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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许我锦绣良缘-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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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陶黎贺自然懂得,所以她不说,语气里纯是评论并无怨忧。
她羡慕那样的生活,但未偿能真正过得惯。或者生活也像是郑渊洁里面的那个童话,城里的小鸡想去农村,农村的小鸡想活在城市,生活好像总是想象比现实要美好许多。
像是陪衬她这句话似的,电话在这时响了起来。
拿起来一看,是老板丁奇,她把手机在面前一亮,笑:“你看,催我起床的来了。”
起床,披上晨缕,一边接听电话一边准备东西,她有时为一一感叹,丁奇是典型的工作狂,想到什么哪怕是半夜也会从床上爬起来做完,大概他是不会想到冬天里最幸福的事便是和心爱的人一起赖床这种事吧?
陶黎贺在床上看着她,看她在屋里忙来忙去的穿梭:粥是夜里便煲好的,电饭煲里一直保温到今早,她打开冰箱,拿出几个小菜,放在微波炉里热一热,然后再蒸两个荷包蛋,很快一顿尚算丰盛的早餐就摆在桌上了。
她早已穿戴整齐,走过来俯身拍拍他:“起床了,懒虫。”
她说这话,语气里含点宠溺,亲昵得有点醉人。陶黎贺握住她的手,好冷,他把它们放进自己胸口,望着她:“小姐,我能邀请你去我家吗?”
认识这么久,他总是来这边,她从未去过他住的地方,也从未做过类似的要求。
罗雪青微偏着头,十指在他的熨贴下慢慢变暖,她很享受这个过程,但嘴里却说:“对不起,我还不想去。”
“为什么?”
玩笑地:“我怕有一天我们分手了,因为太爱你,我会天天跑到你楼下去等你。”
而爱的仰望,是多么辛苦的一件事情。
46
堪堪才忙完,便接到郑东平的电话。
消失几天,他又出现了。她什么都没有改变,所以他总是可以很容易就找到她。
以前两人吵架也是这样,楼下的花园,附近的电影院,或者某个邻近的酒吧,她不会走远,也走不远,所以他总只去那几个地方,直到后来,他都干脆不去找她,等着她自己回家。
现在想想,她以前其实是很迁就他的,或者就因为这种迁就与忍让,让郑东平觉得,他再回来,还是有希望的。
郑东平说:“雪青,我们谈谈。”
言辞恳切认真,并没有半点想重修旧好的讨好。
“谈什么?”
他在那边顿了一顿:“能见面谈么?”
“告诉我内容我再考虑要不要去。”
“你不是想知道当初我为什么离开你么?”
“我对过去的事已经没有了兴趣。”
“那你对陶黎贺接近你的目的呢,这个,你也不感兴趣?”
罗雪青沉默,这的确算不上死穴,但是她会好奇,因为这个问题曾在她心里盘旋了好久,她无处可问,于是只好自以为是地自我消化了。
“好,不过今天不行,明天吧。”女人的弱点,便是经不起好奇心的引诱,良久,她这样回答。
郑东平本来定好地方的,但罗雪青改了,她点的地方是她和郑东平常去的一家咖啡屋,离家,确切地说,是离她家不远,以前想花钱找点腐败的时候他们就会来。
她是发短信过去通知的,郑东平没回音。
可她过去的时候,他已经来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她走到位置上,他才发现她,急急地站起来说:“雪青你来了,这边坐。”
抢在服务员之前拉开椅子让她坐进去,一边掩饰似地问:“要喝点什么?”
他有心事,而且心事还不浅,罗雪青几可断定。
以往,他从没等过她,他并不是耐心很好的人。
但现在,他不但在等她,而且等来后连问她为什么迟到都没有。不过,他的心不在焉恰好掩盖了罗雪青对整件事情因好奇而占据的小小下风。
“来杯咖啡吧,不加糖。”忽而心情很好,她倒想尝尝这苦苦的东西了。
郑东平有些奇怪地看向她,并没有说什么。
“是直入主题还是拐会弯抹会角?”看他讷讷无言,她戏谑问道。
可能没想到她这么简单直接:“雪青,你变了。”
“你不是也变了,这世界,变化才是生存之道吧?”
