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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虎王朝-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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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策略是最稳妥的。找到敌军主力然后一举全歼当然好,我也赞同。可独眼龙巴维尔非常理可以揣度,战场形势又是云谲波诡,要想在偌大的中央郡搜出叛军主力,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再者,听说这次从河岸地区冲出来的叛贼,已经装备巨木堡的正规军武器,非是普通盗匪能比啊!”
“前辈,您的第一个问题,如何寻出叛军主力,我确实没有想出什么良策,但第二个问题却很好回答。叛军从来都只会躲在背后射冷箭,不敢出来正面与我军抗衡。武器装备仅是组成军队的一个要素,并非一个平民百姓套上军装、配给刀枪就能变成军人。说得不好听点,巴维尔的那群下用正规军的武器装备起来,就像沐猴而冠一样可笑。”兹波林轻蔑地哼着鼻道:“我一直坚持我那羊群观点,羊就是羊,即便披上了狼皮,也仍然是羊,变成不了狼。”
“可那些羊,也顶死了你下不少的狼呢!”
“耶稣曾言,牧羊人必须区分绵羊和山羊,绵羊将走向永生,山羊将走向永刑。我们面临的形势是,中央郡的山羊非常多。”兹波林一口气将杯中酒饮尽:“而我的任务就是完成先知的嘱托,杀尽山羊,留下绵羊,让主的福泽遍洒全郡!”
就在兹波林引用经文为自己辩解,伊萨摇头苦笑的时候,一名亲兵跑了进来:“报告!切萨皮克大队长求见!”
“让他进来。”兹波林点头道。
几分钟后,切萨皮克挟着一个小孩阔步而入。
“大将军阁下、伊萨前辈,逮到了一个叛军的小探!”
兹波林和伊萨两人同时转头,看到的却是一个约莫七八岁大的小孩。
他被反绑着,嘴巴被毛巾塞上,脸上更有几个红红的掌印,未干的泪痕顺着眼窝流到腮边。
戒备森严的塞尔大将军府,一般的被俘义军将士踏入这个魔窟都不免全身颤抖。可这个小孩不同,尽管全身被绑缚牢实,显然也挨过切萨皮克的巴掌,但却似乎并不害怕,一双小眼睛里更闪动着坚毅而倔强的光芒。
兹波林眯眼仔细打量,而伊萨脸上却不免皱起眉头,有不忍之色。
如果切萨皮克所言是假,那么看来关于后方卫护部队不仅滥杀无辜,而且连妇女儿童都捏造罪名加以残害的传言属实。
如果切萨皮克所言非虚,那么连小孩都参加自由军团,与本军为敌,可见塞尔驻军中央郡引起的民愤之大。
总而言之,看到这幕场景,老将军心里很不是滋味。
“唉,切萨皮克,”半晌,伊萨叹口气:“给孩松绑。”
“伊萨前辈,这个小鬼非常毒辣……”切萨皮克一肚委屈,亮出被小孩抠抓出几道血痕的胳膊道。
兹波林严厉的眼神射来,切萨皮克不敢忤逆,乖乖地把辩解的话咽下肚,给小孩松开绑缚。
“这是大将军府吗?总算找到一个能说理的地方了。”
小家伙完全不像一个新到陌生环境的孩。解脱束缚后,小孩站在大理石铺就的地板上,没有丝毫的胆怯或怕羞,忽闪忽闪的眼睛四处张望。
“是吗?你有什么冤屈呢?”伊萨尽量让声音慈祥一些。
“冤屈大了!”小孩尖起嗓,指着切萨皮克的鼻就骂:“我拿着几张画,想到当铺里换点钱,谁知道,这个大狗熊、大恶人,见财起坏心,夺走了我的画夹不说,还动打人!”
“大将军、伊萨前辈,休听这个小鬼胡言,他是特地前来暴民秘密情报点进行联络的,你们看!”被小孩反咬一口,切萨皮克抓起他的小:“他的上画有祥瑞典当行的路线图。”
“那是我在城门口问一个叔叔哪里有收画的当铺,他给我画在上的!”小孩毫不惊慌地争辩道。
“小鬼敲门的方式,与我们搜出来的叛军联络暗号完全一致。”
“鬼才知道什么暗号哩!我从来就是这么敲门的!”
