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蜻蜓点翠-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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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师傅说得对嘛。男人么,不要推卸责任。任何事情,总归自己收拾干净。‘花神妹妹’的事情,大家伙儿都看明白了,所以你也不必躲躲闪闪的,大家都是兄弟。囡囡你糊涂,若是这样子,大冬天的淋在雨里头,那可是两条人命哇?”青年司机“白头翁”那张灵牙利齿的嘴巴,大舌头频频翻腾,唾沫星子如雨飞溅,他屡屡甩出一张张狠牌,让“事主”愈加深陷僵局。
百口莫辩,我的妈呀?看着这帮子存心找茬,跟自己过不去的“机灵鬼”们,囡囡心里越来越慌张窘迫,他简直情同泥足深陷而无力自拔。他暗自哀叹,做个男子汉实在不容易,若有来生,他宁愿当个“花姑娘”。
忍无可忍,奋起抵抗,他用苍白的句子,高声喝问大家伙儿,他竭力为自己狡辩,说:“哎呀,别烦啦,那女孩关我什么事情?”大家伙儿都在看着他,眼睛雪亮,一言不发,各自怀着不同的想法。空空荡荡的店堂,仿佛回荡眼皮子“噼噼啪啪”的眨巴声,仿佛回荡眼珠子“骨碌、骨碌”的转动声,还有那些发动机一般激情狂野的心跳声,彼此交织缠绵在一起,一声紧接着一声此起彼伏,回音连绵不绝,大有愈演愈烈之势。
冬日里,人心寒,风声紧,雨也急。一颗颗沉甸甸的雨滴,重重敲打窗玻璃,同时重重鞭打在人心上,一下,一下,再一下,疯狂残暴的鞭打,叫人无力抗拒,并且无从逃避。没有来生的,有情人千万莫要错过呀?
终究挨不过这么样严厉的拷打,他感觉自己活像一片茶叶,被活生生放置在火焰上烧烤。他的脸色煞白,气喘吁吁,冷汗淋漓,他不得不再次豁出去,慌慌张张追出门,他奔向“春天”的飞快脚步,疾步如同飞翔。在他的身后,男人们笨重的掌声,饱含讥讽和祝福,“呱唧呱唧”响起来,立刻盖过窗外那些“淅沥”的雨声。
他的“春天”并不曾走远,她只是驻足在雨中的路上,雨下得越来越大,寒风呼啸俨如讥讽。听耳畔一如鞭打的“淅沥”雨声,她下意识地搂紧怀中的花布包。
不晓得自己究竟搞错什么事情,让他这样的心生厌恶?也不晓得自己究竟说错什么话,让他那样的避之不及?更不晓得自己究竟做错什么梦,让他如此这般惶恐逃窜?一颗纯真骄傲的心,横遭辜负,白白沦落在凄风苦雨中如花飘零,仿佛在路上迷失方向,她无以停靠。她是越想越伤心,脸上晶莹闪亮的,不晓得是雨水,还是泪滴。独自在凄风冷雨中苦挨,如同那日在小阁楼苦挨鞭打,女孩子只觉得心底阵阵冰凉,如凝霜雪,彻骨寒战。不能想,不能动,也不能够在风雨中对天倾诉,她只是呆立在幸福小镇的路上,仍然一心一意牵挂可爱的驾车人。
看见女孩子娇小的身影,楚楚可怜傻站在冬雨中,囡囡先生彻底被她打败,狼狈不堪,他赶紧向他的“花神”飞奔过去。刹那间,他眼角的余光,发现近旁弄堂深巷的尽头,停泊了一辆很眼熟的黑色轿车,“幸福”的标志在车头银光闪闪。黄澄澄的灯光,映射在湿漉漉的路上,俨如春日阳光暖意融融。

第四十七章 如影随形

洁白的毛巾恰似云朵从天而降,他为女孩子轻轻擦拭脸上晶莹闪亮的水迹。万分地痛惜,大男人囡囡表现得很是殷勤周到,他柔声细语询问她,说:“瞧啊,头发湿漉漉的,滴滴答答的好像落雨。那么你,洗个‘澡澡’,好不好?”
