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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姑娘守则-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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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就,明天早上我还要去买菜。”
黎成渝扣了扣桌子,心中不由地有几分窃喜,“下一个。”
正文 朦胧(3)
与白日里喧闹想比,此时显得格外静谧,远处偶尔传来几声蛙蝉鸣之声。时间就在三人打牌中静静流逝而过,安澜打着呵欠,头脑却仍旧是清醒得很。
“我多少了?”黎成渝不经意地说了一句。
“你输了七十二张,你输了五十六张。”
等到姑父过来的时候,安澜看看时间也差不多到了,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就要上楼,黎成渝也跟着上了楼,没有人看见刘冕紧紧握住的双拳。
安澜上了楼,从储存室里搬出了枕头被子铺在地上,对着黎成渝道,“我睡这儿,你回我房睡。”
“我让你睡这儿像什么话。”黎成渝笑了笑,将她推到房间里,“这么晚了,快点回去睡吧。”
“我去给你点个蚊香?”
他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点了两个,拿了一个给她,“拿着吧,进去睡。”
黎成渝就随地躺在储藏室门口这里的空地上,安澜替他将楼梯道的两扇窗户都打开了,风呼呼地吹进来还真的有点儿冷。
明明觉得很困,或许是因为过了最想睡的那个时间,他睡不着,脑子清醒得可怕。他突然想起很多年前,他们也曾经一个门里一个门外。那个时候,他也曾想过夜里睡到一半爬进来偷偷地抱着她,却发现门已经被锁死,不由黯然地躺回地上去。他翻转了一个身,盯住她房门的那个位置,莫名地有几分安心。
安澜进了房,拿出手机调闹铃。此时何远航的短信却进来了,“亲爱的,我已经安全着陆,明天去找你。”
安澜本来想直接给他回话,想着他现在肯定很困,先让他睡一觉。
要说睡觉,也不过是睡了不到三个小时,凌晨五点多闹铃就已经闹了起来,她走出门去的时候,黎成渝还躺在那儿睡,被子紧紧地裹着身体,唇色略带苍白,估计是冻了一夜。她刚想进卫生间刷个牙,他的闹铃也响了起来。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摸了摸枕边的手机,慢慢地爬了起来,看到就站在他面前的安澜,淡淡地笑笑,“早,你也起来了。”
“嗯,我跟你去买菜。”安澜看着他那朦胧的双眼,那深沉的黑眼圈,莫名地浮现了几分心情,她快速地去了一趟洗手间,洗漱了一番下楼,黎成渝也在楼下弄好了,跟几个邻居商量着菜单的问题。
“下来了,走吧?”
安澜坐上车,问道,“去哪儿买菜?”
“去城里,那里有个批发菜场,比较便宜。”
“哦。”安澜点了点头,下意识地想说谢谢,却觉得未免矫情。自己欠他的,或许这辈子都还不清。她低头给何远航发了个短信,“远航,这几天有空么?”
“给男朋友发短信?”黎成渝一边看着前方,随意地问了一句。
“嗯,他刚从外地回来,我让他过来,帮忙。”
“嗯。”黎成渝应了一声,脸色有一丝不自然一闪而过,随即淡淡地翘了翘唇,“你对他真好。”
“……”安澜没有说话。
“不知道我是不是遇见你太早了,在你不想恋爱的季节恋上你,所以我不值得你对我好。”黎成渝仿佛只是自言自语,没有等安澜说话,打开收音机,正是六点的整点报时。
安澜突然记起以前在网上看过的几句话,不该太早遇见你,太早遇见你,我还不知去珍惜你。不该太早遇见你,太早遇见你,自卑在心里,爱你却是躲避你……
他们或许真的是相遇得太早,所以他们的恋情才会无疾而终,不过似乎一切都过去了,她想。此时手中的电话震了起来,她忙接了起来,何远航似乎刚醒,还带着点儿鼻音,声音有些笑意,“澜澜,你这么早就醒了啊?”
“嗯,你也醒得好早。”
“因为收到了你的短信。”他的心情似乎十分好,“这几天我都有空的,有什么事儿?”
