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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许我锦绣良缘-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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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没来得及回应,他们已经走得远了。
晚上没等到王实电话,倒是下班时又在自己公司遇到了陶黎贺。
她正在清捡东西准备走人,陶公子推开财务室的门,倚在门口望着她:“王实说晚上想请你去叙香楼。”
她抬起头,迎着他的目光:“他若请我,恐怕用不着陶总来转话吧?”
“你倒了解他。”索然无趣的声音,他走近来,拿起她桌上一本资料,“你知道我现在回家干什么吗?”见她没答,自顾自说了下去,“跟神经了似的天天就盯着那两只乌龟。”
她嘲弄:“这么用心,你的乌龟一定能长命千千岁了。”
“错了,我只是在想,杀死它们算不算有效?”
罗雪青不解,转而才想起自己那句话:“死了以后你再来找我吧。”
心里一时既酸又甜,怔怔地说不出一句话。
他放下资料,伸手向她:“雪青,我们重新开始吧?”
她看着他:“如何开始?”
“做我女朋友。”
“以结婚为目的?”
他沉默,她失笑:“你看,我们追求的东西永远不同,再重新开始一百遍也仍是一样结局。但是我老了,岁月不等人,我已经等不得你腻了我或者我腻了你。”
“你为什么不试着仅是只享受一个过程?”
“什么过程,爱情还是情欲?”她转身,把最后一些资料收放好,淡淡地说,“等千年乌龟的寿命自然终结了,或者我的想法也真的就会改变了。”
36
硬生生地从陶黎贺张开的怀抱里转开,只有罗雪青自己知道自己有多舍不得。
他其实真是抓住了她的心的。
过程,无论是爱还是欲,他给她的都让她觉得很欣喜也很享受。
有时候自己也不明白,她喜欢他什么?
他从没做过什么顶浪漫的事,也没有和她有过共患难的经历,两人交往更算不上是日久生情,甚至,她都感觉不到他对自己有哪一点上心的地方,可是,她就是觉得喜欢,像喜欢一件夏日里至凉的汗衫,冬天里至暖的内衣,慰贴而舒适,无可取代也不想舍弃。
认识陶黎贺之前,她以为女人是精神类的动物,先爱而后性,认识他之后,她才明白,原来女人也可以是肉欲的,因欲望的舒解和释放而爱上那个让自己尽情尽性了的男人。
只是男女之别,在于女人容易把身体和爱情一起献给男人,而男人,则把爱和身体分得一清二楚。
罗雪青还不想把自己搞得那么廉价,她知道自己真正要的是什么。所以,如果得不到他的爱,她希望至少可以得到那个男人的尊重,还有永不能再得到她的那点期待。
她需要一个男人了,但那人,不是陶黎贺。
真是遗憾了。
王实说:“跟我走吧,杭州是个很美的城市,在那里,我会让你过上最好最幸福的生活。”
他是临走的时候专门抽时间出来请她吃饭,席快散尽,他才说出这句话来。
实话说,罗雪青没有拒绝男人的经验,当初,郑东平跟她朋友之交淡如水地过了六年,六后他说:“我们都这样知根知底了,要不就在一起吧?”
她就那样同意了,那几年,跟着丁奇创业,见多了身边男人的花花肠子和花花心思,她轻易没有接受过一段感情。
唯想着,到时候了就找一个老实可靠的男人,不赌不贪不恋色就行的,结婚吧。
她看着王实脸上诚恳的期望,真想说:“好吧。”
这年纪了,有一个男人还能如此真心实意地想牵自己的手,太难得。
但,她不是那时候的罗雪青,她苦笑一笑:“我不知道这样说是不是有点矫情,但,王先生,很对不起,我还没有做好离开这个城市的准备。”
这个城市,是以老城的基础建的,到处都能看得到斑驳的痕迹,就像王实说的,这里拥挤,嘈杂而且混乱,但,她在这里站起来的,在这里一手一手垒了自己的窝,即使它留给她再多伤痛,她也没想过要离开。
说到底,她是个过份贪图安定的女人,总认为幸福不会在远方。
王实叹一口气,脸上却还是笑着:“我能理解,但能有机会对你说出这些话,我很满足,这几天一直很忙,忙得我都怕自己没机会在这里见上你一面了。”
他的大度越发让她觉得自己很不懂事,而且说到底,心里头是茫然的,她不知道,放弃王实,她以后还会不会遇到比他更好的。
王实看出了她这一点踌躇,伸手过来轻轻握了握她的手:“你仔细再想想,或者有一天你会觉得我是能让你信任的。。。。。。但,不要想太久了,我怕我们都等不及也等不起。”
最后一句话,让她感觉到了他的诚实和诚恳,有的人这时候大概会说,我会等你,一直一直,但一直是多久呢?一天一年还是一个月?
