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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乐游戏-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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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全的男人。他说他们还有时间到楼上去呆一小会儿。“你这傻家伙,我们就要分别了,而且是一次远离。”她说着再次亲吻他,他的胳膊给她以摇篮般的安慰。
  太阳正隐约闪现在蒙蒙的雾中,到上午过半的时候,将会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穿过街道,汤普森夫人和她的孩子正在装车。在全城,各个家庭都在装车,向各个不同的方向,向安全的地方出发。在费尔波特与其人进行的这场战斗期间,他们都是难民。
  其人独自坐在餐桌上,吃着一碗超级K,读着塞尔玛·皮考尔淹死的报道。“平平常常小姐”,她看上去象他从未有过的姐姐,她们两个不久将在那里会面并成为好友。他从未有过好朋友,但他的确也从未有时间去交友。有个亲近的朋友一定是很好的事,如果你要想刺杀什么人的话,就必须先和他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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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死的《每日新闻》,关于其人的文章连篇累牍,纯粹是放屁!是吃燕麦打出来的。这期报纸称其人是一个无能的无名鼠装。那个愚蠢的专栏作家究竟干过什么重要事情呢?他杀过多少人。
  《时代》声称其人是一个性无能,借杀人摆脱其性挫折。哈哈哈,好,也许是这样吧。其人完全受到了挫折,但他还觉得不够,现在,这倒是事实。他给《时代》写了封信,直接寄给了他们。
  该死的《邮报》耍滑头。在过去的6天里,他一直被放在第一版和后面的一版上。但昨天晚上,《邮报》只把他放在第一版上,后面一版登了一幅阿里的照片,宣布恢复原来的安排。他们人魔了吧。
  难道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其人——曾是世界上空前伟大的拳王——纳麦乐·尤诺?
  他感到头晕目眩,迷迷糊糊,一定是天热作怪。这是一个温暖的夏夜,扬基体育馆观众满座,人群在过廊上站成30圈,拳击场只有他和阿里……
  他向阿里脸上打出一左拳,接着又是一击,再来一击。
  阿里给打得头晕目眩,恐惧爬上了他的眼角,挨打的鼻子血流如注。其人颠着脚轻快地跳动着,他轻蔑地将双手垂置体侧,估计阿里没有胆量击他。阿里一拳又一拳地朝他猛击,一下也没击中。这是他万无一失的雷达防卫。
  阿里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嘴巴张开,嘴罩掉在地下。其人用自己的脸向阿里的脸撞过去,稳稳当当地对阿里的口里吐了一口唾液。阿里被飞来的唾沫呛了一下,卡住了喉咙,双手向上挥动到喉咙部位。
  这正是其人击他的时机。他用他那钢爪击中了阿里的腭部。当阿里倒地时,他用膝盖击中了他的裆部。那个老头喊道:“杀!”在他们把他拉开之前。他又用包有铜头的靴子在阿里的头上踢了两脚。
  其人为自己野蛮的幻想而大笑。也许他的大脑也在打滑,齿轮没有啮合,什么事都绞在一起,扭成一团糟。哈,一切又都好了。应该用一颗金子弹杀了他,他是冠军,是天下第一。
