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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之若牧-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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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高了被子,决心用睡眠让心里的那些怨念安息。
但是客房的门却被轻轻的推开了。安以若睁开了眼,心思暗涌。她看着林牧之倚在门边的身影,借着外间的光透过门缝投着床边,久久的没有移动半分。
过了良久,才见那影子逐渐的近了,属于他的专属气息也一点一点重了。安以若感觉自己的胸口也微微地紧缩,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闭着双目,可是仍然感觉地到他似乎定在床边,心里猜想着他会做些什么,暗自等着,竟然有些焦急。
如一个世纪般漫长,安以若只听得一声浅浅的叹息。
而林牧之俯下身,帮她拉高了被子,把露在外边的手也挪到被子里。似乎刻意压了步子,悄无声息地替他关上了房门。
她重新睁开眼,看着室内微弱的光随着关闭的门慢慢的消失,心里的希望终于落空了。房间里的冷气并不低,可是她只觉得心里一阵一阵地发凉。

又是一夜无眠。第二天为了不和林牧之撞见,她故意早起。可是她没料想到林牧之似乎早有预谋得守在客厅等着了。而其之前客厅邋遢的残局应该也被他收拾干净了。安以若特意看了看角落里的垃圾桶,她昨天扔的那件衬衫也不知被他弄到哪里去了。

安以若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林牧之,神色中带着几分倦色,眼中藏着深海一样的秘密。而她已经厌倦隔着难以逾越的心墙却琢磨他的心事。而林牧之的目光只在她身上逡巡,仿佛思量着什么,两人仿佛陷入一场势均力敌较量,谁也不想开口先打破沉默。
安以若见他没有说话的意思,也懒得把时间耗在无谓的沉默中。她刚提了步子,就听见他说:
“安以若,你要闹多久?”语气里似乎还藏着似有如无的不屑。
心里原本淡定许多,可是听林牧之这样一说,火气就被勾起了:“是,是我无聊,是我吃饱了没事找事!害你一大早牺牲睡眠时间等在这,我更是罪孽深重,受之不起。所以趁着时间还早,你赶紧回去补眠吧,我要去上班了!”
林牧之起身,站在她面前,嘴边含笑:“安以若,你现在可真像个发了疯的猴子!”
“你才是猴子!”
说着用脚狠狠的踩在他的脚背!她最烦的就是每次她怒火中烧,他却只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林牧之吃痛的咧了下嘴:“我还没说完呢——虽然很幼稚,但是。。。”他半低下身,附在她耳边低声道:“但是很可爱!”
他的气呵在她耳边,安以若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里拼命提醒自己不要被他这样声东击西的戏法给糊弄了。
林牧之看着她依旧不为所动的样子,才知这一次她是真的动了气。看惯了她平日总是一副事事都处变不惊的样子,现在这样倒是让他心里有着几分得意。于是收敛了戏谑的语气;“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子!”
“那是什么样子?”
“那并不重要!”
她想要的解释,他居然只是一句不重要就一笔带过,这样灰白的对话还有什么意思。
“林牧之,如果你要解释,你就有点诚意。如果不是,那么我宁愿你什么都不说。”她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我去上班了。”
“我送你!”
“不用!”她趁着他拿车钥匙空档,率先出去,顺带关了门。
他在门外似乎听到房内东西掷地的声音。
她这样不知好歹,林牧之也生气了吧?
她明明知道依林牧之的脾气,做到这份上已经算得上是难得的妥协了,可是她却似乎痴心妄想的希望他为自己做出更多的让步,以此来证明他对她,对他们的婚姻的在乎吗?安以若实在分不清到底实在和林牧之怄气,还是在和自己较劲。
也许於一淼说的对,婚姻不是买养老保险,而是一项风险投资。她以前一直那么淡然,那么无所谓,只是因为还没有出现一个强敌。现在陈浅一出现,她自然不知所措的乱了阵脚。

