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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鬼事作者:藏妖-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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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信哼哼一笑:“两个。”
“为什么?”
御信说:“从你讲述的梦来分析,三次都是先听见了炒菜然后是电视剧的声音是吧?”感觉到御安点了头,他又说,“想想看,如果一个人在炒菜,怎么会同时能打开电视剧?就算是有遥控器,也不大可能吧。所以,我判断这里有两个。很可能是一对夫妻。”
这一点御安从没想过,不由得又对御信有了新的认识。别看这小子平时大大咧咧的,正经起来还是很给力地!
外面的“它们”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感觉到屋子里多了两个人?或者说,它们现在是怎样的一种存在?已经死了,却还继续着生前的生活,回家、做饭、看电视等等,或许都是它们不愿意离开的潜意识造成的现象。不愿意死、不想离开家、不想有改变,所以徘徊在生前最爱的地方。
想到这里,御安忽然多了几个疑问。首先说,如果老马跟“它们”之间有仇怨,老马为什么没有像杜广平那样死在这里,而是死在了学校?杜广平在租下这里之后,又是因为什么被杀?
御信说过,陌生的没有意义的人它们对其会很迟钝,既然如此,杜广平是因为什么被杀?还有何敢,杜广平最后那个打给110的电话为什么被何敢的号码取代了?
想着想着,眼皮子开始打架,不知不觉的竟然睡着了。床头的时钟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指针走到三点的时候,无声无息的静止。
29、11 。。。
朦朦胧胧中身体有些异样。好像穿着单薄的衣衫冲进了大雪天,冷的要命。御安缩了缩脖子,想要把身体团起来,忽然发觉身子根本不听自己的使唤!
倏然睁开眼睛,目光所及的竟是含泪深邃的眼。诧异之余,御信的声音居然在脑子里响起!
“你可算醒了。”御信说,“别说话,只用想的就可以。哥,咱俩现在已经被那啥了,我也终于知道那个故事里道士为什么要让它们上身。我现在能看见附在我身上这个男鬼的记忆,只要知道它们怎么死的,或者能在记忆里看到杜广平和马奇,剩下的事就好解决了。”
御安有点激动,尽量保持冷静地想着:“那就好,我等着。”
“哥,你坚持住,现在稍微稍微有那么一点小小的问题。”
还没来记得问究竟是什么问题,御安便感觉到,不,是听到自己的声音说: “怎么叫都不醒。”
太神奇了!他居然不但可以听到,甚至可以看到“御信”的表情。“御信”说:“我还以为你不在家。”
真的不是自己弟弟,御信的口气不可能像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那样,表情也没有过这样的成熟稳重。
此时的御安不但没有害怕,反而有些兴奋。他不但没有失去意识,还能听见、感觉到附在身上的“它“是什么心情。想必,御信也是一样的感觉。这简直太神奇了!
附身在自己身上的应该是个女人,她的心情……
这是么心情?御安被吓到了,不是因为上了他身的女鬼,而是因为这个女鬼正在搂着“御信”温温柔柔的亲嘴儿。
天呐,不要用他的嘴去亲御信,他是御信的哥哥!好吧,现在的御信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了,但是这种事也很难接受啊。尤其是自己本身的意识还清醒着!
在他万分焦急的时候“御信”的手已经搂住了“御安”的腰,缓缓地掀开衣摆,顺着腰部向上摸着。还在灵魂深处清醒的他发觉很悲哀的一件事——妈的,他有感觉!
周围一片黑暗,仿佛无边无界。苏御信盘膝而坐守住灵台清明。来自男鬼的欲望迫使着他的身体一而再再而三的靠近“御安”他痛恨自己忘了最关键的问题。这是对夫妻,夫妻之间怎么会不做那事?特别是死了之后,没办法在做那事,终于有了机会迫不及待的要做那事的可能性!
只希望,附在自己身上男鬼摸到哥哥那个扁平扁平的胸膛能有点理智,赶紧停手!
妈的,抱上了!
