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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落江南-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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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情都是盲目的,所以拉低人的智商,清空人的理智,哦,对鬼也一样。
  眼泪是一种弱酸性的透明的无色液体,其组成中绝大部分是水(98。2%),并含有少量无机盐、蛋白质、溶菌酶、免疫球蛋白A、补体系统等其他物质。这种复合物现在已经在缓慢的流到辛朝歌的耳朵里。
  叶梓楠深吸几口气,“太突然了……我还是愿意相信这是个开错了日子的玩笑,我们还是好朋友,行不行?”
  辛朝歌抓住了叶梓楠的手,叶梓楠想挣脱,却发现辛朝歌握得很紧,那种蓄着水的声音,是一个男人轻易不肯暴露的脆弱,“叶梓楠,我真的很恨我自己死掉了,我死了这么些日子,这是我第一次这么恨,这么痛苦。”
  叶梓楠轻声安慰道,“别这样,有生就有死,人生自古谁无死。再说就算……”
  辛朝歌的声音恢复如常,“如果我活着,如果你能看得到我,如果你能感受着真真切切的我,叶梓楠,你不会这样冷酷地拒绝我。”
  叶梓楠任凭自己的手就这么一直被握着,也不再挣脱,“我也不知道……反正那只是假如而已。我是不喜欢女生——好吧,我承认。但是……”
  辛朝歌的声音很有过往的感觉,“没有但是。叶梓楠,你若是因为觉得自己没见过恋人的摸样就贸然答应一份感情而感到突兀和吃亏,那么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我们,见过面。”
  


☆、当时旧事

  黑暗中的叶梓楠一脸震惊,“你说什么?我们见过面?是在你死之前吗?”
  尽管辛朝歌认为提起“想当年”是一个男人的耻辱,是翻旧账,属于躺在功劳簿子上吃老本儿。
  但辛朝歌还是能够循循善诱道,“叶梓楠,其实你刚才那么坚决的否认,是因为你心里有一个人的不可能的影子,而那个人,很不巧,正是很久之前的在下。”
  叶梓楠不为所动,“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辛朝歌胜券在握,“尽管我知道自己长的帅,被人用那种目光看了也不只是一次两次,可是那种青涩迷茫的花痴感,还是令人难忘。”
  辛朝歌开始滔滔不绝起来一个“long long ago”的故事,好像是在说“那年三月的桃花树下的风流往事”。
  辛朝歌每说一句,叶梓楠的心跳就加快一分。
  辛朝歌讲的就好像是昨天发生的事情一样,“三月份,一个礼拜六,学校考自主招生。那天我在路上走,有一个高三的小孩儿找不到考点了,就问我怎么走,结果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紧张,手一松,东西就掉了一地。我帮他捡东西,然后递到他的手里,还悄悄的握了他一下,就像现在这样。”
  叶梓楠怒道,“你说谁是小孩儿?”
  辛朝歌笑了,“你看你,承认了吧。”
  叶梓楠活像一个小炮仗,“谁承认了?我可什么都没说。”
  “那我接着讲,”辛朝歌继续说道,“然后那个小孩儿就直勾勾的看了我一眼,长得真好看。当然了,我也知道我长得比较不错,魅力无边,很容易吸引人民群众的眼光。那个小孩儿特别羞涩的跟我说,‘这位先生,谢谢您了,真不好意思’。我实在是被那种发育未完全的声音吸引了,所以为了和他多走几步路,就谎称自己也要去他去的那个教学楼,其实我本来是要去图书馆的。”
  叶梓楠对辛朝歌讥讽道,“见色忘正事,登徒子么你。”
  “我是正经人,”辛朝歌严肃的澄清自己,“我那是第一次。然后我目送这那个小孩儿进了考场,自己又折回去,去了图书馆。那个小孩儿也是够讨厌的,居然一路上也不和我说句话,就知道自己闷着个头走路,整的我也不好意思开口,搞得自己像坏人。”
  叶梓楠气哼哼的,“你才讨厌,你本来就像坏人,我不喜欢和陌生人说话。”
  然后辛朝歌得意地笑道,“不过我不怕,因为我有侦探一样敏锐的眼睛,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他的文具袋上可写着自己的名字和学校班级呢,所以我什么重要的信息都知道。”
  叶梓楠补充道,“那是一张便条纸,上面写着叶梓楠的归属地信息。”
  “聪明,”辛朝歌赞赏道,然后松开了叶梓楠的手,只牵住他的一根手指,“叶梓楠,你这不也不傻吗。那你知不知道我在等你。”
  “你等我干吗?”叶梓楠反问回去,“我又不认识你,我也没让你等。只因为我多看了你两眼吗?”
