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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姑娘守则-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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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悲怆的唢呐声不住地钻入她的耳朵,她的身体轻晃,这才相信父亲已经去世的消息。她恍惚地往楼下走,灵堂已经摆好,外面篷子也已经搭好,姑姑,姑父,邻居们都在外头忙,居然还有黎成渝,他身上穿着白衬衫,挽着袖子在干活,见到她下来,将她领到灵堂前,“来,给你爸爸上柱香。”
“成渝……”安澜轻轻地叫了他一声,居然说不出拒绝的话来,转头接过他点燃的香火对着自己的父亲拜了三拜。
作者有话要说:在写这个的时候想到了外婆走的时候,蛮难过的~这个药效果是有,不过或许是太迟了~
这几章是最难写的,总是要写上一整天 不知道是不是我偷懒了,听着悲伤的音乐,心情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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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1)
本来安父不过五十来岁,算不上是白喜事,丧事办得要从简。可是在这种小地方,他们认为一个人苦了一辈子,死的时候一定要舒舒服服的,丧事必须要隆重一些。安澜从小就知道读书,对于这些习俗什么的,到是一点儿也不懂,可是她是父亲唯一的女儿,这次丧事的重责全部都落到她的身上。至少她这么认为,其他的人也这么认为。
继母以伤心过度为由,一直窝在房间里看电视,也不出门。到了餐点,她的女儿或者儿子会轮流上去给她送吃的。安澜朝着她那个方向看了一眼,也觉得舒了一口气,只要她别在这个时候闹事就好了。
灵堂里都是香火的味道,烟雾隐隐绰绰,有几分朦胧,几分虚幻,并不是很真实。门外是唢呐锣鼓的声音,十分吵闹,吵得整个人晕乎乎的,似乎大家都很忙,安澜却一时之间怔在原地不知道自己要做点儿什么。黎成渝拉着她的手,轻轻地握着,传递着温暖。他将她拉到一间偏房里,轻声道,“你就在这儿跟他们一起折些元宝。”
家里的沙发不知何时被搬到了这里,几个老人一起坐着在折金元宝。其中一个将她拉了过来,“来,我教你。”
前面放着几个箩筐,已经有一半了。安澜跟着他们一个个折着,其实挺简单的,不过她的折得并不好看,却也形象。
“小澜啊,你这个男朋友可真好,这样你爸爸也走得放心了。”
“他不是的。”安澜低着头说了一声。
“这么帮着还不是,你爸爸去了之后他就没有合眼,一直在忙。你爸爸走得这么突然,大家都是忙得跳跳飞呢,你说你们家还有谁能主持这个大局,你看现在灵堂摆得这么好,还有一大早买的菜,以及外面那帮乐队,都是他打理好的。”
“就是啊,小澜。这个人是个好人,你可要抓紧了。”
“阿婆……”
“先把你爸爸的后事办理妥帖,你自己的事儿也注意点,你住得那么远,我们几个阿婆也可就顾不了你了。”
安澜还想说什么,可是喉咙处却堵得厉害。后来他们又让她去烧纸钱,烧元宝。她蹲在灵堂的角落里,将一张张纸钱往火盆里放,火烧得很旺。
烟熏得她的眼睛湿润润的,再抬起头的时候,黎成渝也蹲在她的旁边,低着头陪她一起烧纸钱。手里握着一张纸巾给她递了过来,“把眼泪擦擦,到时候要哭的地方很多。”
“成渝,谢谢你。”安澜看着他,真诚地说道。
黎成渝浅笑了一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脑袋,“现在就别说这些客气话了,现在还早要不要睡会儿,晚上得守灵。”
“守灵?”
“嗯。”黎成渝点了点头。
安澜似乎也明白了一些,虽然大家都很热心,可是有些事还是能推脱就推脱的,她不由担心道,“你都一整夜没有合眼了,你先去睡会儿吧,楼上的房间,嗯就是我那个房间还空着的,你去躺会儿?”