“嗯……我现在在家,你能不能赶过来,我去接你。”
对方顿了很久,声音才略带沙哑,小心翼翼地问道,“是不是伯父,他……”
“昨天凌晨的时候去的……后天出殡。”安澜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变了音调,随即调整了自己的声音,“你在山里头,我怕你出事……就没……”
“我马上过去。”电话的另外一头,何远航变了脸色,挂了电话,跑到何适的房间里将他拉起来,“给你五分钟,跟我出门。”
不过十一点多,何远航就打来电话说自己到了,本来安澜要去接的,何远航不让,让她报了地址,自己打的过来。
十二点的时候,何远航到了,安澜在村口等他,里面小支路众多,她怕他找不到,何远航一下车就将安澜紧紧抱住,在她耳边轻呢喃着许多句对不起,神色愧疚。何适见他们拥抱的时间差不多,拉了拉何远航的衣摆,“叔,别在这儿杵着,人来人往的难为情。”
“何适你也来了。”安澜看了他一眼,他穿着黑色的T恤牛仔裤来,他见她看他,轻声地说了一句,“安老师,节哀顺变。”
“嗯。”安澜摸了摸他的脑袋。
何远航一到就跟着何适到灵堂处给安父上香拜了三拜,虔诚地说了一些什么话,因为说得很轻,安澜听不清楚,可是她知道在他在说会好好照顾她的话。
此时,午宴刚开始,有人拉着何远航和何适上桌吃饭,何远航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推辞,安澜推了推他,“去吧,你们两个肯定饿坏了。”
何远航跟何适就近坐了,刚拿起筷子,却见到有人端宴来了。这个人穿着了一件土的掉渣的灰衣服,还围着围裙,头上还带着个白色的帽子,可是无论他怎么装扮,何远航都认得他,黎成渝。何远航的脸色一点点地僵硬,看着他又端着盘子离去,心中突然变得有些空洞,疼得麻木,双眼居然也放空了。
一旁的何适也是诧异不已,却并没有什么表示。拿了何远航前面的小碗给他装了一些鱼皮汤,“叔,你早上还没有吃,先吃点儿。”
何远航无意识地接过来吞咽了一口,喉中居然有些苦涩。他转身问坐在他旁边的一个人道,“刚才那个端宴的人是……”
“哦,你说的是成渝啊,他是安澜的男朋友,这几天多亏了他帮忙……对了,你是谁啊,我们平时都没有见到的,你是小澜的同事吧?”
后面的话,他似乎有些听不清,又或者说在排斥着什么。何适捅了捅他,又夹了一些菜放到他的碗里,“叔叔,这个世界上巧合多的是,你别乱想。”
“有的时候巧合过多,就变成了故意。”
“叔叔,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真实的。”何适又轻声地提醒了一句。
何远航霍然站了起来,何适拉都拉不住,何远航看了他一眼,“你乖乖坐这儿吃饭,我去去就来。”
何远航知道安澜在厨房那儿,过去的时候她正坐在一张小凳子上,前面放着一个脸盆,脸盆里装着几个脏盘子。此时她正从黎成渝的手中接过几个脏的碗,低声说了一句谢谢。他缓缓地朝她走近,在她的面前蹲了下来,低低地唤了一声,“安澜。”
正文 朦胧(4)
安澜看到何远航居然出现在这里,无缘无故地叫她,不由地有些好奇,应了一声,“你怎么不去吃饭,不饿么?”
何远航凑过脸去,一个汹涌急切的吻压在她的唇上,也不顾周围是不是有人,也顾不上此时她的手上是不是有污渍。他将她紧紧地揉进自己的怀里,就那么深深地吻着她,有些蛮悍地,有些粗鲁地将安澜弄疼得直皱眉。
安澜懵了一下,忙将他推开,脸上有几分红晕,“远航,你干嘛?”
