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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许我锦绣良缘-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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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黎贺闻言大笑:“言语如刀,我今日倒算见识了。来,喝茶,冷了便没了那个味了。”
罗雪青摇摇头,从旁另外拿出一个杯子倒了杯白开水:“我不喜欢喝茶只爱闻茶香,而且,太晚了,喝了茶我怕睡不着。”
“你也会睡不着?”
“夜深人寂,孤枕难眠,我为什么就要很好睡?”
陶黎贺含笑看着她:“你是不是有透视镜,人家心里想说什么你都知道?”
罗雪青只是微微撇嘴,心里却对他存了好感,至少,他不会像旁人那般掩饰自己所想。
陶黎贺说:“那我可是选错了地方。”
“也不算,这里的点心很好吃,吃后三天,嘴里好像还有余味。”
说着挟了个小包,她吃相并不好看,一口一个,连遮掩一下都没有,汤汤汁汁的流出嘴角用手一擦便没了。陶黎贺看着她笑:“我一直以为年轻女子吃东西都很斯文,今天看见你,觉得他们说的也不一定就全部都是真的。”
“我要那么多遮掩斯文干什么?一来不需要故意讨好你,二来这餐饭还是我买单的,不吃多点怎么够本?”
“你说话一向那么直接?”
“你可以记着慢慢体味。”
陶黎贺再次大笑,他看上去倒是真的开心。
罗雪青心情也好了很多,这种年纪,如果还能让一个男人开心大笑,说明至少她目前的状态还差不到哪去。
很多时候,她最怕,郑东平一走,她因怨生恨最后便成怨妇,如祥林嫂般数着别人的不是过让人厌弃的日子。
所以她一直在努力,努力地看开,也努力地让自己相信,在最后的最后,幸福是可以自己把握的。
一个佳期被辜负,她还可以等待下一个。
而孙正义相信,他会是她的下一个佳期。
所以,年三十一大早,罗雪青便接到他的电话。他好不容易给朋友拉去了外地,她耳根才清净了几天,没想到这时候赶回来。
罗雪青有点头痛。
但还是不得不开门,他都到她家门口了。
手上提了一大袋东西,全是他去外地买回来的手信,有干货,坚果,腊味,甚至还有狗肉,包在保鲜袋里,足足有小半组。
本不想接,他说:“我住公司宿舍,都没地方煮,就当是同事放这里蹭几餐饭,也不行么?”
她从来没有好心肠,但是如此佳节,总让人无法不动恻隐之心。
为免让他误会自己给他还留了余地,上班的时候便干脆把那几个没有回家的同事一块叫上,算起来,也够一桌了,还顺便可以免去丁奇一家的盛情邀约。
和老板走得太近,并不符合她处世的原则。
闹哄哄的一群人,说笑话的说笑话,打牌的打牌,整个屋子里笑声洋溢,和乐自如。她自住进新家,好像还从未如此热闹过。
那些人都觉得意外,想她罗雪青,还没有这样热情过吧?
倒仍是有人问她男朋友去了哪里,怎么过年也不回来。
想是不死心,想亲口印证她已经被甩的事实。
这便是她不喜欢与她们过密交往的原因,还没到交心交肺的地步,却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对方的全部故事。所以听在她耳里,不是关心,而纯是凑份子看戏。
不过她也未必就能遂了他们的意,只说:“他去得远了。”
偏不承认,是不是也是一种可笑的固执?明明全世界都已知道结果。
送他们离开,近午夜的时候却收到郑东平的短信。
很简单的一行字:过得好吗?
从头至尾,他没说过一句抱歉的话,这时候却来假装温情。
放下手机,她冷冷地笑。
然后手机响,她以为还是他,所以声音淡而冷:“你还有没交待完的么?”
那边却是陶黎贺尴尬的声音:“是我。”
她滞了滞,可既然态度已摆出去了,这会也没必要着急收回,干脆嘲弄地问:“你总是这么晚给人电话?”
陶黎贺倒不介意,问:“睡了?”
“还没有。”
“那不就是。”他笑,“这一年就快结束了,要不要一起去倒数?”
