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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2之眼泪(三天系列之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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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面,及盆底,这时,易周突然笑了,很轻松地笑了,舒了口气,他已明白过来了,刚才或许真的有一张脸被自己看见,但那应该是自己的脸吧?自己的脸的倒影呈在水面上,又因为刚刚热水刚倒下,水蒸气很浓,所以自己才误把自己隐约在水面上的脸当成了什么别的东西了,呼~都怪自己太疑神疑鬼了,易周的心不由松了下来,因为明白了而放松。
洗完脸,易周把水倾倒在洗漱台里,便转身回卧室了。
洗漱台,还有缕缕淡淡的未散的蒸气在弥漫,水蒸气里,隐隐约约的,呈出了一张脸廓来,一阵晨风拂过,吹散了那缕轻烟,烟气,渐渐扭曲成一张长长的狞笑着的脸,最后,伴着那阵晨风,直至消失……
自那次高烧后,并没有出现易周的猜想,三天里也并没有发生什么,就这么了无声息地过了三个月,就在易周几乎要把在溪边的异样倒影的事忘却了时,怪事,又发生了……
20XX年12月25日,天已进入寒冬,在乡村的早晨,早早起来,便能够看到满目冰霜--晒匾台、远处的屋顶、山峰,全都罩在了霜的世界里,相反的溪里的水,有时能见到水里冒起缕缕薄烟,看上去就似溪水有着极高的温度似的。
又是体育课,早上第四节,在怀着一放学就能奔回家的心,全班都在草地上玩耍着。草地上,乐鸿、家正、孙良等一伙人正兴致勃勃地踢着球,浑然不觉冬天的寒冷,而所谓的踢球,实质上也不过是拿着一个劣质皮球在草地上乱抢乱踢。
易周不喜欢多动,他的身体也不允许,所以当他要一个人静静地坐在竹林旁的溪边时,乐鸿没有反对,因为他知道易周的病,白血病。
易周独自坐在那块熟悉的大石上,他可以转头看乐鸿等人的踢球。看了有一会儿,大概是觉得脖子酸了,易周转正了头,眼眸幽幽地正对着潺潺的小溪。溪水似是终年清澈,只是此时溪里的鱼儿似是变少了,偶尔才游过一只。­;
易周无聊地拾起了一把小石,一颗,一颗,“咚”地扔入了溪里,他爱看水面溅起的水花,他爱看一圈一圈散开的溪水的波纹,他尤爱调皮地看水里的鱼儿被惊游走的样子。易周,实是一个还未长大的小男孩儿,天真,顽皮。
突然,易周扔了一块体积略大的石块,石块扑进溪水里,依旧发出“咚”的一声闷响,然后溅起了高高的水花,易周的眼光不由跟着那溅起的水花,看它高高蹦起,这水花蹦得是如此之高,以致使易周不禁怀疑这到底是不是那石块所溅起的。
四周,静悄悄的,偶有风,沙沙地吹动着竹叶,易周不由一怔,只觉两耳突然“嗡”的一声打着长鸣,那蹦起的水花,在半空,正向下落下,虽还在易周眼前,但,已不再平常……
只见那股水花,在半空,似乎被凝滞住了,一点一点,十分缓慢地向下落着,就像是悬浮在了半空不再受地心引力似的,但又确实有在下落,只是速度反常的极慢。
“不知这场景……在远处踢球的乐鸿他们会不会看到……”易周睁大着眼不自觉地想道。­;
在半空,水花在缓慢地移动,逐渐,能见到分开的一颗颗均匀的小水珠。四周,依旧宁静得连空气都停止了流动,易周两手撑着那块大石,身子微微后仰,他看到,看到了水花在半空中拼凑出了熟悉已极的两个字--三天……
“三……天……”易周喃喃地念出了那两个字,他的眸子惊异得睁的奇大,衬着他更显苍白的脸色,就如白如宣纸的纸蜡人,他忽然想起来了,那个几乎就要被完全忘记的怪事,那天,好像也是在这儿,这块大石上,见到了两个字--三天!