御安急的想叫又不敢开口,只能拼命的在脑海中呼唤对方。但现实越发的让他焦急起来,这会儿,“他”已经很积极的抱住了“御信”的脖子,跨坐在对方的肚子上。
“御信”温柔又神情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御安”看,把某人急的抓耳挠腮!
“御信,御信你听见没有?”他在脑海中使劲的呼唤着“你说这是小小的问题?”
“哥,你别喊了,我比你还痛苦!”他没敢告诉御安,他实实在在的感觉到自己勃起了。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能不能赶走它们?”
“现在不行。你坚持坚持。我得知道它们怎么死的才行。哥,我尽快,你挺住!”
该死的!御安暗自咒骂着。他是挺住了,不过不是这个挺,而是那个“挺”!这俩鬼也够没心的,特别是男鬼,难道就没摸出来搂着的身子也是个男的?
我操!不会吧?它往哪摸?
你死定了你!等老子出去一定让你魂飞魄散,居然敢摸御安的屁股!
深夜的卧室里,“御安”和“御信”紧紧地抱在一起,深情的凝视着。好在没有下一步的动作,才让御安不至于吼叫出来。那个“御信”只是用手轻轻地摸着“御安”的脸颊,那么温柔,那么小心。这不由得让御安觉得诧异,他深爱着她,只是透过自己的脸看着“她”
忽然,御信的声音在脑子里想起:“我看见马奇和杜广平了!哥,成了!你现在准备好,我带你出去。”
“不。”他忽然这样说,“再给它们一点时间。”
“哈?还等?再等咱俩的肉身就要乱伦了!”
“不,它们不会。”御信看着那个它的神情,“御信,你感觉不到吗?它们很相爱。”
被困在自己身体里的御信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现在要做的分明就是教御安念咒,驱逐两个鬼。但是……
他试着去感觉附在身上的那个“它”的心情。悲哀的酸楚、怜爱的深情、激动的喜悦。诸多情绪交杂在一起竟让御信酸了鼻子。他睁大了眼镜去看“御安”,从未见过的柔情让他猛地呆住了!
这是自己的哥哥吗?对,不是,他现在是它。可脸上泫然欲泣的表情却让自己的心硬生生的发痛。好想把御安抱在怀里安慰一番,抚平他脸上让人心碎的悲哀。御信赶紧闭上了眼睛,平息自己波动的情绪。
这时候,御安的声音来了:“御信,他们虽然是枉死的,说到底也曾经是一对相爱的夫妻。也许它们的结果并不好,所以,咱俩就当是做善事吧,多给它们一点时间。”
御信老大不情愿地说:“就不怕它俩看对眼了,真那什么。”
“不会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坚信这一点。
深夜的卧室内,就连月亮都吝啬的收敛了光亮,让床上的两个人完全沉浸在黑暗之中。“御安”伏在“御信”的肩上,没有哭泣、没有言语,搂着他的肩膀,感受着再一次的温柔。
“御信”的手相互交叉着把“御安”圈在怀里,慢慢的磨蹭着彼此的脸颊,也许是在摄取那种温度,也许是在回忆曾经的感觉。它们就像不知道还有另外两个人存在,沉浸在也许下一秒就会失去彼此的珍爱之中。
这样的拥抱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时间总有那么几次仿佛被凝固了一般。御安在自己的身体里闭上眼睛,尽量保持着平静的心态去等待天明,他想,也许御信也跟自己一样,不忍心打扰这对已经亡故的夫妻。御信的心肠还跟小时候一样,很软。
相对于御安的冷静,御信的态度则是有些冷清了。他没有耐心的等待着,在不惊动“它”的本意下,慢慢地窥视着它的记忆。但是这并不简单,他的进展也只是在一些零星的碎片中来回打转。
深夜中,辗转难眠的滕凤梅像个失了魂的空壳,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那时的遭遇和马奇的死如一场噩梦纠缠着她,尽管眼睛已经酸涩不已,她的神智却还是清醒的。她捂着脸呜咽着,早已哭红的眼睛火辣辣的酸痛,她不在乎这些,不在乎会不会瞎掉。她甚至想着就这么哭死也许更幸福。
