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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嫁良妻-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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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动。
这世间,那种欣赏的目光,往往会不自觉地在心中激发出一种温暖和感激,被包容,被了解的投契,那样动人……站在高高的河堤,极目远眺,天与地辽远宏大得令人深感自己的渺小。
在这个女子面前,他忽然没有了那种由来已久的男性的自傲,心里升起另一种温暖……许良辰走进来,打断了他的思绪,看着她细心地摆放碗碟,江竟芜忽然有些冲动,他抬头看着自己爱慕了这么多年的女子:”……良辰,很抱歉……“我很抱歉那么固执地不去理解你的心……许良辰手里的动作一顿,有些不解地看了他一眼,轻声道:”……吃饭吧。“还是小时候那样帮他把饭拍嵩;还是那一端尖尖的竹筷子,整齐地递到手中;自己喜欢的糖醋小排骨,碗里摆了三块……江竟芜看着,心里百味杂陈。
小辰,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曾想白头偕老应该是简单的事,就算到那时,我们或者不再美丽,不复潇洒,可你依然愿意牵住我已苍老的双手,说我爱你……小辰,即使你已经不爱我,即使你已经忘记了我,我依然会爱着你……请你一定要幸福才不枉我这样狼狈地退出……我知道,世上还有一种爱,叫作观望和祝福……护士走进来,两个人没有再说下去。
祺萍虽然没有发烧,却依旧昏昏沉沉,江竟芜也没什么胃口,胡乱吃了一点,病房里的气氛有些沉重。两个人相对总是无言,许良辰有些难过地暗暗叹了口气。
回到居处洗漱完,段奕桀不在,许良辰洗完澡,没有开灯站在床前陷入了沉思。时已近秋,天边一钩玄月,月华如水,扶着流苏的窗帘,看着外面树影重重,她心绪烦乱。
段奕桀对自己的用情,她并非看不见,也并非无动于衷,初初他的宠溺,她装作不知;然后她抗拒,他霸道地引动她的情潮,她木然对之,以为他必会恼怒,谁知他越发地温柔;不管她不理还是不睬,他都只是尊重,宠爱。他早出晚归,夜夜陪着她,平等地当她是自己的另一半,他的用心她又怎么触摸不到?人非草木,每次她躲闪,他隐隐失望的眼神,让她心里也有了不忍。午夜梦回,她真的能一直淡然无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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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好像最近总喜欢静静仰望星空,特别是在山上的日子,那蓝色如海的背景上,是浩瀚的银河,或明或暗的星辰闪闪烁烁,有时能看到淡淡的薄云在星光间穿行……
许良辰垂下眼眸,时光就像是一条永不止歇的河流啊,转身,回头,再捧起来的,已经不是当初那汪清泉。人生若只如初见,还有世事变迁物是人非,都是被人提起来说烂了的话,过去的就是过去,不再回来;纵使自己不愿,却也不可能永远停在原地;或许不见得是因为哪个人,只是自己的情怀已更改罢。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响起轻轻的脚步声,一双手臂温柔地围拢来,耳边响起熟悉的低沉耳语:“怎么还不睡?夜里有点凉了,小心身子……”
她闻声回头,月下,段奕桀疲惫的脸上笑意淡淡而温存,一身笔挺的戎装,英俊挺拔……看着那抹笑影,许良辰一时竟有些失了心神……
段奕桀最是喜欢良辰此时的神情,专注中,甚至有些微微的恍惚,过去她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冷,有些淡漠,现在虽然依旧不热情,失神中却有着矛盾,透着柔和与不知所措,仿佛春日起着薄雾的湿润清晨,让人的心蓦然柔软起来。
