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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潮送给你-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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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ng爱这个题目太大了,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不过既然贾主任对此感兴趣,又是这方面的专家,我们不妨谈一下。”也许是热的缘故,安子良终于放下了始终抱紧的双臂,又从我的手中将《作家夫人情人》的稿子拿过去慢慢翻阅着。
“前几天,我在报纸上看到一篇报道,说是南方某地一个干部,为了能够谋到高官,便让自己的老婆和有关领导搞不正当的男女关系,以此来达到升官的目的。最不可思议的是,他的老婆居然同意这样做。这件事和小说中薛琴的作法有些相似。在国外还有比这更不可思议的,据《参考消息》报道,在西方就有专门的换妻俱乐部,夫妻双方可以在俱乐部里,与各自选中的性伴侣过性生活,这又是一种什么心理状态呢?再说国内,关于跳舞,就像这篇小说里写的那样,明明跳舞会出现男女关系问题,可为什么大家都不愿承认呢?”
我对社会上出现的有关现象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你提的问题很好,其实我在小说《二奶》中也涉及到了此问题。人都是有感情的,有些女人甘心当二奶,并不都是为了钱,她们对自己的情人也是有感情的。尽管我对您今天带来的这部稿子不感兴趣,但仔细想想,它似乎也是在说人们的性欲问题。说到底,我觉得所有的这一切全都可以归纳到一个‘欲’字上。性欲也好,情欲也好,欲望也好,都是人的本能。如果人们所做的一切不能达到人们生理上所需的欲望的话,谁还会做这费力不讨好的事呢?所以,我认为,是人的本能在决定着人的行为。就像您刚才说的,女人为了自己的丈夫能够升官发财而出卖自己的肉体,难道女人真的仅仅是为自己的男人着想吗?这里面真的没有她们对异性肉体的渴望吗?回答是否定的。在为金钱和地位做出牺牲的同时,她们不是也在享受着性欲的欢乐吗?所以,在我的小说里面,二奶并没有作为坏人出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是肯定了人的自然本能。”
我还没来得及看安子良的《二奶》,所以无法对其进行评价。不过看到安子良自得的样子,可以看出来他对自己的作品是十分满意的。
“安老师,我现在知道《作家夫人情人》中关于您和您夫人的描写都是虚构的,不管作者的用意如何,我是不会把现实中的您和小说中的您联系在一起的。不过我们是否可以这样假设,如果有一天您真的发现您的夫人背叛了您,就像小说里描写的那样,您会怎样看待这个问题呢?您是原谅她呢还是和她离婚或是采取某种报复行为?”
我知道这个问题会使安子良感到很难堪,但我依然向他提了出来。安子良没有立即回答我,他一边喝水一边思索着,仿佛准备在生与死的面前做出抉择一样。
“我想,我可能会像小说里描写的那样,原谅她。”过了大约有两分钟安子良用低沉的声音说。
“为什么呢?”我紧跟着问。
“因为……”就在安子良准备作出解释时,防盗门被敲响了。“啊对不起,我夫人回来了。”安子良说着便站起身来去开门。
门开了,安夫人穿着一件褪了色的素花连衣裙走进客厅。她见屋里有生人,稍稍犹豫了一下后便把目光投向了安子良。
