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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鹿崇祯末年-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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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大臣不敢怠慢,以范复粹为首,朝着乾清宫而去,平时这些大臣倒是经常被崇祯在乾清宫召见,但是这次却有所不同,国事见衰,藩王亡命,流寇大炽,已成明朝心腹之患,因此群臣中各个都是满怀心事,一个个鱼贯而行,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有杂乱的脚步声才显得有些生气。
在太监的引领下,范复粹等人到了乾清宫东暖阁,崇祯满脸愁苦的坐在御塌之上,桌子上摆满了凌乱的塘报、奏疏等,太监宫女则噤若寒蝉的侍立在两旁。众人进了东暖阁就能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看来崇祯病得不轻。
范复粹等人连忙给崇祯叩头,崇祯等着群臣叩头完毕,毫无生气的说:“大家坐吧。”太监宫女忙搬过来许多木杌子过来。
范复粹等人连忙谢坐,但是在皇上面前哪里敢实坐,一个个斜着身子坐在木杌子上面。崇祯扫视了一下群臣,然后长声叹了一口气,不无悲伤的说:“朕御极十有四年,国家多事,复遇饥荒,人皆相食。深可悯恻。近日闯贼又攻破洛阳,福王被害。夫亲亲而仁民,仁民而爱物。亲叔尚不能保全,皆朕不德所致,真当愧死!”说完眼圈一红,再也控制不住,一时之间声泪俱下。
群臣看到崇祯这个样子,哪里还敢再坐。一个个忙跪倒在地,有些人陪着崇祯流起了眼泪。尤其是身负重责的陈新甲等人,更是悲从心来,一个个低声大泣,即便那些科道官脸上也不由现出悲容。陈新甲首先自领罪责。然后其他阁臣也同时赶紧引罪,承担责任。
崇祯摇了摇头,叹道:“这都是朕失德所致,与你们无关。”
范复粹等人觉得无法下口,都将目光瞧向了仪表堂堂的老驸马冉兴让,冉兴让也是泪眼婆娑,看到大家看向自己,连忙朝着崇祯劝道:“这都是气数使然。陛下忧心国事。是我朝历代君王不可比拟的。”
范复粹等人连忙附和,都称气数使然。崇祯止住了哭声。哽咽着说:“此说不得气数,就说是气数。这些年可曾补救了几个?”
众人闻言看到崇祯口气中不乏责备的意思,连忙再次称罪。崇祯摆了摆手,看着众人说:“福王乃皇祖爱子,大家看应如何抚恤。”
张晋彦忙说:“福王先帝爱子。享国四十余年。今遇国变。王身死社稷。凡葬祭慰问。俱宜从厚。”
崇祯点了点头说:“这说地是。”
范复粹再次叩头奏说:“福王有两个内臣。忠义可嘉。”
崇祯点了点头说:“还有府道众官。凡是忠心报国。城陷尽节地。一一查实。厚恤当之。”
次辅陈演说:“福王当立特庙。”
崇祯闻言没有言声。想了想又朝着众臣说:“现在闯贼势大。大家觉得该如何处理?”
礼科给事中李煜出班跪奏:“虽然现在五省总理为孙传廷孙大人,但任职不过一个多月,不足平寇,因此闯贼之所以能够攻破洛阳,乃督师杨嗣昌纵敌所致。凡兵取胜为威,现今杨嗣昌督师一年有余,除起初报了玛瑙山一次小捷,近遂寂寂,威亦渐挫。须派一大将帮他。”
崇祯听到李煜弹劾杨嗣昌,忙为杨嗣昌辩护说:“督师去河南千里,如何照管得到?虽鞭长,不及马腹,你们亦要设身处地为督师着想,若凭爱憎之间,便不是了。再说河南已经派了孙传廷负责,岂可归咎杨嗣昌乎。”
另外一个给事中章正辰听到崇祯为杨嗣昌辩护,将罪责归咎于孙传廷,不由为孙传廷辩护说:“贼从四川来……”
兵部尚书陈新甲闻言立刻大打断他的话说:“闯贼非从川来,而是从秦来。”陈新甲再三强调闯贼由秦来,而非川来,极力为杨嗣昌辩护。其实章正辰说地并不错,李自成先从川入秦,又由秦入豫,在这一点上杨嗣昌倒是难辞其咎。
大臣们又说起张献忠已经从四川进入湖广,而杨嗣昌由水路追赶,因此大臣们对此非常不满。崇祯因此严厉责备兵部尚书陈新甲:“卿部职司调遣,赏罚要严,须为朕执法,不得模棱。此后如姑息误事,皆卿部之罪!”
