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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姑娘守则-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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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摆满了四盘菜,是她刚炒得,菜还是温的,都是他爱吃的。他突然就想扬手将所有的菜都打翻掉,终究还是不舍,颓废地坐下来,一口一口往自己的口中塞,她可真是残忍。
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哭,总觉得那天的菜似乎有点儿咸。
安澜坐在公交车里,坐在最后一排,毫无形象地大哭。就这样吧,她从手机里掏出手机卡,从窗外丢出去,一切都结束了。
实验中学很远,离这里也很偏僻。未来,他们都不会见面了,就算见面了,他也已经结婚了吧。
后来的几天,每天都是哭醒的,有的时候忍不住怨恨他,更多的却是责怪自己。
38 朦胧(1)
这里的习俗便是,办丧事的时候,是要摆流水席的。一日三餐,直至最后一次的正宴会。中午时间一到,隔壁邻居,亲戚,乐队师傅都是要上桌吃饭的。一个老爷爷过来的让安澜去请成渝下来帮忙。
黎成渝一夜没有睡,现在不过刚阖眼一会儿,安澜有些不忍,问了一句,“有什么忙,我来就好,再让他睡会儿吧。”
“也好,也就是端端菜什么的,你可以么?看你一个读书的,看起来就柔柔弱弱的。”
安澜听了忙道,“我可以的。”好歹她也是从小干重活的。说着,到一旁拿了条围裙穿上开始帮忙。端菜过程中正在洗碗的曾阿婆说道,“成渝出手真大方,这些菜都是上好的,你爸爸的丧事办得可真是体面。”
“是么?”安澜不由地吃了一惊。
“是啊,你看这种海蜇,很多人家都是用假货,可是这个味道不一样,我刚才尝了一口,特别有嚼劲。唉呀,你看你三婆家的,也真是的。白吃白喝的居然一大家子来了五个人,嘁……”她一边埋怨着一边站起来,往另外一个大碗里装了一些肉汤排骨,“我不用多,一点儿汤一瓶饮料就好,等会儿给我家的娃娃做面去。”
曾阿婆也是一直在这里洗碗打扫得,安澜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又拿了几瓶饮料过去,“多拿点过去吧。”
“我干了多少活儿,拿多少自有分寸,不像那几个一到干活就跑,一到吃饭就来。不过你也别太往心里去,能吃一顿也就一顿,咱也不能养他一辈子。”
安澜只是笑笑,点了点头。
这种非正式的酒席不过就六个宴,大半个小时过去也就上完了,上完之后安澜也拿着两个小碗装吃的东西,掌勺的厨子过来道,“多端点儿走,你不端走也是被那些‘土匪’扫荡走。早上那些就全被拿走了。”
曾阿婆也应和着,“这些人也真是,白吃白喝还要外带。”
“阿婆,我先把这些吃的给他端上去,等会儿过来洗碗。”
“好好,洗碗我们这里人手够的,你尽管去,还有饭多打点儿,你们俩早饭都还没有吃。”
安澜端着菜上去,听到楼下的乐队又响了起来,不由想到,这么吵闹他居然也睡得下去,可想是累急了。她上楼的时候正好与下楼的大姐相碰上,她看了一眼安澜,脸色并不好也没有说什么话。安澜只觉得她们陌生,连招呼也懒得打。开了门进了自己的那间小房屋里,如今一个姐姐出嫁另外一个姐姐跟男朋友同居,这房间还是空下来了。她进去之后轻轻掩上了门,将吵闹隔绝一些。
她将餐盘搁到一旁的书桌上。本想叫醒他让他先吃些饭,可是看他睡得那么香又不忍心。毕竟一惊是六月天,他睡得脸上都是汗,安澜从角落里拿出电扇对着他吹了起来。
她也有些饿极了,拿着饭碗慢慢地吃了起来。才吃到一半,觉得电风扇的方向转到了她这个方向,脖颈处都很凉快,紧接着旁边有一个黑影朝她靠拢,她顿了顿,那个人就随意地坐到她的旁边。她房间中只有一张老式的长板凳,掉了颜色,曾经爸爸为了她学习专门从厂子里拿来的。
安澜转头看了他一眼,“醒了?”
