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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为寂寞而爱你-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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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岁哈哈笑,丝毫没有惹祸的亏心相。
江齐楚充耳不闻。
葛棠只好负起责任地警告,“你给我老实点,葛萱。”
已沦落到被妹妹呵斥的葛萱仍不懂收敛。
这天午睡起来,阳光已打斜,高温渐退,连续的雨天把城市冲洗得异常干净。葛萱趴在窗口看着,不由心情大好。打电话到公司,听说余翔浅不在,欢快地念一声“LUCKY”,穿戴整齐下楼。搭一辆空荡荡的公车,直奔半月未露面的公司。
葛萱一到即被众人围住了好顿关怀。大家在茶水间聊得正欢,余翔浅不期而返。
把葛萱叫进办公室这顿臭骂,打发司机给她送走。
葛萱兴高采烈地出去,灰头土脸地回来了,自然不大痛快。
回到家,没见到说好今天会早点回来的江齐楚,那俩小的还在上班,也都没到点儿过来。葛萱只能看垃圾时间的垃圾电视剧。
一听见电话铃响则莫名雀跃,起身过急猛地晕眩了,险些摔倒在地。
电话是江齐楚打来的,问她有什么想吃的,他下班买回来。
葛萱胡乱答对一番。挂上电话,无聊地拿了体温计自测一番,居然有点低烧。
这一下安份了不少,没敢告诉江齐楚,给葛棠打电话,小心翼翼地说:“我好像有点感冒……”
葛棠一问就问出了她的行程,气个够呛,又不得不跟孟兆亭请假,说要陪姐姐去医院。
孟兆亭准了假,嘱咐她不要着急。
葛棠刚走,他就接到余翔浅电话。
公事聊过之后闲谈几句,余翔浅几次急着挂电话。孟兆亭忍不住揶揄,“现在终于看到你乱忙的样子了,可见葛萱这秘书平常工作多辛苦。抽空去看看人家,听小棠说她病了。”
“病了?”余翔浅愣了半拍,恨恨说道,“我可没发现她病在哪儿,刚才还到公司来,让我给赶走了。自己拎着两大盒点心和奶茶跑上来,不知深浅的家伙……”
孟兆亭走到窗边,看着路口拦出租的葛棠,对于她说这种谎话的用意不得其解。
葛棠有江齐楚家钥匙,直接开门进屋。
客厅没人。卧室里门窗紧闭,空调也没开,葛萱坐在床上,披了好厚一条棉被,抱着杯热水边吹边喝。
葛棠噗哧发笑,“你再整中了暑。”坐过去摸摸她额头,已被水蒸汽熏得探不出实际体温。用体温计测了一遍,也没见异常数值,这才松了口气,趁机数落,“成天乱跑乱跑,你们写字楼那冷气开得那么足,还跑去吹一下午。真着凉就傻了你!”
葛萱可怜兮兮地看她,“哪儿一下午啊~坐没俩钟头余翔浅就死回来了。还说我自己不上班跑来搅和别人,什么什么的,骂得可大声了,不怕吓着我儿子。”
“自找的。害得我还请一下午假,给我补工资和全勤奖。”
“那你不行告诉江楚。”
“少废话,告不告诉他是我的事儿。”
“小棠……”
葛棠推推她的头,“还晕不晕?”
葛萱照实答道:“不使劲晃不晕。”
“使劲晃,好人也晕。”葛棠气得发笑,起来去开了窗子,“你不用焐个大被,别开空调就行。我下楼去买点东西,晚上炖汤祛祛寒。可别出去得瑟了,让咱妈知道不骂你的。”
葛萱用力保证,“下不为例。”
葛棠在楼下超市转了一圈,没买到好的汤料,想起百岁单位附近有家专卖滋补食材的店子。
坐车过去的路上,接到唐宣发来的短信。说是刚回北京,正往她家去,还给她带了灯笼椒辣酱。
葛棠现在对辣酱倒没啥兴趣,不过这时候的唐宣,还是去见一面比较好。
回家再折过去买东西,可能就来不及炖汤了,她给百岁打了电话,让他下班去那家店里买只鸡,直接拿到葛萱家。
那店子他们俩一起去过,百岁能找到,可他很反感买菜做饭这种事,像姑娘一样。“你就现在过来买呗,买完正好我下班,一车就把你连鸡都拉回去了。”
葛棠说:“我要回趟家,再过去太折腾了,你买吧,记着要母鸡啊。”
百岁不耐道:“那玩意儿谁能分出公母来?”
