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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控的陪审团-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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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官指示她把回信复印,让陪审员人手一份。由于这天是星期日,他又开恩加了1小时,“会晤”结束的时间从原来的9点延长到10点。法官随后又打来电话,了解萨维尔先生还有没有别的要求,陪审团总的情绪如何?
露·戴尔心想法官烦心的事情已经够多,因而不愿把萨维尔先生赤条条地盘坐在床上的情形告诉他。平安无事喽,她让他放心。
霍皮是到旅馆进行“私人会晤”的第一位客人。露·戴尔立刻打发他进了米莉的房间,他又一次献上了巧克力和一小束鲜花。他们在脸上迅速地相互亲吻了一下,便各自躺到一张床上,在整个“新闻60分”期间,想也没有想到夫妻同床共枕云雨一番的事。霍皮慢慢地把话题转到这桩案子上,慑慑嘘嘘、迟迟疑疑好半天。
“打这种官司。你知道,实在没有什么意思。我是说,打这种官司,很蠢,真的很蠢。谁个不知道吸烟会上瘾?吸烟有害,那干吗还要抽?还记得伯德·道根吗?他抽塞勒姆香烟抽了25年,还不是想戒就戒掉啦。”他说,打了个响指。
“是呀。不过,他是在医生发现他舌头上长了肿瘤5分钟后戒的。”米莉提醒他道,她也学他的样,开玩笑似的打了一个响指。
“对。但是许多人还是戒成功了嘛。关键是想戒不想戒。香烟照抽不误,抽死了又要告状,叫人家赔他妈的几百万,这真是混账!”
“霍皮,讲话文明点。”
“对不起。”他接着便向她打听别的陪审员的情况,打听他们目前对这个案子的看法。克利斯特诺先生认为,要赢得米莉这一票,最好的办法是向她讲清案子的是非曲直,而不是用他目前的困境去吓唬她。他们在吃中饭时,曾经讨论过这一战略。跟自己的太太耍弄阴谋诡计,这使霍皮十分内疚,但每想到此,可能要在监狱关上5年的想法,又会同时涌上心头。
在伙伴们的“私人会晤”进行到大约一半的当儿,尼可拉斯走出自己的房间。走廊上空无一人,没有陪审员,也没有警卫。可以听到从社交厅传出的人声,似乎主要是男人的声音。男人们又在一起喝啤酒看比赛。而女人们则在充分享受“私人会晤”的欢愉。
他悄悄溜出走廊尽头的那道双扇玻璃门,躬身绕过拐角,走过软饮料自动售货机,飞步登上通往二楼的楼梯,马莉正在一个房间里等着他。这个房间她支付的是现金,登记时用的是化名艾尔莎·布鲁姆。这样的化名她有许多许多。
他们径直上了床,立刻进入了角色。没有多余的绵绵情话,也没有过多的细腻抚摸。他俩早就一致认为,接连8夜不能同床共枕,这不仅打破了他们的历史记录,而且对他们的健康也极为不利。
他们当初相识的时候,她的名字并不是马莉,他也不是尼可拉斯。第一次相遇是在堪萨斯州劳伦斯的一家酒吧,她是那儿的女侍,而他则是和同学们一起消磨在法学院里的最后几个夜晚。
她在劳伦斯落脚之前,已经拿到了两个学位,但她并不想立即开始工作,而是在考虑要不要进入法学院。对于那些目标不明的大学毕业生,法学院便是伟大的美国保姆。她无需匆匆忙忙作出选择。在认识尼可拉斯之前几年,她的母亲已经去世,给她留下了一笔将近20万美元的遗产。她当女侍是因为酒吧里凉快,而且也不会因为无所事事而感到百无聊赖。她过着正常的生活,开一辆二手车,花钱精打细算,约会只跟法学院的大学生。