而关于陈浅和林牧之的绯闻,居然几天之内就销声匿迹了。这样信息泛滥的年代,新闻的寿命本身就短,再加上林牧之稍稍施加手段,那则在别人看来半真半假的新闻自然是烟过无痕了。
安以若偶尔会留意有关陈浅的新闻。她依旧是如常的出席一些见面会,做宣传,受采访。颇有印象的一次她是路过市中心的时代广场的时候,那个巨大的led显示屏正播放着陈浅的新闻。那样的女人,别说是男人,就算是女人看见都会移不开视线的,对着她不是嫉妒,只是艳羡。
于是安以若站在人群中,以一个泛泛之辈的身份仰视着屏幕中的女人。她应付自如的迂回在记者的问题里,老练而不费力。当有一个记者旁敲侧击的问她,有没有一个男人会让她奋不顾身,她才有了片刻的迟疑:“有,如果可以,我依旧还会!”
她的眼神对着镜头,笃定且认真。
安以若自然而然的联想到了林牧之,透过屏幕,她觉得陈浅仿佛是居高临下的和自己对视。

尽管那个新闻已经淡出人们的视线,只是安以若和林牧之的冷战却丝毫没有回温的趋势,两人的关系毫无起色。
那日她回家的时候,看到摆在客厅那个名贵的青瓷成了垃圾桶的一堆垃圾,就明白一同瓦解的或许还有两人的关系。
他们彼此之间都以一种非暴力不合作的原则淡而无味的相处着。安以若能避开他的时候,尽量避着。避不开就当做熟视无睹。两人陷入一个怪圈,就这样僵持着,但是那几天倒也安然无恙。

可是一个人的双人床,总是让她睡不踏实。或许她真的已经习惯在他的怀里才能觅得好眠。她已经好久没有踏进主卧室了。有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心里的那些奇怪的念头也愈加的猖狂,想象着一墙之隔的林牧之此刻如何。
有几次,她见他打着电话,口气不复谈工作时候的严肃凛冽,心中总免不了猜想电话那头的人士。说猜想,其实也是多此一举,能让林牧之放低语气的,除了陈浅还会有谁呢?

那夜好不容易才睡着,后半夜的时候,却陷在一个梦里。她看见林牧之挽着陈浅,笑意盈盈地把离婚证书递给她,让她签字。
她忽的从梦中惊醒,对着一室的黑暗,所有的思维都陷入混沌中。如果梦是生活的预示,她不知道她这个梦又代表了什么。
嘴里口干舌燥,她索性起来去厨房喝水,没想到林牧之恰巧泡了一杯咖啡出来。
安以若知道这几天他似乎喝咖啡,抽烟都越发凶了。
她顿了几秒,依旧像装作没有看见一样,背对着他开了冰箱倒水。
林牧之看着她赤足穿着睡衣,面色惨白,擦过他身边的时候,他分明接触到她沁凉的手臂。
林牧之微微皱了皱眉,“安以若,你不知道会着凉吗?”
安以若以为林牧之早就离开了,他这样背后出声,着实吓着她了,一下子被水呛到,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林牧之把咖啡放到一边,用手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
“怎么跟个孩子一样,喝口水都会呛到!”
安以若暗忖,和林牧之相处,自己不是被气死就是被吓死。过来许久,她才顺了气,想起刚才的梦,她移开了林牧之的手,语气淡然而疏离地说了一句:“谢谢!我去睡了,晚安!”
两人当真成了室友,而非夫妻。
他们的生活就这样处于悬而未决的虚弱状态,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也许连室友都会做不成。——安以若总是这样压抑地想。

她花了比平常多一倍的心思在工作上,企图以这样一种状态来弥补心里的空虚,挤走那些奇怪的念头。
那日在办公室的时候,邻桌的张姐又抱怨自己的老公做事说话太琐碎,天气冷暖,吃饭穿衣得总不忘关照她。明明是嗔怪的语气,可是脸上却是如沐春风。摆明就是变相的晒幸福。
这种幸福渗透了生活的每一个细节。
对比自己和林牧之,这也许是永远都无法企及的生活状态。

