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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为寂寞而爱你-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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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棠猜测。“然后你就自己跑出来,走不回去了?”按理说这么小的孩子自己也走不得多远路。“你是我们家那个小区里的吗?”
“我想去找我妈妈,奶奶不让。”
“你去哪儿找你妈?”
“她工作的地方。”
“她在哪儿工作你知道吗?”
“……”
“是不说还是不知道?”
“不知道。”
“那你怎么找呀?不让大人知道就跑出来,还乱跟别人走,我要是坏人怎么办?”
相思探出头来,急急地争辩道:“你不是坏人!”
葛棠无奈地笑:“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看见七——”七字只发了声母音,她就兀地收声。这次很明显是有话不说了。
人不大秘密还不小。葛棠伸手刮下她鼻子:“不说就算了。但你父母是谁,如果知道怎么联系他们,必须得跟我说。不然我只能把你交给警察叔叔。”小孩子的说法虽然作不得准数,但也让葛棠有了粗略了解。相思的父母肯定是感情方面有问题,或者只是闹矛盾,或者是已经离异,婆婆不准小孙女儿去见前儿媳妇。总之她和这孩子萍水一遇,管不到人家里。
相思好单纯地问她:“你不喜欢我吗?”
葛棠一怔:“可你是别人的孩子,我喜欢也不能自己留着啊。你应该知道什么叫拾金不昧吧?”
小丫头的情绪低落起来,半晌忽然叹了个不属于孩子的气:“那我能不能明天晚上再回家?”
葛棠可吃惊不小:“你知道怎么回家?”
她点点头,像百岁儿说的那样,放光了怒,又安静了。
一直到睡前,葛棠终于想起问始:“相思你几岁?”
相思说:“五岁了,上个月过的生日,我是小母狮子。”
次口葛棠要上班,到医院较早,商亮刚起床去洗漱。葛棠煮了粥,陪百岁儿吃着,一边说起跟相思的谈话,百岁儿笑得岔气:“还他妈母老虎呢!小狮子啥意思?”
相思啃着包子低吼:“狮子座、狮子座。”
百岁儿茫然,经葛棠注解才啧啧称奇:“这小玩意怎么啥都知道?”
葛棠也为之叹服:“她说她妈妈是画家,可能搞艺术的,给孩子灌输的知识也比较偏门。”
百岁儿又意外了一下:“画家?我还以为是大夫呢,看这丫头连阑尾炎都知道。”
“她姑姑是大夫,和她还有她奶奶都住一起,可能平时总说这些。小孩儿记东两才快。”
“快个毛。大亮一下午教她好儿遍也记不住是爷爷,喊我们俩都叫叔叔。”
相思也不替自己辩解,葛棠只好说:“你爸长得太不爷爷了。”
葛棠上班走没多久,葛萱来电话问要吃啥她给带过来,百岁儿直想求她:
“能不能连你都别带过来了?这是医院你挺个肚子来回跑什么啊?”
葛萱很伤心,她好不容易才找着点事情做:“那我去上班了。”
百岁儿一听:“得,那你还是领小西瓜出去玩吧。她也不在哪淘弄了本小人儿书,非让我给念故事,烦死人了。”
葛萱这才欢快地挂了电话。相思可不愿意了,抱着书自己去另张床上看,叫她都不理。
商亮看乐了:“呵呵,挺有气性。”
百岁儿别有深意问:“像我吧?”
商亮摇头:“不像。你小时候越是谁嫌你烦,你越烦着谁,非得落一顿揍不可。”
百岁儿撇撇嘴:“白紧张了,还以为是我失散的妹妹,跑回来跟我争遗产。”
商亮寻思半天:“操!”忍着不踢人好痛苦。
百岁儿却成心倚伤卖伤,不知死活地追问:“有可能吗?”