他们在注意了对方很久以后才开始交谈。他来酒吧通常都很晚,同来的也总是那几张熟面孔,在角落里找个位子坐下,便开始讨论一些枯操得令人无法相信的抽象的法学理论。她给他们送上一罐罐生啤,和他们调调情,有时很成功,有时又不顺。在念一年级的时候,他对法律非常迷恋,而对女孩子们却不理不睬。她向别入打听他的情况,了解到他是个好学生,在班上名列第三,但也没有什么特别杰出之处。他读完第一年,又接着回来读二年级。而她呢,则剪短了头发,瘦了10磅,尽管这并非必要。
他大学毕业时,曾向30个法学院提出了入学申请。有11个法学院同意他入学,但没有一个是属于全国十佳之列。他抛了一个硬币,接着就驱车前往劳伦斯,一个从未到过的城市。他在一个老处女破旧的屋子里租了两间后房,便一头钻进书本,很少参加社交活动,至少头两个学期是如此。
第一学年结束后的那个夏天,他在堪萨斯城一家很大的法律事务所打工,每天推着一辆小车,一层楼一层楼地递送内部函件。这家事务所在大楼里有300名律师,但有时候似乎同时都在忙着一件案子。在卓别林市的一起烟草/肺癌案中为被告史密斯·格雷公司辩护。那个案子审理了5周,最后陪审团作出了对被告有利的裁决。事务所为此举行了祝捷晚会,出席的人多达1千。据说这次晚会花了史密斯·格雷8万美元。但有谁会在乎?那个夏天的经历,令尼可拉斯极为不快。
他开始憎恨大公司。第二个学年念到一半,他对法律已变得无限厌倦。他决不愿关在一个狭小的天地里反反复复地练习写那些陈词滥调的辩护状,以便有朝一日向那些富得流油的大公司委托人骗取财富。
他们第一次约会是去参加法学院在一场橄榄球比赛后举行的啤酒晚会。音乐震天响,啤酒不限量,酒壶像糖果一样在人群中传来传去。他们呆了不久就离开了这喧闹的晚会。他不喜欢吵吵嚷咦的杂音,她不喜欢大麻的气味。他们租了几盘录像带,在她的住所吃自己做的意大利面条。她的房间很宽敞,装饰幽美。他睡在沙发上。
1个月后,他搬了过来,并且第一次提出了从法学院退学的话题,而她这时却在考虑申请进入法学院。随着他们的爱情不断升温,他对学业的兴趣也在不断下降,到头来只能勉勉强强完成了秋季学期各门课程的考试。他们爱得如醉如痴,什么都不在乎。加上她又有点儿钞票,坐活的压力毫无。他们在牙买加欢度了圣诞节,这时他刚念完了在法学院的第二年、也是最后一年的第一个学期。
他退学时,她在劳伦斯已生活了3年,正准备迁往他地。她到天涯海角,他也将寸步不离。
马莉到星期天下午对那场火灾依然一无所知。他们怀疑费奇,却找不着一点根据。屋子里唯一珍贵的财产就是那台计算机,但尼可拉斯确信,谁也不能破译他那一整套加密措施。再说,最重要的磁盘又都锁在马莉公寓保险柜里,叫人烧掉这破旧的房屋,费奇他能得到什么好处?以此进行恐吓?这也不太可能。消防部门的官员正在进行常规的调查。故意纵火似可排除。他们曾经在比目前这个汽车旅馆舒适豪华的处所共寝,也曾经在比它更差的地方同床。在短短4年之中,他们住过4个城市,到过半打以上的国家。他们曾背着背包在阿拉斯加和墨西哥漫游,他们的足迹踏遍了大半个北美洲。在科罗拉多河上,他们两次乘着木筏顺流而下。他们还在亚马孙河上泛舟。在这一期间,他们还曾因为追踪烟草官司。在布鲁克艾罗、阿伦敦和目前的比洛克西这样的城市生活过。他们对尼古丁含量、致癌物质、肺癌发病率、陪审员挑选、辩护策略以及兰金·费奇的了解,比任何一名博学多才的专家还要多得多。
在床上折腾了1小时后,蓬头乱发的尼可拉斯伸手开亮了床头灯,披衣下床。马莉也穿好了衣服,撩开一点窗帘,朝停车场窥视。
在他们正下方那个房间里,这时霍皮正在使出浑身解数,尽量贬低劳伦斯·克里格勒揭出的烟草公司那个骇人听闻的秘密的意义。米莉对克里格勒的证词印象十分深刻,因而才向霍皮和盘托出,她不明白他为何要那样急切地加以低毁。
马莉前来与尼可拉斯幽会时,故意把车停在距温德尔·罗尔事务所半个街区的地方。这并无特别用意,仅仅是为了逗逗趣。她和尼可拉斯断定费奇对她的行动盯得一定很紧。看见她把车停在那里他准会认为她一定是走进了罗尔的办公室,和罗尔面对面交谈,最终还会达成鬼知道什么样的默契。费奇对此会怎样地坐立不安啊!想想他那副模样,岂不好玩?