於一淼过来,似乎面有难色。
安以若问:“怎么了?”
“接到邀请函,过几天在绍兴有个会,届时全国各大报刊杂志很多都会参加,不过我自己可能有事去不了。”
这段时间,安以若总见於一淼都是行色匆匆,但也不知忙些什么。
“我代你去吧!”正好也可以当散心。
“可是过几天就你的生日了!”
“啊?”安以若看了一眼桌上的日历,果然后天就是了。记得去年还是和林牧之一起过的,而今年,恐怕也没有这可能性了。
“少过一个生日又不会怎么样!你忙你的事,我代你去!”她给於一淼一个宽心的笑。
正说话间,办公室里袭来一阵浓郁的花香,有人问:“请问谁是安以若小姐?”
安以若怔怔的起身,看见来人拿着一捧包装精致的栀子花到她面前。
“安小姐,这是一位先生送的,请签收一下!”
办公室里的其他人都躁动了,“呀!居然还有人送栀子花的,真少见,这花店里有的卖的?”
於一淼也在一旁催促:“是不是你们家林先生,这么有个性!快打开卡片看看!“
安以若捧着花,并没有急着翻开夹在花中的卡片。
馥郁的花香撩拨着她的思绪和回忆。
此生她只对一个人说过,她出生在栀子花盛开的季节。也只有一个人会在这个时候送她栀子花,那就是顾煜城!

 
作者有话要说:更的慢了。。。不好意思。。。
题目先暂定吧。。。有点赶
为了情节统一 ,特地改了安的生日。
对了,留言多多,分分多多!!
无处告别(二)
安以若回了家,就开始整理行李。东西不多,关键是收拾了外出的心情,终于不再呼吸压抑的空气。

里里外外进出的时候,目光落在客厅那一捧恣意绽放的白色花朵上。开的并不张扬,但是花香幽远。偌大的房间里,浸透了栀子花的芬芳。
她拨了拨含苞的花骨朵,还记得小时候住乡下姥姥家的时候,房前屋后这种花倒是常见的很,而现在钢筋水泥的都市里,却仿佛是没了踪迹。

安以若她拆了包装,把花养在花瓶了。在花瓣和枝叶上洒了水,有顺便放了两颗阿司匹林。都说这样可以延长花期,可终究只是延长,而非花开不败。就像记忆,只能风干珍藏,并不能昨日重现。

那一方粉色的卡片,被她静静的搁置在一旁。里边没有署名。但是那字迹,她曾经临摹过不知多少遍,一看便明了是谁了。
永恒的爱,一生的守候和喜悦——安以若咀嚼这几个字。这是栀子花的花语,也曾是他们之间的承诺和约定。纵使往昔的爱如这花一般纯洁无暇,至善至真,可终究还是在年华中开谢了。
可是顾煜城记得她的生日,她的喜好,她们过往的种种,又一件一件的搬到她面前,一点一点将她冰封的过去解冻。安以若只觉得自己的心浮浮沉沉,剪不断,理还乱。

她踱到窗边,看着外面的世界。万家灯火明明灭灭,可是只有她的心沉寂一片,如同这个房子一样冰冷。

手机的铃声适时的打断了她游离的思绪,陌生的号码在屏幕中一闪一灭的跳动,心中浮起一种莫名的预感,迟疑了几秒才接起。
那边久久没有回声,她也只拿着手机静静的等着。
“没想到你还留着以前的号码!”
顾煜城声音很低,听得不甚真切,更像是自言自语,但是却字字落在以若的心里,而她也分不清,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换号码,是不是潜意识中真的等着某一天再听到某人的声音。
她浅浅地笑,想起他看不见,才“嗯”了一声。
“你生日快到了吧?这两天有时间吗?有些话,我想当面和你说。”顾煜城语气极缓,仿佛是思索好每字每句才说的。
“煜城,不好意思,这两天正好出差。以后有时间,我们再约吧。”再见面又能说什么呢,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注定烂死在肚里。
“也好,那你自己路上多注意!”顾煜城的口气稍显失望,但是却不忘叮嘱她。
千言万语只成了最后公式化得互道再见。
安以若看着通话记录中这一串陌生的数字,想把它删除清空,可终究是下不去手。思索犹豫了良久,才把那串数字以“煜城”保存在通讯录里。