陈新甲连忙引罪说:“臣为本兵,洛阳城陷,亲藩遇害,张献忠挥师湖广,皆为臣之罪。臣定当恪遵圣谕,调兵遣将,运筹帷幄,克复洛阳,歼灭张献忠部。”
崇祯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又说:“现在山东镇将闯贼困于洛阳,一定要毕功于此一役,全歼李自成这股流寇。”
张晋彦跪奏说:“闯贼号称有大军四十万,虽然言过其实,拒前方传回来的消息看二十万是有的,而观洛阳城外我军不过三万出头,以三万对二十万,不易与虎谋皮,一旦闯贼放弃洛阳,恐怕山东镇难以抵挡,甚至有可能全军尽墨,因此臣以为已经多派兵士以便歼灭闯贼。”
陈新甲闻言不由叫苦,作为兵部尚书他当然知道这个情况,不过现在陈新甲的兵力早就捉襟见肘。各地守军倒是还有不少,但是这些兵士守城还自勉强,如何能作为主战之兵,剩下的能战之兵都已经派到了前线,田羽那里派去王朴已经让陈新甲绞尽脑汁了,原本陈新甲已经同意洪承畴将王朴派到辽东,帮助洪承畴解围锦州,后来看到闯贼势大。只好改变想法,将王朴派到了河南。因为此事,洪承畴和陈新甲闹得很不愉快,现在洪承畴哪里连连上疏要兵要饷,陈新甲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现在张晋彦又提到洛阳需要大军,这不是难为他呢吗,他不能凭空生出来几万大军来吧。
崇祯当然也知道这个情况,陈新甲不知道和他诉苦了多少次,崇祯也想不出哪里还能挤出兵力来帮助田羽,不过崇祯对于在洛阳歼灭闯贼赋予了极大的希望,现在张晋彦又提出田羽的兵力不足以全歼闯贼,他不由上了心。因此他沉思了一下。琢磨派谁支援田羽,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到合适地人选。半响才说:“山东镇不是在朝鲜还有一万军队呢吗?我看不如将这一万军队调回来围歼闯贼。”
陈新甲闻言不由大急,因为田羽的那一万军队牵制着皇太极两红旗两万多人马。一旦将这一万兵士调回国内,无异会给皇太极增加锦州兵力地机会。本来洪承畴已经是叫苦连天,要是让两红旗抽身回到辽西一线,恐怕洪承畴会大发雷霆,一定会认为自己在后面搬弄是非,到时候自己就有口难言了,因此忙劝说道:“陛下,山东镇的那一万兵士在朝鲜足足牵制了东虏两万多骑兵,一旦调回国内,恐怕东虏会将他们调往辽西,这么一来很明显会加大锦州的压力,因此我看不宜调回那一万大军。”
崇祯叹了一口气,不无嗔怪地说:“原来编练新军,本来以为会有七十万强军,现在兵都在哪里?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就坐视流寇一天天壮大吗?”
陈新甲听到崇祯这个口气,不由汗流浃背,忙解释说:“山东镇虽然兵少,但是都是强军,虽然只有三万多兵马,我看未必就不能歼灭闯贼。”
崇祯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三万兵马如何能歼灭二十万流寇?哎,要是多几个山东镇我何必如此烦心。”
陈新甲看了崇祯一眼,小心翼翼的说:“田羽编练新军成果显著,陛下,我们是不是下旨给田羽让他再编练一些,已解现在之困。”
崇祯闻言站起身来,在地上转了几圈,良久才说:“编练新军没有个一年半载如何形成战力。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陈新甲看到崇祯并没有一口拒绝,心中不由一喜,连忙说:“陛下,田羽山东镇成军不过一年出头,现在就有了三万强军,我们何不试试?”