“嘣--啪~”空中悬浮的字突然间似回复了被吸的引力,骤然加速,落回了水面,散开了一圈又一圈的波纹,易周的感觉、听觉也被这水声唤回,四周的事物无比清晰。
易周的眼珠左右转了转,心中有一股空荡荡不知所措的感觉,没办法,这奇异的场面对他,甚于对任何一人来说,都……太诡异了!
易周仰着身呆愣了许久,他的胸膛起伏得厉害,由于仰着身,他向下俯凝的眼眸尽是恐怖的白眼。突然,易周猛地起身冲到了大石块边沿,并跪趴在大石上,用两手撑着,朝溪水中迅速望去。因为,他怕如果蹲着往下看自己会像上次一样跌入溪中,此时的易周,看向溪中有种看向异物的感觉,心中紧绷得厉害。
然而溪中的水却并无异样,溪水依旧,潺潺流着,溪面也已恢复了平静,溪面上,还呈着易周那白皙的脸颊,易周见到了自己那满是惊慌的脸,溪中的一切,绝对是无异的呀!­;这怎么会?在易周的预计中,他应该会再见到溪水中那个不一样的自己的,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于是,易周怔怔地望着溪水发起了呆,在想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我们都知道,人在发呆时是望不清眼前的东西的是什么的,易周也是,恍惚间,易周眼前的溪流变得模糊了起来,就似被笼了一层浓雾一般,模糊间,隐隐能见到溪面两个歪歪扭扭、断断续续的字,赫然还是三天!
“三天……什么意思?”易周的眼睛木然地睁着,仿佛梦呓,又仿佛被催眠般地自语着。溪水潺潺,泛着点点粼光,本就不大清楚的“三天”二字在隐隐散去,正当易周惊异之际,竟又一排字体自水溪中浮起,这一次,易周确定看得真切,因为那几个字是如此清晰,虽则依旧扭扭曲曲,像刚学写字的小学生写的一般。
水面上,只有八个字依次浮现--“你的寿命”“只剩三天”,一字一顿,尤其“三天”二字格外醒目。
这一刻,是20XX年12月25日,11:30。
然而易周却被这几个字给懵了,要不是早已有过两次这怪诞的经历,他恐怕还会以为是在做着梦呢,一个恶梦。
易周的双眼依旧夸张地睁得大大的,接着,又喃喃的无意识开口:“你……是谁?”声音很轻,答案也很简单,因为溪面上马上就浮起了另外两个字--“死神”!
易周禁不住屏了一下呼吸,是在开玩笑么?死神?这世上真的存在死神?但易周又马上冷静下来了,这所发生的怪异的一切,若是一次,可以说是幻觉,两次,则可能是在做梦,但,三次,易周就实在想不到什么借口来自我劝说了,只能承认这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了,既然这怪事是真的,那么,死神,为什么就不会有呢?等等……易周突然顿住,似乎突然又忆起了什么,忆起了某些事,重要的事,就在刚刚发生的,好像……这位所谓的死神在刚才,给了他八个字吧?
易周的眼睛猛然睁大,原本就张得很大的双眸再度扩张,看上去,那双眼球就似快要突出了一样,模样极其骇人--“我的寿命,只剩三天?!”
“嘣--砰~”一蓬水花溅在易周面前,溅起的溪水洒了易周整个脸面,水滴化在他厚厚的穿着的衬衣上。­;
易周立时吓了一跳,整个人条件反射地站起,脸上被喷溅到的水滴,冰冷得令他的心都觉得寒冷,因为,三天的寿命,如果那是真的。
“啊哈~易周,对不起对不起!我踢太大力了,你有没有怎样?”乐鸿一路小跑来到易周身旁,不由挠着头歉意地笑笑。
易周略微侧,才看到原来是那颗所谓“足球”的皮球被乐鸿踢到这里,掉到小溪里,此际正浮在溪水上。
乐鸿跳过几个凸在溪面的石头,捡起了那颗球,又跳了回来,却见易周还在愣愣地发呆,不由关心地问道:“易周,你没事吧?”他以为易周被吓到了,也确实,易周被吓到了,但却并不是因为那颗突如其来的球,而是因为,死神。
“没……我没事……”易周怔怔地答道……
作者有话要说:
☆、五章:逼近的脚步--开始的第一天
“咯喀、咯喀……”墙上的时钟,一步一步缓慢地有规律跳动,易周蹙紧眉头,额上渗出涔涔的汗津,时间,似乎是在一点点减少。
“喂!易周!”乐鸿的声音突然响起,把易周的思绪拉回,易周颇为茫然地左右望了望,才发现自己是在教室,语文老师正在讲台上讲得口沫飞溅。
易周转过头望向乐鸿,眼神的意思很简单:“什么事?”