尼可拉斯对这个房间突然产生了一种厌恶的情绪,它和他禁锢于其中的那一间完全一模一样。他们沿着海岸驱车向前。她开着车,他饮着啤酒。他们走到一个码头边,热烈地亲吻,海水在他们脚下轻轻地拍打着码头。案件的审讯情况,二人极少交谈。
10点30分,马莉在距罗尔事务所两个街区的地方下了车,沿着人行道匆匆向前走去,尼可拉斯跟在她的身后。乔·波依看见她钻进自己的车后,立刻用对讲机通知了康拉德。与此同时,罗尔正和其他7位每人投入100万美元的律师举行每天一次的碰头会。他们今夜激烈争论的话题是,他们还应再请出几位证人出庭作证,而且也和往常一样,8个人8条心。看法虽然只分成两大派,但究竟几位证人最有效,8个人却有8种意见,各执一词,互不相让。
如果把挑选陪审员的3天包括在内,这件案子开庭已有3周,明天将进入第4个星期。原告若是让他的专家和其他证人统统出庭,那至少还要两星期。而凯布尔当然也有一大串专家,尽管在这一类案子中,被告方面的证人所花的时间通常比原告要少一多半,但估计至少还需要3周,案子才能审完。这意味着陪审员们隔离的时间前后将长达9周,罗尔他们为此深感不安。长期的隔离将会引起陪审员们强烈反感,而由于原告方面的证人占用了大部分时间,原告也将因此受到最大的损失。但另一方面,由于被告的证人是在最后出庭,这时陪审员们已是非常厌烦,他们或许会将愤恨的矛头指向凯布尔和派恩克斯公司。这两派意见相持不下,激烈争论了整整1小时。
这一起伍德状告派恩克斯的官司是一件十分独特的官司。把陪审团这样隔离起来,不仅在烟草官司中是前所未闻,实际上,在密西西比州民事诉讼的历史上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罗尔认为陪审团该听的都已听够,他只想再传唤两名证人,在星期二中午结束听证会,然后就冷眼旁观,看看凯布尔怎么表演。他的意见得到了达拉斯的斯各特·曼格拉姆和新奥尔良的安德烈·杜龙德两位的支待,但圣地亚哥的乔纳森·柯特腊克却坚持要再传3位证人,丹佛的约翰·赖利·密尔顿和萨凡纳的雷诺·洛夫兰迪对他们之间的分歧推波助澜。他们在这一批全世界最伟大的专家身上已花了他妈的那么多钞票,现在干吗要草草收兵,不让他们上台?