  虽然故事过去了很多天,但是叶梓楠依然记得那人的模样,大概比自己高一拳的男人,阳刚帅气,英俊平和,剑眉薄唇,鼻子直挺,眼睛很有神,看自己的时候非常温柔和包容,那只手比自己的大,也很有力,干燥而温暖。
  叶梓楠忘不了那种奇妙的碰撞的感觉,第一次如此友好而亲近的和同性陌生人的接触,竟这么令他震撼。
  辛朝歌慢慢说道,“你既然嘴犟不肯说实话,我得站出来不是。我是同性恋,行了吧?我喜欢你啊,所以我要等你。那时候我上大三,其实本来我不想读研的,后来因为遇到了你,临时改变了计划,又开始争取保研。这样等我研究生毕业,你也就本科毕业了,多好。”
  叶梓楠很惋惜,“结果你英年早逝了,很可惜吧?”
  辛朝歌也叹了口气,“怎么说呢,除了没办法正经的追你,别的没有什么好遗憾的。”
  叶梓楠问道,“那你怎么肯定我一定会考进来?对了,你是死在暑假里的,那个时候你怎么不回家呢。”
  辛朝歌答道,“直觉。我讨厌回家,因为我对家里面坦白了自己的性取向,有家不能回。一回去就要被纠正三观,一回家就是父母各种的批判和威胁,我受够了。其实我只是心脏状况不稳定,也没有发病史。那天应该是情绪太激动了,刚刚在电话里和我妈吵了一架,然后去水房,不知道怎么地就摔倒在地上了,然后我就失去了意识,现在的这个‘我’就从那具身体里飘升了出来。”
  叶梓楠这次沉默了,“既然知道结果会这样,那你为什么要说出来。”
  辛朝歌很无所谓,“因为我觉得这样一直让他们蒙在鼓里,一直自欺欺人也很不公平。我也是生活在阳光下的一份子,应该和异性恋有一样平等的权利。”
  叶梓楠低声的应着,辛朝歌继续说道,“你知道么?我父母居然以为我是因为以前被他们禁止谈情说爱才变成的同性恋,他们居然还能如数家珍的记起我在上学的时候曾经被那些女生骚扰过和表白过,而我根本就记不起来。”
  叶梓楠把脑袋下的枕头抽开,“我又不知道……”
  辛朝歌帮他把枕头移开,“那个时候我已经是一个成年人,我有权利选择自己的未来。他们不理解——你可以理解的,全国上下,多少父母都是极为传统的权威,我的父母就是很古板的。在他们眼里,同性恋就是乱伦和肮脏,就等于毒品、艾滋病、□和死亡。”
  叶梓楠摇摇头,“当然不是这样的。”
  辛朝歌缓慢而清晰的说道,“当然不是——可别人就是这样认为的,我又能如何。我的确不是,我远离危险的一切诱惑,只是偶尔出入homo的酒吧,在学校好好学习——这个我跟你说过的,我年年拿全奖。但是,这又能改变什么?连我自己的亲生父母都在恨我,都在嫌恶我,觉得我污浊不堪,觉得还不如没有我。他们所有的心思都用在纠正我的性取向上,矫正我的观念上,我也很不明白,同样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他们,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为什么不能解放思想?为什么不能接受自己的儿子的性取向,都是当年的大学生,动不动就对我又打又骂,无异于乡野村夫和泼妇无赖一般野蛮而无知的教育,我甚至是很蔑视他们的失败的。”
  “所以电视上那些支持孩子的性取向的家长妈妈们,都是很伟大的,”叶梓楠这时候显得非常平静,好像他才是辛朝歌附体,十分理智,“我们不喜欢女生,大概并不是错吧。人们因为无知而产生的畏惧,是最可怕的东西。其实喊了这么久的打倒封建礼教以至于到现在都没人喊了,可是根深蒂固的观念还是把人们捆的紧紧的,是那种简直令人窒息的错误的牢笼的圈禁。”
