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晓悠然[种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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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喝来着。

　　　　这时，邱晓转到一个卖橘子的摊位前，这摊上的橘子个大色正，卖相非常好，平时当地是不会有这种卖相的橘子的，因为这类橘子不是当时就被卖到大城市就是存起来开春卖到大城市，当地人是不吃的，因为贵啊，划不来。所以，这个摊子边就很少有人问津了。因为卖得不好，摊主也很沮丧。邱晓见了就想买一些给父母带上，这样品相好的橘子现在在A市可是贵得很呢。邱晓一问价，摊主立马就想找到发泄口一样，先向邱晓抱怨了一通自己的倒霉。原来，这些橘子并不是摊主种的，而是前几天找一户专门种橘子的人家要债时，人家抵给他的债款。可是由于他又不贩这个，而且这里只有几百斤，雇车拉出去卖根本划不来，没办法就只能到这里碰碰运气了。

　　　　当摊主告诉邱晓，一斤只要五毛五时，邱晓兴奋了。要知道这种橘子，往年在A市夏天卖一块五，冬天二三块，春节前肯定更贵。要是自己买下来，带到A市卖，绝对赚不少。于是邱晓就和摊主闲扯开了。先对其的遭遇表示同情，说自己家是县城的，然后告知自己的亲戚是在市里批发水果的，今天刚好到他家来走亲戚了。他这就回家问问他家亲戚要不要橘子。摊主大喜，主动塞给邱晓两个橘子，并表示如果成交价钱还是可以商量的。邱晓假意回家，到其他地方转了一圈。然后回到橘子摊，原来多少橘子现在还是多少。邱晓表示他把那两个橘子带回去给亲戚看了，亲戚认为不错，承诺如果价钱还能低些，这些橘子就全包了。摊主闻之大喜。在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后，双方把价钱定在了四毛二。而摊主现场把橘子都过了称，一共是七百三十斤。三百零六块六毛，摊主又大方的把零头抹掉了。就是三百块整。

　　　　邱晓先拿了一百五给摊主，让给拉到他们家门口再付清款子。摊主愉快的答应了。蹬着自己的三轮车，跟着邱晓来到一处无人的院门口，邱晓让摊主卸了橘子，将余款付清。摊主蹬着车就走了。而邱晓则趁无人注意，把橘子收进空间也快速离开了。

　　　　这天是邱晓和李叔说好离开的日子，邱晓头一天已经把自家的母鸡、暖棚都交给了李叔家照看，说好这期间下的鸡蛋和长成的蔬菜都归李家充做照看费用。李叔虽然听着皱眉，但还是应下了。

　　　　一清早，李叔亲自借了李二喜的火三轮带着邱晓和他的行李们去了镇上（邱晓这时没敢把行李都收进空间，因为怕什么时候爸妈回来和李叔一核对会露馅的）。

　　　　邱晓前几天告诉李叔，他镇上的一位同学，一家人今天刚好要去县上走亲戚，而且人家家里有车，可以把邱晓捎带到县里火车站。李叔只用把他送到镇上就行了。

　　　　到了镇上，李叔和同学家人碰面后确认信息属实就交代邱晓几句回村了。而邱晓就跟着这家人去了县城。

　　　　到了县城，邱晓又婉拒了同学及其家人要将他送上车的好意，并当着同学家人的面进了火车站。大家都以为邱晓是从县车站坐火车直接去A市了，实际上邱晓确实买票上车了，但不是去北方的A市的车，而是先到了L市（清澜县的上级市）。之所以邱晓到这里是因为市里有一种淹豆干很好吃，邱妈一直很喜欢，但却不好买。之前给邱爸专门买了土茶，而不专门给邱妈买点什么，邱晓自己觉得过意不去。

　　　　邱晓到市里是下午五点了，没出站他先去买了晚上十点到A市去的快车，到A市的时间和中午从县城过路的慢车差不多时间到A市，而这些都是邱晓元旦那天去县城再次逛书店时，让小智专门收录了一本全国列车时刻表上查好的。

　　　　邱晓出了车站抓紧时间找人打听哪有卖淹豆干的，然后坐车直奔地方。到地方一看是一个占地很大的综合集贸市场。邱晓买好豆干后，一看时间还不到六点半于是决定再逛逛，七点半再往回赶也来得及。邱晓就在市场里转开了。转过眼，邱晓来到的花卉专区。

