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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许我锦绣良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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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介意的话我想先走一步。”
“我不介意。”丁奇笑应,自是知道她的脾气。
“我介意。”陶黎贺说。
罗雪青皱眉看向他,他这会微微倾出了半截身子,灯光隐隐地打在他的脸上。光线明明暗暗,她不能不承认这的确是一张极出挑的脸,浓眉深眼薄嘴唇,偏面部线条柔和似带了三分笑意,衬得眼角哪怕是一条细细的鱼尾纹都充满了诱惑。
有些眼熟,该是哪时哪地见过的。
要给丁奇面子,所以她好脾气地问:“陶总有什么意见?”
“因为你还欠我一餐饭。”
罗雪青诧异扬眉,十分不解,她从不对人许空头承诺,如果有,她一定记得。
哪来敢敲诈她的。。。。。。那啥一辈?还是,现在男人泡女人,又用上了赖皮的新招式?
陶黎贺挑眉浅笑,望向丁奇摇头说:“你的得力助手也不怎样嘛,记性这么差,才多久啊,就把我这救命恩人忘到云南四川去了。”
他这样一说,罗雪青灵光闪现,立时明白了此人看着眼熟的缘由。她当初给他名片纯粹就是为了应付当时场面,这么多天过去,他也一直没跟她联络,她就理所当然地觉得他应该也是会转背即忘的人。
哪知道,他竟此时来跟她索要,如无赖小孩。
罗雪青哭笑不得:“原来是您,对不起,灯光太暗。。。。。。”
丁奇毫不给她面子,反驳说:“就是太阳高照你也未必认得,你这人,好记性都用在数字上了。”
用在数字上了还不是为他大老板在卖力工作?罗雪青摇头苦笑,这两人,大概是摆明了要一起来挤兑她的了。
“怎么,没话说了?”丁奇问。
她摆出悉听尊便的样子,无奈:“不是,我只是在想,我还是但请领导吩咐好了。”
她真这样说了,他们都是自重身份的人,所谓索要,逗趣的成份多过实际讨要。
陪着他们饮了一小口酒,人事部经理廖生过来说马上要进行抽奖了。这是年会最能掀起高潮的部分,但罗雪青因着要安排和分发奖品奖金的原因,总只是在后台耳闻众人的欢呼惊叫或者失意叹息。此时她惯常地想起身走向后台,丁奇别过头拦住她说:“今年不用你插手奖品,我都安排好了。”
罗雪青忍不住问:“是不是今年奖品内定,有我的份?”
丁奇嗤她:“想得倒美,看你运气!”
她摸摸鼻子,她的运气向来不好,来公司十年有多,唯一一次中奖还是别人抽奖的时候多抽了一个,念完她的名字统计员就说此奖作废。
她甚至在后台都没听到念自己的名字,只是后来听别人说,她差点中奖了而已。
差点,人生很多时候,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她也差点终于可以结婚,安安然然当别人的太太,做饭带孩子,柴米油盐酱醋茶,日日为生活里最普通的东西奔忙和抱怨。
算起来,她真的胸无大志,但就这些,也似乎差了点运气,临了临了的时候,与自己擦身而过。
她不想抱怨,但是仍然忍不住遗憾。
4
心下怅惘,手上的酒被当成了水,咕咚一下就全部落肚了。陶黎贺正巧看见,笑眯眯地看着她说:“原来罗小姐是深藏不露的酒中高手,失敬失敬。”
说话间举起酒杯敬了过来,她也不推辞,倒满了直接喝完,抹一抹嘴,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心里却立时似翻江倒海,头重脚轻了起来。
丁奇是知道她的酒量的。这会看她脸色沉郁,怕她管不住,跟陶黎贺打哈哈说:“你们放假了,雪青可是明天还得给我上班的,你这样灌她酒,出了错,损失你赔?”
陶黎贺啧啧摇头:“看看这不折不扣的资本家嘴脸,都年底了还对员工这样苛刻。”转脸看着罗雪青说:“要不你上我公司来?包吃包住有分红,年底还享大假。”
丁奇状似不满:“不兴你这样明目张胆挖墙角的啊。”
被人争尤其是两个男人争着要的感觉真好,哪怕明知这是在开玩笑。罗雪青看着二人撑额傻笑:“要不你们打一架,谁赢了我给谁打工去?”