崇祯闻言点了点头,不过马上就狐疑的说:“山东镇现在有兵多少?我的记忆中,山东镇只有三万人的编制,现在朝鲜有一万,山东还留了那么多守军,洛阳城如何会有那么多兵士。”
陈新甲当时接到田羽的疏本也是怀疑,不过既然总兵说有三万人,想必不敢作假,因此他也就没有在意,现在听到崇祯问了起来,讷讷的说:“前些日子田羽曾经上报兵部,要求增加军饷,说是朝鲜又新增了五千守军,因为户部实在拨不出那么多地银两,因此编制一直没有扩充,不过既然是协守朝鲜,那么朝鲜怎么也会出些军饷吧,因此我看山东镇实有兵士应该在三万五千人左右。”
崇祯闻言仰天赞道:“看来大明还是有忠臣良将,我听说下边许多军镇兵士往往不足额,将领虚报军兵之数,一万地军士,有七八千地样子就不错了,现在山东镇是实编,实在是我大明之幸啊。”
陈演看到崇祯夸赞田羽,心中有些不快,因为他收受了高起潜的银子,而且平时他和高起潜等人走地很近,一直找机会想打击田羽,现在他算了一算,山东镇的军队绝对不止三万五千人,他灵机一动,田羽三万大军地编制却养着不止三万五千的兵士,居心何在?因此他跪倒在地奏道:“陛下,山东镇总兵田羽这可是豢养私兵啊。我们不得不防。”
崇祯刚刚称赞了田羽,现在次辅陈演跑出来反倒唱起了反调,几乎气歪了鼻子,他瞧了一眼陈演说:“豢养私兵?”
“不错,天下将军无不患饷少而兵多,现在田羽却患兵少饷多,居心何在?”陈演觉得自己发现了田羽地最大问题,以为崇祯会大大犒赏自己。而崇祯对于田羽的信任也会大大受到影响,心中这个美啊。觉得自己这是一石三鸟之策,即完成了高起潜的嘱托,又打击了田羽,另外还会受到皇帝的信赖。我怎么就这么聪明呢?
没有想到崇祯丝毫没有错怪田羽地意思,反而用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自己,眼神凌厉异常,不由心中打鼓,崇祯足足看了他半响,才带着一丝讽刺地语气说:“这么说来,天下将军都贪财,田羽不贪财一心为国。就是居心不良?就是豢养私兵?”
陈演被崇祯问得哑口无言。想了半天才说:“臣这也是一番好意……”
崇祯冷笑了两声,一字一顿地说:“好意?恐怕是田羽将所有的兵饷都花在了兵士身上。没有钱给你送礼吧,还是受了什么人地委托故意离间我们君臣之间的关系。”
崇祯说地话句句都是诛心之言。直听得陈演心驰神摇,两鬓发寒。忙膝行几步,带着不无委屈地语气说:“陛下,臣不敢,臣地忠心唯日月可表……”
崇祯一甩龙袖,大声斥责说:“那昨天是怎么回事?”
“昨天?”陈演被崇祯问得一愣。
崇祯冷笑了一下,用一种怪异地眼神看了陈演一眼:“昨天你宴请了何人,又跑到密室商量什么来着?”
陈演闻言不由大惊,昨天他宴请了高起潜,高起潜席后托付他在皇上面前进言,打击田羽,但是这一切陈演都非常小心,知道的人不过那三五个心腹,怎么这件事情皇上竟然知道了?想到这里,他再也控制不住,一下子歪倒在地,喃喃的说:“陛下,臣冤枉啊。”
“冤枉?高起潜送你的东西,朕来说一说。别地不说,就是一尺高的金佛像啊,朕都垂涎三尺,你不是告诉你最喜欢的三姨太给他的儿子吗?让这个金佛像成为五房的传家之宝。”崇祯一脸的冷笑。
陈演听到这里心中更是惊讶,像是听到了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崇祯说的不错,金佛像也有,他也对三姨太说过这样地话,不过这件事情恐怕只有他和三姨太知道,怎么一晚上就传到了皇上地耳朵里面,而且简直就是亲见,到了这个地步,陈演知道自己再解释也没有用,使劲的磕头说:“臣有罪,臣有罪,请陛下宽恕,臣回去马上将那些东西送回去。”
“哼,作为辅臣,不想着为君父解忧,为了佛像,不惜迫害忠良,你该杀。”崇祯怒发冲冠,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朝着门外大声喊:“来人,来人,把这个奸臣给我拉出去,杀,杀,杀,杀。”崇祯连说了四个杀尤不解气,走上去一脚将陈演踹到在地。