“我来介绍一下,这是医科大学心理咨询中心的贾主任,这是我爱人赵凤枝。”安子良给我们互相做了介绍,我和赵凤枝相互之间表示了问候。不知为什么,在说到医科大学性心理咨询中心单位名称时,安子良少说了个“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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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凤枝的长相非常一般,梳理得当的短发,有点儿偏高的颧骨,又淡又宽的没有任何优美词句可形容的眉毛,看了之后给人一种极为朴实的感觉,完全没有小说中描写的那么迷人或性感。当我看了她第一眼之后,我首先觉得赵凤枝在家里最多可称得上是贤惠的妻子或主妇,你不可能把她和舞厅或是情人联系在一起。说句不恰当的话,你就是把她当作家夫人来对待都觉得有些高看她了,因为她的形象实在是太普通了。
“对不起,打扰你们说话了,贾主任,您请坐,你们接着谈,我做其他事去。”赵凤枝说着便进了卫生间,那样子像是要去洗澡。
我抬头看了一下客厅墙上的挂钟,已经是夜里10点多了,我觉得时间有些晚了,便向安子良提出辞别。
“也好,过几天我到咨询中心去拜访您,到时候咱们再接着聊。”安子良没有再挽留我,并把我送到了楼下。
在离医科大学两站地远的地方有一个都市村庄,由于城市规模不断扩大,往日的村庄现在已经和城市连在了一起。农民们在自己的宅基地上建起了一座座六、七层高的住宅楼对外出租,生活也因此富裕了很多。医科大学有专门的学生宿舍,一般情况下七、八个学生住在一起,虽然不很方便,但住宿条件还可以。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一些经济条件稍微好一点的学生已经不在学生宿舍住了,他们在都市村庄里租上了单间。两三个人合住一间房一个月才一百多元,也比较划算。但令人惊讶的是,竟有男女生住在一起的现象。据学校有关部门调查,男女混住的学生大部分是即将毕业的高年级里正在谈恋爱的学生,不过也有个别没有恋爱关系的学生也住在了一起,他们的理由是为了相互之间有个照应。学校虽然也明令禁止学生外出住宿,但面对现实,学校也只是说说而已。宋丽洁在都市村庄里也租了一间房,本来是和另一个女生合租的,后来那个女生和她的男朋友住在了一起,宋丽洁便索性自己单住,倒也觉得不错。上个月宋丽洁请我和赵教授去她住的地方吃过一次饭,所以我知道宋丽洁住在哪儿。当我骑着自行车经过都市村庄旁边时,我忽然想去宋丽洁住的地方看一看。一是顺路,二是我急于告诉她我和安子良见面的情况。
在暗淡的路灯下,我拐进了一条黑黢黢的小胡同,下车摸索着前进。走过大约二十米之后,我来到一个高高的碉堡式的筒子楼下。见院门开着,我便直接上了二楼。我记得宋丽洁是在左边住的,便敲响了左边的房门。房门和窗户都紧闭着,敲了几下没人答应。我想,宋丽洁可能刚睡下,睡得死,便用力又敲了几下,还是没人吭声。“算了,还是明天见面再说吧。”我心想着下了楼。可是,就在我快要出胡同时,一辆轿车停在了胡同口,我只好停住,等车过去再走。车上下来个女人,只见她与车内的司机摆摆手之后,小轿车便开走了。当女人从我身旁经过时,我才发现那女人竟是宋丽洁!
“小宋!”我激动地叫着。
“谁?”宋丽洁显然被吓了一跳,她慌忙往后退了一步。
“是我。”我尽量压低声音说道。
“主任?您怎么在这儿?”宋丽洁马上认出了我,说话也自然了许多。
“我从安子良家回来,从这儿路过,我想到你这儿看看,不想你没在家。”我向宋丽洁解释着。“刚才开车的是谁?”我一边问宋丽洁,一边还朝胡同口看看。
“刘老板。”宋丽洁回答的十分轻松。
“你到底还是去他那儿了?”我带着埋怨的口气说道。
宋丽洁没有再吭声。“到楼上坐吧!”稍停了一会儿,她拉着我的手说。
我没再言语,跟着她又重新回到筒子楼上。
宋丽洁屋里的摆设和从前一样,一张双人床,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小鸿运扇和一台18英寸彩电,靠墙边长长的铁丝上搭着裙子、胸罩等衣物。
宋丽洁倒了两杯水放在桌子上,又打开电扇,然后回到床边,偎到我的怀里。“等久了吧?”她用手绢为我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问我。
“刚到。”我吻了一下宋丽洁,又说,“我以为你在家,就来了,谁知道,你还是……”虽然已到了中秋,可我浑身还是感到了燥热。
“还是没听您的话,对不对?”宋丽洁回吻了我一下,调皮地说道,“我想,大名鼎鼎的贾主任总不会因此吃醋吧!”
