司徒秀尊知道这是谎言.她想冯秋芳可能也知道。驾驶执照上有最近签发的日期。而那些在梁城市检察院做秘密工作的人在完成任务后,通常不把这些说明他们秘密身份的东西带回家。她相当肯定,伪造的驾驶执照与他在梁城市检察院的任务无关。发现与这些有关的情况是她的工作。
——秋芳,不要对任何人讲。这完全是为了你自身的安全。
司徒秀尊站起来的时候,冯秋芳抓住了她的胳膊:“秀尊,我有两个孩子。你告诉我?假如刘建安做了什么……”——我要二十四小时监控这所房子。如果看到任何稍有可疑的情况就给我打电话。她递给她一张名片,上面有她的直拨电话。“无论白天黑夜。”
——我真不知道还能找谁。刘建安对你评价很高,真的。
——他是一个极好的人,他的工作棒极了。但是,如果她发现刘建安是一个变节者,检察院将会毁掉对他的记忆,他的声望,以及与他职业生涯相关的一切。当然,这也会毁掉他的私生活,包括司徒秀尊正看着的这个女人,还有她的孩子们。但这就是生活。司徒秀尊没有制定这些规则,也并不一定总是赞成这些规则,但她靠这些规则而生存。不管怎么说,她会亲自去查这个保险箱。如果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她就谁也不告诉。她会继续调查刘建安为什么会用化名,但那就要用她自己的时间来干了。没有十分令人信服的原因,她是不会毁掉他死后的名声的。她应该那样待他。
她离开时,冯秋芳坐在沙发上,腿上放着展开的影集。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如果刘建安是栾蓓儿案子的泄密者,他可能促成了他的被杀。既然司徒秀尊想到了这一点儿,那么无论是谁雇了他,都可能希望用一次有效的攻击来除掉他的主要目标。只是手枪枪管射出的子弹偏了一点儿,使栾蓓儿没有跟刘建安一起躺在木板上。可能还有上官英培的助手?
鼓吹这一点的无论是谁,都清楚地知道他在干什么。这对司徒秀尊很不利。与流行小说和电影正相反,大部分罪犯并不是那么有才干,而且也不可能在每个重要关头都那么容易地智胜警察。大多数谋杀犯、强奸犯、盗窃犯、抢劫犯、毒贩子和其他重罪犯往往没受过什么教育,而且担惊受怕,不是吸毒成性的废物就是醉鬼,刚一拔掉针头或是离开酒瓶就会被自己的影子吓住,然而,一旦喝醉酒或是吸了毒就变成了恶棍。他们身后留下很多线索,通常会被抓住,或是自投罗网,或是被他们的“朋友”出卖。他们被起诉,蹲监狱,有重大犯罪事实就得枪毙。他们完全配不上专业人员这个字眼。他们在渎职。
司徒秀尊知道这里的情况可不是这样的。生手无法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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