黎成渝看了看四周,暂时也没有什么事,而且他似乎是真的累了,眉宇之间有着浓浓的憔悴,眼睑处也是发青的,“好,等会儿中午吃饭的时候叫我,我还得去端盘子,人手不够。”
“哦。”
安澜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睛突然变得酸涩起来。
似乎,当她一抬起头来,他就在他的旁边。
几年前的那个阴雨天,她说,“成渝,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不值得的。”
他听了似笑非笑,然后面无表情的离开,后来好久都不见。她以为他就会这样消失了,可是等到那个学期期末考之后,他仍然是出现了,他紧紧地抱着她,他说,“安澜,我妥协了,我舍不得你。”
他是真的妥协了,就那样默默地守护在她的旁边。再也不敢逾越半分,一周见面一次,跟她AA制,不轻易送东西给她,将车远远地停在没有人的地方,不再跟任何人公开两个人关系。安澜给徐晓若补课的时候,他偶尔也会去,却几乎不跟她说话,怕自己宣泄了自己感情,惹来她的不快。
他们的感情很压抑,就一直这么压抑了后来的三年。三年中再也没有争吵,因为两个人见面的时间太少了,没有时间用来做其他的事。
当然也没有爱情的升华。
安澜一直觉得对不起他,觉得自己伤害了他,可是她忍不住,想爱他,又不敢爱着。有的时候觉得自己对他很好,她花了很长的时间,一次一次在暗地里练习厨艺,只为了做出他爱吃的东西,她还曾经买了一大包重重的珠子,每天空余时间就开始穿,替他做了一副珠帘,可是送他的时候,只说是生日礼物,挑了好久买的。
她有他家的钥匙,在自己有空,他却在上班的时候,偷偷地去他家里。这个时候她会辞去钟点工,亲手替他打扫卫生。亲手替他将衣服洗好,晒干之后放在鼻尖轻嗅,然后折叠好,放在他容易找的位置。掐准他下班的时间,提早半个小时做好菜,然后悄悄走掉。
她有时候想,喜欢一个人,原来便会如此,想为他做任何事。如果他知道了之后会不会欣喜若狂,又或者他从来都不知道。
这样一晃而过,到了大学里的最后一个学期,这个学期安澜已经没有课,毕业论文也做得差不多。她需要做的就是投简历,找工作。
三月初,黎成渝开车带她来到郊外,停在一处幽静的地方。他突然转过头来跟她说,“安澜,一毕业就嫁给我吧,我等你毕业等了好久了。”
安澜的神色一变,带着几分恐慌,“不,不行的。”
“为什么?”黎成渝本来就问得小心翼翼,总以为她不愿再大学里谈恋爱是因为她小,可是大学毕业了她就不小了,突然被这么毫无悬念地拒绝,一颗心沉入了最谷底,他又问了一句,“是因为,我对你不好么?”
“不是。”只是因为我们走到了尽头了,这几年她一直很努力,可是她仍然是最渺小的那个。她听徐晓若的妈妈无意间跟她说过,黎家父母的要求很高,要娶得女人必定要是个本地人,还要是个大美女,身材要好,陪嫁的时候要有房子有车子,还有许许多多她听不懂的东西。她还说自己随意地介绍了一个,因为身高才一米六二,就被他妈妈拒绝了。
她不想让他为难,因为自己的条件,无论哪一条都不符合他家里的条件。虽然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儿,可是她明白,是事关两个家里的事。
“我快要回家了,在那里找好了工作,所以……”
“安澜!”黎成渝根本没有等她把话说完,恶狠狠地看着她,“你就是这么对我的,这么大的事,都不要跟我商量?”
“对不起……”安澜低着头,轻咬下唇。
“呵呵,我们的感情,从一开始就是一个笑话是不是?”黎成渝冷笑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你就是这样一直敷衍我,什么事儿都瞒着我,是不是我对你来说,不过是一件消遣的玩偶。喜欢的时候就抱在怀里,不喜欢的时候就随意扔掉?”
“黎成渝,我没有这么想。”安澜的声音抬高了几分。
“没有么?”他看了她一眼,轻轻地笑,狭长眼眸中的冷意让她觉得寒冷,“你跟我在一起,是因为同情,还是因为愧疚,或者说,你根本不知道怎么拒绝?”