“小宋,我是担心……”我松开宋丽洁的手,刚要在床上坐下来,忽然一张白纸被电扇从桌上吹到了地上,我连忙弯下腰将那张纸捡了起来。本来,我准备将纸再放回到桌子上,可将它仔细看过之后,我不禁愣住了。我看到,那不是一张普通白纸,那上面用铅笔画了一幅画。画的内容是一个长发披肩的裸体姑娘半卧在洁白的床上,上面还题有两个字:卧莲。“小宋,这上面画的是……”我看看画又看看宋丽洁,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上面画的是我,”宋丽洁从我手中将那幅画要了过去,捧在手里细细地看着,“画得多像啊,线条清晰,层次分明,您看,这臀部的曲线画得多美!”
“唉——”当宋丽洁把画送到我面前让我再看时,我深深地叹了口气,并不住地摇头。“看来,我的话你是听不进去了。”
见我并不欣赏那幅画,宋丽洁显得满脸的无奈,她小心地将画收了起来,放到了抽屉里。
“主任,我觉得您对刘老板的看法太偏激了。”宋丽洁噘着嘴,一屁股坐到床上,“他是我们的病人,您怎么能……”
“病人、病人,”我懊恼地说,“你口口声声说他是病人,可是我问你,世界上有他这样的病人吗?一会儿要和你结婚,一会儿又给你画裸体像,我看他根本就不是病人而是条色狼!”
“你?”听了我的话,宋丽洁气得猛地从床上起来,她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着,“贾主任,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的话不仅污辱了刘老板,也污辱了我,你要为你说的话负责!”
“我当然会为我的话负责,我更会为你负责。”我站起身,从抽屉里把那幅画拿出来在空中摆动着,“他昨天给你钱,今天给你画裸体画,明天他就会……他哪里是在治病,他明明是在变着法勾引你,这明摆的事你真的就看不清楚吗?”
“把画给我!”宋丽洁说着猛地一下从我手中将画夺了过去,“贾主任,虽然你是我的老师,虽然我爱你,可现在我明白地告诉你,你不配当我的老师,也不配拿这幅画!”宋丽洁用她颤栗的手抚摸着那幅画,仿佛是在回忆般地说道,“今天晚上,我确实是去了刘老板那儿,我确实是脱了衣服让他看我,让他画我,可是,当我脱去了衣服站在刘老板面前时,他并没有像你想象的那样扑到我的身上,他……哭了,他跪在我面前像孩子一样哭了,他说,小宋,为了我,你付出这么大的牺牲,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你。我在他噙满泪水目光的注视下躺到了床上,什么话也没说,让他随意画。他画呀画呀,一直画了两个多小时,一气画了几十张。当他画完这幅画时,他突然对我说:我行了,我行了!当明白是怎么回事时,我发现他脸色发红,嘴里喘着粗气,他浑身上下充满了男人的力量!我笑着闭上了眼睛,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我说:刘总,你可以了,你的病好了!此时的刘老板双腿跪在我面前一动也不动。他哭着说:小宋,我的好妹妹,是你治好了我的病,从今后我绝不会让你受到任何委屈,我发誓要用我的生命来保护你!我要保护你一辈子!最后,他把我抱在怀里看了又看,亲了又亲,他说他愿意永远把我抱在他的怀中,他要永远把我当成他的小妹妹。贾主任,你说说,像刘老板这样的人难道也是坏人吗?原来,我并没有打算嫁给他,可是,从今天晚上开始,我从内心里真的愿意嫁给像刘老板这样的人,他的心太善了。”
当宋丽洁说完时,泪水已经从她的眼中淌了出来。