“我知道我伤害了你。。。。。。”
一口气堵在心里,这道歉也太迟了些:“别说伤害,没那么严重,我们那时毕竟没有结婚,你有你选择的权利。”
“我当时也是迫不得已的。”
迫不得已,谁都有迫不得已,只有她,当她打电话回去跟至亲的人解释婚礼为什么取消时没有了迫不得已。
但这些,都已过去,此时的云淡风清才是对自己走那一段辛苦路的最好犒赏。
“那是你的事了。”她淡淡的。
一句话,她阻断了他呼之欲出的祥林嫂般的倾诉。郑东平索然看着她,顿了半晌,这才回过味来,讪讪言道:“雪青,你不能跟陶黎贺在一起。”
抛弃自己的前男友此刻苦口婆心地对自己说,你不能跟谁谁谁在一起,还有比这更讽刺的事情么?
罗雪青垂下眼睛,笑了笑:“你这会倒有功夫来关心我了。。。。。。不过,理由呢?”
“他对你用心不纯。”
“哦?”
“他接近你是因为他想调查我的事,他以为是我和你联手设局,所以想通过伤害你来报复我。”
“真像是悬疑片了。”罗雪青轻笑出声,“或者是二流的言情剧目?”
“相信我。”他抓住她的手,恳切地,“在我心里,我总是最爱你的,而陶黎贺也相信,我从来就没有爱上过向心萍。”
“向心萍?”这个早就出现在她心里的女二号,这会忽地听到这个名字,很陌生也很熟悉。
有段时间,咬牙切齿地恨过,睡着了甚至都会磨着牙床诅咒这两个比翼双飞的人中途落空,没得好下场,但一转念,她竟忘了她。
“我当初是鬼迷心窍,才会着了她的道。可是,当时我要是不答应她离开你,她就有本事弄得我身败名劣。我不想那样,我原来只是想着,骗她去了外地,然后就回来找你,但她拿了公司那么多钱,我都被逼得走投无路了。”
那是多么纠结的过往,罗雪青在心里鄙视了一下面前这个男人,这就好比一个已婚男人在另一个女人面前讨好说,我不爱那个谁,我们两个合不来,她既粗鄙又没文化,还很泼辣,我早就受不了她了,诸如此类的恶言恶语污水一样泼向原来还爱过的那个人。
她听过整个故事的版本,大体也相信那是真实的。
向心萍是陶黎贺的表妹,在他公司主管财务。某一天或者是突然发现,也或者是工作接触,和郑东平有了深切往来,并且喜欢上了他,然后某一天,他们喝醉了酒,发生了所有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事情。向心萍身有残疾,离过婚却没有孩子,和郑东平好上以后两人抛家别舍,拿了陶黎贺公司的钱远走高飞谋富裕去了。
听的时候是在陶黎贺的公司,向心萍早已和郑东平远走高飞了。她可能在位的时候并不大得人心,所以说的人也是放开了捡最坏的去损她,说她逼着郑东平跟他女朋友分手,郑东平不同意,她就拿巨款诱惑他,威逼利诱之下,这才不得不跟她离开。
但,郑东平走的时候把东西收拾得那么齐备,甚至走之前一点征兆也没留下,罗雪青相信,如果不是经过深思熟虑考虑过的,那么也必定是在半推半就之下同意了的。说不定,心里是暗喜的,他不用谋划什么,只需要做出一副勉强的姿态顺从了向心萍的意思就行,某一天东窗事发,比如现在,他便可以安然地置身事外,然后向人数落向心萍当初种种逼迫他行事的可恶行径。
他是无辜的,他跟所有人大概都是这样说的吧?可是,他有多无辜?
她看着他,无声冷笑:“都走投无路了,怎么现在又回来了?我听说陶黎贺可是报了案的。”
郑东平的脸上有一丝尴尬:“他撤了。”
“他倒是大度。”一百万啦,说放过就放过了,总是亲戚面子最难舍弃。
“他哪里是大度,他分明是阴险,一边报案,一边派人找到了我们,把我们的新公司整跨,等我们破产之后,才假装仁慈地同意他姨娘的求情,把案子撤了。整件事情,他是好人,只我们。。。。。。”
我们,我们,只我们,这话端,这抱怨,大概是他和向心萍说得最多的吧,所以说起我们来既顺口又顺当!