　　　　因为本市气候温和，近年来花卉生意做了起来。目前其规模已经很大了。

　　　　邱晓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些此时在北方绝少能见到的各色鲜花。无意间听到有人提“玫瑰”、“情人节”、“热销”等字眼，突然来了灵感。近些年的A市，2月14日，情人节已经变成了不亚于春节元旦的节日，年轻的情侣们在这一天花钱是一点不心疼的。尤其是红玫瑰的销量惊人，以前邱晓还听过一位A市邻居家的姐姐，去年情人节一天在街上，光卖红玫瑰就赚了三百多。邱晓记得当时一只红玫瑰好像是卖十块钱的。

　　　　想到这里，邱晓忙去打听，市场里的红玫瑰卖多少钱。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吓一跳。这个市场里红玫瑰是没有按支卖的，至少是按把卖的。而一把至少是五十支，根据品质不同10块到17块一把。邱晓立马把身上的钱都掏出来，买了五百块的红玫瑰。其他颜色的玫瑰也有很多，但一则价钱贵了，二则邱晓个人认为情人节送红玫瑰才是正常的，所以就没考虑哪些。离开市场时，邱晓身上只剩下十几块钱现金了。

　　　　邱晓坐车回到火车站，凭票进了候车厅，找个位子坐下来，因为L市是个劳动力输出大市，每年春运的时候都是回程的火车上暴挤，而离开的火车坐的人就不太多了，所以此时的候车厅里等车的人并不多，之前邱晓买票时也就很容易了。

　　　　邱晓有时想春运购票难可能也是爸妈很少回老家的原因之一吧。

　　　　这时已经晚上八点多了，邱晓早有些饿了，假装从背着的书包里拿出饭盒，实际上是从空间里拿出来的。

　　　　在县城进站时，邱晓就抽空把行李都装进了空间，现在只背了自己的书包。这也是用来给从空间取东西时打掩护的。

　　　　吃着仍就热腾腾的饭菜，想象着自己空间中给爸妈带的各种年货和那一大堆的橘子鲜花，邱晓很得意。这空间就是好啊，又保鲜又保温。真是居家旅行购物做买卖的必备良器啊！当然还有一点很重要，帮邱晓省钱啊，这不，路上的饭钱就省了，刚好让邱晓多买了一把玫瑰花。

　　　　之后到点检票进站，邱晓上了火车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开车后发现自己旁边位子一直没有人来，于是邱晓就一路很幸运地躺着睡到了A市。达到A市刚好是中午时分，进站下车，邱晓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拿出自己可以给爸妈看的所有行李，费劲巴拉地挪到出站口外等待着邱爸地到来。因为快车比慢车还要早半个钟头到站的。

　21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A市是一座典型的北方城市，一年都四季分明，一月份，正是一年里最冷的时候，这里从气候到物质都和现在的石湾村可说两个不同的世界。邱晓离开石湾的时候只在毛衣上套了一件薄外套，而到了A市不得不把羽绒服找出来套在最外面。邱晓很后悔，因为他把围巾和手套给忘了。真是被石湾的温度给蒙蔽了。邱晓站在离出站口很近的地方，要不邱爸一会儿会很难找到他了。感谢邱妈给买的羽绒服有帽子，邱晓把双手相互插在袖口里取暖，这样还是冷得哆哆嗦嗦直跺脚。亲爱的老爹，你赶快出现吧，快来拯救你可怜的儿子吧！当邱爸来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哆嗦成一团在羽绒服帽子底下露出傻笑的邱晓。

　　　　邱爸在见到傻笑的儿子时愣怔了一下，以为火车早到了，而在看到儿子的行李时，却是彻底无言了。内心在咆哮——儿子啊，你这小身板是怎么把这座山运过来的？还好邱爸事先想着儿子应该会带着行李，所以今天是骑着自家三轮车来接儿子，否则他还真想不出怎么把这座行李山给搬回家去。