他们争辩道。这些了不起的证人肚皮里还有至关重要的证词没有掏出来呢,陪审团并没有作何表示嘛。他们的确是有点厌倦了,可又有哪个案子的陪审团不感到厌倦?总不能因为有几个陪审员打不起精神就半途而废呀。应该照既定方针办,把这出戏唱到底,把这个案子里里外外审个透。
波士顿的卡尼·莫里森反反复复没完没了地叙述陪审员咨询顾问们的每周情况小结。陪审团对证人的证词并不信服!根据密西西比州的法律,要使裁决通过,在12个陪审员中必须获得9票,而莫里森认为他们并未掌握这么多。但罗尔对陪审员专家们的分析却不屑一顾,他们目前仍在领取高得离谱的报酬,更使他打心底里感到厌恶。在调查陪审员候选人时需要他们协助是一回事,如今已经开了庭,再让他们干些鬼鬼祟祟的勾当,每天打个报告把陪审员在庭上的反应告诉律师们,则又是完全不同的另一回事。他罗尔比哪个专家都更能看透陪审员的心思。
来自迈阿密的阿诺德·莱文律师很少开口,但他的想法在场的每一个人全都清楚。他曾代表通用汽车公司打过一次官司,那场官司庭审前后拖了整整11个月,因而对他来说,6个星期只够热热身。
争论双方势均力敌:4比4。但他们没有通过抛掷硬币来决定胜负。早在挑选陪审团前,他们已取得了共识:这件案子是温德尔·罗尔的案子,是在他的家乡起诉,是在他的法庭上当着他的法官和他的陪审团与对方交锋。原告律师团在某种程度上虽是一个民主的组织,但罗尔有着不可忽视的否决权。
他在深夜作出了决定。那几位自命不凡的对手离开时虽已伤痕累累,却并未受到致命打击,时机一到,他们会扮演事后诸葛亮,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第二十三章
哈金法官周一上午办的第一件公务,就是接见尼可拉斯,讨论那桩火灾及有关事宜。他们两人在法官私人办公室里单独会晤。尼可拉斯请他放心道,他一切都好,带到旅馆来的衣服,足够他洗了又洗穿了再穿。他只是一个穷学生,损失不大,只有那台计算机和一些监视设备比较值钱。不过,屋里的一切当然全都没有保险。
他们很快就结束了与火灾有关的讨论,由于没有别人在场,哈金法官便开口问道:“陪审团里我们其余的朋友们还好呜?”和一位陪审员进行这样不作记录的闲谈,当然未尝不可,但在审判程序上确实有点暖昧。正常的作法应有原被告双方律师在场,并由书记官记下谈的每一个字。但哈金希望花几分钟时间听听小道消息,他对这个小伙子十分信任。
“他们都很好。”尼可拉斯说。
“没有什么反常的事?”
“据我所知,没有。”
“没有讨论过案子?”
“没有。事实上大家在一起的时候,我们都竭力避开这个话题呢。”
“好!有没有争争吵吵闹什么矛盾?”
“到目前还没有。”
“伙食还可以吧?”
“伙食很好。”
“私人会晤的次数够了吗?”
“我想是够了。没有听见有谁埋怨。”
哈金原本希望了解了解陪审团内部的是是非非,这倒不是因为对案子的审理有什么意义,而只是出于他那阴暗的心理。
“好,有什么问题就来告诉我。当然要保密。”
“一定!”尼可拉斯说。他们握了握手,他随即离开。
哈金向陪审员们热情致意,欢迎他们回到法庭开始新的一周。陪审员们个个都热切地希望立即投入工作,早点儿结束这场磨难。
罗尔起立,传唤下一个证人列昂·罗比利奥出庭。于是,演员们各就各位,开始表演。法警领着列昂,从一个侧门走进法庭。他步履蹒跚地走上证人席,法警扶着他坐下,他年迈体衰,面色苍白,穿深色西服白色衬衫,未打领带。他喉管上有一切口,上面包着一层薄薄的纱布,纱布外面裹着一条白色的麻纱围巾。他宣誓时,手拿一只铅笔模样的话筒对着颈部,声音含糊单调,没有高音低音。
——那是一个被切去咽喉的喉癌患者的声音。
但他的话仍旧可以听清,仍旧可以听懂。罗比利奥先生把话简紧靠着喉部,他那单调刺耳的声音在法庭里回响。真该死,他就是用这徉的方式讲话,而且在他一生中,每天都是这样讲话。他希望大家能够理解他。
罗尔开门见山。罗比利奥先生现年64岁,是一位癌症的幸存者。他在8年前切除了喉管,此后学会了通过食管说话。他以前抽烟抽得很凶,而且烟史长达40年,这几乎要了他的命。目前除了喉癌的后遗症,他还受着心脏病和肺气肿的折磨。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便是香烟。
听众们不久就习惯了罗比利奥那经过放大的机器人一般的声音,并且深深地为他的叙述所吸引。他靠为烟草行业进行院外游说谋生,这一行他干了20年,直到有一天发现自己得了癌症。但即使患了这种疾病,他也不能一日无烟。他已经上了瘾,无论在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离不开卷烟中的尼古丁,在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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