“这是我从小鬼身上搜出来的画,还有这颗藏在鞋里的蜡丸。”切萨皮克把东西送到兹波林和伊萨的面前。
“哼,蜡丸是一个好朋友送给我的礼物,正是那几张可以卖钱的油画,让这只大狗熊起了抢劫的念头!”
“你……”切萨皮克一时语塞,气得又扬起。
“你看!狗熊又要打人了!”孩挺起小胸脯,用指着身高差不多是自己三倍的切萨皮克,一点也不害怕。
当着兹波林和伊萨的面,切萨皮克怎敢动?只气得嗷嗷叫,却没有办法。
小孩得意洋洋,伸舌头、做鬼脸。
兹波林和伊萨可没有兴致欣赏切萨皮克与小孩斗嘴,他们仔细地翻看画页。
头从这边转到那边,不断地变换着视角,指描摹着画面上的线条。不仅如此,他们还像钱庄里核对飞票暗记的伙计一样,对着窗口射进来的亮光,一张一张眯眼细瞧。不过左看右看,依然是毫无头绪。
兹波林轻轻捏碎蜡丸,里头是一张小画片,上面画着鸡、羊、狼、虎四种动物。细细察看,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眼见找不出什么线索,伊萨转过头来问道。
“我叫汤姆。”
“多大啦?”
“七岁。”
“家住哪里?”
“我没有家。”
“哦?你的父母呢?”
“死了。”想起逝去的爸妈,小孩的眼圈有些发红。
“可怜的流浪儿。”伊萨叹口气:“这个蜡丸里的画片是什么意思呢?”
“这是一个朋友送的,塞在鞋里头走路,可以驱魔避邪,保佑旅途平安。”
一连串的询问,小孩对答如流,神色坦诚,语气自然。
“切萨皮克!”伊萨的眼睛转向骑兵大队长:“你怎么解释?!”
“伊萨前辈,您千万别听这个小鬼胡说。”切萨皮克急得脸红脖粗:“他按图索骥地找上暴民的秘密情报点,哪有那么巧的事?而且,他肯定是看到我没有对上他的联络暗号,立刻就拔腿想溜……”
“才不是呢!”小孩用尖细的嗓打断切萨皮克的辩解:“这个人长得凶巴巴的,又抢东西又打人!”
“伊萨前辈,您把他交给我。”切萨皮克理屈词穷,气得胡一翘一翘的:“我保证两个小时内,让他把知道的东西全都吐出来!”
“切萨皮克大队长!”伊萨的语气变得相当严厉:“我知道你想用刑讯。可是,面对这么小的孩,你也下得了吗?!”
切萨皮克像斗败了的公鸡一样耷拉着头,小孩似打了胜仗一般得意,歪着头偷瞄那个打过自己嘴巴的大块头此刻的窘境。
“我看这个小孩虽然调皮,却是无辜的。”伊萨抚摸着孩的小脑袋,缓缓说道:“咱们做错了事,就该赔礼道歉,而且要给他……”
“前辈!”伏案细看,埋头于画卷,一直未曾吭声的兹波林此时抬起头来,打断伊萨的话:“切萨皮克大队长虽然粗暴了些,却好像没有做错。”
第十八集第九章
“这些画确实是民间风景写实。仔细查看,好像也没有什么破绽。不过呢!我左看右看,却总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兹波林将画页一张一张地摊在大指挥台上:“这一点就令我起了疑心。”
“这些画还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它们都是以一种俯观视角来描绘的全景图,仿佛画师是从空中俯瞰,或者立在旁边某处山头或高地上,对着脚下的景物作画。其法是工笔写实,画得十分细致,一笔一划都非常认真。”
“所以我在想,画师所画,之所以令我感到似曾相识,就是因为这些地方我自己也见过,而且记忆深刻。”
“我不是一个诗人或画家,对于一般的风景不感兴趣。相反,作为一个职业军人,对于眼前所见,看到的不是风花雪月、垂杨絮柳等玩意儿,而是习惯性做地形分析,眼睛里只有由海拔高度、土质软硬、水深水速、战场和营地面积等数据组成的一副透视图。所以我用这种方法来观赏这位汤姆小朋友带来的大作,隐藏其间的奥妙就一览无遗了。”
“中央郡东部各个据点、堡垒或要塞,其地理位置、建筑结构、兵力配置等,我都牢记在心。”兹波林拿起一把刷,开始沾着黑色颜料往上涂抹:“如果把画作上的花花草草、炊烟行人等破玩意儿去掉,仔细观察里面的村落、集镇,就会发现其布局结构与我军的一些堡垒布局结构完全一致。”
“哦?”伊萨也走过去,眯眼细瞧:“有什么相同的地方吗?”
