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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出没,请注意(出版书)-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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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描淡写地说:“回味一下。”
于是小T 疑惑地尝了一口,半晌后幽幽地说:“你家大神煮的不是汤,是寂寞。”
我投给她一个“你太肉麻了”的眼神,小T 却说:“这么浓的中药味,不知道他放了多少进去,可是却说不出具体用了哪种药材,这难道不像寂寞吗,尝得出,却看不见… … ”
我呆在那里,仿佛有什么东西涌上心头,被人遗忘还真的是一件寂寞的事,无处申诉,不可言说。
所以再次端起那碗汤咬着牙喝下去,虽然有最讨厌的构祀,可是现在,这些都已经不再重要。
饭后我开始不厌其烦地劝小T 早点回去,她却坚持陪夜,我只好用她下午带来的拐杖表演独立上厕所给她看。
从洗手间出来,小T 刚好在接电话,只听她愁眉苦脸地说:“你要晚点过来的话,那我就只有回去了… … ”我赶紧趁热打铁,“有人等你啊,那就快回去,快回去… … ”
小T 见到我出来忽然变得很紧张,讲话吞吞吐吐:“呃,她… … 那先这样… … ”
我拄着拐杖提到床边,小T 终于松了口:“那我就回去了,明天我要在学校值班,争取晚上来看你,你自己注意啊,有事就叫护士。”送走小T 我很爽很欢快地躺在病床上看电视,新闻里说莫拉克终于在东南沿海登陆,沿海各省市都严阵以待,忽然想到熊爸熊妈正在台湾风流快活,忍不住想问问他们跟台风近距离接触的感觉如何,可是电话却怎样都无法接通,大概是山上信号不太好,我没多想便换了台看电视剧催眠。
在医院的第一夜我睡得格外香甜,醒来的时候护士已经进来准备量体温了,见我睡眼惺松忍不住微笑:“韩小姐的睡眠真好,早上走廊里早餐车那么大的声音都没把你吵醒。”
我有点不好意思:“是吗?我睡着了什么都听不见,听见了估计还当是做梦呢。”
护士走后我赶紧下床蹦去洗漱,没多久那位程叔又送了早餐来,大概是怕我住院无聊,还贴心地带来了今天的报纸。餐盒里是精致的清粥小菜,他取走昨天的饭盒之后便告辞,一句多余的话也无,害我想开日问点什么都没有机会。
就着早饭看娱乐版,斗大的标题写着知名小提琴演奏家郑迦昊在酒店忽然晕倒送医的消息。郑迦昊前天入住天凯的时候一大堆记者狗仔蹲在大堂,那盛况我这辈子也忘不了,没想到昨天就晕倒,出了这样的事,怪不得狮子昨天走得那么急。
最后才看到头版的新闻,台风莫拉克重创台湾,暴雨引发洪水,桥梁冲毁,道路中断,泥石流淹没村庄?
看到这里,我的太阳穴仿佛火烧一般发烫,一股强烈的不安喷薄而出,迅速充溢在心中每一个角落。电视新闻画面更加触目惊心,最新情况不断传来,主播的声音一如既往地专业而清亮:大量大陆游客被困阿里山,情况不明。
赶忙掏出手机给老爸老妈打电话,仍然是无法接通,瞬间我有了想要落泪的冲动,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各种不好的可能在脑中反复上演,我却不敢想象那个最坏的可能,因为我知道自己没有办法承受?
所以我不停地拨打那两个号码,想着也许就是下一次吧,下一次就可以接通,可是每次我放下电话,一颗心仿佛又往深渊跌进一寸,几近窒息。
整整一天我都在这样周而复始的绝望中度过,开着电视不停换台,却越看越烦躁越看越焦急。心神不定地吃了程叔送来的午饭和晚饭,可我尝不出任何滋味,吃过之后连菜色都不太记得,只是机械地将食物填进身体里。
胃里温暖,心中却是怅然。
在手机里翻出了那个从未拨过的号码,忽然想要听听他的声音。等待铃声响了很久终于被接起,方逍的声音有点疲惫,甚至带着点不敢确定:“贝尔?”