“不要。”女孩胡湖回答得干脆又响亮,她存心和他瞎胡闹。反败为胜,她当即在他的家里反客为主,情形如同霸占他的车。轻松驾驭他的魂灵,现在么,她可要好好折磨他啦,报复他刚才在寒风、冬雨里对她的冷酷与无情。
心有余悸,他的样子那么乖巧,简直驯服极了。匆忙设防,他以为心房固若金汤,料不到转瞬之间狼狈溃败,他再度在“窝里厢”不战而降。他的世界发生翻天覆地的巨变,他是老鼠,她是猫,他在她眼前不老实才怪。他家那个“点翠茶局”的店堂,好烟,好酒,好茶,好牌局,从早到晚养着一帮子“铁杆”好兄弟,他们热心热肠对他的情感生活关怀备至,他的一言一行逃不过他们锐利的眼睛,好兄弟从来都是别有用心。他们呀,一个赛似一个“鬼得要命”,他们一个个想象力丰富令他不寒而栗。要说他这位“花神妹妹”,人缘可真好,那还不是他亲手把她捧上天去的吗?自作自受,他情同自投罗网,他在情网深处沉醉不醒。如今众目睽睽,俨然兵临城下,他哪儿敢得罪她哟。
认清形势,形势分明咄咄逼人,他不得不小心翼翼行事,细语柔声再三好言相劝,他更像是在苦苦哀求她。忍气吞声,他耷拉脑袋对她说道:“胡湖啊,你那‘花神的衣裳’都湿透啦,快要拧得出水来了。这样子可不行,你会得病的,对不对?”
“不要。”她紧盯他的眼睛,态度坚决,她态度坚决地反抗到底。这让他疑心自家的浴缸便是梦中翠湖,要不然她为何退缩,难道是害怕在他的湖泊一沉到底?抱着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坚定决心,她那不肯洗澡的古怪念头坚定不移,莫非女孩子情同他的金城?不甘心就此惨败,攻城的决心让他热血沸腾,他索性蹲下来仰望她,他用一只膝盖支撑地面竭力保持平衡,缩手缩脚他凑近她,神情专注望着“小滑头”的眼睛,他继续好好哄骗她,说:“那么,我衣橱里面的行头,随你挑,好不好?统统白送不要钱!”
乌黑油亮的秀发水淋淋的,雨水还在“滴答”坠落,逐渐汇成小小的溪流,涓涓流进她白嫩的脖颈深处,看得他愈加心疼。可是她毫不领情,她依旧在他面前大摇其头,在他看来,她的目光隐约闪烁狡猾的神采,他听见她十分倔强地告诉他,说:“我不要嘛,人家就是不要你管。不要、不要,就是不要。”痛定思痛,他低下头想了又想,他断定她一如既往地嚣张,他一心一意想要当场降服她。以柔克刚,滴水穿石,坚忍不拔的大男人振作起来,迎难而上,步步紧逼,他居然“淅淅沥沥”央求她,说:“那么你,想要什么呢?”
“我想要?是啊、是啊,其实我也不晓得,我到底想要什么?”女孩子像是在冥思苦想,认真考虑大男人提出的建设性意见。
“我的老天爷。”他望着她柔声叹息,脸色越来越阴霾,抬头看了看自家雪白的天花板,然后斩钉截铁高声向她表白,他说:“行!‘阿拉’豁出去了。我什么都答应你。刀山,火海,落花流水,无论是什么。说吧,这一回派我去跟谁决斗?我可爱的‘女神仙’?”
“其实,也没有什么啦。碰巧路过,我只是在路上想心事,并没有迷路,不晓得为什么来找你。也许真的没事,也许只是逗乐子,也许仅仅只是‘也许’罢了。”女孩子依旧迟疑,话说得吞吞吐吐的。她的神情模样,活像严防死守一个天大的秘密。女孩越来越迟疑,男人也就越来越慌张,两个人彼此相看,内心深处各自较量,他们彼此情深意长。相互揣摩,一言不发,就这样过了许久,她眨眨眼睛,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立时露出几分淘气的神色。她小心翼翼挨近他,轻轻拉扯男人的衣服角儿,如此这般扭捏好半天,方才娇滴滴小声问道:“嗯,囡囡呀,那么你,兜里面有没有一百块钱呀?”
“有!有!‘大大的有’啊!”囡囡先生赶紧用力点头,飞速掏出那只被钞票塞得鼓鼓囊囊的黑色皮夹子,他把它拨浪鼓似的,在女孩子眼前来来回回摇摆晃荡,一边大叫道:“统统在这里。那么你,洗‘澡澡’?洗完‘澡澡’就给你,好不好?”