他悄然扬起了唇角,良辰最近经常陷入内心的矛盾情绪,他知道。虽然不是没有担心,但他还是选择放开,放她去医院和青梅竹马见面,从彭明霞汇报的信息中他终于知道,自己正一点一点真正走进她的心中。
江竟芜发现自己最近经常有些愣神,特别是每每看着安静躺在病床上的那个女子。
她紧闭着双眼,脸颊有些苍白,肩膀上包着一圈圈纱布,胳膊上插着几个针头,原本就不算丰润的身子骨现在看起来更清瘦了几分,让人不由心生怜惜。和他曾经熟悉的那个虽然不爱笑但朝气蓬勃神采飞扬的名主笔比起来,此刻的她,静默地令人不安。
他随手取过柜子上的茶杯,在手里轻轻转着,绿色的茶叶在透明的玻璃杯中浮浮沉沉,清香淡淡而悠远,颜色也异常的清爽,正是他最爱的西湖龙井。
良辰说,这是今年的新茶。
轻轻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水缓缓流过喉舌,江竟羌心里的苦涩淡了一点,新茶换旧茶,好在她的心里总还有自己这个一起长大的兄长。
带了涩然地一笑,转眼却见段祺萍似乎微微动了一下,不知为什么唇角浮起一个小小的弧度。江竟芜心里一动,想起那夜在大堤说起未来之中国,眼前的女子满怀希冀与憧憬,唇角轻勾,绽开了难得的爽朗而美丽的笑容。
他蓦然发现,段祺萍这样的笑和她不笑时,完全是两种模样。不笑的时候,她端庄里透着淡淡的书生气,挺严肃凛然:而这一笑,就仿佛漫天的霞彩,一下鲜活俏丽了起来。想着她的笑容,江竟芜沉闷的心里悄悄开了一个缺口,起码那段两个人算是接近的日子,段祺萍还是多笑容的,那说明自己还没有令名主笔不喜吧。
医生也不得不感叹段祺萍生命力之顽强手术后第三天,她彻底清醒过来,而且,很幸运地,伤口没有严重的发炎,恢复的程度超出了医护人员的预期。当王院长欣喜地告诉段奕桀手术很成功、病人已经不会再有大的反复,只是左臂可能受到一点影响,灵活度稍逊以前,坚持锻炼后应该可以复原时,段奕桀身侧的许良辰忍不住含笑落下泪来这煎熬的三天三夜,吊在半空的心终于放下来。
此后的日子,许良辰依旧每天和江竟芜轮流到医院照顾祺萍,午饭也总是彭明霞送过来。厨师似乎知道许良辰对鸡丝菠菜颇有偏爱,很是尽责地每天都有类似的菜肴,当然,出现最多的还是菠菜。
现在,中午时候躺在床上的祺萍偶尔会和她一起用饭,戏言病号餐做的再好,也不如送来的爱心大餐精致。看许良辰吃的开心,她笑着道:“想不到你也喜欢吃这个,我可是很久没吃到了这是记忆中的美味呢。”
话外之音许良辰并没有听出来,只是笑着夹了一筷子送到她的碟中:“我素来不喜欢叶状青菜,不过这道菜做的实在好,吃了许多次也还喜欢。”段祺萍张口欲说什么,却注意到在一旁的彭明霞对自己微笑着施眼色并悄悄摆手,顿悟地点了点头,有些好笑有些感慨地看了看许良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劝许良辰多吃点。
日子过的很快,一周之后,王院长说只要小心祺萍可以移动,于是段奕桀带了一行人回燕州那里的医疗条件毕竟胜过闽州,祺萍回去养伤会好些,再说日本人所谓的商务谈判也有了新的情况。
回到燕州,祺萍被直接送进军政府特别疗养院。安置好,段奕桀回大帅府向段政勋汇报工作,府里众人牵挂祺萍的伤,来来往往探视。知悉情况的许良辰便留下来陪伴,很是忙碌了大半天。等到众人离去,已是夕阳落山的傍晚时候,看着祺萍用了晚饭,走出小楼,便见到远处两个侍卫正持枪阻止一个人走近。
“小辰……”正向车子走去的许良辰闻声回头,被侍卫拦阻的是江竟羌。
见许良辰和江竟芜相识,侍卫忙立正敬礼:“报告少夫人,属下奉命,无特别通行证者一概不许靠近。”
许良辰歉意地看了江竟芜一眼,祺萍在这里养伤,段奕桀必定会严密保护,明知道竟芜会来,自己刚才事忙竟忘记让罗宏文留证伴给他了。想了想微笑着谢了侍卫:“两位辛苦了,江署长是我……少帅和二小姐的朋友,请两位稍作通融,通行证我一会送过来可好?”既然少夫人愿意作保,话说的那样客气,两个侍卫自然放行,敬礼退后让出路,许良辰转身陪了江竟芜往小楼而去。
夕阳西下,晚风清凉,树叶悠悠飘落,许良辰接了一片在手中看着,轻声问道:“……廖姨和姨丈都好吗?”