八
我忽然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错一误的决定,喉咙艰涩,半晌才发出一点声音:“我就是想说声谢谢… … ”忽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所以只是轻描淡写地带过,“那个汤,很好喝。”
他的声音变得温柔起来:“对不起,这两天没有再去看你,酒店这边出了一些事。”
我淡淡回应着,寒暄几句便挂了电话,手机已经被我打得发烫,电量只剩一格,孤零零地立在那里。我把它死死攘在手心,听着女主播冷静专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本台最新消息,受到台湾水灾的影响大批大陆游客被困台湾阿里山,来自E 市的一个旅游团队同领队失去联系,目前下落不明,这个旅游团队的组团社是千秋国旅,人数是三十二人… … ”
我立刻给千秋国旅打电话询问情况,那边很快便给了我回应:“是的,韩志文和孙秋香都是我们这个团队的客人?
电话自我手中滑落,没有听见电话那边的工作人员还说了些什么,其实还能是什么呢,不过是安慰罢了。这世上最徒劳的事情便是安慰,明知道没有任何用处,明知道这影响不了任何结果。
我的心被冰霜蒙住,连血液都已冰凉透顶。
默默关掉电视,我整个人缩进被子里,从来没有任何时刻像现在这样无助。我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或者说,我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
有温热的液体顺着面颊滑下来,在心中不住骂自己,就知道哭,真没出息。
如果时光可以回头,我会好好陪在熊爸熊妈的身边,找一份他们满意的稳定工作,做一个他们喜欢的乖女儿,我可以放弃那些我曾经认为最重要的自由和梦想,踏实平稳地度过一生… …
病房里的光线一点点暗下来,走廊里的脚步声都变得轻巧起来,我昏昏沉沉地睡过去,眼前全是小时候的回忆。幼儿园的时候老爸每天谁时接送,口袋里总有这样那样的零食,有时是果丹皮有时是巧克力.高中的时候学校离得远,老妈这样的懒人每天早早起来做早餐,然后才回去睡回笼觉,让熊爸送我去公交车站… …
温馨美好的片段瞬间被火焰撕碎,炙热的温度灼痛我的皮肤,挣扎着醒过来,觉得自己浑身发烫,特别是那只包着石膏的左脚,又热又疼。
按下呼叫器,值班护士很快推门进来,见我这个样子连忙叫来了医生。今天是那位帅哥董医生值班,可是此时此刻饶是这样的帅哥在前也不能缓解我心中的焦灼。
他声音很是轻柔:“脚也觉得热吗?疼不疼?”手上的力道却跟语气截然相反,只那么几下便捏得我哇啦哇啦乱叫:“疼,刚才不疼,现在疼了,医生我是不是发烧了?”
“没有,体温正常,大概是皮肤对石膏不太适应,等下让护士用酒精帮你擦擦脚趾。”董医生弯了弯嘴角,“放轻松,很人都有你这样的现象,好好睡一觉,明天就会好。”
医生和护士很快离去,病房重归寂静。
酒精渗在皮肤上,微微的凉,可是我的情绪却没有办法冷静下来,躺在床上睁着眼睛胡思乱想,心里仿佛一团乱麻,各种各样不好的想法纠结在一起,大力撕扯着我的身体。
有人推开房门,缓步朝我走来,足音坚定,我感觉到那熟悉的气息慢慢朝我靠近,睁开眼正好看到蒋卓扬俯下身来。看到他,我紧绷了一天的情绪像是找到了出口,仿佛奔流的河水,再也无法止息。
“怎么办?如果他们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我该怎么办?我还没有好好地孝敬过他们,我甚至没有来得及跟他们说一声对不起? ”
我坐起身来,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仿佛在湍急的河流中找到了一根浮木,蒋卓扬按着我的肩膀,想让我冷静下来,我却愈加激动地仰起头来,嘴角轻轻擦过他的嘴角… …