　　　　只见此时的邱晓脚边，分布着一袋50斤的大米（袋子注明了），一编织袋的蔬菜还是新鲜的（编织袋没封紧，露出来了），一个三四十公分高的泡菜坛子，还有一个编织袋目前无法目测出来里面装的是什么，而邱晓背上背着一个半人高的大背包胸前还斜挎着自己的书包。

　　　　把所有包裹都装上车，邱晓也坐稳后，邱爸就骑着往家赶去。邱家住在A市的北郊的城中村，租了一个很小的院子，只有两间房，厨房是在院子和屋子之间用毛毡搭建的简易棚子，冬天冷得站不住人时，就在屋里架上炉子，一方面取暖一方面可以烧水做饭。

　　　　A市火车站也在城市北边，因此从车站到家并不远。不到半个小时父子俩就已经骑进了自家院子所在的巷子口。

　　　　进了家门，母子见面又是一番亲热，随后邱妈也被邱晓的行李给吓到了。当打开行李后，邱爸看到给自己的土茶，邱妈手捧着自己爱吃但很久没吃过的豆干，感动了，心疼了。邱晓忙不停地解释那边是有人送他上车的，自己并不辛苦。邱妈听着还是抱着邱晓，摸了半天眼泪才作罢。连邱爸也红了眼眶。只是没好意思让娘俩发现。

　　　　终于见到父母后，邱晓总算放松下来，这一放松，整个人就困得不行了，连邱妈精心准备的午饭都没吃，直接洗洗上床睡了。一觉睡到晚上八点，起来吃了邱妈给留的饭菜，忙把自己的成绩单翻出来，给爸妈显摆。邱爸邱妈虽然之前给村里打电话时，已经知道了邱晓的成绩，但现在把成绩单拿到手上的感觉又不一样了，心情更激动啊。这是自家儿子的成绩单，这是自家儿子考了第一名的成绩单！不过半年，自家儿子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看来当初决定回老家上学是非常正确的。

　　　　亲亲热热地聊到很晚，最后终于想起第二天还要出摊，一家三口这才睡下。

　　　　第二天早上，邱爸邱妈还是早早起了，为生意忙活开了。邱晓八点多起床时，就看到爸妈正在厨房里熬糖汁做冰糖葫芦。

　　　　现在因为大学放假了，爸妈就另起生意，邱爸早上做好一大把冰糖葫芦，白天骑着自行车穿街走巷地去卖，晚上到夜市上卖棉花糖，而邱妈批发了一堆春联福字，白天在一条商业街附近摆摊，晚上去夜市上和邱爸一起接着摆摊。

　　　　邱妈见儿子起来了，忙招呼打热水洗脸刷牙，又把热在炉子上的早饭端到桌子上摆好，等着邱晓洗完过来吃。见儿子吃过早饭，夫妻俩嘱咐几句在家好好做作业后，就一起出摊去了。

　　　　邱晓见父母离开，把桌子收拾好，拿出假期作业写了一会。写不下去了，因为他想起他空间里的橘子了。今天是1月15日，离过年还有10天左右的时间，他得尽快把橘子趁年前，价钱最高时卖出去，否则过了年价钱就会往下掉不少啊。

　　　　想到就做，邱晓把家里的三轮车推了出来，骑着车，去到附近的市场和居民区先打听打听橘子的行情。这三轮车是邱爸晚上卖棉花糖时用来装机子和气罐的。白天倒是不用，这时就方便了邱晓了。

　　　　转了几家市场，邱晓打听到现在一斤橘子卖两块五到三块五不等，而那种卖三块五的明显没有他的好。邱晓心里有了底，蹬着三轮车，来到一个街道死角处，从空间中倒出一些橘子把车厢装满，然后向一个比较高档的小区骑去。因为住在这种地方的人多花钱买自己橘子的可能性要大很多。

　　　　来到那个小区的后门附近，这里的马路两边的人行道上已经摆上了很多小摊，而前来逛地人也不少，只是这个时点，基本都是早起已经退休不用上班的大爷大妈们。

　　　　邱晓找个空地把车子停好，很快不少人就被他的橘子吸引了过来，毕竟这个时节，在A市，像这么新鲜个头还这么大的橘子并不多见，当然在超市里肯定会有，但那价钱绝对不会便宜。