“嗯。”黎成渝打了个呵欠,浅笑道,“闻到饭香,饿醒了。中午怎么不叫我,现在都这么迟了。”
安澜垂着眸子,将另外一大碗饭放到他的面前,“先吃点儿饭,早上还没有吃呢。我就弄了这么多菜过来,再多也吃不完。”
“好。”黎成渝轻轻地勾了勾唇,安澜又想起了什么,低头从自己衣服的大口袋里掏出了一瓶饮料,“给。”
“谢谢。”黎成渝接了过来,开了饮料,凑到她唇边,“你要不要先喝一口,嘴唇都快裂了。”
刚才她上楼的时候随意地拿了一瓶,如今才发现自己也很渴,点了点头,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黎成渝笑笑,凑回自己的唇边也喝了两口,然后两人开始一起吃饭。
“菜做得不错,那个掌勺大厨是你的远方伯伯吧,还蛮亲切的。”黎成渝朝安澜的碗里夹了一些肉,“多吃点儿,吃多了才有力气干活,等会儿下午有道士过来做法事,你得跪拜。”
“谢谢你。”安澜低头默默地往自己口中夹东西。
“不用客气。”黎成渝也是饿极了,吃得很快,一大碗饭很快就见了底,“我昨晚都没有吃,真的很饿了。”
安澜胃口不大,盛了那么多饭来又吃不下,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问,“还要不要,这边没有吃,我也吃不完。”
“好。”黎成渝接过她的大饭碗,随意往自己的碗里拨了大半,温和地笑,“我很少见吃你这么大的碗。”
看着碗里的饭少了大半,安澜才觉得轻松了些,她说,“不够我再下楼给你打饭,你忙了这么久了。”
“还好,幸好我对这里熟,出门办事也顺利,而且你们这些邻居都很帮忙,还给我借了车。”他笑笑,又把饮料拿给安澜灌了她几口,“我曾经在这里住了两年,对这个城市还是比较熟的。”
“住了两年?”安澜下意识地问了一句,心底的某个地方确实猛然跳动。
“嗯。”他随意地应了一句,似乎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快点吃,快到点儿了,等会儿乐队一响,我们就差不多要下去了。”
“哦。”
吃完了饭,安澜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下来吧。”
黎成渝却坐在原地不动,突然说了一句,“安澜,当初你对我也是花了那么多心思的,为什么到了关键的时刻就掉链子了?”
“你说什么?”安澜不由地一怔,就在这个时候乐队的锣鼓唢呐响了起来,吵得她只看得到他的唇在动,却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她转过身去,匆匆下了楼。
她下了楼,黎成渝从内屋给她拿了白色的孝服。
楼下的酒桌已经收拾好了移到旁边,在灵堂的面前摆好了桌子做法事。对于这些习俗,安澜已经完全接受了,在这种锣鼓吵闹的环境下,她突然有些记不清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父亲只有姑姑一个妹妹,亲戚不多,也基本上走得不近,跪拜这儿的人不多,显得冷清。不过此时也倒是凑了几个数,有几个不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孩子,年纪还很小,脸圆粉嫩,穿着蓝色的孝服有模有样地跪在那儿。似乎有些怯怯地说着话,听不大真切。她跪在第一排,突然感觉挨着她的人碰了碰他,是穿着孝服的刘冕, “你来了?”
他的眼睛有些红红的,“安澜……”
姑姑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凑了过来,插在两人的中间,转头对安澜道,“安澜,成渝是个好人。”
“是。”安澜了点头了点头。
“这次都亏了他,姑姑老了,没有他,可真是忙不过来。”她叹了一声,“因为他,我才能小睡一下。”
“谢谢姑姑。”
安澜不再说话,虔诚地跪拜着,她想生前她并没有好好孝顺到父亲,只有在他死后尽最后的孝道。后来她几乎跪得麻木,酸疼,仍旧是一下一下地拜着,眼中逐渐地又湿润了起来。
傍晚的时候,黎成渝过来将她拉了起来,轻声道,“好了,你去吃点饭,背都湿了,洗个澡睡个觉,迟会儿我叫你。”
“好。”她点了点头,真的是累极。
他不知道从哪儿端了一碗面给她,“这是我让曾阿婆给你下得面,我刚才也吃了一碗,挺好吃的。”
她应了一声,偷偷地用手背抹了抹眼睛。
安澜生怕黎成渝晚上不叫他,特地调了闹钟。她下楼的时候已经有些迟了,楼下也已经安静了,黎成渝正在擦桌子,见到她来,笑着招了招手,“过来帮个忙先,我去一趟洗手间。”
安澜忙跑了过去接过他手里的抹布,突然有点儿想笑,随即又合上了嘴。地上也很脏,先前的一大帮人吃了许多红红绿绿的花生,地上尽是壳,她擦完了桌子就扫地,等到她扫完,似乎是没有什么活儿了。几个邻居也都要回家了,安澜跟他们一一打完招呼。
此时黎成渝已经回来了。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终于干完了,漫漫长夜还能做点儿什么呢?”