“丽洁,我……”我显得有些无地自容,缓缓来到宋丽洁身边,用手绢为她擦着眼泪。“我确实没想到刘老板是如此高尚的人,是我错怪了你和他,我向你道歉,你不要再哭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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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过了很长时间,宋丽洁才止住泪水,她哽咽着对我说,“也许我的想法有些奇特,也许我的做法和您平时教我们的不一样,甚至还有些变态,可是只要能治好刘老板的病,我付出点儿牺牲又算得了什么呢?其实在我的眼中,性早已经不再神秘,既然我选择了这个专业,我就应该为之努力,在必要的时候,我愿意献出我的身体。”
“丽洁,你……”听了宋丽洁的话,我感到无言以答,我没有想到她会如此对待两性问题。如果说宋丽洁在对待刘老板的问题上是出于同情和关爱还能让人原谅的话,那么公然提倡用自己的肉体去搞所谓“体疗”,对我来说真的是无法接受的。从性心理的角度来讲,我不否认体疗的作用,但是我们不可能让每一个性心理工作者都去当模特、当治疗性功能障碍的工具。虽然法律对此并没有明文规定,但是这种做法显然与我们的传统习俗和伦理道德是格格不入的。
“主任,我知道您无法接受我的观念,我也不强迫您接受,但我相信,随着人类文明程度的不断提高,人们终将接受体疗的做法,就像人们现在对待同性恋一样,从古到今,有多少人可以接受呢?可如今不同了,人们已经不再像从前一样歧视同性恋者,在有的西方国家已经专门为此颁布了法律,同性恋已完全合法化了。这在几十年前谁又能想象的到呢?”
宋丽洁的阐述让我感到吃惊,我甚至有了小巫见大巫的感觉。平时在课堂上,我们从来没有向学生们灌输过这些有悖于传统观念的论点,我真的不知道宋丽洁的这些想法是从哪儿学来的,我甚至不敢再相信宋丽洁是我亲自教出来的学生。
“好了,小宋,我们不再讨论谁是谁非了,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我转身对仍处于激动情绪下的宋丽洁说,“明天一早还要上班。”
“都怪我不好,一见面就和您争个不休。”宋丽洁站起身来,来到我面前。就在刚才我们争论的时候,我是一直站在那儿的,宋丽洁只顾和我争执,根本没有注意到我已经站得有些腰痛了。“累了吧,坐会儿再走,主任,请原谅我不懂礼貌。”宋丽洁说着又拉着我坐到了床沿上。“再说,您还没有告诉我您见到安子良的事。”
宋丽洁如果不提起的话,我恐怕早把这件事儿给忘了。
“还是明天再说吧,现在确实太晚了。”我注意到桌上小座钟的时针已经接近了夜里1点。
但是,没等我站起身子,宋丽洁已经抢先一步奔到门口,“叭”地一下将电灯给关灭了。屋子里顿时漆黑一团。
“小宋,你……”我惊叫着冲到宋丽洁跟前。
“主任,我不让你走!”尽管谁也看不清谁,可宋丽洁依然全身扑到了我怀里。“我不想让你走。”宋丽洁用双手紧紧抱住我的脖子,她那丰满、坚实的胸部像磁铁一样将我的身子紧紧吸住。
“丽洁,”每当与宋丽洁亲热时,我就会不由自主地改变对她的称呼,“这样不好,让人知道……”
“不会!”宋丽洁用她火热的舌头堵住了我的嘴,然后又把我轻轻推回床边……
十几分钟后,也可能是身上太热的缘故,宋丽洁开始脱去身上的T恤和裙子,只穿着看不清颜色的胸罩,至于身上的三角裤头早就被我给她脱掉扔到床边的角落里了。“现在,您可以告诉我有关安子良的事了。”当我和宋丽洁再一次拥抱在一起时,她轻柔地对我说。
“安子良的家住在西郊的绿城小区……”我用手轻轻抚摸着宋丽洁身上那个被称为“维纳斯丘”的地方,开始向她讲述安子良的故事。也许是太困太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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