  其人一次又一次地把桌子推开,反弹到他的脚上,他踮着脚尖轻轻地跳动着,闪过一些想象中的攻击,以地下室的梯子为假想的对手进行拳击练习。他跳过绳子,一次跳下两级梯子,第三次突然在最后一级梯子上绊了一跤。他及时控制住自己的半跌倒状,半跳跃式地向远处的墙上撞去。
  痛苦的撞击使其人大吃一惊。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他的脑子出毛病了吗?在执行他那完美计划的半途中,他的举动象个白痴,象个疯子。基督,如果他不注意,在他再生之前就会杀死自己。
  现在他能够听到那个老头的笑声。今天,他正准备使用他的外国武器,这些想法使他的脉搏加快了。他将用火箭猛刺这些大象的屁股,打得他们脑浆进裂。
  现在是其人实施他的谋杀性讨伐的第十二天了,费尔波特陷入一片混乱。受恐惧的打击和惊吓,人们互不相信,互相猜疑,报仇的痛苦呼唤每时每刻都在增长。开始还是涓涓细流,现在开始如洪水般泛滥街头。起来,驱除这恐惧的阴影。费尔波特烟草商威尔·怀帕勒表达了这种感情。“如果我逮住其人,我要砍掉他的双腿,然后我会对警方说,如果你要给我奖赏的话,我愿带走他的剩余尸体。”
  费尔波特大厦和贷款协会悬赏1000美元现金,赏给那些提供情报导致其人被捕的人。《费尔波特新闻》也竞相攀比,悬赏965O0美元捉拿其人。到6月12日上午10时,为获奖而来的追捕者蜂涌入城,取代了那些嚎叫着弃城而逃的常居市民。
  上午过半时分,全部高级执法官员再次围坐在邓普西的办公桌四周,正在设法缩小他们的怀疑范围。
  法罗把拳头放在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上火,开始了报告:“昨天,我同意集中在6个人身上,并企图排除他们的嫌疑,从而找出其人。到现在为止,差不多四个半人已经澄清了。”
  布里格斯盯了他一眼,似乎要抢先说话。
  “我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对过去11天中已知的其人的行动列出一个活动时间表。现在,我们已经把它画成了表格。”这个高个子红头发站了起来,把一张大表格搁在黑板边框上。
  法罗摇摇头说:“其人一直如此活跃,这就给那些不是其人的人提供了不在犯罪现场的无限多的机会。”法罗瞅了一眼布里格斯,但没有碰到他的目光,布里格斯没有注意他。
  “鲍伯·贝克尔不再是嫌疑分子了,因为星期六晚上他正在朗伍德参加舞会。贝克尔和蒂尔顿夫妇、麦卡尔平夫妇坐在一块儿,他们在8点前到达那里,一直呆到玛丽·本森被绑架以后。至少有一打证人说贝克尔整晚都在那里。此外,海蒂·斯达尔被杀的那天晚上他正在底特律出差,他不可能是其人。”
  “哈里·霍伊尔星期四在看牙病,从10点直到11点,他正在牙根上挖洞。这病既费时间又痛苦。”
  格雷迪卷缩成一团,他还记得他自己的牙齿动过这种要命的手术。
  法罗稍停片刻,拾起一张报纸,继续说道:“布里尔医生和他的护士愿意宣誓证明他的访问时间,正好是保罗·弗雷德里克斯被杀的时间。然而,我们也查明霍伊尔在朝鲜部队服役以后,确实被送到加利福尼亚卡马里奥州立医院,作为妄想狂患者治疗过。”
  听到“妄想狂患者”这个词,格雷迪和邓普西从座位上向前探了一下身体,他们正在寻找一位妄想狂,法罗理解他们没有说出口的话。“我知道……但是,霍伊尔的妄想症是由蛇毒引起的……是一种恐蛇症。”当他看到他们迷惑不解的神色时,法罗补充说:“他在朝鲜被蝰蛇咬过,并说已经治愈,但是我怀疑他是否能站在距离响尾蛇50码以内的地方。他肯定不敢这样做。不,他不是其人。”
  “我们也排除了对唐·狄龙的怀疑,因为星期二晚上他和妻子正在吵架,他的好朋友斯坦利夫妇过去劝架。他们9点钟到他家,呆了几乎一个小时。他们发誓说当时呆在狄龙家里,而此时其人正在参加治安维护会议。”
  赖斯天真地问:“他们为什么吵架?”