“喏,就说这一张,您以民房替代营房、以麦田替代演兵场、以田埂替代道路、以参天大树替代哨塔、以荆棘丛替代围墙,看看跟这张桐油埔要塞的布防图有什么区别。”
“喔,果真如此……”伊萨嘘着气道。
“这一张画的是云山垒。”
“这一张是黑石口据点。”
……
兹波林边说边在每一张画的旁边搁上相应的堡垒布防图,以增强说服力。
伊萨一张一张地对照察看,连连点头称是。
老将军刚从巨木堡前线回来,对于后方各个据点的情况尚不熟悉。但是兹波林能将辖区内成千上百个大小据点的布防情况悉数烂熟于胸,也颇令他心折——当年那个毛头小伙,这些年能取得赫赫战绩,甚至在军职上超越自己,其成功绝非偶然。
“那张蜡丸里的儿童图片又怎么解释呢?”
“这恐怕得问这个小鬼了。”兹波林指小孩说道。
一直神态自若的小孩,此刻紧张得脸色发白,想拔腿向厅外开溜,却被切萨皮克的大揪住了衣领,动弹不得。
“没想到我这么大年纪,还是被这个小不点娃娃给哄骗了。”伊萨不由叹道。
“用妇孺来传递情报,一旦被俘就哭哭啼啼地博取将士们的同情心,企图蒙混过关,这是巴维尔的惯用伎俩。”兹波林狞笑着把小孩抱到桌上坐好:“小间谍,不想吃苦头的话,就从实招来。”
“我招、我招!”小孩呼着气尽力平静下来,两只小眼睛却忽悠忽悠地转着。
“这就对了。”
小孩能感觉到兹波林嘴里的热气喷到自己脸上,酒和蒜混合成的怪味令他不得不别过脸去:“城外有个叔叔给了我这个画夹,说到祥瑞典当行里可以换得十个金币,拿到钱后,我们两个再平分。”
“是吗?看着我的眼睛!”兹波林强行将孩的小脑袋扳过来,灰褐色的虎目紧盯他湛蓝色的小眼睛:“你说的是真话吗?!”
灼人的目光在数寸的距离内射来,小孩也有些受不了兹波林眼中如熔岩般炽烈的两团杀气,下意识地垂下了眼皮。
随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勇敢地抬起头:“当然是真的!”
“说谎可是要下地狱的。”兹波林尽量让声音柔和一点,开导着小孩道。
“该下地狱的是滥杀无辜的塞尔禽兽!”
“好,有骨气!有骨气!”兹波林冷笑着直起身来,转向伊萨:“前辈,您看?”
“你们处理吧!我不管了。”伊萨长叹一口气,默然离去。
“切萨皮克大队长。”兹波林笑着拎起小孩的衣领,如丢皮球一样扔向切萨皮克:“小孩就交给你审讯了。”
“嘿嘿。”切萨皮克伸接住飞过来的小孩,像狗熊看包谷一样瞧着他,小孩极力保持镇静,但心里却在发毛。
“最近以来,关于我军残害民众、虐待妇孺的传言不少,伊萨前辈对此也非常反感。无论如何,我们必须尊重伊萨将军,他的意见可是能够上达天听的。”兹波林沉下脸来,缓声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把这小鬼头肚里的情报搞出来,但千万别在他身上留下什么伤痕,懂吗?”
“呵呵,我明白。”切萨皮克心领神会:“符合要求的审讯办法多的是。”
※※※
滂沱大雨陡然变猛,雷声就像爆发的山洪。
一道闪撕破长空,刺眼的光下,黑岩城的塞尔大将军府变得格外狰狞……
雨水顺着头盔的边沿流下来,在巴维尔的面前垂织成一片雨帘。透过帘的缝隙,映入军团长独目的是一个草绿色的世界。
成千上万的自由军团战士,头戴树叶编成的帽,身披用树枝与草叶伪装起来的绿色雨蓑,踩着泥泞的小路,沿着山脊而行。放目望去,整支大军就像一座移动的森林。
像这样的人造森林在中央郡东岸尚有十余座,正沿着河道、湖泊、山峦、峡谷等适宜隐迹藏踪的地段,在暴风雨的隐蔽下,悄然地行进着。
“明天,我们就能到达目的地。”阿施塔兴奋地说道:“最迟后天,各支部队就能进入各自的集结区,实现战略合围。”
“其他各部的进展情况如何?”