葛棠指导他,“问店员,说要母鸡,她就给你拿了。”
百岁极不情愿,“事儿真多,买错了阉了不就得了。”
葛棠很负责任地告诉他,“反正买错了还得你回去换。”
又听他磨叨一会儿,已离家不远。一转过路口,就看到唐宣的车停在小区门口,那车子黑亮明净,看来是刚洗过。
唐宣站在车外抽烟,不时以手掌抹抹风挡玻璃。
葛棠语带讥诮地问:“16,你说为什么身材好的男人,都喜欢靠在引擎盖子上抽烟呢?”
唐宣回头笑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你怎么总喜欢问怪问题?”
葛棠眨眼,“显得与众不同呗。”
唐宣说:“你已经够与众不同了。”他眸色深如暮色,“起码在我眼里是这样。”
葛棠笑容发紧,“你到底是来是给我送辣椒酱,还是送表白的?”
唐宣无奈,“你看,还不够与众不同吗?还会有哪个姑娘像你这样,对辣椒酱比对我更感兴趣。”
“好吧,你送什么我都收了。”葛棠收起防备,“上去坐坐吗?”
他摇摇头,“刚从店里出来,顺便来看看你,这就回家了。”
“嗯,我也是回来取点东西就到葛萱那儿去了。她怀孕了自己不知道注意,有点着凉了,又不能吃药,我去给她煮汤喝。”葛棠说起姐姐很头疼,可是接下来要宣布的事,则让她脸上尽剩喜悦,“16,我姐和江哥要结婚了!”
唐宣着迷地盯着她,“那你呢?”
葛棠兴奋着姐姐的幸福,一时没有迅速适应话题的转变。
有辆卡车从身边驶过,卷起的对流风让二人同时眯起眼。
车远了风渐息,葛棠理了理被吹乱的流海,“好像又要下雨了,最近每天晚上都下雨。”
唐宣不厌其烦地提醒,“不要总用右手抓,会往一边倒。”他将烟蒂按熄在车门内的烟缸里,转身过来替她整理好发型,“头发长得可真慢,和上次见你几乎没什么变化。”
葛棠好笑道:“本来就是没几天的事,我这是头发又不是豆芽,几天不见能长到哪儿去?”
唐宣有一点真实的愕然,想了一下,确实只有几天没见,是那种强烈的想念,让人错觉分别许久。自嘲地摇头失笑,“要去你姐姐家吗?我送你。”
葛棠婉拒,忽略他的表情,“我得上楼找点儿东西,过一会儿再去,你先回吧,改天找你吃饭。”
唐宣说:“好。”二人各自转身,背对背的位置,唐宣缓缓低问,“葛棠,你准备好和他在一起了吗?”
葛棠没有回答,只说:“我从来也没准备过爱上他。”
人生的事,又有哪些是准备好才发生的呢?
“那不一样。”唐宣绕回到她面前,“你不能抗拒感觉,但能够控制自己的行为。爱他是一回事,要不要在一起生活,是另一个考虑。葛棠,你很成熟,能明白这其中的区别。”
“我只觉得和他在一起很开心。”这话唐宣听了是什么感觉,葛棠已经不想再去顾及,她只想表明自己的坚定,“哪怕他不懂事伤害了我,我也不难过。你说的,我都明白。就是因为明白,弄得自己很累。现在我常常觉得我是一个不识好歹的人,只顾着自己的快乐,甚至可以忽略掉身边的一切善意的声音,别人对我的担心、警告,等等……特别自私。我也不想这样。”
“对不起。”唐宣自责地拥着她,用下巴摩挲她的发顶,“就是我这些多余的话,让你为难了。”
葛棠摇头,“是我自己,纵容自己在这种不确定性里生活。我有期待,我告诉自己不要对结果太期待,可还是有着非常高的期待。十六,你说我是不是有赌徒的潜质啊?”