如此凑热闹的事,也亏得他以为她会喜欢。但她偏偏还真允了,或许是真的很寂寞,或许是外面的烟花太吵闹,一拨一拨地接着燃放,噼哩啪啦吵得她根本就睡不着。
和他赶到广场的时候,人潮汹涌得完全就近不着边。陶黎贺显然早已有所安排,领着她不慌不忙地进了旁边酒店,那间房那个位置,望过去,正好对着这个城市最高建筑上的大钟。
她拢着手站在阳台上,从她的角度看下去,苍生如蚁,城市似海。
陶黎贺走过来,她笑着说:“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上帝视角?”
“心态调整了,不管站在哪里,自己都是上帝。”
她转首,灿烂烟火下,身边的男人有一种遥不可及的高贵姿态,那是功成名就以后养成的尊贵气势,与地势和环境无关。但若换成郑东平,或许哪怕是站在世界之巅,仍旧是一副居家男人的宽厚模样。
宽厚,想起来,这是她对他一惯的印象,却没想到。。。。。。
叹一口气,抬起头正好对着陶黎贺递过来的一杯红酒:“为新年干杯,为重生干杯。”
她接过,两杯互碰,有轻轻脆响,夹在喧闹的年夜里,虽细微却依旧动人。
重生,多好的祝酒辞。
下面人群欢呼震天,她望过去,倒数已经开始,她在心中默念,五,四,三,二,一,咚咚咚,钟声缓缓敲响。
厚重,悠远,和着烟花的碎末一起飘远,像一场华美瑰丽的梦。
9
翌日醒来,阳光明媚。
清晨的阳光打在她露在被外的光滑的手臂上,不是不煽情。
陶黎贺躺在身边,好梦正酣。
她小心地起身穿衣,为免惊 动,她甚至连脸也没洗只稍作整理便出了门。
外面阳光虽好,却寒意碜人,冷风一吹,给酒店暖气吹得迷糊的脑子似这才清醒了一点。
何曾想到,有生之年,她也会体味一夜情这种东西。就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女孩,她几乎没有勇气面对睡醒后的陶黎贺。
两个已不算陌生的男女,在没有感情的情况下裸裎相对后,该说些什么?
今天天气很好?新年快乐?总觉得很别扭也很可笑。
到了公司,脸上潮红已经褪尽。
逢人便跟她道“新年快乐”,看着对方期盼的眼神这才明白,自己竟漏带了红包。
也不知是哪一年哪个人兴起的说法,经理级以上的都必须给职位以下的人派红包,不过这也好,胜过已婚的给未婚的派,她这把年纪了,还当未婚的领人家红包实在很尴尬也很怪异。
摸着袋子的手有点难堪,其实都早有准备的,只是早上没有回家直接来的公司,她都忘了年初一要带红包这回事。
“等会来我办公室。”罗雪青笑着也道了声“新年快乐”,想想又加一句,“是双倍惊喜哦。”
那些人自是欢呼雀跃着离开。
她看着她们,觉得也甚是欢喜,一年就这样开始了。
陶黎贺说,为重生干杯。她虽未至于重生,但冬尽春至,到底也带了点新鲜的盼头。
抽屉里堆了一叠的空红包,都是银行或者客户的赠品,罗雪青选了些漂亮的式样包了几个。事情才堪堪落定,门被轻轻敲响,那边露出市场部小丁喜庆庆的笑脸:“罗经理,新年好,恭喜发财。”
从楼下专程跑上来,想是为了讨这个吉利红包。
她拿出两个红包递给他:“新年好,新年大吉。”但也不忘说明,“大红包是丁总今年特意增派的,大家过年了还守在公司,实在辛苦。”
“罗经理也辛苦了,中午我们聚餐,罗经理要不要一起来?”