哽咽的声音从指缝间流泻出来:“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们错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喵……
一声猫叫唤醒了她的意识,露出一双通红的眼睛朝卧室门口看着。在黑暗中,站着一只黑色的小猫,金色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滕凤梅没有害怕,坐起身来伸出手:“过来,奇奇。”
猫儿没有动,似乎没听懂她的话。她掀开被子下床走了过去,想要把这个可爱的小东西抱在怀里,刚刚伸出手,猫儿灵巧地转了身优雅地走了几步,回了头看着她。喵……
滕凤梅又追上去,再度想要抱起她收留的小家伙,可猫儿似乎很傲慢地不肯让她碰,又朝着门口走了几步,回过头来对着她一个劲的喵喵叫着。
鬼使神差的,她跟着它的脚步走过去,走过了客厅,走过了玄关,打开了门,走出了家。
深夜的马路上几乎无人,偶有几辆车驶过也是急速的。她似失了魂丢了魄,跟着猫儿停停走走,随不断喵喵叫的猫儿走的越来越远。一阵凉风吹过,激着她打了几个冷颤,这时候才恍然意识到,居然站在天桥上面。
不等她回忆是如何走到这里的,忽觉身后有双冰冷的手紧贴在背上!惊愕的大喊一声,急忙闪开,回了头看到的人居然是何敢!
“何,何老师?你怎么,怎么会在,在这里?”她颤抖着问。
何敢却不吭声,阴沉着脸一步一步走向她。滕凤梅害怕了,下意识地朝着后面退,发抖的腰碰到了天桥护栏,退无可退。
“何老师,你,你怎么了?”滕凤梅看得出何敢不正常,“你,你是找我吗?”
“你,不在家。”何敢的口气冷硬,听不出什么情绪。但是,滕凤梅却是冒了一身的冷汗,直觉告诉自己,眼前的何敢充满了恶意!
天呐,如果不是跟着奇奇出来,岂不是被何敢堵在家里了?对了,奇奇,奇奇呢?她扯着嗓子喊:“奇奇,奇奇!”
何敢面对惊慌失措的滕凤梅毫无反应,继续一步一步地逼近她:“你过来。”
“何敢!你,你走开,不要过来!”
何敢居然真的停了下来,眼神呆滞地看着她:“他们再叫你。”
谁?滕凤梅不解地看着何敢:“你,你说谁?”
何敢没有说话,眼神越过滕凤梅朝着她身后看去。下意识的,滕凤梅转回头……
无车的马路中间,站着两个男人。滕凤梅看了几秒钟,惊恐地捂着嘴:“老杜,老,老马……”忽然察觉到的绝望在脑子里变得一片空白。
马路上的马奇昂着头缓缓伸出手,朝着她伸出手,就像以往那样,温柔的摸样。下一秒,滕凤梅觉得身子变轻了,飘飘荡荡的浮上了云端。她看到了马奇的脸,看到了杜广平的脸,也看到了那个陌生的让她绝望的脸。
当天边露出了鱼肚白,处于黑暗中的御信猛见眼前一亮!一个淡青色的影子,摇摇晃晃的站在眼前。凹凸有致的身材,长长的头发,那是个女人,是它。
影子好像对他弯腰鞠躬的表示了谢意,似乎又说了什么。声音很模糊,他急了,忘记御信警告过他“不要出声”
“等等,别走。别再害人了,去轮回吧。”
御信惊讶于自己没有念咒那个“它”就主动离开了,当他醒过来的时候,御安还在自己的怀里。他托着御安的脑袋把他的脸搁在眼前看着。御安紧紧地闭着眼睛,眉头深蹙,脸上写满了悲哀。御信的心疼的难以言喻,生怕吓到御安似的轻声呼唤着:“哥,醒醒。”
缓缓的,御安睁开了眼睛。御信忽然笑了,笑的很浅,很温柔:“你啊,下次别这么干了。”手抬起,慢慢抚着御安的脸颊,抹掉一滴流下来的泪。
30、12 。。。
「不要可怜它们,不要对它们抱有任何希望。对你来说,它们是致命的。」白颉对年幼的自己这么说。
小时候还不明白白颉这话的意思,渐渐的长大了,那些“它们”一如既往的在周围游荡,只要不跟它们对视,自己始终都是安全的。十八岁那一年,白颉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块玉佩让他戴着,从那之后,那些“它们”远远地躲着他,他觉得,自己比以前更安全。
那块玉丢在了海底,好像从那时候起,身体就变差了。如果白颉知道了,会不会骂他不珍惜东西?