她是真醉了,这种撒娇使赖的话要放平素她是绝说不出口。丁奇明显怔了一下,笑着在她头上轻轻敲打:“坏Y头想出这种主意,可见老没良心了。”
她笑,偏头对着丁奇笑了一笑,她喜欢他叫她丫头,像父亲似的满是爱怜与宠溺。
三人笑声未歇,丁奇被请去颁最后大奖,桌上只余了她和陶黎贺。
她微微倾首看着丁奇的背影,近四十岁的男人,也算是黄金的成熟期,加上事业成功,一举一动皆透着志得意满踌躇满志。
她刚认识他的时候,他还很年轻,一副天下即将尽在我手的自负派头。而现在,那些情绪早已敛尽,光芒却愈发炽盛。
陶黎贺问:“你在想什么?”
她想也没想说:“我在想丁总的手,什么时候能摸到我的那一张奖票。”
大奖是现金五万,意外的横财,谁都想要。尤其对现在婚姻无靠,账务一身,年华将逝的“老”女人她来说,天降横财就像是春种后下一场及时雨一样。
陶黎贺隐隐在笑:“那我们打个赌。”
“赌什么,怎么赌?”
“你的号码是多少?”
罗雪青从袋里翻出奖票,第一次看清上面的数字:“125。”
“好,我赌他这次抽中的是126。”
她挑眉,这种赌局毫无意义,除去前面已抽中的近百大小奖,还有近百的号数在排着队。
“赌什么?”这个总是要弄清楚的。
“一餐饭。”
她点头:“好。”
如果她赢,正好可与他两两抵消,互不相欠。
丁奇叫了停,齐皆屏息。
126。
有人惊呼,但更多的还是一地叹息。
罗雪青目瞪口呆。
陶黎贺安慰她:“不是你运气太差,而是我运气太好,我随口说的。”
罗雪青苦笑:“我知道。”
人家随口一说也能猜中,她精挑细选在等着呢,反而隔着如此之近地错过了。
其实她没说,当初对账员小红把全办公室的奖票拿过来让她先选。小红说青姐你就拿126这张吧,数字好,吉利。
她当时还笑,这种事也讲吉利数么?
她偏不要,想挑124,结果人事部制的时候怕人忌4,逢4的号全不要了。她因而挑了离它最近的125来。
她突然想笑,她的运气好到这种地步,明天是不是应该上街再随手买张彩票?
收好奖票,她微微向他举杯:“好了,这下我倒欠上你两餐饭了。”
“怕不怕我把你吃穷?”
她没什么心情地喂他好话:“我知道你宅心仁厚。”
陶黎贺笑:“为什么你明明是在奉承,但被奉承的人却感觉不到半点诚意?”
“那总是我的错了。”
“错了就自罚三杯?”
他倒懂得打蛇随棍上!罗雪青心情不好,这本是以酒浇愁的好借口。但她却璨然一笑,说:“不了,不然下次?今日再喝便醉,明天怕就真要犯错误了。”
男人的眼里话里有些东西,她都活这把年纪了,要是再看不明白,岂不就只是白长了岁数?若是孙正义,她哪怕是装妖精扮狐媚玩一场游戏都可以。但这个男人不行,他来历未明,但可知家产万千,而且还能跟着自家老板来出席公司里的年会,这样的男人,她自知应付不过。
她现在很空虚,但还是知道分寸在哪里。
丁奇再过来,她找了个理由顾自逃脱。
去到后台,财务部的小姑娘们在很有秩序地分派奖品红包。她们多是年轻的孩子,直发或者短碎,看上去清新如晨花,娇艳欲滴还沾着雾露。
有人催得急了,其中一个鼓起腮帮子娇嗔:“催什么催,发错了你赔?”
旁边有男生立马站出来立挺:“就是就是,不能急我妹妹我跟你说。”
小姑娘却不领情:“谁是你妹妹了?”
那个先前给嗔怪了的人笑着唱和:“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
一时笑声一片,没了她,好像气氛更和谐更愉悦。
她倚在墙上,心头浮上一层伤感,转念却又笑笑,她这是哪门子的伤春悲秋?
