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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校光阴-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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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但因为是首长,觉得他提的希望应该就是命令了,不能不听,因此开始捺下性子看书复习了。
现在想想,如果没有父母的一次次来信没有首长的那一番话,可能就没后来那一段让我一生难忘的军校光阴,可能就不会遇上我生平第一个
深爱的人,可能也就没有现在的让我满足的生活以及爱情。[10]
我在当兵的第二年就有了报考军校的机会,这在当时义务兵服役期还是四年的部队来说挺不容易的。
这与首长帮忙有关。在我离开军里,准备去上南方的一所军校上学的时候,首长对我说:“小伙子很有灵性,从小妈妈就没了,也挺不容易
的。这一年多时间多
谢你照顾我这个老头子啦啊,到军校后好好学习,常来信。”首长之所以帮我,大概就是觉得我比较平常孩子更不容易吧。因为几乎没有那
个勤务员刚来一年就能走
的,至少得干到第三年。
当然,首长只是帮我拿到了报考的名额,能不能达到录取分数线,考不考得好,还得靠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时候,我好像突然
找到了学习的感觉,
高中时那种麻木懵懂的状态一下子没了,记什么,学什么,效率都特别高。后来我常常唯心色彩很浓地想,大概我在学习上这种突然的转变
包括学习能力莫名的飞
跃,可能是我天堂的生母在庇护我吧,她也希望我能有个光明的前途。最后我以超过分数线四十分、所在大军区第一名的成绩被一所全军重
点院校所录取,可惜的是
当时在部队招收的战士只设三年制大专,没有本科。我在提干后又去西安读的专升本,那是后话了。
在去上军校之前,我见过林宇飞。
那时候考前有个三个月的复习班就设在当初的新兵训练团。
回到训练团的时候,第一个想法就是终于可以见到林宇飞了,不知道他是不是仍然还是那般冷峻孤傲,还是那样瘦削单薄的样子。之前,我
们通过几次电话,但
由于我们俩在一起时,本来话就少,不知道说什么,所以电话后来也不常打了。尽管我们都很清晰地知道彼此在心中的那种感觉与份量,但
好像就是有一层纸没有捅
破似的,不知道有了这种模糊的想法之后,我们怎么突破,如何交往。
见到林宇飞的时候,他一点儿没变,仍然是我想像中的样子。他约我在训练团外面的一家小餐饭吃饭。
“还好吧?咱们一年多没见了。”我问。
“挺好的。”宇飞说。
“去年过年你回老家了吗?我问。
“新兵没有机会,你呢。”宇飞回答。
“我当然也没了。”我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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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的沉默是我有心里准备的。
“对了,你记得杨驷威吗?”宇飞突然问。
“记得啊,这个‘死阳痿’,走的时候还算是良心发现他。”我说。
“他被部队除名了。”宇飞的回答让我特别意外。我从新兵连之后,除了和林宇飞有过联系之外,其他的战友几乎都没什么来往了。
“他分到新单位后,因为他老乡被一老兵欺负,他看不过去跟别人打起来了。后来好像是把那个老兵的肋骨打断了。部队给他记了大过,去
年底就回陕西了。”
饭桌上,我和林宇飞聊的都是这一年来战友间发生的一些事。偶尔想说一下彼此,但眼神总是游移着,便选择了其他不相关的话题。
结帐的时候,林宇飞说他要尽地主之宜,抢着要来,我没让。我说:“去年你送我递须刀的时候,我就答应过要请你的,给个面子,别和我
争啦。”
他没再说什么,我又看到了他的眼神中那种我曾经很熟悉的亲情感觉,一闪而过。
我从训练团结束考前培训的时候,林宇飞也许是有什么临时任务,也或许本就没什么事吧,最终他没再来送我。