御信洗漱完毕从卫生间出来,看到哥哥还在发呆,就走过去把湿毛巾盖在了御安的脸上,勒令:“不准再想了!”
“我没想。”御安呐呐地说。
这样还叫没想?脸都快皱成包子了!他到底有多郁闷?正准备安慰安慰御安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御信一看是黄天翔的号码,就代御安接听。没说几句话,他的脸色突变,拉起御安朝着门口跑。
“怎么了?”
“滕凤梅死了。”
就像是在三九天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从脑袋一直冰到了心里。
案发现场是滕凤梅家附近的一座天桥底下,黄天翔从警戒线外面把苏家兄弟领进去的时候告诉他们,这一次有目击者。
御信忙着观察周围的情况,御安要求见见目击者。黄天翔挠挠头,看似有些为难,最终还是答应了御安的要求。
这位目击者是个下夜班回家的小伙子。他说,看到滕凤梅的时候他是站在天桥下面的,是一声女人的尖叫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看到了什么?”御安问道。
“就那个女的一个人在桥上大喊大叫。”
“她叫了什么?”
小伙子想了想,说:“‘奇奇、何敢、别过来’什么的。反反复复就是这几句。然后,她就跳下来了。”
“自己跳的?”
“是啊。”小伙子肯定地说,“当时我看的很清楚,桥上除了她没有第二个人。”
御安沉默了一会,转头告诉黄天翔他没有问题要问了。
目击者被带走之后,黄天翔拉着御安上了警车,看着他面色苍白神情黯淡,多多少少能够体会到他此刻的心情。只是,黄天翔这人就是欠揍的混蛋,居然还有心开玩笑:“真神了啊。我安排人守在滕凤梅家楼门口,居然没看到她出来。这个牛逼,隐形人了。”
“黄天翔!你他妈的闭嘴!”苏御安大喊着抓住了黄天翔的衣领,愤怒地瞪着他,“你闭嘴!”
这点敌意算什么?隔个三五天就要被人指着鼻子痛骂“你闭嘴”的黄队长毫不在意,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暴怒中的苏御安:“就算我闭嘴,滕凤梅也活不过来。你倒是有心跟我发火,要是有能耐为什么没预测到昨晚她会死?”
“去你妈的!”苏御安急了,推开他打开车门走了出去。迎面刚好遇到了御信,拉着他就往警戒线外面走。
“苏家兄弟!”黄天翔如影相随,跟在他们后面,“别以为这事就算完了。你们从我这拿走了钥匙,借了一套录音设备,结果呢?”言罢,他似恍然大悟地拍拍额头,“我差点忘了何敢。我说苏御安啊,你那点过剩的自责要是不妨碍正常思维的话,就跟我去见见何敢吧。”
没去理会黄天翔,御信感到拉着自己的人在发抖,担心地问道。“哥,你没事吧?”
“没事。走,去见何敢。”
“回家。”御信果断地说,“你一夜没睡了,现在的情绪不稳定,先回家……”
“回个屁家!”御安忽然喊了起来,“家家家,家就是个屁!我要不是为了搞清楚马奇家的问题,就会在昨天找滕老师,那样她也不会死!我要是听了你的话,不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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