“唉……”乐鸿不禁又为易周的呆钝叹了口气,复又小声问道:“你没在听课吧?一直盯着时钟看,从早上放学开始就一直魂不守舍的,到底是有什么困扰的事?”
现在,已是下午3:12。
“嗯……”易周垂眉,沉吟了一会儿,才抬头说道:“我发觉我受惊了,我要收惊。”
“啊?!”乐鸿不禁傻眼……
说过的,易周现在所在的,是一个颇为落后的乡村,尽管环境相较城市是清净多了,但乡下人还是难免有迷信的心的,于是,村中也有了个把靠“作法”为谋生方式的道士,每逢家里死人了,或有什么祸事了,便是道士赚取钱财的时候。­;
“哞呢噢呀咦……”易周端正地坐在木椅上,双手平屈放在膝上,一副乖乖的幼儿园小学生的模样,他紧蹙着眉头,看着面前胡乱左右蹦跳,手中拿着根香线在咿咿呀呀不知在念些什么的道士,道士时而用燃着星火的香线在掌心画着些什么,口中依旧念念有词,时而又把用香线“写”过字的手掌印向易周额上,如此反复,又分别在易周胸口、肚怀印上了手掌,就似手掌真是一个印似的。
易周并不迷信,虽然现在所做的,是在村里人遇某事受了惊吓后,都会来做的迷信事,也就是所谓的“收惊”了,但是易周在亲眼见到了溪边、脸盆所现的怪诞事后,又不禁怀疑了,这世上,到底有没有鬼?或是什么灵异?如果没有,那么“鬼”这个字从哪里来呢?古人又为什么会生出这所谓的迷信?如果说没有,那又有着些什么呢?死神吗?易周摇了摇头。
“鬼”究竟从何而来?也许是古代的小说家所创构出来,又为人所信仰的么?也不无可能,不过答案终是不得而终,这也不是仅凭易周的能力所能探索的,于是,易周就来收惊了,毕竟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
作法完毕,易周付了道士母亲给他的五元的收惊费后,就与乐鸿一齐要离开了。
“嘿!等等!小孩。”道士忽然叫道,易周不由在门前停住了脚,转回头疑惑地望着那道士。
“最近小心一点,我见你身带煞气,恐是鬼气缠身。”道士振振有词地提醒道,倒是说得跟真的似的。
易周在原地呆愣了半晌,明白过来后才转头望向乐鸿,见他果然也在忍着笑,乐鸿也不迷信的。
于是,易周憋着要笑出来的气,尽量使声音保持严肃认真:“嗯,我会注意的,谢谢。”
说完,赶忙拉着乐鸿一溜烟跑出了道士家。­;
“哈哈哈……”几乎是一出门,易周与乐鸿便立即一同放声大笑,笑声未免有点夸张,两人有默契地笑了许久,才慢慢停下,但唇角还是咧开的。
“那道士在说些什么鬼东西呀?真他妈太好笑了……”乐鸿香波道,不禁口出脏话。
易周突然正肃了脸,他的脸也因憋笑涨得通红,但声音更是严肃:“最近小心点,我见你身带煞气,恐是鬼气缠身。”静默了约莫一秒,两人又骤然爆发出夸张大笑。
“什么嘛,真是的,装这么像……”乐鸿捂着笑得发痛的肚子,没好气地给了易周一拳,易周则仍是笑着。半晌,笑声渐息,乐鸿才又问道:“易周,好端端的你干嘛要收惊?真是浪费钱了。”
易周的笑脸渐渐淡了下去,在听了乐鸿的问题后,早上所见的那个怪诞的“三天”不禁突然从心中蹿起,像是一个疙瘩一般搁在易周心头。
“收了惊,应该就没事了吧?”易周没回答乐鸿的问话,只不自禁地停下了脚步暗自想道。忽然,他的脑中又想起了刚刚道士的说话:“最近小心点,我见你身带煞气,恐是鬼气缠身……”刚刚听到只觉得荒唐可笑,所以并未注意,现在想来,对呀!说起来,早上的还真的算是“鬼气缠身”了!而且,道士为什么最后要对他说那几句话,似乎对他并没什么好处吧?难道是吓易周,为了让易周觉得害怕而再去给他作法赚钱么?嗯……也不无可能吧?