就像前面有一位回贴的涯友说过的一样,我和林宇飞的故事应该是仅至于此了。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我的初恋,那淡淡的朦胧的爱意似乎没
有来得及去感味,不知道如何去表达就匆匆结束了。
然而生活却在你似乎觉得有一些惋惜的时候,会给你意想不到的甚至是有一些匪夷所思的另外补偿,或者说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开始与延续。
11…15
[11]
从军里走头一天,勤务连的连长指导员还有我所在公务班的班长专门为我们当时三个考上军校的战士送行。让我觉得意外的是,首长也过来
了,虽然就坐了一会儿,也是专门来为我和另外两个上学的老兵送行。
首长仍然是往常那样和蔼的样子,举杯的时候说了一句话到现在我仍然记忆犹深。
他说:“每个人的生存方式各有不同,我认为,我们能成为一个军人,以一个军人一个战士的状态生存,这是作为一个人,作为一个男人的
荣幸。我希望你们到军校好好学习,早日成为一名合格的解放军军官,成为对祖国,对人民有用的人才。”
首长坐了一小会儿就走了。听连长说,连里走过这么多上军校的战士,首长这是第一次到连里来参加欢送宴,这让我觉得挺感动的,也把首
长的那句话深深的记进心中。
也许很多没有在部队经历过的人,会觉得首长的那番话说教意味浓,或者觉得空洞,但在当时,我却真的从内心升腾起一种特别振奋与激动
的感觉。包括后来从
军校回到部队,再到现在已经成为一名普通的百姓了,我仍然觉得首长的话对我来说十分受用。我想,无论我生活在哪儿,无论我的身份有
着什么样的变化,但在我
的内心,在我的血液里面始终会流淌着那不短的军旅岁月予我的馈赠,我会一直珍惜曾经作为一个军人在军营所根植于我的一切。
已经记不清从当兵的城市到上学的城市去报到的具体时间了。只记得当时坐的是火车,八月底,火车上的人挺多,大多是返校的学生。
我的上铺是一位男生,对面铺上是一位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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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动后不久,我们就聊起来了。
他们俩是同乡加同学,都在东南大学读书,大二了。
知道我是一名战士去南京读军校,他们和我聊天的兴趣似乎一下子更加浓厚起来。特别是那个男生,从军事热点聊到什么飞机性能到什么风
洞洞库设计的,从南
联盟使馆被炸讲到台湾问题,再从流行音乐侃到就要到来的崭新世纪。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包括他讲的军用飞机什么的,也让作为海军而
且一直都是干的陆勤的我
插不上一句话,尽管是同龄人,但我却不知道跟他们交流些什么,那个时候我好像从内心感觉到一种窘迫,第一次感觉到作为一个战士与一
个青年学生在思维方式、
表达方式上的迥异和差距。
还好那个女生比较好应付一点,她关心的都是一些部队生活方面的东西,诸如你们部队有女兵吗,女兵好不好看,男兵们帅么,训练辛不辛
苦之类的话。女孩长得有点像韩国人,单眼皮,薄薄的嘴唇,白白净净的样子,高高扎起的乌黑的小马尾随着她讲话一晃一晃,挺可爱的。
火车上的时间过的很快。
在两个同龄人的神侃之下,我几乎没有一个人安静地去看那沿途的风景,去想像那马上就要开始的军校生活,火车便到达到目的地,南京。
下车时,他们给我留了联系方式。那女孩叫王亦周,男孩叫宋浩。
我还没报到,不知道联系方式是什么,就答应了他们,我到校后再联系。[12]
王亦周和宋浩说我没到过南京,一直把我找到学校设在火车站的接待点才走。
当时学校的接待点前已经到了很多从各个军区军兵种来的战士了,大家有的着便装,有的就穿着军装,从军装上来看,海、陆、空、武警,
好像全都齐了。我看
了一下,和我一样穿便服的只有少数几个。当时我心里还直犯嘀咕,录取通知书上也没说明是穿军装还是着便服啊,怎么穿军装的那么多。
接待我们的是上一级学员队的师兄了。当时,看着他们肩上红牌牌,觉得特别英武,心里想,是不是一进学校,我们也就可以把肩上的小细