“好啊。”她想也没想便接受。
小丁便欢天喜地地去了,一个上午就在别人领得红包的愉悦中过去了。
因为是新年,有家有口稍年长些的都回家了,留在公司的都是些未婚的年轻小姑娘小伙子。
他们大多心直口快思想单纯,别人一点点温情即很容易接受和被感动。
罗雪青于是时常地跟他们混在一起,或是被感染,竟觉得自己也年轻了许多,听女孩子聊那些风花雪月的事,隐隐也会勾起自己对爱情的幻想与渴望。
自此,也学会要更加地善待自己,好吃好喝地照顾自己。
三十岁了,最经不得风霜,老起来一天便似一年。
孙正义不用上班,天天地到点守候,等着和她一起下班,这样子看在旁人眼里,离双宿双飞该是不远了。
不得不跟他声明:“你用不着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他却笑眯眯地看着她说:“无所谓,能在你最特别的时间里陪你一段也不错。”
罗雪青心里一动,多少明白人家说的趁虚而入是什么意思。如果心智脆弱点,不管男人品性如何,可不可靠,只怕也会当成救命稻草一样抓在手里紧紧握住。
甚至于她自己,都在想,是不是真应该给他一个机会,忘记郑东平,也忘了这男人之前的坏,彼此了解然后试着交往。
但他确实不是她的那盏茶。
他性子浮躁,爱玩爱闹,公子哥儿的性子十指从不沾洋葱水。去她家里本想好好表现争着帮她做一餐饭,结果差点爆了她一口好锅,而后说我帮你拖地吧,她从厨房里出来,地上处处是汪汪水渍,少不得她又重新费心费力清洁一番。
他爱抽烟,时不时地忘了她不喜欢抽烟的人。等到她屏气开窗躲开远了些,他把烟一掐,深情款款地说:“我为你戒!”
她看着不由好笑。
男人在追求对方时的讨好,是刻意还是由心而发,一眼便能分明。
他这样,分明是把她当成易哄的小女孩,因为爱得盲目,所以为对方做点小事就会感动万分,恨不得以身相许。
可惜,他不知道她永远也没有那种心境了。
陶黎贺好些天音信全无。
罗雪青想这样也好,少了见面便少了必须要面对的尴尬。
以前,她总以为,上了哪一个男人的床必是这辈子只睡在他一个身边了。可郑东平走了,和陶黎贺的亲密关系也发生了,她才明白,女人一生中感情可以很执着,身体却未必就能那么忠贞地坚守。
或者有一天,她对感情也未必就执着了,那时候,不对情感期待的身体会不会逢着一场艳遇就跳下去?
心下多少有点惶然,为这种茫然的不知道自己在等待和坚持什么的想法。
日子便也这样不紧不慢地过去,转眼年味散尽,又到了复工的日子。
生活本来很平静,看孙正义在自己身边殷勤地来来去去,宛若看电影似的,一天一个花样翻新便少了几许寂寞凄凉和自怨自艾。
直到那一天,她去得早了,前台的小妹妹电脑怎么也开不了机。
她按常规检查,约略是插头松脱,便猫进桌内帮她重新装好。
这时有几人同行进来,一边打卡一边旁若无人的讨论:
“真看不出,罗雪青原来也很笨。”
“怎么?”
“不知道吧?过年时和孙正义那个坏小子打得热火朝天,以前看她好像很高贵的样子,谁知道全是装的。”
“他们真在一起了?”
“都同居了!”
“谁说的?”
“还有谁?那个男人的嘴可比得上十张婆娘嘴,钓上哪一个都不忘四处炫耀,更何况现在这个是老板身边的红人?”
“啧啧,真看不出,这么快就搞定了,我还以为至少她会挣扎多点时间。”
“嘁,她正失恋,巴不得有男人陪。”
罗雪青蹲在桌子底下,听头上一句比一句陌生的话,生生出了一身冷汗。
所谓言语如刀,当真是字字见血。
10
孙正义以为她仍是不知情,中午时端着饭盒凑过来。
她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看得他心里发毛:“怎么了?”