“喂!易周!”见易周突然停下来发愣,乐鸿知道他又在幻想些什么了,于是大声唤回了他。
“啊?什么?”易周被吓了一跳。乐鸿很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哩!”
“问题?哦……我是觉得好玩。”易周回答,并没说出那亲眼见到的怪诞“三天”,他怕乐鸿会不信,正常人都不会相信的,于是就选择不说了。
相反的乐鸿就没他这么淡定的表情了,乐鸿再次傻了眼,花钱去收惊,竟只是觉得好玩?嗯……易周果然是有病!乐鸿下了定论。
易周去收惊是在晚饭后,所以回来时已是漆黑的七点二十四分了,村里是没有夜游的习惯的,劳累了一天,大家都早早休息了,所以村里没有什么路灯,所以只要天一黑,全村就都进入了完全的漆黑中,唯一的光亮,恐怕就只有天然的月光与星星的微亮了。
走进自己的房间,易周开了灯,灯泡是低瓦的,以致于灯光略显得昏黄。不过易周从不在意那不同于城市白亮刺目的昏黄灯光。他走到了书桌旁,坐下,拿起了一本书开始今天的作业。村里的知识较城市而言更为简单,甚至有些知识易周在城里就已经学过了,所以在城里读得并不怎么样的易周在这儿却有好的成绩,这让易周颇有些吃惊,也恢复了早已丧失的自信。­;
作业很快便做完了,易周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打了个呵欠,有些倦意了。于是易周收拾起课本,然后又拿出一本漫画书,准备躺在床上看着直至入睡,虽然这个习惯并不好。
往后推了推椅子,易周站起,也许是坐久了突然站起,易周突然觉得双腿发软,“砰~”地一声,双手直撑在了桌子上,站着支撑着身体,手上的书也因此掉在了地上,易周的双眼骤然张大,额上虚汗直冒。
“怎……怎么回事……黑了……!”易周的手在剧烈地发着抖,眼前的景物突然在一点一点,一颗一颗地变黑,渐渐耳朵所听到的那一点半夜的虫鸣声也一点点变笑,感觉就要消失了,眼前的一切,几乎全黑了!易周的心慌了,感觉似是就要晕倒,手上的气力也在一点点减小,但脑中的意识却清晰的异常,异常到令他觉到头痛欲裂。
“呀……不可以!不可以!”易周慌忙的张口出声,声音软小,勉力站着,双手抬起直拍太阳穴,他真怕会就此晕过去,更怕晕过去后就再难以起来了,他有这种感觉。
随着不断拍着太阳穴,眼前的景物又开始点一点恢复光亮,渐渐回复至昏黄灯光下的色彩。
易周浑身都在发颤,整个人更是摊坐回了椅子上,心脏在“扑通扑通”快速地跳着。刚刚的感觉是怎么回事?是贫血么?可是……易周摇摇头,十分肯定,那绝不是贫血所致的,贫血只会眼前发黑,但马上就会好了,而刚刚,却是感觉世界在一点一点的消失,不止是双眼,耳朵的听觉、手脚的力气,也在消失,如果刚才没有猛拍自己的太阳穴,现在自己恐怕已是昏倒在椅子上了吧?亦或是……死?易周有这种感觉。
“呼……哧……”易周仍在呼呼地喘着粗气,胸膛在明显的起伏着,房内,静悄悄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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