唐宣心疼不已,“你可以不赌。”
葛棠抬起头,“可他的赌注太诱人。”
这段感情来得太快,要走的路却那么长,变数太大,她不确定能否和百岁儿走上同样的终点。可即使将来各奔两东,既然现在同行,她也会陪他走到岔路口。或者到了那里,他愿为她改变行程。
这就是她的期待.是她要赢来的东西。
唐宣轻叹: “葛棠啊葛棠,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很懂自我保护的女孩儿,到现在才知道,一旦有了认准的事情,你也会不顾一切的。未知的伤害,甚至是已知在未来的伤害,都不能改变你现在的决定。”
又或者说,她也并非不懂自我保护,只是不怕疼,有着比寻常人更顽强的性格,同时也有比别人更敏感的神经。这样的葛棠,他遇见了,爱了,虽然没有同等回应,仍觉得自己没有爱错人,她是个值得让人心动的好女孩儿。
“没那么严重。”她不习惯被这么直白地剖析,退出他的怀抱,抱着几罐沉甸甸的辣酱,傻傻地笑,“就像这辣椒,我知道吃完会上火,但是嘴馋啊,没办法。”
拐角处的车子里,两个大男人目不转睛瞅着对街那重叠的身影,相互无语。
商亮这一生冒场无数,但从来没有这么尴尬过。他实在想不到,自作主张替儿子前来提亲的结果是,看到未来儿媳和另外一个小伙子抱在一起。
坐在他身边驾驶位上的江齐楚,先是皱眉,既而苦笑,后脑勺重重往椅背上一撞,心说这叫什么事儿啊。让葛萱知道他私自带商亮来见小棠商量婚事,并且又遇到这么个场面,一准跟他没完。
对于小棠和百岁儿的事,江齐楚早猜到了一二,只是不知他们本人作何打算。百岁儿这几年什么样,他和葛萱都瞧在眼里的。这孩子表面是不可一世地胡作非为,实际颇知深浅,懂得倚小卖小,打着狂妄招摇的幌子,暗地里行事极为谨慎,撑起一个家庭应该不成问题。单就这点而言,江齐楚相信葛萱也会放心把妹妹交给百岁儿。其实最大的问题在于小棠。她怎么看待百岁儿,怎么看两人的将来?对那个叫小凯的朋友,她又是一种怎么样的感情?这个他从小看到大的鬼丫头,管起姐姐的闲事来总是不遗余力,而她自己的事则统统压在心里,她不说,谁也搞不睦。这时商亮突然来了,说百岁儿前阵子带小棠回去过,百岁儿要结婚,态度很明朗了,他想听听小棠的想法。
江齐楚是最不爱起哄的人,而且由他出面找小棠说这些事也不太妥。商亮可不觉有何欠妥之处,既然俩人已经发展到谈婚论嫁的程度,家长过问一下也不算多事:“总不能他们不说,咱就不问吧?总得沟通不是?小棠和你又不是外人。”江齐楚无话可说。的确对他而言,小棠和亲妹妹没什么两样,他把事情前因后果理顺了,再去跟葛萱说也好,免得她胡来。再加上说话也将为人父了江齐楚似乎能理解商亮为孩子婚事急躁的心情。
chapter 22 流氓出没,请注意
也许就是这即将成为父亲的喜悦,也许是婚前准备工作的混乱,也许是被葛萱折磨疲了,江齐楚现在才发现,他这脑子最近不是一般的钝。怎么就完全没想起唐宣的存在呢?虽说自打葛萱验出怀孕后,连化妆品都不再用了,更不可能去美容美发那种重污染环境,但唐宣实在不是个应该被忽视的存在。
前些日子两人遭遇车祸时,医院里小棠哭得孩子一样。在百岁儿和唐宣之间,她喜欢哪个暂且不提,但唐宣因她而伤,对她的这份好,她记得牢牢。谁心不是红肉一块?江齐楚自认在他与葛萱的爱情里,也有着感激的成分,所以听说小棠和唐宣恋爱时,还猜她是感动多过于喜欢。可此刻看他们那种自然融洽的拥抱,江齐楚什么把握也没有了。
车内二人彼此心照不宣地保持着沉默。
商亮是中午到的北京,有朋友饭局接他来的,没知会百岁,就怕他又凑热闹跟着。喝完酒准备去他单位找人,经过一家婚纱店,突然想起自己还欠儿子一个提亲的任务没完成。
这事儿本应该找葛萱,可百岁之前警告过他,商亮自己也不敢惹怀孕的人。再则转而把江齐楚约出来,于是有了之前那一幕。