  法罗犹豫片刻,然后回答说:“他们似乎常为钱的事情吵架。她是一个大肆挥霍的人,但这回似乎是德博拉过份一些,为了一件小小的计划外活动。”
  布里格斯一跃而起,打断了法罗,说:“我看我们还是别谈这些闲话吧。”
  法罗平静地说:“我还没有提到你的名字呢。”


  “你没有必要提,你的话里有话,”布里格斯厉声说道,“德博拉和我只是朋友,我们偶尔碰面喝一两盅,仅此而已。”他坐了下来,邓普西注意到布里格斯的脖子都变紫了。
  法罗点了点头,他被布里格斯的脾气弄得很不安。差不多过了30秒钟,他才继续说道:“狄龙的秘书发誓说狄龙星期二10点30分和一个代理人在办公室呆着,这正是弗雷德里克斯被杀害的时间,然后又和一位从肯塔基来的客人艾斯·道森打高尔夫球。他们下午一点发球开始,当麦卡尔平被害时,他们正打到第九区。狄龙不可能是其人,他是清白的。”
  邓普西不舒服地转动身体,对旁边的布里格斯耳语道:
  “嗨,伙计,范围已经缩小到只有我们三个人了,想抽签吗。”
  布里格斯咕咕哝哝地回答说:“是的,我们三个一块航行了许多里了,当水手有更多的乐趣。一定是其他什么人,是某个外行水手巧妙地使我们受嫌。”
  “我们也排除了你,警长,”法罗咧嘴笑了笑,并注意到每个人都在笑。每个人,但布里格斯除外。“我们每天和你一块工作,看到你是怎样竭力去追捕这个畜生。斯派克也是同样如此,但是……”
  “你要求我把你们二人当做嫌疑分子对待,我们这样做了,警长。之所以把你排除在外,是因为其人用手榴弹袭击过你。也许是你自己干的,这是有可能的。但是我们知道你是多么喜欢你那辆‘子弹’。没有什么理由使你去炸毁那辆车。是其他人干的,我们深信如此。”
  邓普西说道:“证据很不足。”
  法罗露牙笑道:“对我们来说,你一直太忙碌了,以至于我们不能找到你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据。因此,我们和布伦达谈了话,她发誓作证,说你在海蒂·斯达尔被杀的那天晚上和她同床共寝。此外,在星期六晚上,罗科的尸体被发现后,赖斯在晚8点半给你家里打电话,你在家。11点50分,玛丽·本森被绑架后,赖斯又打电话给你,你也在家里。对你来说,也有可能你干了一切事情之后仍然能回到家里,但这种可能性甚微。此外,当佩蒂遭电击时,你迅速抢救格雷迪生命的行为证明你不是其人。你们三个人本来是要被电死的。我们都知道你不是其人,但想正式地把你澄清。”
  邓普西点点头。他也知道这些,但是被弄迷糊了。天哪,他不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更不用说这整整十一天,这十一天就象是整整一辈子一样,觉得很长。他看了看表,快到中午了。事情发展得如此迅速,他的大脑正在竞争般地跟上。
  他累了,说是精疲力竭也许更确切些。隧道终端的光明何在?一定会有光明的。
  他们把他排除于嫌疑分子之外是因为布伦达的话。这是什么证据?大部分晚上她都吞服安眠药丸,昏睡不醒,他可以出去象夜猫子一样活动,而她决不会知道。汤姆应该懂得什么是可靠证据。但是……他的确不是其人,如果有任何疑问的话,他愿意做一次测谎试验。
  法罗直视布里格斯。“我们企图排除斯派克,没有任何真正的理由怀疑他。然而他就是没有给我们提供这些时间内的任何一次不在犯罪现场的可靠证据。”法罗犹豫了一下,又说,“例如,他说星期六晚上在费尔波特电影院,可是有人看见他在晚9点左右一个人进去。另外有证人看到他大约10分钟以后又出来了。”
  格雷迪问道:“他离开时是一个人吗?”
  “不,不是一个人,”法罗紧张地回答。
  布里格斯警告说:“说话注意点!”