感觉到罗雪青脸色的变化,郑东平立时收口,看着她,又摆出一副情真意切的表情:“雪青,离开他吧,他真的是条狼。”
“你说他是条狼,那么骗我拿钱出来,跟你一起远走他乡,现在我表哥把案子撤了,又要求回来,一边准备跟我结婚,一边又在跟前女友套近乎的你,算是什么?”
陌生的女声在背后响起,郑东平错愕抬头,只看到被他贬损得面目全非的向心萍此刻形容完整地立在他面前。
47
闻名已久的向心萍,罗雪青终于见到了。
她望过去,面前的人,个子高挑,眼神清亮,只可惜鼻挺唇薄,相书上说,这样的女子多好胜而寡情。
而这个让郑东平不惜在结婚前夕弃她而去的女人,如果不是那张歪到一边的嘴,光看其它五官,也应该算得上是秀丽的。
那真是动乱的一刻,向心萍五指下落,措手不及的郑东平脸上伤痕立现,她像疯了一样扑过来,一时间真有兵慌马乱之感,夹在里面无法动弹的罗雪青这条池鱼也给无辜央及郑东平将她推开闪身避后,向心萍的巴掌一个转向就扇到她的脸上。
她再挥手过来的时候,罗雪青已然醒过神,伸手抓住,冷冷地说:“向小姐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有你这么勾引人的么,他都要跟我结婚了,你这时候横插一杠子算什么?”
“我。。。。。。”
“你要真舍不得,当初就抓紧了他不要放手啊,既然放手了现在又想要回去,世上有这样的好事么?”
“。。。。。。”
“就你这样,我跟你说,我找人做死你们,轻而易举,罗雪青,郑东平,你们今天这样欺负我,就不怕遭报应么?”
罗雪青哭笑不得,这人骂起人来如放连环枪,别人一点插嘴的余地也没有。
无端端送给别人笑话看,这种女人既泼又傻,甩开她的手,罗雪青见了个缝扬声说:“这个男人我不要,你要喜欢尽管拿走。”
向心萍目光如刀剜着她和他,冷哼:“说什么漂亮话,都背着我偷偷跟他约会了还不要?!”
罗雪青无奈耸肩:“信不信由你。”
拎起包,她准备离开,经过向心萍身边的时候,她轻声说:“不要侮辱我了,这种男人,你把他当宝,于我,不过是路边草。”
在向心萍的目瞪口呆里,她很愉快地走人了。
她承认自己是小心眼,很久以前,她就想象过这幅画面,不过内容略有不同而已。
那时候,她常常想,若是有一天向心萍眩耀似地挽着郑东平的手走到她面前来,她一定要用最后那句话去回敬他们。
只是,那时候她想说的是,于她,郑东平不过是尘土是垃圾是废物是。。。。。。
你看,现在她果然平和很多了,她只说,他不过是路边草。
时间真正是修复伤痛与怨恨的良药,她对他的恨这么快就没有那么多了。
她跟了他那么久呢,却原来,淡忘是这么快的事情。
出门,却看到李一一跟几个朋友站在外面,进退失据,里面的好戏她大概是看完全程了。
因此笑得有些尴尬:“真是凑巧啊。”
罗雪青无所谓:“嗯,是挺凑巧的。来吃饭?”
一一说:“是啊,要不要一起?”
回头看一眼惹得一团乌烟瘴气的那两人:“还是不要了,你们慢用。”
寒喧几句,然后离开,才上车,一一从后面跟进来。
罗雪青说:“不吃饭了?”
“不了。”
她只好随了她去。也不说话,一味转头看着外边天色。
一一终于忍不住,问:“那个人就是么?”