商亮把话说得明白:“不用别人争,我死了一分钱都不留给你。”
百岁儿叹道:“你终于说实话了。所以我趁现在赶紧把媳妇儿娶了,骗你出点彩礼啥的。别晚了啥都捞不着。”
他提起这话头,商亮面色凝重了些:“你和棠的事你们俩都想清楚了就行,尤其是你,别越不让你越劲劲儿的。”
百岁儿这下不对付了。
商亮心知多说无益,点一句就了。既然葛萱一会儿过来,百岁儿也没什么事儿,商亮准备回河北了,他没带电池的习惯,出来几天手机都打没电了。大概这些年当爹又当妈习惯了,临走前忍不住再多唠叨一句:“你们都够聪明,得能善用才叫本事。我跟江子聊过,感觉小棠这孩子妥帖,百岁儿你还差点儿。
别尽算计虚的,想点有用的。”
百岁儿漫应道:“想着呢。”
在以为葛棠是因他而被绑架时,他真是去认真想了很多,包括从来没有过的自我审视。以前总是想着自己能给什么,那之后,好像更在乎葛棠要什么。
以前觉得自己也做了讨好的事,她却不知感恩,转变思维之后发现有些事做得真多余。
相思坐在床沿晃悠着两只小脚,吃着零食往窗外看,嘴里念叨:“你还差点儿。差点儿是什么意思呢。”反正看百岁儿叔叔听完之后的脸色很可怜。
百岁儿瞪她:“杀了你哦。”
chepter 30 馥馥解语花
葛萱有了消闲好去处,连着两天,热心周到地在医院照顾百岁儿,可惜第三天百岁儿决定出院了。大夫也给批了,葛棠下班过来收拾下东西,就近吃了饭,江齐楚开车送百岁儿回家。葛萱表示担心:“再多住几天比较保险。”
葛棠第一个说:“不住,比五星饭店还贵。”
葛萱呵呵笑,在妹妹头上戳了一指:“把家虎。还没过门呢就管起账来了。”
百岁儿得意道:“不冲这个还不让她过门。”
相思仰头问葛萱:“把家虎是什么意思?”
葛萱解释不出,问妹妹:“她怎么还不回家?”
葛棠说:“今天一定送走。”像是回答葛萱的话,又像在自我保证。
她这话实难让人信服,百岁儿坐在副驾上,淡定地猜测即将发生的事。
“她一说‘明天再告诉你’,你又没一定了。”说着忽然回过头来,“说实话小西瓜,你要是根本不想回你生活的那个地方,叔儿现在就去办个手续把你留我们家养了。”
几个大人都知道他是逗贫,相思听不懂,来回地看:“生活的地方?”
葛萱笑骂:“你怎么那么缺德?”
百岁儿振振有词:“那你说,什么人家孩子丢三四天了不知道找?”
都答不上话,葛棠摸了摸相思软软的头发:“联系到你家里,他们同意的话,你想在这玩就再玩几天。”
她音调冷冷似不耐,但是手很温柔,令相思想起了妈妈。
百岁儿评价:“太惯着孩子了。”
江齐楚笑道:“不冲这个能让她过门吗?”一车人会心而笑。
后来百岁儿特意跟葛棠解释了一下:不是因为这个……有一点儿是,不完全是。
葛萱送人送上楼,顺便把这家又视察了一圈:床头柜上有护手霜,阳台里有瓶竹,茶几下有零食,厨房有全套整齐的炊具,几只洗净的碟子还没收进碗柜,电饭锅上蒙一块永远漂白儿的百洁布。显然是经小棠手收拾过的房子,上次来还没注意,这么越看越明了。
百岁儿捂着刀口半躺在沙发上,看她大屋蹿小屋的样子就好笑。人家小西瓜第一回上门都比她老实,挨他坐着直打盹儿。江齐楚把药品和一个轻便的行李包递给葛棠,喊她姐:“喂,差不多走吧,快九点了。”
葛萱不慌不忙退出侦察状态,“去我们家住多好,白天还能有个照顾。你不老实,刀口挣开怎么办?”
百岁儿谢绝:  “你在你也缝不上。”
葛萱没话反驳,到门口了问小棠:“你家明儿晚上做啥吃啊?”
葛棠下巴一指百岁儿:“他能吃啥我就做啥。”
葛萱撇嘴:“那没吃头,不来了。”
百岁儿拉着戏腔高喊:“慢走不送——”
葛棠将门反锁,回头看他发笑:“你这么大声动用丹田之气,刀口不疼吗?”
百岁儿笑道:“我进门伸了个懒腰那才真叫疼。”起身敲敲肩膀:“这孩子快睡着了,赶紧整去洗澡。”
葛棠将二人全捉进浴室冲净了赶出来,自己才洗。出来一看相思还没睡,正吊在百岁儿背上陪他看电影,不时被喂进一把小零食。葛棠责备道:“刷完牙了你怎么还给她吃东西?”走过去一看是那种小颗的QQ软糖,再看相思鼓溜溜的腮帮:“还给她这个,根本不嚼,囫囵个儿就咽了。”
百岁儿是为了图清净。“不给她吃的老跟我嘟囔嘟囔。”看看手里的包装袋,没剩几粒了,干脆全倒在掌心里托到相思面前,“都吃完拉倒了吧。”
葛棠管不了,坐到床边擦手霜。
相思抓过糖来念念有词:“我一颗,你一颗……叔叔?”