杠杠换成红牌牌了。
大巴把我们从火车站直接拉到学校,就停在学员队门口。门口的右侧挂着学员队的名字,白底黑字的木板六个楷体字“XX系XX队”,门前两
边放着两块小黑板,一块上面写着贴着报到须知,另一块上写着“热烈欢迎新学员”。
我在报到须知的那块黑板上找到了我的名字,我被分在一班,新兵连的时候我在一班,到军里警卫营的勤务连,公务班从编制上讲也是一班
,现在学员队又分在一班,就觉得挺巧合的(有的时候我想我确实是与“1”这个数字有缘吧:))。
我们住的是那种老式建筑。后来才知道敢情我们住的就是国民党政府当时在南京的交通部。学校在马路对面还有一院子,是办公区,那楼是
国民党的行政院大楼,飞檐半拱的,让人觉得挺庄严的。
学员队教室和宿舍都在楼内。一进门是教室和队部,往右拐是一条深深的走廊,两边就是学员宿舍了。走廊尽头是一扇红色的门,不过被长
长的木条给钉死了,那边是另外的学员队了,这样封起来,大概是为了便于不同学员队之间的管理吧。
当时对宿舍印象最深的就是那深红的宽木门,和已渐渐褪色的红色的木质地板,走在上面,觉得空空的,有回响,特别不踏实的感觉。我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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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两条木板的缝隙往下看,大概从地面到木板有一米多空间,也不知道国民党那时候是怎么设计的,难道是防潮么我想。
宿舍倒是挺大,四十多平米吧,靠墙放着五张上下铺,每个床铺上都贴好了名字。我们一班,一共九个人,我到的时候已经来了六个,大家
由于都不熟悉,简单
的互相认识后,都在自己的床铺上收拾自己的行李之类的。这可能也是军校尤其是部队生与地方大学生的不同之处,似乎地方大学的大一新
生在报到第一天就能自来
熟,特热情和活力的感觉,大概短暂的部队生活可能已经或多或少地让我们都具备了一种说好听点是成熟说不好听是死板的气质。
“请问这是二班吗?”一个声音在门口问。
我回过头看,门口站着一位穿着陆军夏短袖的战士,一米八几的样子,那一张面孔,让我讶异得差点没从上铺掉下来。[13]
我的惊讶倒不是因为他的帅气,而是因为这张面孔竟然与林宇飞如此相似。
这一张面孔似乎与走廊内当时的昏暗形成了一种光线上的对比,这有点像那种大光圈的特写,在他身后的走廊全部背景都模糊成了一种深色
的虚无,只有这一张
面孔从虚无中迸射出一种光鲜而有活力的颜色。询问的时候,他刚毅面颊上徐徐绽放出一种至纯而柔和的笑容,挺挺的鼻梁下的嘴唇,泛着
健康的光泽。
他的五官、脸型都和林宇飞像极了,包括体型,都是那种修长的样子。不知道他和林宇飞站在一起应该是什么样子,大概真的像一对同胞的
弟兄吧,如果稍有一些不同的话,那就是他明亮的笑容代替了林宇飞脸上常有的孤傲和冷峻。
多年以后,当我坐在电脑前重新回味在宿舍那红色的木门边看到这一张探进来询问的脸庞时,我仍然觉得有一种特别不真实的恍惚。我觉得
自己基本上算是一个
唯物主义者。不过,如果真有一种造物之神的话,那么直到现在,我都不能知晓这造物的神灵为什么要在我的人生舞台上,安排两张如此相
似的面孔依次出现在我不
同的人生场景当中。
当时,我只是看着他,忘了回答。
而他似乎也注意到了正在上铺的我那惊讶迷惑或许还一些呆滞的眼神。
住在我下铺的方建东回答说:“二班往前走一点,就在我们隔壁。”并且他还很热情地走到门口,指了指往右走不到三米的二班宿舍。
陆陆续续的,学员队的学员们基本上都到齐了。
我们学员队一共六个班,一班到五班都是男生,六班是女生,有八位,后来我们男生还常常拿六班的女生开玩笑,说,你们六班干脆排练一
“八女投江”得了,要不简直白瞎了你们这八位巾帼女英雄了。
快晚饭的时候,队里集合点名。
从走道往楼外操场走的时候,在过道我遇到了他,他很友好地对我笑了笑,那感觉像是熟识了好久的老友。
点名的时候队长按照班次和身高排好了队伍,我们六个班分两个区队。一二三班一区队,第一个队形,三四五是二区队,第二个队形。
开始点名了。


我从队长念第一个名字开始,就在心里默默注意着那张面孔在答“到”时所叫到的姓名,心想,他不会也叫林宇飞吧。
“许品邑!”