坐在他身边驾驶位上的江齐楚,先是皱眉,既而苦笑,后脑勺重重往椅背上一撞,心说这叫什么事儿啊。让葛萱知道他私自带商亮来见小棠商量婚事,并且又遇到这么个场面,一准跟他没完。
对于小棠和百岁的事,江齐楚早猜到了一二,只是不知他们本人作何打算。百岁这几年什么样,他和葛萱都瞧在眼里的。这孩子表面是不可一世地胡作非为,实际颇知深浅,懂得倚小卖小,打着狂妄招摇的幌子,暗地里行事极为谨慎,撑起一个家庭应该不成问题。单就这点而言,江齐楚相信葛萱也会放心把妹妹交给百岁。其实最大的问题在于小棠。她怎么看待百岁,怎么看两人的将来?对那个叫小凯的朋友,她又是一种怎么样的感情?这个他从小看到大的鬼丫头,管起姐姐的闲事来总是不遗余力,而她自己的事则统统压在心里,她不说,谁也搞不懂。这时商亮突然来了,说百岁前阵子带小棠回去过,百岁要结婚,态度很明朗了,他想听听小棠的想法。
江齐楚是最不爱起哄的人,而且由他出面找小棠说这些事也不太妥。商亮可不觉有何欠妥之处,既然俩人已经发展到谈婚论嫁的程度,家长过问一下也不算多事,“总不能他们不说,咱就不问吧?总得沟通不是?小棠和你又不是外人。”江齐楚无话可说。的确对他而言,小棠和亲妹妹没什么两样,他把事情前因后果理顺了,再去跟葛萱说也好,免得她胡来。再加上说话也将为人父了,江齐楚似乎能理解商亮为孩子婚事急躁的心情。
也许就是这即将成为父亲的喜悦,也许是婚前准备工作的混乱,也许是被葛萱折磨疲了,江齐楚现在才发现,他这脑子最近不是一般两般的钝。怎么就完全没想起来唐宣的存在呢?虽说自打葛萱验出怀孕后,连化妆品都不再用了,更不可能美容美发那种重污染环境,但唐宣实在不是个应该被忽视的存在。
前些日子两人遭遇车祸时,医院里小棠哭得孩子一样。在百岁和唐宣之间,她喜欢哪个暂且不提,但唐宣因她而伤,对她的这份好,她记得牢牢。谁心不是红肉一块?江齐楚自认在他与葛萱的爱情里,也有着感激的成份,所以听说小棠和唐宣恋爱时,还猜她是感动多过于喜欢。可此刻看他们那种自然融洽的拥抱,江齐楚什么把握也没有了。
车内二人彼此心照不宣地保持着沉默。
离家越来越近,问题也越来越严峻。谁来跟葛萱解释这件事呢?
葛萱最讨厌最怕的人就是商亮,因为怕,所以也不敢表现出讨厌的情绪。每次见面,基本上是一种不沟通的相处模式。
商亮自己倒感觉良好。且他对葛萱这怯生生的模样非常喜爱,只觉得这份端庄优雅,在像她这么大的姑娘里并不多见。
为此还曾对她萌生过异样的感情,只不过那段感情很快就夭折了。
葛萱在离商亮最远的一只沙发上坐着,紧张得脊背挺直,视线一直放在江齐楚身上,随着他的走动而移动,不时问一句:“百岁儿啥时回来?”
商亮客气道:“不急,不急。”眼仁也斜向江齐楚。
身为四道视线的焦点,江齐楚能一副事不关己的悠闲姿势喝热水,其强大的心理素质可见一斑。
商亮顶看不惯别人少年老成相,这显得他自己相当不老成,咳一声,也打起了太极,“这孩子跑哪儿去了?”
江齐楚奇怪地瞥他,“反正你也不是来看他的……”
葛萱很乖巧地问:“那看谁?”
商亮干笑,“……”心说你这小子,竟敢将我的军!再一想,自己原本就是来捅破这层窗户纸的。撇了不擅长的腼腆,大咧咧道,“其实我来是找你有事,小萱儿。”
葛萱惶惶不安到了极点。
江齐楚忽然出声,“哎?葛萱,你不是说小棠回趟家就过来炖汤吗?怎么去这么半天?”
商亮顺势就想起了葛棠她家门外那拥抱的一团,不爽地吼过去,“你打什么岔!”
葛萱吓一跳,“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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