  辛朝歌表示完全赞同,“说得对,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其实我原本以为自己只需要拼命的躲藏社会的异样眼光,没想到回家之后一样没有安宁,连亲爹娘都是带着有色眼镜的人。我为了不暴露自己所以拼命学习,这让我觉得很多同性恋者非常优秀的原因都是被外界的压力逼出来的。”
  叶梓楠黯然神伤,“不过我一点儿都不优秀。”
  “你已经很棒了,”辛朝歌说道,“不要给我太大的压力啦,我已经不是人了,你要再是人中龙凤,我可是要自卑死了。你看你说自己吊儿郎当的都考进这所学校里来了,你还想要怎么样?多少人梦寐以求都无法踏进的门槛,你轻轻一抬腿就迈过来了。”
  叶梓楠笑了,“胡说八道。我也有努力好不好。只是没有你这么大的追求,其实我一直知道自己的情况……但是我不敢承认,因为我害怕,因为我不敢面对,所以干脆一直压抑着自己,死死的否认事实。其实爸妈也很作难吧,自己辛辛苦苦养了那么久的独苗儿,亲生儿子居然不喜欢女人,居然不能传宗接代开枝散叶,这在独生子女时代是一个多么大的悲剧,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吧。自己的儿子是所谓的‘异类’,父母怎么能不着急。你也不该埋怨他们不是。所以……”
  辛朝歌摸摸叶梓楠的头发,才洗过的发丝上面有一点点潮气,“所以什么……人们总要面对很多的权衡取舍,也许你不说是对的。要先保护好自己才是正事,你若不真诚的面对自己,就可能要祸害另一个家庭。让你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让你被迫和她行男女之事,剩下一个不该承担你的错误的有着你血脉的孩子……这更可怕不是吗?完全没有爱情,完全是痛苦的枷锁……叶梓楠,楠楠,如果可以,我真不希望你面对和我一样的压力,我不希望你结婚生子,走着那条你不情愿的人生道路,然后我在空中看到你挽着另一个穿了婚纱的姑娘,她满心期待,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你却痛不欲生,强颜欢笑,连心都在滴血,那样我会疯掉,我好怕看见你那样的眼神——我已经能想象到你那种藏得深深的眼神,空洞的连我自己的影子也看不到。”
  一声“楠楠”叫的叶梓楠心惊肉跳,魂不守舍,辛朝歌的话更是令他犹豫非常,那样的场景,他也不敢想象,他也很害怕。
  叶梓楠,患有严重的“女人恐惧症”,也很喜欢臆想。
  辛朝歌想举着自己的无名指现身说法,后来觉得叶梓楠看不到,只得作罢,“我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伴侣,大学里也不是没有这类人,但是我觉得这事情急不得。所以,直到三月份的时候我遇见了那个小男孩,才觉得有一个目标可以值得等待和追求。”
  叶梓楠支吾道,“什么乱七八糟的。”
  辛朝歌接着说道,“只可惜命中劫数,我没有活到开学迎新。只好一直在学校各院系的迎新平台到处找你的名字,看你的宿舍。结果上天待我不薄,你居然和我住同一间——虽然我是三年前报的到,但是没想到你和我居然一样,来得最晚,只能住行李床。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
  “好吧,真巧。”叶梓楠干笑了两声。
  辛朝歌继续讲述,“我一直在你的周围转悠,想等到时机合适的时候告诉你。只是没想到那么快,那天你在零点的时候照镜子,机缘巧合,我决定提前把自己介绍给你。”
  叶梓楠嘟囔道,“我只当自己认识了一个灵异的朋友。”
  辛朝歌说道,“不是这么简单的,你以为我有向陌生人搭讪的癖好吗?我不是脸盲,见你一面就可以记住了。”