他们都算是大龄青年,比不得小年轻们,可以一个十年又一个十年地仰望和等待。
快睡觉时,接到陶黎贺的电话,他在那边顿了好久这才问她:“晚上忙什么了?”
“没忙什么。”
“见到王实了?”
她没应,心想管你什么事呢?他却笑一笑:“他对你还真是上心。”
没头没脑的,说了这句就挂了,尾音里罗雪青只听到汽车急速的蜂鸣,她想他应该是在下班的路上吧,半夜里路上常有飚车的疯子。
没多久,又收到他发来的短信,说:“有一只乌龟真的要死了。”
她想一想,语气平静地回过去:〃真死了再说吧。〃
等了半天,那边再无动静,想是觉得无趣,终于掉头而去了。
未过几日,早上才去上班,丁奇把她叫到办公室:〃陶总车祸住院了,你能不能代表公司去表示表示慰问?〃
罗雪青愕然:〃车祸?〃
想起那夜他发的短信,直觉是在开玩笑,或者老板只为了一时好玩想试探试探她对陶黎贺的用心,笑一笑:“是皮肉之伤还是半身不遂?”
丁奇听她说话脸色一沉:“雪青你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冷漠,什么叫是‘皮肉之伤还是半身不遂’?我记得你以前虽然性情冷淡了些,但为人处世还是很有人情味的。”
说得她有些讪讪,难道是她表现太过?不由得叹气道歉:“好吧,恨嫁恨嫁,嫁不出去我更年期提前了,老板莫怪。”
不管真假,立即殷殷问候:“陶总没什么大碍吧?”
殷勤太过,让人一听就知很假,老板语重心长地批评:“怎么说你和陶总私下也算处得不错,他今日有事,你去慰问一下不应该么?”
“当然应该。”说着笑笑,模仿他的口气,“不过你和陶总在公是合作良好的伙伴,在私是相交极好的朋友,于公于私,不是你更合适去探望他么?”
丁奇闻言瞪她:“如果事事都要老板亲自出马,那我还要你这号称是最懂老板心的属下做什么?”
罗雪青摸摸鼻子,自他手里接过写了陶黎贺所住医院的地址和房号认命出门,再不敢说那一句“不是还有外联部门和人事部门”的话来。
因为丁奇一脸轻松,所以她也没太把陶黎贺车祸当一回事,总不会太严重吧?否则老板早就亲自飞奔前往了。
心态良好地过去,随便买了些上好的水果和点心,惟念着见了陶公子应该摆一副怎样的脸孔?
门敲半晌,并无人应,轻轻推开,首先入眼的便是一只硕大的打了白色石膏的大腿,直直吊在床上。
走近去,陶黎贺已经睡着,眉心微皱,嘴唇紧抿,或者是在做一个并不顶好的梦,他的样子看上去忧郁而惆怅。
那么寂寞的样子,她还是第一次看见。
37
陶黎贺便是在这时睁开了眼睛。
他眨眨眼,又眨一眨,笑:“我做梦了么?不然怎么醒过来你就站在我面前了。”
罗雪青把东西放下,撇了一眼他的伤腿:“丁总很挂心您的伤势,嘱我特意要来探望。”顿了顿又问,“没什么事吧?”
“粉碎性骨折,有可能终生残疾,怎么办呢?”
话说得可怜巴巴的,可骗谁呢?进病房的时候她就已经上医生那了解过他的情况了,也不点破,罗雪青微微沉吟,认真问:“要不要我给你买个顶好的轮椅或者定制最舒服的拐杖?”