还真是醉了。
确是醉了,走路都觉得脚下虚浮一片不着实地。
硬撑着去自助台那边捡了一碟的水果要了一杯白开水,一个人行到礼堂外面的小花园里独品。
她很喜欢这个花园,没活动的时候人迹罕至,有小楼亭台假山假水,还有四季月季开得繁花似锦。
捡了个石桌坐下,还没开吃就有人也拢了过来,抬眼看,仍是孙正义,捧了一大盘水果。
他倒是不死心。
“怎么一个人跑这来了?”开口没有寒喧,状甚关心。
罗雪青笑:“觉得闷。”
孙正义用牙签替她叉了一片水果递到她口边:“你真是特别,这时候人人都嫌不够热闹。〃
她避开脸,用手接过:“要不你直接说我性子冷清算了。”
手还是与他轻轻相碰,他看她一眼叹息说:“寥落小楼中, 唯花寂寞红。”
轻笑,一本正经地点头应和:“哦,好才情。”
“才情是为了打动美人。”
水果还未入口,她闻言扬眉看他。
“喜欢你已经很久了。”孙正义俯耳过来,声音柔得如化开的糖水。
罗雪青笑,还未及开言,对方又说:“我知道你已经和他分手了。”
声音洋洋,面有得意,罗雪青像被迫吞进去一只苍蝇,挑眉不咸不淡地问:“所以?”
“爱我如何?!”
好一副成竹在胸的语气!
“原来三十岁的女人这么不值钱,连用心追求也欠奉。”她垂下眼,恶作剧似的自暴自弃心理,长长叹气。
第一次和男人调情,罗雪青惊诧自己的得心应手:或许女人都有做妖精的天赋?
他果然说:“你这个妖精!”
然后就起身离开。她略略有些失望,还有难堪,脸因此微微涨红。
曾有那么一刻,她以为自己身价比过二八年华的女子,可现实是,人家垂头一笑是娇羞,在你,却是丑陋。
5
再回屋内,里面好舞正酣,好歌正甜。她寻了个地方悄然坐下。
就像孙正义说的,这个时候,任谁都只嫌不够热闹。
唱歌的小伙子退下场来,她应景一起鼓掌。掌声方歇,便听得台上有人说:“我想宣布一件事,从今天起,罗雪青,就是我的女朋友了。”
愕然抬头,孙正义正风度翩翩,立在台上,春风得意地笑。
也不知道是谁先发现了她,聚光灯率先打过来。
她想为什么自己今天不穿公主服?这时候的孙正义,跟着灯光走过来,宛然就是骑着白马来找公主的翩翩一王子。
所有人都在屏息看戏。
她坦然地把手放到他递过来的手心上。男人的手,不管他心意如何,触之皆是暖的,就是这点暖让她愿意原谅他给她制造出来的一些难堪。
看刚刚引起骚动的两人潇洒起舞,陶黎贺收回目光,笑着对丁奇说:“是不是做动漫的都比较富有浪漫气质?”
丁奇懒懒回应:“至少我不是。”
陶黎贺说:“看不出罗小姐很受欢迎。”
丁奇笑,想罗雪青若在,一定会说:“雪青已老,尚可饭。”
嘴里却随口应道:“当然,强将手下无弱兵。”
“你算强将?”陶黎贺嘁他,“要是我记得不错,尊夫人可是初恋。”
他的情史在生意圈里都这么出名了么?丁奇摇头:“不是恋人换得越多在感情上就越强。你看现下拥着雪青的那位,光就是在这个公司里,来来往往他就恋了不下十个女朋友,但到底,在感情上,他再主动再强势再。。。。。。,他肯定征服不了罗雪青。”
“为什么?”这倒引人好奇了,“她已经有男朋友了?”
应该不算理由吧?这年头,就算是已婚少妇,恰恰是正好勾引。
“错。”丁奇娓娓说来:“你知道我跟雪青共事多久了?十二年。十二年前她来我公司的时候还只是前台一个小文员。后来我经营失利,公司面临倒闭,身边人走得七七八八,只有她留了下来。那时候我给她的工资很少,她做的事却很多,接待债主,催收烂账,安排收支,打扫清洁,空余了还考了会计证,然后一路好学,直至拿到注会证。此人心性之坚定,我跟你说,这辈子我没见过第二个。孙正义想用这点手段得到她,哼哼。”
后面一串嗤笑声。
她此时应付只是不想让他难堪,她对人冷淡,并不代表她处世绝情。
陶黎贺沉吟,笑得别有深意:“你好像很看重她?”