“嗯,他们很好,母亲……一直挂着你,嘱咐我告诉你……一定要幸福。”江竟芜神情有些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对期望中的青梅竹马转眼成空,母亲除去关心没再说过什么,但看自己的眼神却带了无限怜惜,更有几次,撞到她坐在小辰以前那间房内默默无言。
许良辰低了眉眼,心里五味杂陈,多少次想去看看廖姨,无奈却总是想着前尘往事便失了勇气。
廖姨和江姨丈对自己如亲生女儿般的爱,那样的纯粹和直接,在往昔的岁月中如一团火,让她觉得温暖。但现在,这温暖却让她有些不敢再靠近如果,如果靠近,这样的温暖是不是再也没有?现在,自己已是段家的媳妇,他们对自己的感情,会不会因为失望而变成灰烬?她害怕伤心,更怕的,是慈爱的廖姨和姨丈伤心……
晚上,卢夫人秉老夫人之意,在偏厅设家宴给儿子媳妇接风。
许良辰匆匆回到大帅府,很自觉地尽着儿媳的责任,给老夫人等长辈请安、问好,回房换了衣衫后便到偏厅帮忙。吴雯绢几次笑着让她且坐歇着,她只笑了笑,并没有停下手边的事。直到宴席布好,老夫人和段政勋等众人安坐,她才坐下来。
却听到回大帅府看望妹妹的祺宁正笑着和二姨娘说话:“……这道菜倒是多年没吃到过了,不知道厨师手艺如何,是不是当年味道……”
二姨娘尚未回答,吴雯绢眼风暧昧地看了看许良辰,捂着嘴笑起来:“有些人虽然多年不再下厨,但好在水准竟一点没有降低,相反,听说最近练得多,似乎还有提高呢……”
祺宁和几位姨娘似乎都有些意外,探寻的目光接二连三看过来,许良辰既疑惑又有些窘迫,大家说的是什么?又为什么这样看着自己?这道菜,难不成有什么古怪?……正想着,上位的段政勋开了口:“老大呢,怎么还没见?”
吴雯绢忙笑着接过话头:“哦,刚才还看到他呢,我去看看……”
许良辰正有些不自在,闹声站起身来轻轻说道:“还是我去吧。”说着,对着众人微微点点头,转身走出偏厅。
转过回廊,听到花荫深处有轻轻的笑语传过来,许良辰情不自禁停下了脚步。
“今天大少居然亲自下厨呢……”一个含笑带了惊奇的女声说道。
“听说少夫人喜欢大少做的鸡丝菠菜,刚才大小姐还问哪个厨师做的……”似乎是随祺宁回来的小丫头的声音。
“少夫人真有福气,大少这么喜欢她……”三个人齐声叹息,话语中充满羡慕,想象得出来几个小丫头现在的星星眼。
自己吃了这么久的那道鸡丝菠菜……都是段奕桀做的?!许良辰有些难以置信。她实在想象不出来,那样霸气挺拔的男子,窝到厨房那样的地方,就为了亲手做这道菜?他……看着眼前灯光下廊外的一池荷花,许良辰方明白祺宁和几位姨娘眼神和话中的含义,她愣住。
连丫头们离开的脚步也没有听到,不知过了多久,回廊前方又传来说话声:“……怎么样,我做菜的水准没降低吧?可还是原来的味道……”竟是段奕桀,更难得的是,虽然声音听过来依旧清淡,却没有丝毫冰冷的感觉。
“嗯,没想到你还记得我爱吃这道菜……”久没见到的耿文清,含笑温柔的声音带着一点点乡音,软糯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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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许良辰恍惚间回神,脑子里“轰然”一声响……这些日子,他做了那么多的那道菜,是……耿小姐的所爱?……那么今天,他也是为了她吧?她不自知地幽幽叹了口气,自幼的情分始终是不一样的啊……好像一扇总为自己打开着的门慢慢关上,许良辰心里闪过从未有过的况味,来不及细品,依稀觉得那竟是……惶恐?