给噎了一下,陶公子颇是失望:“我以为你会说,‘要不要我来照顾你呢’。”
她笑:“等着来照顾你的人只怕排队排到西伯利亚了,怕是怎么也轮不到我的。”
磨了一会牙,多少觉得无趣,罗雪青起身告辞,陶黎贺躺在床上看着她:“这么赶,是不是急着想去见新欢呢?”
“新欢?”
“王实啊,他不是就住在楼下病房么?”
“他也受伤了?”
“你不知道?”
她怎么会知道?她以为他第二天该是回杭州了的。
陶黎贺深悔,他这是干什么呢?跟个没水准的怨夫似的,可又改不了口,眼睁睁看着罗雪青推门出去了。
去服务台问明,王实住在楼下的普通病房。罗雪青一路走过去,只觉得拥挤嘈杂又湿热不堪,空气中满满都是消毒水呛辣的味道。
推开门,一个阿姨迎身出来,两人差点撞着。她让了让,转身便看见躺在里间的王实,被一张薄被盖着,倒看不出伤在哪里。
见进来的是她,他微微动了动,脸上挂起惯常的笑:“你怎么来了?”
她没解释,只问:“怎么回事?我以为你回杭州了。”
王实略有些尴尬:“那天跟你分开后,陶总叫我们一起去飙车,路上出了点意外。”
这便是了,难怪那天晚上陶黎贺打电话给她,隐隐能听到车子急速的蜂鸣。
“半夜飙车,你们的命不值钱,可未免也把别人的命看贱了些。”语气淡淡,不由自主隐含埋怨,想一想又问:“伤到哪了?”
“老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
“没通知家人过来么?”
王实闻言苦了一张脸:“哪敢跟他们实说啊,杭州那边的销售正热火朝天,我不回去他们都要急疯了,还敢让他们抽身过来?”
“那你一个人?。。。。。。”
“公司有给请护工。”
“还习惯吧?”
“就是饭菜难以下咽。”
罗雪青不由得好气又好笑,都这样了还挑剔医院饭菜。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想他也是可怜,一个人在外地受了伤。临走时一时心善,忍不住问:“那你想吃什么?得空我做了给你送来。”
王实惊喜交加:“当真?”
不想他误会,因而不得不说明:“这没什么,我只是尽尽地主之谊,在杭州你对我也算是多有关照。”
可对方明显没注意到这句话里的意思,一脸欢欣模样,罗雪青隐隐不安,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忍住。
或者,他因伤留下,也是机缘。
她和他,都需要机会。
她本身也是忙的,并没真的多有空给王实做好吃的送过去。
第一次褒了汤,想着是不是要给陶黎贺也去一份,念头一转还是罢了,如此献殷勤,他不误会,她也会鄙视自己。
自此进了医院门,当真便只是去看王实。虽然每次离开时,很想上楼去看一看,他的腿伤可好了几成。
硬忍着没去过问,久了倒像是强迫性遗忘了似的,忘记一楼之隔的那边还住着一个风度翩翩的陶公子。
所幸秋凉,于伤口恢复有益,再加上罗雪青搜罗的都是对伤口愈合有益的食材,虽然伤筋动骨要一百天,王实的腰伤还是比想象中恢复得要快。
已经能下床稍稍走动了,出院便是这几日的事情。那天罗雪青照常过去,王实正练复健回来,不知怎么说到陶黎贺:“本以为我好得要比他晚,没想到他的腿到现在还不能碰地。。。。。。我不是幸灾乐祸,不过要不是当初他硬追着撞上来,我哪会受伤啊,若非他待我不薄,我都会觉得他是跟我有仇的。”
她这才察觉细节有异,心念一动,问:“他还撞你了?”
“是啊,我们那么多人一起,他就盯我的车来赶。唉,实话说,我也是年轻气盛不想让他,否则哪会有今天这事?不过幸好这边有你,要不我也不可能好这么快。”
说着眉眼含情地望过来,可惜罗雪青心思全不在这上面,只顾垂了头想自己心事,顿了会这才抬起眼,口气很平常:“飙车的哪有不气盛的?不气盛的就都不去飙车了。”
看她心不在焉,王实失望,尽力想要讨好:“对了,还有件事,挺有意思的,陶总出事后给挤在车箱里,他们发现他的时候据说他还在抱着手机写遗言呢。”
“写遗言?”