“当然。”丁奇坦然,“有她做事,不用担心她会拖你后腿,卖你机密,更兼能把账务处理得井井有条而不用担心她谋了私利,这样的员工,应该是所有老板梦寐以求的吧?”
忠诚,踏实,聪明,能干,而且心性稳定,老板要求好员工所具有的好品性,她算是都有了。
“把她说得这么好,就不怕我真挖你墙角了?”
“你可以试试。”
完全的毫不在乎。
陶黎贺不禁更留了几分心意。望过去,舞曲已近尾声,罗雪青跟身边舞伴轻轻说了句什么,对方便再无动作由她离去。
她的动作跟她的表情一样,一色的平静,就像是无风无浪的水面,你不注意的时候,她可以悄无声息地存在,你一旦注意到,就会忍不住被吸引被牵着想走近去。
难怪,在丁奇那样明着地维护过后,作为底下员工的孙正义居然敢如此近乎挑衅地在这种场合下宣布说罗雪青是他的女朋友。
跟老板叫板,也是需要勇气的。
这边罗雪青才静下来,手机响起。
老板丁奇隐约在笑:“怎么就不跳了?”
旁人都在看戏,连他也是。罗雪青忍不住苦笑:“还跳的话孙公子的脚只怕会严重骨折。”
“我记得你舞技还行。”
不是还行,是曾经很好,那时候才出来,十七八岁的女孩子,见着这花花世界,爱玩爱闹还很无知。
“我醉了。”
这是事实,她到现在头还是疼的脚还是软的。所以,她不是故意踩的。
丁奇仍是轻笑,显然是十分不信了,不过见她一副得懒得跟你多说的语气,他也就即时挂了电话。
没想到,自老板以后,罗雪青身边忽然周遭热闹。
一会儿是制作部的某某一脸幽怨地过来说:“青姐,那男人的话你不要信,历来十句有十一句谎。”
或者是比她还年长些的,语重心长地告诫:“罗经理怎么就被那人夹缠上了?他公司里的烂桃花多了去了,可得小心!”
她一概认真点头允了,什么也没说,像听进去了又像完全没放在心里。
这事就算过去,年会过后接着将要放假,财务部忙得七窍生烟。她又不喜欢在公司里与人谈论私事,渐渐地,耳根算是清净了下来。
孙正义倒是没有懈怠,一本正经地开始追求起她来。上班一束花,下班送回家,时不时会卖弄卖弄一下自己的才情,做点唯美或者搞笑的求爱动漫,透过内部网发到她的电脑上来。
情话绵绵,若是情黩初开的小妹妹,读着还真是肉麻心跳。
她看了却只是笑笑,孙公子热火朝天地做着这一切,于她,却总是一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的淡然样子。
办公室里开始在猜测她能坚持到何时举手投降。
就是丁奇,有一次专门混到饭堂去和她一起吃饭,问她:“你就一点没动心?”
罗雪青笑着答曰:“知道妞妞什么时候表演最有激情吗?那就是大家都笑红着脸为她鼓掌欢呼的时候。有些人天生是有表演欲的,关注的人越多就表演得越好,往往会连自己也迷糊了,所以,你且看着。”
妞妞是丁奇的女儿,小姑娘五岁有多,很爱跳舞,也爱在人群里当众表演,十分可爱。
丁奇点点头:“你总是清醒得可怕。”末了叹一口气,“女人还是要迷糊一点好,有时候吧,把男人心都全看透了,就没人敢来爱你了。”
这不是他第一次这样触到她私人的感情领域,罗雪青惯常地不予以回应。
顿了顿,丁奇又说:“说到妞妞,过几日是她生日,你来不来?”怕她找理由拒绝,又加上一句,“她历来对你最为期待。”
路都给封死了,她想静也是静不了了的,罗雪青笑着说:“小公主邀约,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
6
既然答应了,礼物总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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