何远航揉了揉她的脑袋,欲动手解她身上的围裙,“我来吧。”
安澜忙摇手,“别动别动,小心脏了自己的衣服,你出去,我等会儿空下来找你,你先去吃点儿东西。”
何远航见安澜坚持,又低下头来在她脸颊两侧亲了两口。他的余光似乎感受到有人朝这边看,唇边染了几分笑意,随即又反应过来自己在这种肃然的气氛下,不适合做这种事,慢慢地退了出去。过程中下意识地去看黎成渝,他背对着他,正在从厨师那儿端过菜,他出来的时候,何远航往旁边让了让,也没有打招呼。
何远航出去之后,拉了还在吃东西的何适,“我们走。”
何适的手里还抓着一个葡萄,有些紧张地说道,“叔叔,你就这么走了啊?”
“不是。”
“这有什么误会吧……”
何远航轻咳了一声,拍了下他的脑袋,“小子,我们就这么过来,是不是需要表示表示?”
两人回来的时候,雇了一辆人力三轮车乘过来,车上放了几个花篮。有人过来将这些花篮摆放好。此时宴会已经散场,有道士正在诵经。何远航看到安澜就跪在灵堂外,最近她确实清减了许多。
何远航看着坐在一边沉默的何适,“小适,她很辛苦。”
“叔叔,作为安老师爸爸未来的女婿,你有义务过去……”他话还没有说话,何远航已经过去了,点了只香跪在安澜的旁边。何适的视线无意识地转着,突然转到黎成渝的身上。他穿着俗气的旧衣服,正在跟人商量着什么,略微皱着眉头,似乎说了一句,好,知道了,转身就出去了,何适又往何远航安澜那个方向看了一下,莫名地就叹了一口气。
等到晚上大家都离开的时候,就只剩下安澜,何远航何适,黎成渝四个人。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尴尬,黎成渝淡淡道,“我先去睡会儿,下半夜再过来,你姨夫年纪大了,你打个电话过去,下半夜让他不用过来了。”
他从旁边安澜的旁边经过去,几乎没有什么表情。安澜怔怔地,手微微动,不过抬起了一寸便放了下来,应了一声好,心里不由地泛起几分苦涩。
安澜何远航何适就这么干坐着,何适似乎是困了,趴在桌子上,安澜推了推他,“何适,困不困,困了上楼睡会儿?”
“哦,那我上楼去了。”何适本来还想坚持,可是又觉得叔叔跟安老师这么多天都没有见上面,还是多给他们点儿独处的时间。
这是一张四方桌,何远航本来坐在安澜的左手,看着安澜低着头在想着什么,走过去将她半搂在怀中,“这些天……”
“对不起。”
“对不起。”
两人异口同声,然后相互看着对方,四目清明,两人谁都读得懂对方眼中的话,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相对沉默着,何远航淡淡地笑了笑,摸了摸她的脑袋,“困不困,你也趴着睡会儿,这里有我来守着。”
时间似乎过得有些慢,彼此相对坐着,直到时针慢慢地转到两点多,刘冕来了,不过一会儿黎成渝从楼上下来,“你们上楼休息吧,这里我和刘冕守着。”
他说得理所当然,何适的脸色微微有些僵硬,突然站了起来,对着黎成渝伸出手来,“谢谢你。”
黎成渝一顿,身形微动,声音淡淡的,“你不必跟我说谢谢,我是安澜的朋友,在她需要的时候帮她一把理所当然。”
何远航的手就那么顿在半空中,刘冕也觉得此时这气氛有些诡异,说了一句,“这里有我和黎成渝守着,你们上去休息吧。”
安澜对着刘冕和黎成渝说了一声你们辛苦了,便拉着何远航上楼。
刘冕看着他们离开,沉默许久又看向黎成渝,似乎又带了几分笑,苦涩而又嘲弄,“我们同为天涯沦落人。”
黎成渝看着他,“我至少有个曾经,你什么都没有。”
“喂,你吃火药了啊。”刘冕有些不悦,这个男人语气淡淡的,可是说得每一句话都让人难以下台来,刚才跟何远航说的是,跟自己说得也是。似乎何远航今天来了之后,他就开始不对劲了。
何远航和何适两人来得也算是很及时,多了两个劳力,很多事儿办起来也省事很多。就这么到了后天出殡的早上,一大早的哭灵,继母两个姐姐都下来了,还有几个邻居几个远方亲戚,大家都是哭得昏天暗地的,安澜在她们的带动下,悲恸得泣不成声。
爸爸就躺在这个棺材里,安澜看着那被鲜花覆盖着的水晶棺,眼泪越掉越凶。抬走了,就什么都没了。
即使她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他仍然爱着她宠她养育她,只可惜一切都知道得太迟。从此之后这个世界上对她好的人又少了一个人。他还躺在这里,她似乎还能感受得到他的存在,可是很快他就不再了……
后来似乎有人在扯她,她没有动,沉溺在自己的悲伤之中。那个人直接拖着她出了门,是黎成渝,他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把眼泪擦擦。”
“嗯……”她接过纸巾,抽噎了几下,眼睛几乎睁不开。
里面哭唱声一片,“哎哟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
“别太难过了。”他的手里拿着一个写着女儿字样的麻布,“把这个戴起来,换双旧鞋,等会儿要上山。时间快到了,你去把他叫起来。”他顿了顿,“你妈……”
“她应该不会来的。”安澜擦了擦眼睛,将那个麻布系好。
正在这个时候,她突然听到正在领着一帮小萝卜头拿旗的何适道,“闻嫂,你怎么来了?”