群臣看到这戏剧地一幕,不由吓得鸦雀无声,平日里陈演和众人相处的也不错,要是平时这些人一定会出来为陈演求情,但是现在崇祯已经红了眼睛,那个样子仿佛要吃人一般,谁还敢出来触这个眉头,眼看着陈演被武士们拉了下去。
崇祯望了众位大臣一眼,恨恨地说:“现在国家多事,身为阁臣,不为君父解忧,反而陷害忠良,该杀,还有那个高起潜,一样该杀。你们谁要是再敢搬弄是非,陷害忠良,与陈演一体处置。”范复粹等人连忙磕头,口称不敢。
崇祯按下了心中的火气,示意众人起身,然后说:“现今东虏围攻锦州甚急,而流寇四处为孽,大家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张晋彦看了众臣一眼,看到这些大臣们一个个都是眼观鼻,鼻观心,做了庙里地伸胎,一句话不说,摇了摇头,小心翼翼的朝着崇祯说:“陛下,既然田总兵编练新兵得法,我看不如增加山东镇的军饷。以练新军,目下正值用兵之际,虽缓日后仍会有用处。”
崇祯点了点头,朝着陈新甲说:“张晋彦的话不错,你们兵部拟个章程上来。”
陈新甲连忙答应,不过他马上又想到军饷问题,朝着崇祯说:“陛下,现在国库空虚。恐怕难以支撑太多的军饷,我们还得想想其他办法。”
崇祯无奈的说:“天灾频仍。乡里不靖,还有什么办法?”
陈新甲想想说:“我们可以鼓励各省编练乡民,搜查土匪诸事务,以便可以抽出各省守军剿灭流寇。”
崇祯闻言沉吟了一会。他怕一旦开了团练之事,就会形成唐末军阀割据的老路,因此他朝着陈新甲说:“这个容我再考虑考虑,如果各省富商有愿意捐资助军的,也不无不可,只是军队的控制权一定要控制在官员手中。”
陈新甲听到崇祯没有同意自己地意见,而且又再次强调军权一定要控制在官员手中,便猜测到了崇祯心中的想法。也不敢再提编练乡民之事。而是恭恭敬敬的说:“是,陛下。臣回去之后。和各部商量一下,会拟出个章程来。以进御览,到时候由陛下定夺。”
崇祯本来身体就有病。又说了这么多话,身体和精神都非常疲倦,他也知道再商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的办法,因此挥了挥手说:“你们下去吧,朕累了。”众人连忙叩头而去。
陈新甲和户部尚书商量了一下,最后将山东镇编制定为五万,本来户部尚书说没有那么多饷银,只准备多给一万的饷银,但是陈新甲知道闯贼势大,一万兵马根本就不可能对局势起到什么作用,最后力争才得到了两万人的军饷,陈新甲将这个兵数上奏给了崇祯,崇祯看了一下就同意了,同时让陈新甲以六百里加急送往洛阳,让田羽立即筹备增兵事宜。
闯贼由于被田羽困于洛阳,崇祯暂时将心放在了肚子里面,但是他一直担心的是张献忠和曹操的行踪,恐怕张献忠也会如同闯贼一般攻破大城,势力大增。这日他正在宫中散步,太监忽然来报,宗人府官员传进襄阳府福清王地紧急公文,崇祯闻讯不由大惊,心中说:“难道襄王也不免于难?”不过他心中又想到襄阳乃是杨嗣昌督师衙门所在地,有重兵把守,应该不会轻易失去。因此先按捺下着急的心情,回到了乾清宫,拆开福清王地公文细看。一看之下,他不由大惊,原来福清王在公文中称二月初四日,张献忠攻破襄阳,于次日杀襄王于西城楼,同时死难的还有贵阳王、兰阳王妃等数十人。
崇祯看过福清王的公文后,不由悲痛至极,襄王虽然不能与福王相比,但是数日之内,亲王接连受戮,让崇祯难以接受,他慨叹说:“朕为天下讨贼,不想旬日之间,两王皆以国死,是天厌我家,而剪弃子孙也,不然,贼何以至此。”不过崇祯现在弄不明白,襄阳陷落,作为督师的杨嗣昌却没有一丝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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