“嗯。”
很坦然,以为一一要说什么惊世之言,谁知她却说:“配不上你。”
罗雪青听着笑:“这安慰不错,听在耳里无限受用。”
“不是安慰,是陈述事实。以前丁奇说你找了个男朋友准备结婚,我还以为是什么青年才俊,没想到竟是这种货色。”
罗雪青苦笑:“是我眼光不行。”
李一一一脸的气愤填膺:“不是,应该说越是烂人越懂得伪装。”
她没说话,还是笑笑,却突然想起以前妈妈说她的话:“不知道你看上他什么,为了他肯这么被人刁难受气!”
她们其实都不知道,她选择他,不是有多爱多喜欢,而恰恰是,她是多么的想要一份安定。
老实的男人,她曾经以为,那是郑东平身上唯一吸引她的好。
所以,说来说去,不管他人事,总是自己行偏踏错看差了人。
上班,还没开始做事,大老板果然旋风一般旋进她的办公室。
“听说昨天有人找你麻烦了?”
“没那么严重,争风吃醋,在你们男人看来,不是女人间常有的事么?”
丁奇皱眉:“你不会还真是想吃回头草吧?”
罗雪青挑眉看他。
丁老板这才笑逐颜开:“我就说嘛,昨天一一回来说她讲那男的坏话你好像还不爱听,说你肯定是有所留恋,我说你肯定是绝不会回头的。”大手挥到她肩上,“果然还是我比较了解你啊。”
“然后?”
“告诉我经过,听说这事还扯到了陶黎贺?”
罗雪青放下笔,仰脸看着他:“这事要说就很话长,老板你要是很闲,就放你放我三天假,我们找个地方叫上一一姐好好说一说?”
呃,三天啦,年终正是销售旺季,会白白错过很多赚钱机会。丁奇遗憾地咂咂嘴:“那就算了。。。。。。”
不再理他,罗雪青垂头看自己手中文件。
大老板状似怜惜地看着她,摇头:“你呀,什么时候才能找个人真正爱一场?”
微微气滞,罗雪青默了一默。
良久,到底不甘心,看着丁奇走远的背影懒懒辩一句:〃谁说我没有爱过?〃
只是尽遇到了些坏男人,白白把人生蹉跎了。
坏男人里还有陶黎贺,明明早就知道了所有事情,晚上吃饭偏还做出一副好好情人的样子,比平时更加体贴。
罗雪青看着一桌子菜,笑说:“什么话也不要说,容我先吃饱吧。”
便依了她,她吃得很是香甜,陶公子也配合得天衣无缝。
不得不感叹,比装聋作哑,她是高手,那陶黎贺,必然是高手中的大高手。
可有些事,总是要点破的。
吃饱喝足,罗雪青说:“现在可以谈了。”
陶黎贺看着她笑:“是不是怕倒了胃口,所以谈之前拼命先吃饱?”
罗雪青摇头:“如果这样,一有不好的事就没有胃口,那我岂不早就饿死升天了?越是感觉不好的时候越要吃得好好的,这是我的人生原则。”
“那不谈好不好?反正过去的也已经过去了。”
“是么?”挑眉,她笑。他若有这般心境,大概也不会这么急着叫她出来。
说到底,他们都是平凡人,是平凡人就有看不透的东西,也会受到诱惑和挑衅。
“中午不是我叫心萍过去的。”陶黎贺老实孩子似的交待。
“我知道。”
“你知道?”
“是我通知她的。”
陶黎贺惊讶:“你?”
该怎么说呢?是她故意的,明明知道郑东平晚上一定会和向心萍在一起,她便挑了某个特定的时候发短信给他更换两人吃饭的地点,她只是想一劳永逸,想让郑东平明白,她和他,没有以后了。
罗雪青看着陶黎贺,笑了一笑:“是我,有些事我想我不说你其实也猜得到,没错,丁总决定做保健品时,是我力劝他与你合作,我知道你不但帅而且有钱,更重要的是一直是单身,所以也是我要求丁总帮我接近你,郑东平在的时候他常常说,他有一个能力高杆的老板,郑东平离开的时候,我曾经想,如果我能遇上你,能不能让你爱上我?那时候,他会不会因为放弃我而后悔?”
这么久了,她一直端着姿态对待他,现在,终于要结束了,她终于可以做回她自己了。
所以,没错,他只是她的一颗棋子,因为不甘心被一个男人抛弃而找上的他,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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