“要不你睡会儿?”安澜在一张圆桌前坐了下来,看着他。
“守着吧,守到三点钟你表弟和姨夫过来接班。”黎成渝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副扑克,“刚才我让一个小屁孩给我买的,跟我玩会儿?”
“哦,好。”
39 朦胧(2)
“就玩关牌吧。”他笑笑,“我们那儿挺流行的,你会么?就是除去大猫小猫,一张A,三张2,剩下四十八张牌,分成三堆,其中一沓不用,我们谁摸到黑桃3就先出牌,若是没有黑桃3就黑桃4,以此类推,谁先出完……”
“这个我会,两张三张连着就可以对吧,三个带两个,四个带一个,三A带一个?”她确定了一下规则,这个在W市那儿还是挺流行的,以前大学的时候室友也喜欢打这个。
“对。”
人都那么散了去,就只剩下他们俩,冷冷清清的。坐在院子中的一张桌上。篷里点着灯,周围烛火通透。这里周围并没有什么大建筑物,到了夜里起风了就很凉快,也不用开电风扇,只是夏天么蚊虫还是逃不掉的。
黎成渝将牌放到她的手上,“你先分一下,我去端点儿东西。”
他转身进了屋子端了个蚊香出来,另外一只手里端着两瓶饮料,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冒着水汽。怀里还有一碟鸭舌,还有开心果,他将蚊香放到她脚边,“我知道你招蚊子,小心烫着。”
“就这么打没有意思,这么吧,没有逃出来的牌一张十块。”黎成渝提议道。
“一毛。”安澜快速地回答。
黎成渝愣了一下,不由嗤笑,“安澜你以为你还是小孩子么,一毛钱一千张也就一百块钱。就十块,以前双扣好几百块一盘你都敢打。”
安澜开了饮料灌了一口,“那不是你下赌注么……”
“就十块,快点,黑桃3在哪儿?”
“我这儿。”安澜低头理牌,打了两个对儿。
黎成渝总觉得安澜打牌的时候特别聪明,一双琥珀色的眼珠子特别镇定,她此时看着他手中的牌子,“几张?”
“两张。”他笑眯眯的。
“一张三一张四吧。”安澜弯了弯唇,“还是我大。”
“……你怎么知道的,那沓牌都没有动过。”
“猜的,看你脸色就看出来了。”安澜又猛灌了一口饮料,“三百三,三百五。”
安澜开始理牌的时候,黎成渝的手机突然响了,黎成渝拿出手机一看,似乎略带疑惑,然后喂了一声,“妈?”
“成渝,你人在哪里,妈妈在你家楼下。”
“哦,有点儿事,现在不在W市。”黎成渝镇定地回道。
“又骗我,最近可没有听说过你要出差。看看你,多久没有跟妈妈联系了。”
“妈,你说重点。”最近他妈妈可是盯得他越来越紧了。
“我今天跟你小姨去看了一下蓝姨家的女儿……”
“我不要。”黎成渝快速地说了一声,“她笑起来没有酒窝。”
“……”
“妈,这事儿以后再说行不行,都这么迟了,你该睡美容觉了。”
“什么还以后再说,你今年多少岁了,三十二了吧?黎成渝,你再这么拖下去,我们断绝母子关系。”
“一百次我都听过,要断早断了。妈,我不喜欢你给我挑得那些女人,徒有外表,胸无大志,我觉得见她们一次我对女人的兴趣减一分,还不如跟我那帮兄弟自在。”
“你胡扯,那你说你要怎么样的,你只一味地挑剔,自己又不找,我能怎么办。成渝,妈求求你了,你给妈争气点儿,那个二奶都抱孙子了,你呢你呢,连个女人都没有,外面传话传得有多难听!”