转身进卧室拿了几件忘带的东西,出来的时候,林牧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立在客厅的那个矮柜前,用手拨弄着那捧栀子花,看到她问:“哪来的花,挺香的!”
“朋友送的!”
安以若不想多说,眼睛飘到某处,忽然想起什么,忙的过去,趁林牧之没注意,偷偷的把那张小卡片揉成一团捏在手里。
他眼神狐疑的盯着她,“这样鬼鬼祟祟干嘛?”转而又笑,带着几许的戏谑,“安以若,没想到你还有行情呢?”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自嘲道:“一个已婚妇女,有行情,没销路!”
什么时候起,两人说话又变得夹枪带棍,针锋相对,总是有意无意的带着火药味。安以若觉得随着和林牧之长期的斗嘴,自己也越发变得牙尖嘴利。当然,这只是对着他而言。

林牧之看到墙角的小行李箱,语气立马变得不善:“安以若,你还没闹够啊?”
分床,冷战,他都由着她,没想到她还要玩离家出走。
她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谁有那心思和你闹,我过两天要开个会,可能接下来一个礼拜都不在。”
会议只是四天,但是她又向於一淼另外请了三天假,难得去个宁静的江南小镇,就当散心。
“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为什么要说?”她反问道。这本来不就是他们之间默认的规则吗?再说,他们这样的情形,连话都说不了几句,哪里还能说这些琐事。
“去哪里?”
“绍兴吧!”
“哦!我记得后天是你生日吧?”他假意顺便提起。
“你不知道女人过了25岁,对过生日会很反感吗?”她口是心非的说着。转身对着林牧之语塞的神态,安以若忽然觉得心里畅快许多。
“没什么事,我先睡了,明天还是一早的车呢!”

客厅里又恢复了安静。
林牧之伸手松了松领带,方觉得心里的憋闷好了许多。看着那个小小的行李箱,仿佛是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拿出手机打了电话给助理傅琦:“后天订好的餐厅,你取消掉吧。还有把城北那块地的标书和“鸿翔”的详细资料明天早上放我办公桌上!”
吩咐好,挂了电话,手机被扔出老远。
这样的生活让他很无力。只是错过一个解释的机会而已,可安以若和自己的心结却越结越深。原本想借她生日的契机一并说清楚,可是似乎事情又不如他所预料的那般顺利。

安以若是第二天临近中午的时候到的绍兴,主办单位有专人来车站接,也订好了酒店。
说是开会,商讨新时代传媒的新对策。但是一大帮文人凑在一起,也不会只是拘泥于开会讨论这种形式,更多的反而是媒体人之间的熟络学习。

那日从会场出来的时候,安以若隐约听到有人唤她的名字。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江哲。
一年多以前因为他母亲在老家得了重病,不得已离开了杂志社回到北方,自然联系也少了。这样子碰见,也算是他乡遇故知了。
“刚才在里面就看见你了,怕认错,没敢叫你,没想到真的是你!”
安以若不好意思的笑笑,“你还干这一行呢?”
他耸了耸肩,“谁叫我对这一行有感情了!要不找个地方喝杯茶吧,好久没联系了!”

典型的江南水乡,多的是茶馆酒肆。
他们两人挑了一家临河的茶馆,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上。从窗口往外看,景是好景,粉墙灰瓦,水枕人家。偶有几个乌篷船滑过,咿咿呀呀的橹生煞是好听,一片安静祥和。
茶室内流淌着江南特色的越剧段子,经典的《十八相送》,余音绕梁,百听不厌。每个窗口都挂了风铃,微风拂过,身姿摇曳,铃声清脆。檀木桌上摆了铜香炉,里面点了檀香,闻着只觉得心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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