时间像是在这一刻凝住,我还试图想要说些什么,可刚一开口便被他的唇堵了个严严实实,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的唇舌温暖而坚定,仿佛是轻柔抚慰,有令人顺服的力量,他的手臂一点点收紧,让我在他的怀抱中渐渐安静下来。
在我快要窒息的时候,他的嘴唇终干离开我,手臂却没有一点放松的意思,紧紧将我抱在怀中,仿佛是另外一个世界,安定温暖。眼泪忽然无法抑制,我伏在他胸前便咽起来,鼻涕眼泪一把:“如果他们能够平安回来,我一定好好待在他们身边,好… … 好听话,让我离… … 开天凯也没关系。”
抽抽噎噎的倾诉最后也因为气息不足断了气,我软软地靠在他怀里,静静听他的心跳,一下,一下,坚实有力。
狮子低哑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现在可以说了吗?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前言不搭后语地把整件事说了一遍,最后吸了吸鼻子:“电话~直打不通,没有任何消息,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能胡思乱想。”
蒋卓扬抬起脸看着我,仍然把我圈在怀里,声音温柔:“都知道自己是胡思乱想了,现在那边通讯不畅,电话打不通很正常,他们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他神情疲倦,眼神却无比坚定,这样的一个人要我相信他,令我无从拒绝。我说不出话来,只能相信他,只想相信他。
我艰难地扯了扯嘴角:“我都知道,可是我没办法不去想。”蒋卓扬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好好睡一觉,不要再去想了,一切都会好的。”
也许是哭得太累,也许是他的怀抱太过舒服,浓浓的倦意一点点涌了上来,渐渐睡意朦胧,我紧紧抱着他的手臂,不想放开手。我又做了梦,这次我变成一头小熊,在河边愉快地抓鱼,河水弄湿了我的熊掌,我在水里拱了半天,却一无所获。一头大熊从一旁的树林走过来,语带讥消:“笨死了,看准了再用爪子叉下去。”咦,这熊的语气居然跟狮子有点像,真是诡异得紧,可我不理他,不远处树上的蜂窝再次吸引了我。迈步跑过去,我一把拍掉了建在树权上的蜂窝,蜂蜜还没弄到手,一群蜜蜂就朝我涌来。
眼看就要被蜜蜂蛰得满头包,我吓得抱头逃窜,那头大熊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冲了出来,拉起我的熊掌带着我狂奔起来,嘴上却咬牙切齿地说:“你这个总是惹祸的麻烦精。”
我们一直向前奔跑,脚下的路像是没有尽头,大熊紧紧握住我的手,温暖有力,可我却渐渐体力不支,很快气喘吁吁,一口气喘不上来的结果就是… … 醒了。
可是眼前的景象却让我觉得自己仍然在梦中,在一个不可思议的匪夷所思的梦中一蒋卓扬就睡在我的身边,准确地说是侧身斜靠在窄窄的病床上,一张脸就在我的眼前,直挺的鼻子,坚毅的眉毛,眼底有深深的阴影,让我只想要伸手拂去他的疲惫。
下意识想要伸出手,却发现它正被蒋卓扬握在手心里,那样紧,那样紧。似曾相识的感觉袭上心头,仿佛是梦中那温暖坚定的感觉,可是我居然辨不出这感觉究竟是来自那只大熊还是来自雪山上那段被我遗忘的时光。
正在痛苦思索,却听见本应该是在熟睡的某人闲闲开口:“你究竟要偷看我到什么时候。”
“喂,我哪有偷看,我是正大光明地看。”我心虚地反驳,下一秒忽然反应过来,“你不是一直在睡,怎么知道我在看你。”蒋卓扬哼了一声之后站起身来:“断断续续睡了不到两个小时,某个人腿都断了还不老实,对我拳打脚踢。”
我顿时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不过看着他的衬衣皱在身上顶着疑似鸡窝头的样子,心中还是有点暗爽。护士进来做例行的检查,见到蒋卓扬居然还熟稔地打招呼:“蒋先生昨晚没走啊?”
