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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书三国-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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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神情。

我还自惊惧着,突然听见刘备问道,“你们那封信上说,孝直是收到云长的消息,忧虑交加,病情加剧,这才终究支持不住了?”他的语气尚且还平静着,但正是暴风雨的前兆。

如今我离他最近,只好硬着头皮答道,“是的,主公,还请节哀…”

“云长他到底怎么了?”刘备打断我的话,“他不是大败徐公明,夺回新野,收上庸、房龄几城?这岂不是战势一片大好?究竟何事——”他的声音嘶哑了,然后戛然而止。

我黯然答道,“听关兴言道,关将军他让庞军师镇守北方,自领万余人直奔江陵,欲重夺江陵城。他在当阳一带遭遇吴军,几番大战,双方俱是损失惨重。关将军臂膀中毒箭,终是病重身亡。主公,主公,还请…。节哀。”

他缓缓转过头来,定定地看着我,那双眼睛中的光芒更让我觉得胆战心惊。“你当初告诉过我此事,”他说,“你说军中自有医者可治毒伤。”

“主公,那、那本该是建安二十四年之前的事,”我喃喃答道。

他仍是森森地瞪着我,又道,“你还说过,云长有此劫,只因不曾提防江东。我照你说的,如此小心行事,孝直他们也几路后军严防江东,为何云长仍有此劫?”

我无法回答,只能绝望地看着他。我这一向自控能力无可挑剔,谈笑怒骂皆是举重若轻的主公,如今却真是情绪失控了。他竟然当着那么多外人,开口就和我说这些我告诉他的种种历史走向!他居然就这样向全成都宣告我真能未卜先知看穿未来!而如今我能看见的未来,就像史书里写的那样——他终究要报仇,要东征,赵云也劝不动,黄权要图稳妥为他打先锋他也不让……

我正胡思乱想,刘备却突然扭头,又是深呼一口气。“怀远,”他唤法邈道,“你过来。”

法邈上前恭敬一礼,轻声问道,“主公有何事?”

一开始刘备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法邈;他的目光渐渐柔和,然后显得愈发悲伤。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这才问道,“怀远,你父亲可留下什么话不曾?”

法邈怔了片刻,缓缓摇头道,“父亲只是吩咐邈勤于学业,将来为左将军效力;他并未嘱咐邈任何国事相关。”他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然后小声说道,“左将军,为商议国事,父亲那日专程请来贺夫人。”

“哦?”刘备有些意外;他侧头看了我一眼,问,“书凤,孝直托了你何事?”

我咬了咬牙,退后两步,直直跪倒在刘备面前。“主公!”我叩首道,“法先生临终前只托我一件事,就是无论如何也要说服主公——请主公莫要为了关将军之死轻率举兵东征!”

周围一片死寂。然后只听“哗啦啦”金铁碰撞的声音,刘备拔剑出鞘。他甚至没空将那一双宝剑分开拿,就一只手握住两柄剑,怒吼一声,抬手就往墙上劈去。我已经吓傻了,跪在那里呆呆地看着他。周围的人都是跪了下来;董和亦是惶恐劝道,“主公请节哀,莫要损伤自身!”

刘备仿佛根本没有听到我们的话一样,转手又是一剑劈了出去。“孙,仲,谋!”他一字一顿地咆哮道,“孤与你——势不两立!!”

我只觉得我整个人都被他的这句话冻成冰了。果然。

十一年了,整整十一年的努力,这一切却仍然无法挽回。我还在发呆,却突然只听“铛铛”两声,刘备手中的剑掉在了地上,然后他整个人就倒了下去。“主公!”我忙冲了上去,但竟暗暗觉得舒了一口气——至少可以让他有机会冷静一点。

可是不想刘备竟是真病倒了。本来我们以为他只不过是因为长途奔驰,这几天未曾好生吃饭休息,再加上悲痛交加气急攻心,这才支撑不住了。没想到大夫给他把脉之后确实神色沉重,这才让我们警觉起来。于是还不等糜夫人和阿香他们开口,我便在第一时间请来了张仲景。他给刘备把脉之后叹了口气,说,“左将军得好生养些时日了。”

奇)我心惊胆战地看着他。“怎么?主公他没事吧?到底怎么了?”