“好呀。”满面春风,春风满面,她马上爽爽快快答应他。丝毫不敢耽搁,他顺势打开近旁卫生间的玻璃木门,轻轻地一推,他把他的“花神”小心翼翼推送进去,他恍若目送她奔向翠湖。关了门,大男人如释重负,一屁股瘫坐在湿乎乎的地板上,感觉真是累极了。俄顷,门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连绵起伏,起伏荡漾。听着这些落雨一般的水声,他长长地舒了口气,自觉是一筹莫展。他在自己的家里为情所困,出尽洋相,他在一个小女人面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心慌意乱,一败涂地。
男人恼羞成恨,恶狠狠瞪着浴室的那扇门,却不料朦朦胧胧的水纹玻璃,附着一层稀薄的水蒸气,刚巧映出女孩子朦朦胧胧的婀娜身影,湖光山色,春意盎然,惊得他心跳加速面红耳赤,他赶紧闪身躲开。
爱恋如茶,情意深长。他,驾车人囡囡,也是一个茶人。蜻蜓冥界之外,人世间醉生梦死的茶人。自甘沉醉,自愿沉沦,深陷在春天的梦境久久欲罢不能,他真正无可救药。扪心自问,在一个冬日落雨的傍晚,她来向他讨要一百块零花钱。她不问别人要,比方同学啦,比方学长啦,比方什么、什么的,并且她也不向她的家人要,她只向他囡囡索要,为此她一路上顶风冒雨特意赶来寻找他。唉哟,“老娘舅”果然明察秋毫,他说得很对呀,自己分明是“很歪、很歪”的人。恍然大悟,自惭形秽,他的一颗心,即刻跳得仿佛急风骤雨一般热烈狂放,他是羞愧难当。
入夜时分,华灯初上。斜风,小心翼翼托起细雨晶莹剔透的身子骨儿,雨水纷纷扬扬婀娜飘舞,丝丝缕缕彼此纠缠不休。绵密的冬雨,仿佛是春天有意落下留念的手帕,一片片柔软而又润滑,映照远近人家闪烁不定的灯火,在湖天之间炫耀,匆匆飘飞,匆匆飘落,匆匆忙忙把雨水的暖意洒满人间。幸福湖畔的小镇,沐浴绵绵冬雨的滋润,水天一色,烟雨朦胧,俨如覆盖细碎晶莹的锦被。
女孩子光着湿漉漉的白嫩脚丫,洋洋得意坐在囡囡先生的床上,手中颠来倒去玩耍一张百元纸钞。崭新的桃色钞票,就着黄澄澄的灯光,脆生生,红艳艳,活像一片红色蜻蜓的美丽翅膀,她把他的“翅膀”牢牢捏在手中挥舞自如,它拼死抵抗频频在她手中扑腾,惊起“淅淅沥沥”的细碎脆响。
大男人囡囡站在她身后,手捧大块雪白的毛巾,仔细擦干净女孩子水淋淋的头发。那些头发丝线一般柔软,乌黑光亮,香喷喷的。他此刻的神情派头,活像是个毕恭毕敬的男保姆啦。女孩子穿着大男人的运动长裤,白色尼龙的面料俨如冰雪,裤身两侧镶嵌黑色的裤线装饰,裤腿肥大得好像裙袍。仿佛是娇小玲珑的老鼠,披上一张巨大的荷叶,丝绸面料的大号白衬衣,松松垮垮瘫软在她娇小玲珑的身上。看起来,并不像是她穿了他的衣裳,倒像是他的衣裳张开怀抱,稳稳当当囚禁她。她依旧是他的搭车人,此刻她赤裸裸搭乘他的衣裳,自然也就赤裸裸驾驭他的灵魂,她是他的“花神”呀,她把他的一颗心小心翼翼擒拿,安安稳稳放在她自己的心上。两颗心相依相傍,心心相印,他们共沐春光。
沐浴露的浓郁馨香,渗和女孩子甜美的体香,从她衣裤的深处悄然溢出,若隐若现挥之不去,奇特的香味在空气当中浮动飘荡,极其耐心地一次又一次袭扰他。衬衣钮扣,仅仅只是扣上可怜巴巴的那么两颗,半遮半掩裸露一片雪白肌肤,无意间窥见春天的美丽线条,惊得他慌忙扭脸躲开。
他是个成熟的大男人。
她只是一个“笨笨”的十七岁女学生。
“天晓得!”囡囡瞪眼睛,咬牙斥责她。他把她的身子转过来,一路上他都轻手轻脚,小心提防那些看不见的天敌,他竭尽全力排除一切杂念。专心致志,他埋头替她扣上胸前那些密密麻麻的细小钮扣,一颗也不漏,他把活儿干得一丝不苟。女孩甜丝丝、香馥馥的体香,声色不动团团包围上来,贴身紧逼一般深深诱惑他,摆布他,当然也欺压他。他仿佛喝茶喝醉了,恍恍惚惚,朦朦胧胧,渐渐地难以坚持,他茫茫然如堕烟海。