他微笑着作答:“是,看她不舒服,留下来看看,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护士小妹一边给我量体温一边做羡慕状:“有蒋先生这样的男朋友真好,韩小姐啊,我们都很羡慕你呢。”
“男朋友?羡慕我?”我被她的话吓了个半死,只能机械地重复着某些关键字。
“蒋先生每天晚上不管多晚都要来看你一眼,见到你睡得好才放心,那天我上夜班,他半夜才走呢。”护士小妹列举着某人的先进事迹,蒋卓扬却连忙打岔:‘。她没有发烧吧?昨晚一直喊热。”
护士看了看体温计:“体温正常,我们的空调也正常啊,大概是心理作用,在室内待久了许多人都有发热的感觉。”
我赶忙询问一个急迫而重要的问题:“对,一定是这样,那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呢?”
“这个啊,家属可以跟主治医生沟通一下,骨折病人的护理有很多往寮重肠二议感争坝,蒋先生可以跟策医生事先沟通一下,他签字的话,你今天就可以出院了。
“啊,那我要出… … ”
那个院字还没说出口,便听蒋卓扬缓慢而深情地吐出两个字“不行。
护士小姐笑起来:“那还是病人跟家属先沟通一下吧。”蒋卓扬开始讲事实摆道理:“你父母还没回来,出院了谁来照顾你?”
我想要开口反驳,他却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听我的。’; 好吧,听你的,谁让我暂时成为残障人士了呢,护士走后我试探着问他:“你每天半夜都来医院… … 看我啊?”
最后那个“看我”我说得很是心虚,他却轻描淡写地说:“忙到那个时候,不放心过来看看。”接着又像是掩饰什么,“我怕你半夜掉下床,把那条腿再摔断了。”
他清了清嗓子,彻底换了话题:“早上想吃什么?我去买。”
“早饭?不用了,会有人……”
我的话被一个身影打断,他静静站在门口,看着病房里的我和蒋卓扬,像看一面深渊。
画面瞬间定格,病房里的气氛陡然变得诡异起来,我的手还扬在半空中,心中居然莫名涌起了类似于被人捉x 在床的心虚,只能咧嘴傻笑:“今天怎么是你啊。”
方逍的目光在我身上一扫而过,像是在确认什么,最后转到了另一个方向。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两个男人正在隔空对望,较量和探究的意味十足,只差没发出刺啦刺啦的电流声。
那俩人“深情” 对望了足足有一分钟,完全被无视的我终于忍无可忍:“那个……”终于夺回了某两只的注意力,我清了清嗓一子,一本正经地开口,“你们能不能等下再眼神交流,我饿了。”
方逍闻言一笑,打开保温饭盒的盖子,一阵香气铺面而来:“听说你喝粥喝腻了,今天做了烧卖带给你。”
我立刻被美食吸引,才不管剩下的那两人是不是要用眼神杀死对方,吃得不亦乐乎。不过他们倒是不太甘于寂寞,只听蒋卓扬闲闲地开口:“方董亲自动手?倒是真难得,我替Bear 谢谢你。”
“哪里,倒是Leo ,你这么早就来看Bear……”
方逍的话被我打断:“早什么啊,他半夜就来了… … ”唔,不对,话一出口我才赫然发现自己似乎好像仿佛是说错话了,于是继续低头吃烧卖ing 。
他们很有默契地一起静默了几秒,这次倒是方逍先开了口:“ Leo 如此用心良苦,真是令人感动。”然后又是充满火药味的对视,于是我再次开口:“时间不早了,你们不去上班吗?”
蒋卓扬用鼻孔重重地哼了一声当作回应,伸手递了纸巾给我:“你好好休息,不要再胡思乱想,晚上我再来看你。”
我不住点头,还不忘叮嘱:“来的时候记得带医院路口那家的章鱼小丸子给我,要加芥末酱的,如果关东煮还有剩的话,也带一份给我。”
蒋卓扬的笑容有点不耐烦,看在眼里却有点不常见的亲昵。他拿起钥匙朝着门口走去,走到方逍身侧忽然停住脚步,视线却没有落在对方身上:“我记得早上的例会方先生也要出席,不如我们一起?”
方逍直直看着我,刚想开口便被我快速打断:“好啦,我知道,午饭程叔会送来,我会乖乖喝那碗今天不知道是什么动物脚的汤的,你放心地去开会吧。”
他的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只是瞬间便被敛去,让我怀疑自己看花了眼,方逍只是轻轻说了一句,“我会再来看你。”
两人随即告辞离去,我心中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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