　　　　有人问价了，邱晓统一报价三块五一斤，就着橘子的品相倒是不贵的。纷纷你三斤我四斤地买开了。很快邱晓的一车橘子就去了一半。快中午时人流增加了，剩下的橘子很快就卖光。邱晓，揣着一兜钱开开心心回家了。

　　　　回到家，邱晓迅速开始做饭，终于在邱爸进家门前，把午饭做好了，没有让邱爸发现任何破绽。邱爸看到儿子乖乖在家，还做好了午饭，表示很满意，自己吃过午饭高高兴兴带着给邱妈的午饭又出门了。

　　　　邱晓看到邱爸离开，才长出一口气，还好还好，今天自己因为卖橘子卖高兴了，差点把做午饭的事给耽误了。幸亏老爸没发现。

　　　　一边庆幸着自己中午的好运，下午时，邱晓又骑着三轮出去了，还是来到那个小区外，继续停在上午相同的地方，一般下午人流少一些，邱晓就做在三轮上和小智聊天。等着生意上门。

　　　　陆陆续续做了几笔生意后，一个穿着西装打着领带一身“正装”的30来岁的男人走到了邱晓的车前，问道：

　　　　“你这橘子怎么卖的？”

　　　　“三块五一斤。”

　　　　“能便宜吗？”

　　　　“叔叔，不能再便宜了，你看我这橘子长得多好啊。人家超市里都卖到五六块了。”

　　　　“那你有多少斤？我全要了。另外你能告诉我，这橘子你是在哪里批发的？”

　　　　“啊？！”有这么好的事？

　　　　邱晓详细一问才知道，这位男子就住在这个小区，和他父母住在一起，他母亲早上从邱晓这里买了橘子回家，男人发现很新鲜味道也很不错，于是就联想到自己的工作来了。

　　　　这个男人自我介绍是A市一家比较高档的餐厅经理，客人在该餐厅就餐时饭后餐厅都会送上一份果盘，这已经是一项传统了，也是该餐厅众多被人称道的贴心服务之一，但现在因此天气等原因最近餐厅进的水果在口感和卖相上总是不能令人两样都满意，经常卖相好的水果那味道就淡得没味，这时间长了对餐厅生意肯定会有不好的影响。

　　　　而今天吃到邱晓的橘子无论从卖相还是口感都让男人很满意。遂问其母亲在哪里买的，母亲一听这橘子可能对儿子的工作有帮助，于是中午一吃完饭就到这里等着来了，因为她隐约听到邱晓下午还可能过来，所以在路边一见到邱晓就立刻给儿子打了电话，男人接到电话就开车赶过来了。

　　　　邱晓没想到自己这么好运，这才第一天卖橘子，就要卖完了。于是就开始忽悠起来，说自己爸是货车司机，前段时间去西南省送货，货主资金周转不开就拿这些橘子来顶部分运费。他爸把橘子拉回来，这些橘子数量比较多，自家吃是吃不完的，老爸又要出车拉货了，而自家妈妈也有工作要上班没时间，自己放假了，没什么事就骑着车出来卖。免得时间长了，橘子坏掉。男人听说虽因为不能获得以后的长期货源而有些许失望，但也夸赞了几句邱晓年纪小小就这么懂事帮家里分忧了。邱晓脸色发烧地打着哈哈糊弄着把这茬接过去了。

　　　　之后邱晓说除了车子上的这些橘子自家院子里还放着一些，如果男人要的话就跟他回去拉。于是两人商量过后，邱晓就骑着三轮车在前面带路，而男人则开着自己的车在后面跟着，还好邱晓家离那个小区不远，否则马路上一辆越野车跟在一辆破三轮后面慢慢开，还不超车，怎么看着怎么怪啊。

　　　　来到自家租住院子的巷子里，邱晓先进了院子，趁男人在门口停车没进来的功夫把空间里的最后一堆橘子都搬到厨房里堆好。然后才让人进来，把橘子都过了称，一共还有五百零七斤，邱晓把零头留下准备自己家吃，把其他五百斤卖给男人，而男人也没再讲价，直接按三块五结了帐，邱晓收了钱，帮男人一起把橘子搬到男人车上，幸好这辆车车内空间大，框子落框子居然都放进去了。装好后男人就开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