“我……”
“我不是圣人,跟你拍拖了这么久,我也是需要一个交代的。”他的呼吸很重,“我们认识那么久了,如果你从头到尾都不想负责,你还为什么要跟我在一起呢?”
安澜咬着唇,紧紧地咬着,有几分疼痛。她的眼眸湿润了,却仍是倔强着,“对不起,成渝,我耽误了你的青春。”
“这话我跟你说才对。”他嗤笑了一声,“如果没有我,你跟其他人在一起或许也比较畅快,或者一个人,也很自在。”
“下车!”他说,“我# 现在很生气。”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她看了一眼他的侧脸,带着浓浓的阴鹜,冷漠得像一块冰。他生气的时候,就会逃避,将自己躲在自己的龟壳里。她毫不犹豫地开了车下去,却未曾看见他脸上的松动与不舍。
他的车子绝尘而去,而她不知道这里是哪儿,只是慢慢地走。周围的景色很好,花树繁盛,绿意盎然,不远处的湖泊水光潋滟。她无心观赏周围的风景,只是慢慢地朝前走去。在学业上,她很努力,这是她骄傲的地方,每当站在领奖台的时候,便是她意气风发的时候。在爱情上,是她最窝囊的地方,她的不自信她的卑微成为了她的绊脚石。
37 分手(2)
自从以前恋爱被公主碰上了之后,以后的约会都是在那种人烟荒芜的郊外。这里地处偏僻,也不见有什么车子经过。
安澜心情失落,也不着急着出去,沿途慢慢地走着。
不知何时,黎成渝的车在她旁边停下,下车强势将她扯进车里,“倔强!”
他的语气有些重,安澜无力反驳,只是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
黎成渝冷哼了一声,“让你下去你就下去,白痴。”
安澜仍然不接口,想看他,又将视线转到窗外,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眼中的不舍与失意。
“急着甩我呢?找个更年轻的?”黎成渝笑了笑,“我才不让你如愿。”
黎成渝有的时候也挺幼稚的,说些幼稚的话,可是安澜太死板,总是中规中矩的,听着这话居然也觉得不好受,继续保持着沉默。
一个小时的车程,车中安静得可怕。车子飞快地在路上行驶,后来在她学校附近停下来,安澜下车之前,黎成渝拉住她的手,淡淡地看着她,“嫁给我,就那么委屈你?”
安澜低着头来,将他的手指头一根一根地掰开,“不是你委屈我,是我委屈你。”她抬起头来,眼神坚韧,“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这个。”
手指一根根被掰开又一根根合上,他的心慢慢地下沉,突然就松了全部的力道,轻闭上眼睛,略微苍白的唇边挂几分无力的笑,“这么多年来,承认一句你爱我都那么难,我又怎么能让你心甘情愿地说要嫁给我呢?”
“……”
“是不是只有我真的离去而去,娶另外一个女人的时候,你才会动容呢?”他打量了一下她,看着她的脸色微僵,眼中闪烁不定。唇倒是一点点翘起,他对着她摆了摆手,“放心吧,我会等你毕业,你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考虑。下个星期天,别忘记了,我在这儿等你。”
这一夜,安澜没有睡好。翻来覆去,脑海中一直他的那句,嫁给我吧。
嫁给我吧。
喉咙间的馥郁腥甜都在表达着她的愉悦。她很想抱紧他,她很喜欢他身上的味道,一种清淡的味道。可是她不敢,下意识地拒绝,只怕未来那些斗争,现实就是现实。她仍然记得棒打鸳鸯的故事。
这三年来,她已经很幸福了,如今到期了,她就早一些松手。长痛不如短痛,时间越长,伤害越大。
这段时间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总是恍惚着不知道在做什么。她的毕业论文已经交,答辩通过,工作也落实得差不多,是这里数一数二的中学。在别人最忙碌的时候,她已经找到了人生的目标,可是她还是整日里泡在图书馆,看许多的书,一本一本翻过去,不知道看进去了多少。