书)“说起来,左将军只是风寒,并无大病,”张仲景捻着胡子,耐心解释道,“只是左将军长年累月征战在外,餐风露宿,不得将养,身体自然有些虚。况且左将军征战一生,重伤了好些词。哎,伤得太重,动了脏腑。如今上了年纪,这种种虚空累积起来,虽道他平日里身强体健,却也消受不起。如今他需多卧床,少理事,每日只少许活动,膳食调理,方能益寿延年。若仍是按照以往劣习行事,又还能撑多久?”他又是摇了半天头,这次说道,“吾先给总将军开个方子,先吃上一个月,再做计较。”张仲景没说错;刘备虽没有大病,却似乎又病得严重。听阿香无比担忧地对我说,一个小小的风寒让他昏昏沉沉足有四五天,然后近乎半个月都没走出院门一步,平日里总是有气无力的,没有胃口,也没有精神,更总显得郁郁寡欢。

网)刘备赶到后六七日,荀谌终于带着大军回到成都城中。我只是匆匆见了他一面,他便又忙着安置军马去了,又忙碌了两三天才终于能回家喘口气。又是一年多不见,而这一年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当我们真面对面坐下来后,我却只能扑在他怀里一味地哭泣。我本来想着,至少应该给他报告一下阿粲这孩子的近况,还有讨论一下法正的遗计,可真到了这一刻,我却只想拉着他陪我大哭一场。

他只是很耐心地拍着我的背,任凭我哭得天昏地暗。好不容易待我自己渐渐收住了哭声,他这才轻声说道,“书凤,逝者已去,哀伤太过却是伤了自身。”

听他这话,我不禁苦笑说,“当初在法孝直的灵柩前,董先生也是这么劝慰主公的,似乎也没有什么用。主公,主公他…。”我差点没直接抱怨主公定要东征怎么办,但想到刘备现在还缠绵病榻,也不好抱怨此事。于是我问他道,“你这些日子可见过主公?他怎么样了?”

荀谌沉默许久,长叹一声道,“主公这些日子沉默寡言,郁郁寡欢,如何能养好病?只怕关将军和法孝直之死终究是让主公积下了心病。主公已是近耳顺之年,若不能放开心胸,好生将养,却又还能支撑几日。”

我听见他这话更觉得伤心。确实,刘备已经快六十岁了;历史中的他虽说是因为一场大败元气尽损,但终究是是病逝的。如今就算没有夷陵,他当真就能跨过那道坎,就能活到七八十高龄?关羽已经去世,法正也已病逝。我身边的那些从传说变为熟悉的英雄们,正渐渐老去,而我比他们都年轻那么多

就连荀谌,也比我大了足足十六岁,也已是逼近五十的人了。我抬头仔细看他,就觉得他似乎又瘦了。平日里无论怎么给他灌好吃的滋补的,却也最多只能让他莫要像一阵风便能吹跑似的;结果这两年来往征战,他却又是瘦回去了。

“你们都比我大那么多,”我忍不住拉过他的手抱在胸口,泪水又快要涌出来了,“主公都快六十了,几位将军还有董先生也不比他年轻多少;就连先生你,以前从未想过先生岁数,可是过了年先生就满五十了。这么多年来,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让大家好好地活着,为了不用眼睁睁地看着你们离我而去。可是到头来我又如何能做到?先生,你别丢下我!”

荀谌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却是突地笑了。“却说到哪里去了?”他微笑着拍了拍我的脸,“书凤,我怎会丢下你?”