罗雪青语气平淡:“突然发现你还挺帅。”
孙公子沾沾自喜,以为自己的攻势终见成效:“这个也给你发现了?不容易啊。”
她没说话,只拿叉子恨恨地叉着牛排,实话说,她还真没如此厌恶过一个人。
自此便对他冷了三分脸,他说什么只是不理。
但他若牛皮,粘上来并非那么容易可以甩脱开去。
实实在在让人头痛。
公司风传已久的新投资传闻终于兑现,合伙人也正式敲定,正是陶黎贺。
罗雪青并无吃惊,所有合伙人的资料都是她一手准备的,而这两人年前那般接触亲密,想来也不会是无缘无故。陶黎贺在代销市场颇有门路,而丁奇,看准了在国内将会很有市场的一款保健品,借助的便是前者的人脉和关系。
丁奇在电子行业隐忍十年,一朝出手,自是力求策划得面面周全,自前些年投资失利后,他已经懂得借力打力的无限妙处。
罗雪青把资金预算交上去,陶黎贺也在。见着了她,只是微微笑了一笑,轻浅得仿若初识,绝无深交。
她便也客客气气地叫了他一声陶总。
回答了些相关问题,她退出门外,快下班时,却接到陶黎贺的电话,说是请她吃饭。
她依约前往:“我以为这餐饭陶总都要忘了,哪想到你还记得。”
真话是,她以为那夜之后,他会把她当作过客,狭路相逢也要装成陌路,一夜情里的男女,最后的结局不都是这样么?
陶黎贺说:“那餐饭确实是忘了,这餐饭我倒鼓了很大勇气才敢约你。”
罗雪青惊讶:“为什么?”
“有点不好意思。”
他倒是坦白,罗雪青忍不住失笑:“我以为你已经久经沙场。”
像他这样,不应该早就可以应付自如了么?这会在她面前使这种装巧卖乖的小把戏。
“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你与他人不一样,所以,舍不得。”
她抬起头,深深看着他,但或许是灯光太过明亮,她看不懂他的表情,正如她读不出他话里的真假。
心里微微一动,不管是哪个女人,最难抵的赞美中,“你跟别人不一样”,哪怕明知是谎,也同样深具诱惑力。
因而权且当作是真,顿了顿这才说:“可能我比她们更懂事?”
她记得他说过,像她这样的女子,成熟懂事又善体人意,想来行动前先灌碗迷汤,她不懂事也要装作很明白事理了。
“不是懂事,是熨贴。”
“那陶总可真是谬赞了,我这边都要受宠若惊了。”
“为什么我说什么你都不信?”他叹口气,很是委屈的样子,“我真的不是孙公子。”
她沉默,是不是孙公子谁知道?或者,他只是比他道行更深罢。
也或者,他的目的比他的更隐晦一些。
过年时的意外收获,罗雪青不用出办公室也能了解茶水间和厕所格子里的各种传闻与八卦。
总有小妹妹义愤填膺地来告诉她,谁谁谁又在那里乱放了风声,孙公子又去哪里偷偷惹了朵小桃花。
她不动声色地听着,努力装作兴味盎然的样子。
心里却知道,该是结束这乱七八糟的事情的时候了。
那天下了班没有直接回家,等了许久这才下楼四处转悠。公司附近有个公园,人工景色,倒也绿树成荫,初春时节,看着仍很优美。
转了好几个圈,终于得遇了孙公子。
搂着一个小妹妹,二十来岁的样子,还穿着美容院的小制服,但素面朝天,自是青春无敌。
看见她,孙正义一脸尴尬,手放也不是不放又不妥。罗雪青大大方方地招呼:“真巧,你女朋友?”
他吱吱唔唔作不得声,她这才盈盈浅笑着飘然离开。
心情自是很好。
孙正义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功败垂成,许久不再出现在罗雪青的视线中。制作部再领经费,上来的已换成他人。
好戏都收场很久了,丁奇有一天像是突然想起来,笑着问她:“孙公子撤退了?”
罗雪青哭笑不得,老板也有这种闲心?把下属的情事当成笑话戏在看。
“要不要我再给你介绍一个?”很好心的问候。
罗雪青敬谢不敏:“我还是自己来好了。”
“年薪二十万,有车有房,成熟稳重潇洒端庄。”
“好有诱惑力的条件。”罗雪青侧头微笑,假装考虑着这件事的可行性,而后才问,“他手上女朋友有几任?”
“他的合法妻子肯定会只有你这一个。”
这便是了,丁奇认识的男人,多是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
她叹口气:“难得你会认为我是如此端庄娴淑又识大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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