“各支部队的行军都很顺利。”
“可要小心兹波林下那帮斥候队呀!”
“放心吧!所有进军路线都经过了精心设计,部队伪装严密,又得到了民众全力的支持和掩护,塞尔猎狗至今尚未觉察出什么风险。”阿施塔宽慰着上司道:“兹波林命令所有塞尔驻军撤回到各大型要塞据守,那些侦骑小分队又被民间自治武装骗得到处乱跑,这里诈唬一下、那里消灭几个,兹波林根本不可能摸清我们的主力大部队的动向。”
“民众不支持的军队,必然会成为瞎。”巴维尔点点头。
“军团长大人,您说密尔顿会成功吗?我真有点为那个小鬼担心哩!”
“我可不敢把全部赌注都押在一个小孩身上,密尔顿成固可喜,败亦无妨,我们都有应对之策。”巴维尔抹一把脸上的雨水:“密尔顿那边,我已经派布契诺前去接应,至于他能否安全脱险,我们也只能祈祷了。”
论及个人情感,巴维尔要比阿施塔更关心密尔顿的安危,可在涉及数十万战士的性命、干系整个南部战局的成败、决定中央郡民众福祉的紧要关头,一切个人的荣辱存亡、爱恨情仇,都不再重要。
对于战役指挥官而言,胜利永远是第一位的。关爱、同情、仇恨、忧虑、痛苦,这些情绪都必须被强行压制下去,以免影响自己的分析判断能力。一个合格的军官,都不得不患上铁石心肠这种职业病。
“愿上帝垂怜我军,垂怜那个灵的小孩。”阿施塔轻轻地在胸前划着十字。
※※※
中央郡的这场罕见暴雨又连下了两天方才歇止。一层秋雨一层凉,八月末的雨后,人们开始闻到了秋天冷清萧瑟的气息。
在地牢里躲过雨天的小孩,躺在阴冷潮湿的草席上,眼睛望着低矮的天花板,却用僵直的指在玩弄着一条小蛇。
两天来,他经历了连日连夜不许睡觉的审讯,被拳头、刀剑和各种刑具恫吓,遭到毒蛇、蝎、老鼠、蚂蚁等的侵袭,还曾受过竹签插入指缝等不露伤痕的刑罚。
然而,无论如何,倔强的小孩只懂得用“我不知道”这句话来回答一切讯问。
当然,因兹波林有言在先,切萨皮克不会用真正的肉刑来对付小孩,主要集中在精神和意志层面摧毁他的防线,像毒蛇都是拔除了毒牙才用来进行恐吓。
然而,令切萨皮克沮丧的是,小孩年纪不大,意志却极其坚定,像是受过反刑讯专门训练。他软硬不吃,什么也不怕,铁嘴钢牙,套不出半句话来。那条被用来吓唬他的小蛇,更成了小孩里的好玩具,变为陪伴他入眠的伙伴。
可以说,在两天的比试中,小孩是胜利者,切萨皮克一败涂地、束无策。
“可怜的小东西。”虽然钻心般的疼痛隐隐传来,孩仍用肿胀而颤抖的指拨弄着小蛇,让它与自己四目相对:“你有毒腺,可没了毒牙,再也无法觅食,只能慢慢饿死。”
“你知道吗?有人告诉我,人的心,可比你还要毒上一百倍、毒上一万倍,你信不信呢?”
“你为什么扭来扭去,不敢正视我的眼睛,难道你害怕了吗?”
……
这场令人毛骨悚然的人蛇对话,被地道里传来的沉重脚步声打断了。小孩将蛇搁到一旁,坐起身来,恢复了平静的神色。
“匡当”一声,门儿被推开,兹波林庞大的身躯出现在门口。屋里臭气熏天、臊腥阵阵,令他下意识地用洒了香水的白帕擦了擦鼻。
在他身后,是神色尴尬的切萨皮克。
“密尔顿,你不愧是独眼龙的贴身文。”兹波林蹲下身,用抬起小孩的下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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