11。 诸葛的背叛

十一月十一,荆州的军报又到了——写信的人居然是诸葛亮。听闻荆州战局后,诸葛亮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由南中逆袭荆州;他率六千五溪军和新收降的南中蛮直奔南郡,三两下便解了当阳之围,如今已是准备往江陵去。当荀谌告诉我这条信息时,我顿时松了一口气。关平没事真是谢天谢地!!再者,既然诸葛亮已在江陵城下,张飞、士武二人也至少在夏口了,想来重夺荆州指日可待。我不禁暗暗期盼着——且让刘备再缠绵病榻几日吧!若是张飞、诸葛亮他们能在刘备有精神筹划东征之前剿灭吕蒙,重定荆州,说不定还勉强能让刘备平息火气。

半个月后,诸葛亮的军报又到了:他在江陵城北与吕蒙军一场厮杀,大获全胜;江东军死伤十有八九,吕蒙战死,而江陵城也终于回到了我们的手中。如今只有作唐、下隽两座小城尚在江东残部掌控之中,但实不足虑。从吕蒙白衣渡江至今不过四个多月,我们却已将来袭的江东军灭了大半,并且夺回了荆州。

只是这一切关羽都看不到了。

我们早就开始在荆州设防;法正、荀谌、庞统几人定下了万无一失的欲擒故纵反击策划;张飞、士武、还有诸葛亮的战场操纵也是无可挑剔;我们终究不会失去荆州的一寸土地,甚至顺手歼灭了吕蒙的整个军团。可尽管如此,关羽却仍是战死在麦城外。每每想到关羽的结局,我仍免不了绝望:很多事情当真是再努力也无法掌握。

天气越来越冷,但刘备的病情终于有了点起色。十二月中旬,他虽说仍是大门不迈,但已是有精神遣人来请我过去议事。他的脸色依旧灰白,目中的神采却似乎回来了,也让我稍觉安心。待我坐下,饮了一盅温酒,他也不拐弯抹角,开口便道,“书凤,关于东征一事,孝直去之前都说了写什么?你仔细一一道来。”

我安静了片刻,在脑海里将该说的话仔细过了一遍,这才应道,“法先生说了,万万不可!江东军在荆州大败,损失甚重;但是法先生说了,吾等又何尝不是强弩之末?三年征战不休,我们当真无力再战了。主公,这几天我也和董先生核对过账目,确实府库空虚。若真要在明年筹得钱粮再供应一场大战,定会损伤民生——主公还请三思!”

“孝直只说了这些?”刘备目光炯炯地看着我。

我被他瞪得颇是不安,但仍是咬牙道,“主公,法先生真只说了这些。”

刘备冷哼一声,正想说什么,却突然听见敲门声。刘备皱了皱眉,提高声音问道,“什么人?孤不是有言在先莫来打扰?”

“回左将军,是诸葛军师刚刚赶回成都,如今正在府上候着,求见将军一面。将军几天前说了,诸葛军师若是到了,立即招他来见。”

我一愣。诸葛亮回成都来了?他抛下战局回成都来做什么?刘备也显得颇是惊讶,他问,“孔明已经到了?三日前收到他飞鸽传书,说方过了江州,竟这么快便赶回来了?且让他进来。”不过片刻,门便“吱呀”一声晃开了;诸葛亮跟着一名仆从缓缓步入。他似乎还未来得及换件衣服,一副风尘仆仆、疲惫不堪的模样,行礼的时候竟是微一踉跄。

“孔明!”刘备忙起身扶住诸葛亮,仔细审视了一番,确定他并无伤病之后这才叹道,“孔明啊,无论有什么急事,也不用这样赶路。别好端端地将自己折腾出病来!”说着,他拉着诸葛亮在自己身边坐下,将一旁的火笼放到诸葛亮脚边。“书凤,给军师倒杯酒水,”他又对我说道。我便斟上一盅酒递到了诸葛亮手中;他接过酒盅,却没有看我,只是神色复杂地盯了刘备半天,最后道一声多谢,便端起酒盅一饮而尽。待他放下了酒盅,刘备这才开口问正事道,“孔明究竟为了何事匆匆赶回成都?可是荆州有变?你带了多少人马回来?”

“亮只带了数十骑,日夜兼程赶回成都,”诸葛亮轻声答道,“荆州既定,五溪、牂牁数千兵已随田公子归武陵,其余人众亮皆交予张将军统领。”

“哦?”刘备的脸色沉了些,又是皱紧了眉头。静了片刻,他又问,“荆州方定,孔明回来做什么?哼,可也是来做说客的?”