“妈妈,我想找个女教师。一般的学校的我不要,我要重点中学的,教数学的最好,我以前学习也不好,可能是不聪明,以后孩子也不知道像谁,家里有个数学老师我也安心。”
“教师啊,的确也不错啊,斯斯文文的……工作又体面又稳定。”
“当然好,有耐心有责任心。”黎成渝又道,“长得清秀就好了,最好笑起来有个酒窝的,可爱。那些长得太漂亮狐媚气太重,在外面招蜂引蝶的。身高也不用太高,一米六就差不多,我就喜欢那种娇小型的,屁股大最好,好生孩子。”
“呃……成渝啊……”
“对方家里也不用太有钱,家世清白就好了。对方太有钱了两家人弄攀比什么也烦。对方出不起嫁妆,我们出,弄得体面点儿就差不多。”
“成渝啊……”
“妈妈,最近我那个朋友,他老婆出轨,在闹离婚呢。那个女的,当初你还说不错,非让我下手。妈,你得相信我的眼光,虽然我学习上差些,可是工作这么多年哪里出过差错,做事严谨,最近我想了想我还是适合这种类型的,女人太高的我也制不住。”
“我明儿去打听打听?”
“妈,快去给我打听打听,我最近看着他们怀里搂着个小男孩挺可爱的,我都羡慕了。”
黎母被呛到了,“混账,你别诚心气我,你说了这么多是不是看中了谁啊?”
“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你替自己去看看,对了高中老师我不要,升学压力太大了,我怕她们一紧张就白头发,初中教师就好,就我们那儿的实验中学啊什么的,听说这里福利好,以后我孩子生出来进这个学校也方便。”
安澜不是故意要听他说话的,可是她是真真切切一字不落地听在耳中,唇角抽搐,几乎石化。黎成渝挂了电话,敲了敲桌子,“打。”
安澜手一抖,打了三A带一个散牌。
“安澜,你突然脑子不清醒么,一开头就打这么大干嘛。”
接着安澜将手中的牌全部甩了出来,顺子,从3到K,这下轮到黎成渝石化。他看了一眼,他抓了她的牌一看,“你这是……故意弄得吧?”
“通关,翻倍。”
“成。”
赢得人理牌,安澜都不知道自己理了几付了,她低着头问了一句,“成渝,你刚才是在说我吧?”
“你别往自己身上揽,你屁股大么?”黎成渝抓了只鸭舌放在口中细嚼,“我去弄点儿酱油醋,你伯伯调得味道很不错。”
“别跟我开玩笑,我问真的。”安澜低头发牌,灯光下,纤细的手指略带苍白,指甲干净,有着贝壳似得圆润。黎成渝有一种想将她手抓住的感觉,顿了顿终于还是握着自己的拳头阻止了自己的念想,“如果是呢?”
“我们终究是我错过了。”安澜细声细气地回答他,又发觉自己的声音过于理智过于残忍,“还玩不玩?”
“玩。”他闷声回答了一声,看向她的眸,她却竭力低着,看不真切,脸庞周围的光有些朦胧,她的神情模糊不辨,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将面前的牌都抓在手中,“这盘我先。”
两人一直玩了两个小时,不过一点多,刘冕就过来了,坐在两人的中间摸了另外一幅拍,“我也来。”
“来这么早,姑父呢?”安澜问了一声。
刘冕呵了一声,“还在家睡觉,我睡不着先过来。”
刘冕道,“安澜,你等会儿去我家睡吧,你们这里房间不多,没法睡。”
安澜看到刘冕就想起两人之间那种乱七八糟的事儿,想起姑姑那异样的眼神疑神疑鬼的心态,不由地摇了摇头,“楼上被子还有地上铺一下随便将就,明天早上我还要去买菜。”
黎成渝扣了扣桌子,心中不由地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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