“快醒醒,小心啊?”他听见一个干巴巴的声音,从他心底响起,直白的警告让人难堪。他感觉像是在梦中,他的躯壳沉甸甸躺在湖底,温柔的湖水压迫他的身心,无论如何他也唤不回久别未归的魂灵。女孩子被他严厉鞭打下扭动挣扎的情形,幻影一般再度在他眼前闪现,回忆仿佛白花花的茶叶纷飞起舞,瞬间夺走他的魂魄,挤压他的躯壳,惊骇得他冷汗淋漓,一颗颗晶莹闪亮他越来越尴尬。
身处险境,焉能被动挨打,他理所当然奋起抵抗春色。恶狠狠地,他用力替她抽紧运动裤上宽宽的丝织裤带,结结实实打上一个漂漂亮亮的蝴蝶结,然后他故意皱紧眉头,凶巴巴地看着她。这个胡湖呀,分明就是他险些坠落的泥潭陷阱,一旦坠落,何以自拔?自始至终,女孩胡湖气呼呼地瞧着他。这个男人囡囡呀,分明就是故意拒人于千里之外嘛。
馨香如影随形,步步为营,欺人太甚,危机迫在眉睫,他无论如何放心不下。大男人被迫积极行动,再度仔细地上下打量女孩子一番,他简直迫不及待,仿佛是在视察战前的人防工事。秀色可餐?春色撩人?算他倒霉。他发现丝绸的衬衣,衣料轻柔、单薄宛若蝉翼,隐隐约约映衬“花神”优美诱人的轮廓曲线。这一支春天带雨的梨花,在他眼睛里分明就是一颗定时炸弹。她美得要命,唬得他赶紧跳起来,慌忙从衣橱深处抓出一件洁白的毛衣,不由分说,他拼命为她套上,并且他还亲手替她收拾妥当。一路上他心急火燎,俨如行色匆忙在寒夜的路上,灵与肉肩并肩垂死挣扎,面对春天的袭击,不战焉能降?!
他替她整理身上的毛衣,同时细语柔声哀求她,说:“这件毛衣好看吧?洁白如雪,那是我‘老娘舅’一针一线编织的。我一直都没舍得穿呢,珍藏已久,还是崭新的。胡湖呀,求您啦!乖一点吧,算是怕了你啦,拿你一点没办法。‘窝里厢’活见鬼哟,‘阿拉’彻底投降,好不啦?”
唉,多么奋勇的一场抵抗。临了,眼看着大获全胜,他还不得不当场向人家服输认降。和平,来之不易,更是守之不易,他生怕女孩子对他发动反攻倒算。好歹,“花神胡湖”算是穿戴齐整,男人囡囡觉得这才安全了。他呀,悠然自得,瘫坐在她对面的黑色大转椅里,笃悠悠点上一支烟,深吸一大口,他慢慢放松心情。他看了她一小会儿,然后假装随意地问一句,说:“胡湖呀,刚才,我好像在巷子里看见‘大奔’同学的那辆车,还亮着车灯呢?”
“哦?”她低着头,细心打量那身新衣裳,别别扭扭套上大男人那双又长又大的白色袜子,随口答道:“可我没看见。瞧,袜子太肥了,也太长了,是吧?”漫不经心地点头赞同,他看着“花神”终于穿上袜子,那就等同于一个“神仙”彻头彻尾恢复人形,威胁顷刻之间烟消云散,他不免窃喜自己的沉着、机警和冷静。心情舒畅,忘乎所以,他深深地吸烟,仰起脸来吐烟圈。缥缈的白色圈套,一个紧接着一个飞升而去,白森森悠悠荡荡蔓延,他在白色圈套下露出天真微笑。
纯情的女孩子,多么可怕和可恨的小东西,她的眼睛宛若湖水清澈明净,她一眼看穿他的鬼把戏。她歪过脑袋,忽闪明亮的眼睛,安安静静看着男人抽烟,他在她眼前吞去吐雾活像魔鬼,她对此声色不动。稍后,她轻轻咳嗽起来,娇小玲珑的身子骨儿微微颤动,她被烟雾呛得瑟瑟发抖。“香烟男”心急慌忙蹦起来,迅速把香烟丢进缠枝牡丹花纹的蓝色茶杯,严严实实盖上盖子。将功折罪,他殷勤地挥舞双臂,样子活像扑腾翅膀的蜻蜓,他为她驱散半空中魔鬼一般飘荡的雪白烟雾。
他真是心疼,匆忙回头看了女孩子一眼,暗暗地下定决心,一定要赶紧名正言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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