期间他们并没有一个星期见一次面,安澜跟黎成渝说,她在忙毕业论文,忙得不可开交。
六月初,是安澜毕业的日子。天气逐渐转热,她穿着学士服,跟同学一起,在教学楼门口拍照。小九举着相机,对着正抱在一起的飞飞和安澜拍照,“来,笑得甜一点哦。”
安澜轻笑起来,真的很甜。
“真美。”小九想,多拍了几张,最近很少见她笑。她那么优秀明明是什么都不用担心的人,却整日里苦着张脸,问她什么也不说,人也瘦了许多,衬得那双眼睛更大了。
“我也要拍,我也要拍。”公主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别的地方跑过来挤在安澜和飞飞中间,挽住安澜的手臂,也笑得甜甜的。一旁的飞飞一脸不爽,却也无可奈何。
公主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转了性,卸下了那冷傲的面具,变得跟个白目一样,一有机会就黏着安澜,甚至扬言安澜是她最好的朋友。
对于此话,大家都十分囧,可是公主似乎突然从二十岁的心智变成了十二岁,整日对着安澜甜甜地叫姐姐,有什么好东西都非要分给她。
拍完了照,留下了大学里最后的纪念,大家都将头上的学士帽高高地抛起,神经质地大笑起来,这一天,大家都等了很久。安澜回到宿舍里就开始打包,东西整理起来并不多。一些没有用的东西拿到楼下卖掉,还有用的一些参考书早早地送了下面的学妹,走的时候很轻松。她要早点去寻一份工作,然后攒钱替自己买几身工作服。
卸下了这里的自卑,去另外一个地方重新开始。
黎成渝对于她的行动似乎是了如指掌,她才下了楼,车子已经过来堵住她。他下车,夺过她手里的行李放到他的后备箱,又拽着她上了车门,突然有些后怕地想着,脸色不由地有几分阴沉,他若不是亲自上来堵人,她会不会就这样在他的世界里消失。
黎成渝带着她回家,安澜倒是并没有反对。这段时间她很少来,可是他的房间仍旧是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她坐在沙发上,黎成渝从茶几上拿了两个水果去厨房里给她打果汁。他端着果汁过来给她,唇上带着几分笑意,“毕业了之后可有什么打算?”
“回家教书。”安澜抿了一小口,仔细地打量这个她花了很多心血的房间,那儿垂挂着她送得正副窗帘,微风一吹,轻轻摇摆,各色珠子轻轻地碰撞真的很漂亮,又似是随口一问,“那你呢?”
“我想结婚。”黎成渝笑得有几分神秘,“我妈妈催得厉害,我也不想再拖下去了。”
“哦?”
“对方是个好女孩。”他又接了一句,看着安澜毫无波澜的脸色,唇边的笑意微微一僵。
“很好么?”安澜将杯中的橙汁喝完,将杯子放回茶几上。
“嗯,很好,她会给我布置房间,还会烧一手好菜。”黎成渝看着她僵硬的神色,不由地有几分得意起来,“你觉得呢?”
“真好。”安澜笑,笑得很真诚,橙汁很甜,却很苦。
“安澜,我最想娶得人是你,知道么?”他又呵呵地笑了几声,“难过不难过?”
安澜点了点头,“难过,很难过。”
“嗯,我知道。”黎成渝坐到她的旁边,将她轻轻地搂在怀里,下巴蹭在她的发旋上,似是十分满意她的回答,“这个暑假就在这里陪我好不好?等你开学了我送你回去如何?”
“好。”
她答应得轻巧,却突然消失不见。他不过是去了公司一趟,回来的时候,茶几上放着他送她所有的礼物,包括那只紫罗兰手镯。当初他送她的时候,曾玩笑似的告诉她,“这只可是价值不菲哦,是我们黎家传给长媳妇儿的,一定要带着,否则就表示你讨厌我。”
她也曾经执意不肯收,他不知道花了多大的劲儿,才硬是当做生日礼物送给了她。
饭桌上摆满了四盘菜,是她刚炒得,菜还是温的,都是他爱吃的。他突然就想扬手将所有的菜都打翻掉,终究还是不舍,颓废地坐下来,一口一口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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