低低的话音越来越近,许良辰悄悄移步,把自己掩在了花树之后。心绪复杂地看着段奕桀和耿文清说笑着过去,过了一会,平复下情绪才走回偏厅。
耿文清就坐在段奕桀右首,左边空着一个座位,再往上是一脸笑容、眼神若有所思的四夫人吴雯绢。许良辰走进来,段奕桀率先抬起头,深邃的眸底一抹柔情若隐若现。吴雯绢一边指挥丫头上茶,一边笑着对段奕桀道:“良辰记挂着出去找你呢,你倒好,自己走进来,反倒让少夫人落在后面……良辰,快坐吧。”
说着作势拉了拉下首的椅子,许良辰微微一笑,转眼见段老夫人坐在上首,素来在一边侍候的大丫头秋菊却没有出现,于是一边走过去温柔笑道:“谢谢四姨。这次出去的久,未在奶奶膝前尽孝,”说着伸手拿过筷子和镶金的薄胎素瓷碗笑眯眯看着老人,语调带了一丝少见的娇嗔:“就让孙媳侍候奶奶一次,可好?”说着,似有意似无意地瞟了段奕桀一眼。
良辰对奶奶和父亲、母亲等长辈素来执礼恭谨,但却含着淡淡的疏离,今天突然对奶奶这样薄嗔浅笑,实在出乎段奕桀所料,看着她娇若桃李的花颜不由眼底微微一愕,情不自禁看了自己身旁的椅子一眼。
这个孙媳才貌双全,又知书达理,段老夫人本就很是得意,往日许良辰恭敬有加亲密不足,让老人心里难免有所遗憾,今天忽然的有些不同以往,段老夫人有点喜出望外,一张老脸笑成了菊花般,拍了拍良辰白皙秀美的柔荑:“好孩子,新婚不久便跟着小桀奔走救灾,也实实难为你了,你们的孝心奶奶都明白,也别侍候了,今儿个就在奶奶身边坐吧……”说着,一迭连声地叫丫头添椅子。
看着儿子和儿媳之间的互动,卢夫人端着茶杯的手轻轻一顿。这个长媳虽然当初嫁的不情不愿,却很明事理,做的几件事连大帅都啧啧称赞,对儿子虽说不怎么亲热,却也温和有礼。久经世故、心水清明如卢夫人,当然也看得出,这次出去,许良辰与儿子已经恐怕已有了夫妻之实……儿子眼底的爱昵骗不了自己这个当妈的……那为什么儿媳却要做出这样一种姿态,不象往常那样低眉顺眼、极力淡化存在感地跟在儿子身边呢?小两口难不成在耍什么花枪?询问地看了吴雯绢一眼,两人无声地交换了个眼神。
吴雯绢含笑瞟了耿文清一眼,眼神在段奕桀小夫妻间溜了一圈,对卢夫人轻轻颌首。丫头送上最后的菜肴,段政勋问候了母亲,说了几句安慰老人的话,家宴开始了。
几位夫人感叹着祺萍的伤势,段政勋问了些闽州和军校的情况,厅里气氛融洽和谐。许良辰给段老夫人布了几箸菜,便被老人再三劝着坐,让丫头上来接手,许良辰一再坚持,好歹侍候着老人用了饭。
段老夫人身子一直虚弱,平日也吃得不多,今天心爱的孙子回来孙媳侍候着心里高兴,倒比往日多用了半碗香米粥,吃完便有些倦了靠在椅子上歇着,让丫头照顾良辰用饭。
许良辰笑着谢了老人,拿起筷子,却觉得胃里泛酸,嘴里发麻,什么放到口中都不是味道。看老人含笑闭上眼睛休息了便也沉默下来,看着碗里的饭,不由自主地发了呆。食不知味数米粒一般用了两口,侧脸看向窗外。
窗下灯光很亮,照着外面几棵高大的木芙蓉,花开得正盛,粉粉红红,最高处最秀美的那枝,却仿佛已是开到荼靡,夜风轻吹,带了摇摇欲坠的妖娆,有种时光流逝的特别伤感……许良辰恍然间,看得入了迷,被吴雯绢轻唤了几声都没听到,直到丫头笑着将一只鱼形的盘碟放到眼前,才回过神来。
“……也真是某难为良辰,跟着老大东奔西走不说,还要照顾祺萍,不累怎么可能呢……春桃,把鱼肉好好剔了骨给少夫人……”耳边传来吴雯绢带笑的话语,让许良辰感觉到自己的失态,忙低头歉意地笑了笑,一边伸了碗去接丫头夹过来的鱼肉。
不仅许良辰不自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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