  叶梓楠对这种嘲笑很不满意,“我又看不到你。”
  “对一份持续了两个月以上的好感,你还不能肯定这是一份特殊的感情吗?”辛朝歌说道,“我是等不及了,所以一定要说出来。我若是人,那还好,我有十成的把握你一定会动心,追你不是难事;可我不是,所以我连一成的把握都没有了。你会喜欢飘忽不定的看不见对方的情感吗?你会喜欢没有温度的互相依靠吗?这些我都不知道。现在我除了自己全部的情意,什么都没有,不比以前。所以我迫不及待,所以我必须抓紧。即便你以后厌弃我,我现在也不能再藏着掖着,因为我怕来不及了。等你身边再多一个人的时候,就什么都晚了。死去的人根本不是活人的对手,你可能没有感觉,我却是知道的很清楚的。从来不是万有引力让人坠入爱河,那种奇妙的强迫症让人抓狂,所以我必须告诉你,尽管知情并不是你的义务,可是我总有说出来的权力。”
  见叶梓楠沉默着,激动过后的辛朝歌又神色如常的说道,“我得让你知道,如果我爱你,而刚好你也喜欢我,这对你没有什么太大的好处。尽管我狂热的剖白自己,可是我也要告诉你实话。”
  叶梓楠“嗯”着,“你说。”
  辛朝歌神色悲切而遗憾,“所以我说了,我恨自己不为人。且不说其他的物质层面的问题,也不说别人看起来你一直是单身,且不说毫无未来可言,单说在学校里,就有好多事情做不到。我不能给你买早餐,不能给你带饭,不能给你打开水,不能给你在食堂和机房还有自习室抢位子,不能给你在图书馆占座位,也不能给你在火车站通宵排队买票,不能这个,不能那个……1915年,孙中山与宋庆龄在日本相爱。其时孙中山已与卢氏成亲,孙中山反对纳妾,于是征求卢夫人意见,是否同意离婚,并申明离婚的理由。卢夫人在回信中写了一个“可”字,同意离婚,并对友人说:‘我常识唔够,更唔识英文,我又缠脚,行动也不便,我怎可以帮到先生呢?’所以,叶梓楠,如果你觉得和我在一起对你没好处,你可以不答应的。”
  叶梓楠说话的时候事不关己的淡然“我特么自己有手有脚有腿,你以为我是高位截瘫生活不能自理吗需要你这么照顾?小爷是男的,不是哼哼唧唧撒娇的小女孩,滚犊子。别拿我和那些姑娘比,我一大老爷们,要你管?还搬出先生的太太来教育我,你自况的倒是高雅,你那几句番话说的还真是……难听啊。你以为你是谁?再说了,卧槽,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辛朝歌笑了出来,“我只是觉得自己做不到和你在一起的另一半的事情,尽不到义务,感到很惭愧罢了。既然你如此的独立自强,又心地善良,还这般傲娇,真是叫我越来越喜欢了,叶梓楠,只要有你一句‘愿意’,我就不枉此生不费此死,生前身后心上只你一人。”
  叶梓楠五指分开,和辛朝歌把手指扣得紧紧的,在黑夜中只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和钟表的滴答声,一样的声声作响。
  叶梓楠把另一只手捂在心口,表情很少如此认真的说道,“电视上说,“吸烟有害健康”,倘若我是一个资深的烟民,便可以从此不再碰遥控器;电视上说饮酒有害健康,倘若我是一个无救的酒鬼,便可以从此不交收视费。可是……就算所有人都告诉我说,和你在一起没有好结果的时候,我虽然不能把任何人怎么样,但是我可以离你更近一些。我想这大概就是鬼迷心窍的意思了吧。”
  辛朝歌轻轻的说道,语气有些赖皮,“你不说还真是,你就是‘鬼’迷心窍啦。我就缠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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