“嗯?”
“你说四个QQ糖分给三个小朋友,怎么分才公平?”
“杀死一个小朋友。”
“不行!”相思两手捂嘴,笑得直跺脚。
葛棠啪地扣上盖子:“商语——”
百岁儿相当不习惯这个称呼,愣了一下才应:“啊?”
“你能离那孩子远点儿吗?”
“真新鲜,我还不愿意让她贴着呢,大热天的黏糊糊。滚开滚开。”
相思完全没被凶恶的嘴脸吓阻,反倒钻进他赤裸的怀里,坐在他腿上,小心不碰到腹部的刀口,指着那块胶布说:“有个小朋友阑尾炎手术不能吃QQ糖,我跟小棠阿姨就一人两颗。”
百岁儿张嘴去咬她手指头:“完了我把你和你小棠阿姨全吃了。”
相思佯装害怕,尖叫一声躲掉,在床上大笑着翻滚。
葛棠发现这两天下来,相思对百岁儿惧意没了,反而粘得厉害。而百岁儿对她也多了耐心:“你现在又不嫌闹了?”
百岁儿很慈祥地说:“闹就闹呗,小孩儿么。笑声多治愈啊。”
可当大早这稚嫩的笑声就在耳边响起时,就是一种致残的折磨了。
“叔叔胡子扎手吖。”
“扎手还摸。别碰他,醒了又骂你。”
“呵呵,好玩。”
百岁儿哼一声,捏住在自己下巴上搓来搓去的小手,恨不得把她顺窗户撇下去。
相思根本是故意弄醒他,一见得逞立刻开心地提高了声音:“叔叔,跟我们下去晨跑吧!”
百岁儿睁开眼,瞧见半晓天色,扭头佩服地望着小棠:“你天天这点儿下去溜她?”
葛棠白眼:“我本来也跑步。”
“那也没这么早。”他又不是头一天跟她过夜。
“给你煮粥啊。”淘米进锅,下楼跑一圈回来刚好软糯喷香。
“哦。”百岁儿活动下脖颈,掐掐相思嫩白的小脸,“去给我找衣服。”
夜里又下了雨,小区路面微湿,草木枝丫抓满水滴。抬手拂过,溅了一身湿凉,惊动路边闲蹦的几只小鸟叽喳乱叫,百岁儿搓着下巴目露杀气:“拿枪在这儿转两天你们就老实了。”
相思兴致勃勃去追赶小鸟,跑掉了一只拖鞋,笨拙地蹦蹦哒哒。葛棠望着她微笑,伸了个懒腰,很享受。百岁儿不能跑,也不能伸胳膊高抬腿深呼吸,只捂着刀口位置慢慢溜达。他穿一件素白T恤,肥大的短裤,脚上趿拉双人字拖,配合着优哉的动作,颇有点气定神闲的意味。葛棠忍不住嘲弄:“老头。”
百岁儿老气横秋地颐指前方:“跑你的去。”
葛棠伸手穿过他的臂弯,垂首看二人频率一致的步伐。本来她早起也不为锻炼,是跑是走都无所谓。
百岁儿侧过脸看她的发旋,忽地面色凝重:“我听说有种病叫晨鸟症,表现就是没事儿闲的拼命早睡早起。”
葛棠不屑:“早睡晚起才是病。”
“嘴不饶人。”他稀奇地没有反唇相讥,笑了笑,在路缘栽种的小树上寻了一枚果子揪下,搁在手里掂玩。
葛棠才注意到这树竟然是结果的:“这是什么?”
百岁儿摊开手掌。“海棠啊。不过这长得不好,太瘦了,跟你似的。”喽地笑出来,“亏你还叫这名儿.敢不认识它?”
葛棠老实承认:“真不认识。我住那小区栽的围槐,都不敢在树底下走,全是吊死鬼儿。”她指那种吐丝垂挂在树上的软虫。
“上次领你回家没见着吗?我们满院子都是这树,开春的时候嗡嗡的蜜蜂。”
“不是说海棠无香么,怎么招蜜蜂?”