“是啊,后来问他,他说以为自己要死了,在写遗言呢。”
王实说着笑了起来,罗雪青应景似的也笑一笑。脑海里却想起出事那天他挂电话后给自己发的那条短信,他说:“有一只乌龟真的要死了。”
不由自主去揣摩那一刻他发那条短信的心境,慢慢竟在这看似平静的一句叙述里感受到了一点哀凉和悲伤。
对自己的处世决择,在生死那一刻,他后悔了吗?
出门,等电梯上来,她想自己要不要去看看他。
门开,里面站着的却是陶母和李嫣,想来应该是携伴看陶黎贺才下来,见着她,李嫣笑着拉她进来:“咦,你怎么在这啊?”
她转头和陶母打了声招呼,这才回答李嫣:“看一个朋友。”
瞄一眼她手中保温盒,陶母问:“这朋友应该是挺要好的吧?看你还亲自送吃的过来。”
本想解释,可又觉没有必要,只笑了一笑。
李嫣在旁边又说:“黎贺哥哥也在这住院,你没上去看过?”
她撇清关系:“看过,陶总是我们公司非常重要的合作商,他的健康我们自然是十分关心的。”
这句话官面十足,陶母奇怪地望过来,再看一看李嫣,脸上颜色并不十分好看,而后全程都没再说话,出了电梯就径自朝前走了。
李嫣有意留在后面,瞅着她笑:“即便你们真分手了,也不用把关系撇得这么干净吧?看他女朋友换得这么勤,小心陶公子没给车撞死倒给他妈妈念死。”
罗雪青也开玩笑:“若给念死也是你的错,当初要不是你多嘴,陶妈妈怎么会知道我?再说他死了岂不更好?世上便少了一祸害。”
38
祸害这个词,她本只是跟李嫣说说,没想到会传到陶黎贺耳中。
王实出院的前一天,因赶着是她休息,特地帮王实跑了一趟腿,再回到医院,他那间拥挤的小病房里居然还等着陶黎贺和飞李。
“我们准备出去吃饭,就等你了。”王实说,“去什么地方吃,你来定,好不好?”
语气亲昵,好男人讨好自己的小情人似的。
罗雪青笑一笑,平平淡淡地:“随便吧。陶总是为你送行,我当然客随主便。”
他们两人身上都带伤,吃不得辣所以不能去人民公社,于是便选了家客家菜馆。出门的时候,罗雪青对手上的饭盒颇有点为难,不知道是该拿走还是留下算数。
陶黎贺正好站在她旁边:“这个放车上就行了。”
于是她就拿走了。陶黎贺脚伤未愈开不得车,飞李便被叫来充当了临时车夫。车上的时候飞李调侃说:“陶黎贺其实你蛮可怜的,因为家里人都不想照顾你,所以到现在还把你塞医院里住着。倒比不得王先生啊,有大美女细心照顾,住院比住家还滋润。”
王实说:“这倒是实话,这社会像雪青这样心细的女孩子已经很少了,我记得头前几天那夜壶,护工清洗后总是湿嗒嗒地放在床下,搞得我很不方便,正准备跟护工去说呢,结果她就开始给擦干了,然后有一天护工阿姨跟我说,‘你那女朋友真细心,这点事都为你想到了’。”说着他望过来,“那会我就想,原来有个贴心的女朋友也是可以这么幸福的。”
最后一句话,其实可以多重理解,不熟悉他们关系的人或会认为这两人定是男女朋友了,但听在罗雪青耳里,却类似于单恋的男人向女人求婚,女人可以不同意也可以予以默认。
所以她的重点并没有放在这一句上,她一开始就让王实提到的夜壶事件给冏到了,等他说完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顿了半晌这才道:“都要吃饭去了,这时候提夜壶。。。。。。”
所以说,王实比不得陶黎贺的浪漫,风花雪月的时候决不提世俗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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