安澜几乎有些不敢相信地抬起了头,不远处,那个穿着黑色衣服的那个女人对于何适的质问似乎有些呆愣。而这边安澜有些不敢相信张了张唇,愣愣地看着她,她朝着安澜走近,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声音低低道,“我来送他最后一程。”
安澜顿了顿,点了点头。
如今她回来的身份是什么,他曾经的妻子,还是,她曾经的母亲。对于她,安澜早已经失望,当初迫切地希望她认回自己,如今只当她是一个长辈。
灵柩抬进火葬场,焚烧后只剩下几根排骨一抹灰。安澜几乎不忍心看,将头转到一边,身体轻颤。有工作人员收好将骨灰盒放入她的手中,她就那么捧着似乎又要落泪。
本来雇了一辆车子,定好了人数去山上上坟的,因为安澜母亲的到来,有眼睛的人认出了她,指定她就要去,闻嫂推辞不过,讪讪地上了车。这里的习俗是,上坟的人数是凑好数的,所以其中一个年长的老人指着何远航让他下车。
在他的眼中,其他的几个都是安父的亲戚,黎成渝是安澜的男朋友,唯有何远航非亲非故。何远航的脸上微僵,在这种时候也不得发作。
黎成渝本来坐在最里面,先行开了口,“我下吧。”
他往外挪,“我去忙午宴,我怕大家都忙不过来。”
安澜低下头,眼睛微湿,似乎有液体流淌下来,滴在骨灰盒上。
正文 决绝(1)
从山上回来之后,闻嫂马上转车回W市,没有半刻停留。
安澜还在悲伤中,脸色苍白,眼中泛泪。何远航半搂着她无声安慰,再没有说过一句话,眼神有些飘忽不定,不知道在想什么。
当晚宴结束之后,人散曲终,留下几桌残羹冷炙。安澜叹了一口气,拿着抹布收拾着桌子,才刚收拾到一半就见到大姐过来拍了拍她的背,脸色有几分严肃,“安澜,你过来一下。”
安澜怔了怔,跟着她回了房,房中继母大姐夫,二姐,小云围成一桌,静静地看着她。继母首先开了口,“坐。”
安澜皱了皱眉,“什么事儿,我还很忙。”
“你忙什么,外头可是有两个男人替你鞍前马后地打理着呢。”大姐冷笑了一声,声音中带了几分不悦,“我们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前几天我们也不闹事儿,现在爸爸已经安葬好,我们也该算算这笔帐了。”
“……”
“有多少钱你也不必隐瞒我们,人情收了多少我们都很清楚。”
安澜不由嗤笑了一声,“爸爸尸骨未寒,你们就开始算计起来了?人情收了多少,念经酒席骨灰盒分香烟分钱什么的,你们觉得都不要算么?”
“别跟我们打马虎,你心里花花肠子多得是。”
安澜许是气极了,连生气的表情都没有,只是淡淡地笑着,“爸爸手里有几分钱你们又不是不清楚,爸爸的那些治病钱也是由姑姑出,如今这办丧事的钱都是成渝先垫着的。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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