  邓普西还在想着他自己的事。星期六晚上,布伦达也去了电影院,又是去看《险境》,也许她在那里看到了斯派克,应该问问她。
  “喂,我有私人的理由不想解释我在外面的活动,”布里格斯说,他的脖子又一次发紫。“我不是其人。见鬼,你们都知道。今天下午做一次测城试验吧,会证明我不是的。”
  法罗瞅了赖斯一眼,赖斯肯定地点了点头,他们愿意做一次测验。
  布里格斯极力想改变讨论的发展进程,他不想让吉姆知道他在电影院碰到了布伦达,并和她一起离开了电影院。他在马克西尔饮食店买了一杯饮料,然后跟着她回家了,再没去别的地方。他不能对此作出解释。她使他动情了。一定是因为她那漂亮的屁股。显然吉姆不知道,法罗也许知道他们一块离开电影院去马克西尔饮食店,甚至可能会往最坏的方面怀疑。太糟,至今为止,这是他遇到的唯一无辜的事件,是他没有打赢的一仗。
  格雷迪感到室内的空气越来越紧张,他变了话题:“斯派克,你从第一天起就一直在追踪其人,你还记得这十一天中是否在你的办公室召开过一次会议,时间恰好和这个表上的某一时间一致吗?”
  布里格斯站了起来,然后坐在椅子的扶手上。“哎呀,萨姆。我独自转悠,单干是我的爱好。我喜欢自由地、安全地转遍进一地区。我不记日记,不知道每个时刻我在哪里,但我从未误过一次会议。其余的时间我自由行动,忙忙碌碌努力工作。我不往后回顾,不猜测自己。”布里格斯向上挥动着胳膊,似乎想说,信不信由你们。
  布里格斯精确地知道那些时间他在什么地方,但不想暴露出他的行踪。要处理这么多的事件,花了这么多的扯谈时间。最好让一切事情自然发展,他不是其人,他们会证明的,不在犯罪现场就象指纹一样。不管怎么说,大部分时候它们都是不公正的。
  突然,他想起一次对他有用的事件。“嗨,我想起来了。”他站了起来,咧嘴一笑,象授了立功奖章的童子军一样。“我出席了海蒂·斯达尔的葬礼,那是下午4点,星期五,正好是德马克被其人制服的时候。”
  “你能找出证明人吗?”法罗问道,专注地盯着布里格斯。
  “当然能。整个葬礼期间我一直挨着吉姆的老婆站着。”布里格斯回答说。
  “好的,如果这个能核实,我们也会把你排除在嫌疑分子之外。”法罗说。
  邓普西想着自己的事。显然我不是唯一健忘的人,谢天谢地,布里格斯也有同样的毛病。然而,奇怪——布伦达没说过在海蒂的葬礼上看见斯派克,也可能正好忘记了。
  法罗笑了笑说:“先生们,我们已经缩小到唯—一个嫌疑分子了——内德·尼科尔斯。他有可能犯罪的金钱动机,我们必须为他找到一次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据,但一次也找不到”正如大家所知,就在弗雷德里克斯被杀以后,教堂司事看见他从教堂里出来。烟多的地方必有火。我建议对他严格监视。“
  “如果说尼科尔斯也不是其人的话,那么,我们又将回到其人身上去了,”邓普西大声说道,“我们必须立即抓住这个魔鬼,就是现在。内德似乎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法罗说:“差不多。我们非常肯定是尼科尔斯,但我们没有明确的证据,一切都是偶然的,我们没有发现一件可靠的证据。”
  法罗坐了下来,贝利就他的队员们的调查情况作了个汇报。“我们已经得出同样的结论,其人一定是尼科尔斯。我们也把范围缩小到布里格斯和尼科尔斯。排除了布里格斯,就只剩下尼科尔斯了。”
  赖斯汇报了他弄到一台声谱仪及其测验的结果:“今天早上,我可以排除警长、布里格斯、贝克尔、霍伊尔和狄龙,但唯一没有得到的声谱就是尼科尔斯的。他办公室里的人说他整天不在,一切都指向他了。”
  格雷达问了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吉姆,你认为我们不应该把尼科尔斯抓起来,至少对他进行讯问吗?”
  邓普西耸了耸肩,然后带权威性地说:“他是一个嫌疑分子,萨姆,但我认为不应该现在抓。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没有站得住脚的东西。内德是一个律师,而且是一个他妈的很不错的律师,他聪明善辩,半小时内他就会离开这里。在康涅狄格捉拿谋杀嫌疑分子,要求大陪审团起诉。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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