见刘备变了脸色,气氛瞬间凝重,我不禁心下叫苦。不管诸葛亮是为了何事而来,我也应该撤了。他若真要劝说,我留在这儿绝对坏事。不想诸葛亮也不管我还坐在旁边,他直接起身,在刘备面前跪下了,叩首道,“主公,亮为请罪而来。”

他这话一出,我吓得一口气进岔了,猛地开始咳嗽。我斜眼偷看一旁的刘备,只见他面色如水,什么话也不说,只是就这样让诸葛亮跪着。我坐立不安,犹豫片刻还是起身,开始收拾桌案上的杯盏。我将所有的东西收在托盘上,然后就仿佛自己真是个端茶送水的侍女一般,向刘备屈膝一礼,然后不声不响地退出门外。刘备冷然看着我,却仍是没说话,任凭我自己滚出屋子。待终于退到门外,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将手中的托盘交给迎上来的侍女,一时却没舍得离开?诸葛亮,他到底做了什么?!天啊,荆州的事情已经够混乱了,他还要来添一笔?我正站在紧闭的门外犹豫,便听见刘备终于开口问道,“说罢,你到底做了何事?”

诸葛亮答,“亮领军围作唐城,虽夺得城池,却叫江东千余军突围而去。”

听得诸葛亮此话,我的第一反应是:这种事情也值得千里迢迢赶回成都来请罪?可随即转念一想,顿觉此事蹊跷——以诸葛亮的本事,江东残兵败将有谁能从他的手中脱围出去?更何况那是作唐,离江东地界之间还隔着张飞和士武的兵吧?谁能突破这重重防守一路逃回江东?等等,难道…

刘备脑筋转得显然比我快。只听见他说,“这突围的千余江东军,可是由诸葛子瑜统领?”

“正是,”诸葛亮坦然应道。

“嗯,”刘备又说,“江夏有益德的精兵,湘江上还有南海的战船;这诸葛子瑜居然能突破重重守备归江东,当真是将才啊!”就是说出这样一番话,刘备的语气仍然是无比平和。我不禁暗想,刘备应该不会为难诸葛亮吧?只是千余败军而已,放回江东也不会对我们有太大的影响,而那终究是诸葛亮的长兄…

“主公所言无差,是亮暗助兄长,他方能归江东,”诸葛亮又说,丝毫没有掩饰辩解的意思。

“益德想来定是怒火冲天。以他那暴躁的性子,多半是难为孔明了;便是如此,孔明才急急赶回成都,意在请孤决断,是也不是?”

诸葛亮轻声应了一个“是”字,然后屋内便彻底安静下来。我突然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不对,刘备太平静了,也实在太平静了些。就算他不至于真为难诸葛亮,更不至于就这么轻描淡写就算了!

也不知安静了多久,刘备又是轻声说道,“孔明,我给你说件事。你想来也知道,书凤好几年前便提点我,荆州看似稳固,内里危机重重,尤其要提防江东偷袭,而元直又写信道云长与糜芳、傅士仁等人不和。虽说友若孝直他们定下了计策,我却一直不能安心。后来士元去云长军中,我还让他给云长带了封信;我告诫云长,若要北伐,定得提防江东,留下后路。若当真两面遭袭,至少要确保有一条退军路线、几座城池、还有粮草,至少要能撑到援军反击江东。孔明,你道云长怎生答复?”

死寂般的片刻沉静,然后刘备轻笑一声,接着说道,“云长回了一封信,说是庐江太守吕蒙病了,孙权任诸葛子瑜为庐江太守,接管吕蒙部军务。他说,诸葛子瑜到任便给他写了信,几次论及孙刘两家之盟,言语恭谦和善,甚是恳切。云长说了,诸葛军师的兄长,自是可信的。”

这句话好似晴天霹雳,顿时叫我呆若木鸡。

12。 知天易,逆天难

历史中陆逊一封谦下自托的书信,让关羽心大安、无复嫌,终于成就了麦城的悲剧和吕蒙的威名。这一次没有陆逊,因为那时他正随着刘备在盘山与曹军相抗呢。可是没有陆逊也会有别人——竟然是诸葛瑾!说起来,诸葛瑾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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