“到!”
他似乎还有些稚气的响亮的答“到”声,让“许品邑”这三个字从此走进我的心中,成为我生命中有着特殊意义并且难以抹去的一个符号。
[14]
许品邑的个子比较高,站在二班第二位。
我站在一班的第三位。
我发现,横队的时候,我在他的右前侧。纵队的时候,他在我的右前侧。
队长点完名后,教导员讲话。
她说,明天学校专门有个开学动员大会(也就是地方大学的开学典礼),今天就不多说了,只简单强调两点,完了之后这个女人讲来讲去无
非就是让我们要尽快
完成由一名战士向一个军校学员的转变,要遵守学校的规章制度,要摆正位置,正确认识自己之类的话。就这简单强调,一下子就简单了将
近半个小时。不知道是不
是因为我们队有一个女学员班,竟然编配了一女教导员,不到四十岁吧,却好像提前到了更年期,更年期的女人是最可怕的女人,这是在我
们后来的三年军校生活中
被验证了的真理,学员队大多数人无论男生女生都被这个提前更年的女人整得苦不堪言。
女更年在队伍前面啰啰嗦嗦,我的脑子几乎一句没听进去。
我一直在想像排在我后面的许品邑的样子。他是不是站在队列里还是那样的微笑着呢,他是不是和我一样饥肠辘辘,正在忍耐队列前面女更
年的絮叨呢。
晚饭,餐桌上。
我们一班的九名大侠全都到齐了。大家开始互相打招呼,作自我介绍什么的。气氛要比下午在宿舍时,显得亲切随意了许多。毕竟大家要在
一起生活三年,谁都不愿意孤立于集体之外。
吃完饭,我和我下铺的方建东准备去学校的服务社买点日用品。
刚出饭堂门口,就听到一个声音叫“方建东!”
回头一看,是二班的许品邑。
知道我们去服务社买东西,他跟他们班的人打了个招呼,就和我们一起走了。
“刚才点名的时候,我还特地注意听你叫什么名字呢。下午谢谢你给我指路啊。”许品邑说。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里竟然微微紧了一下。
其实,我知道他说这话是没有什么其他用意的,只是因为方建东下午回答过他的问话,熟悉一些吧。而我呢,我在关注队长嘴里念到的他的
名字时,却有着含混的连自己都说不清的某种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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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指路,这么夸张啊,就隔壁而已,别这么客气。”方建东拍了拍了许品邑的肩,特仗义的感觉。
方是山东人,嗓门比较大,路上几个像是刚刚从水房打开水回来的老学员路过时很蔑视地看了我们几眼。因为我们军衔都还没换成学员牌的
原因吧,老学员们一看就知道我们是刚刚入学不久的。
“你叫严亮?”许品邑又转过头问我。
“对,严肃的严,明亮的亮。”我回答。
“哦,我叫许品邑,言午许,三口品,邑是大巴的巴字上面多一个口字,我的名字是不是口很多吧,我姥姥说我这名字不愁没吃的,哈哈。
”他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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