“蜜蜂管你香不香?再说这西府海棠的花儿有香,但不特香,它味儿都在果子上了。”他把手里那颗青果递给她,“大亮总拿这熏屋子,这果搁着一冬天都不烂。”
葛棠低头轻嗅,没太凑近已能闻到独特的果香,馥馥诱人。“能吃吗?”
百岁儿警告:“相当酸。”
相思在不远处看着这边:“吃什么呢?”
葛棠笑笑:“小酸果。”走过去拿给她看。
相思不感兴趣,指着面前井盖上的一处水洼说:“想踩水。”
葛棠看了看:“啊,你穿着这个鞋可以踩,但不能踩太深的。”
“踩了?”她确认一遍。
“踩踩吧。”
两只小脚在水里乱跺,很开心。
百岁儿费解死了:“她为什么非得踩水?”
“小孩儿你管她为什么,你小的时候没被大人纵容过?”
“谁说的,我要想踩水玩,我爸给井盖掀了让我泡在里边玩。”
相思闻言好奇问道:“这掀开了下边是什么?”
百岁儿好纵容她:“我把你扔下去看看?”
相思笑着跳离井盖,险些撞上散步经过的一对老夫妻。
葛棠一把拽住她:“哎!别闹!”
老头不慌不忙伸手挡着,免于老伴被撞,也没怪罪,只说留神留神。
相思自觉道歉,郑重其事地鞠个躬:“对不起,爷爷。”
两位老人齐声说乖,又把一眼赞许给了葛棠,相互扶搀离开。葛棠和百岁儿不约对视,彼此失笑,百岁儿牵了她的手:“看人家那么大岁数还搂搂抱抱呢,跟我近密点。”
相思听见了,刮着脸颊朝百岁儿做个鬼脸,大笑着跑开。
葛棠说:“到那个年纪,说不好听的,每天都有可能成为最后一天,所以特别珍惜对方。”
百岁儿轻瞥她:“还挺深刻的。”
葛棠认真道:“我体会过。”
百岁儿佯惊:“你穿越的?果然吧,我就说正常人哪可能这么有心眼儿。”
葛棠见他已料到自己要说什么,也不再多绕话:“我对小凯特别好,是补偿自己从没爱过他。唐宣也是一样。我不觉得欠谁,但希望尽我可能多给别人一些。这是我的贪心。”
她有这毛病百岁儿早就看出来了,只是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提起这话题,想了半天,讷讷地承诺:“我不会去找唐宣麻烦。”她在担心这个吗?
葛棠摇头而笑:“我就是突然想起来,之前江哥误会我是因为小凯的死,对感情无望了,所以在你和唐宣之间随随便便选择一个。”
真够匪夷所思的,百岁儿只有一种理解:“他让你姐折磨二了。”
“去你的。你爸不也不同意吗?”
百岁儿没提他们看到她和唐宣在一起的事,只说:“他知道什么呀就不同意!”
葛棠抿抿嘴:“可能——是我对感情表达不够,所以他们才觉得我对你没感情。”
百岁儿坏笑:“那你想怎么表达一下?别太火辣了,我现在受不了。”
葛棠哭笑不得:“你越来越浪了。”
他接受评价,伸手将她搂过来:“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你对我怎么样,别人说什么,我其实没多在乎。记不记得?”
葛棠点头。
在她眼里读到释然,百岁儿满意地放开手,望着已走远的那对背影唉声叹气:“老成这样怎么办啊?”
葛棠没他那么悲观:“早晚都有这天,不然就叫英年早逝。”
百岁儿掀了T恤下摆看看刀口,声音有些含糊:“我是说一个人这么老。”
葛棠在他脸上发现一种类似于羞涩的表情,当场被震住了。
走出两步没见她跟着,百岁儿回头,明白她呆站原地为何,睡凤眼略含笑意,也不催促。
此时太阳尚未跳出城际线,稀疏云层轻散地铺满天空,一晕暖色夹于黑暗建筑和明蓝天宇之间,完美渐变的薄曦。而他的女人被映在这片绝美光色下,和身旁那几株紫枝绿叶的小树一样挺拔,楚楚有致。道不明是什么滋味,心头一漾,他向她递过手掌:“来。”
她追上来。头顶群鸟飞过,清晨正好。
尾声
百岁儿动了一刀,元气大伤,葛棠相信他短期内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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