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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看押-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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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一兵定了定神,凭他在部队这么长时间积累的经验,觉得李玉明看着好像是走到了悬崖峭壁,但不代表就没了退路,这种事情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只要中队不追究,这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但前提必须是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像李玉明这件事,基本符合上述条件,张雷和陈奎也不傻,如果把事情闹大,也会牵扯到自己,何必呢。他们其实早有定数,之所以动如此大的肝火,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我最亲近的人,却伤害我最深。谁会想到,中队的文书,他们的左膀右臂,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来!
“我们是白培养你了,你辜负了我和指导员的一片苦心,什么也不说了,让你的父母过来把你领走吧,我们这座庙小,实在是供不起你了。”张雷今天的气性比较大,说话的声音有点冲。本来他就是“黑脸太岁”,今天这副表情更叫人不寒而栗。
“别,别,别叫他们来,我求你们了……”李玉明突然号啕大哭起来,这正触动了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李玉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尽早地出人头地,有一番作为,让村里人刮目相看,让父母为之自豪,让牛一兵为之羞涩,让牛一兵的家人抬不起头。而如今,这一切都变了,他所有的梦想都化作了泡影,他一想到自己被千夫所指的场景,心中一阵抽搐,忽地眼前一黑,便四肢瘫软地晕倒在一边。
幸亏牛一兵眼疾手快,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抱住了李玉明,低头看了看面如土色,嘴唇发黑、浑身瘫软的李玉明,心里不由得一阵阵发酸,一面感叹人生的无常,一面默默地数落着自己的罪行。
第一一三章 将心比心
牛一兵在医务室门口徘徊了半天,他的心里正在进行着强烈的思想交锋,他感到特别滑稽,以前被关在里面的是自己,现在居然换成了李玉明。按理说,他的死对头终于落得身败名裂的下场,应该高兴才是,可一想到昨天在警官办公室李玉明晕倒的场景,他的心里就一阵阵的发酸,究竟是什么让他走上了这条不归路?触景伤情,自己不也在这条路上徘徊吗……
他硬着头皮,走到门口的哨兵跟前,这时才发现,站在那的还是刘红花,他真是名副其实的“看守专业户”。刘红花见牛一兵低着脑袋,无头苍蝇似的撞了过来,赶忙伸手阻拦道:“小子,你来干什么?”
牛一兵“嘿嘿”傻笑两声,说:“班长,我想进去看看他。”
刘红花早接到命令,李玉明虽然被关起来反省,但还是允许别人探视的。这是陈奎的意思,他确实不想把这件事闹大,也不想就此坏了李玉明的一生,他怕李玉明想不开再做出什么傻事,所以暗地里让一些班长和骨干轮流进去做他的思想工作。但表面上仍然是一副不依不饶、非得一竿子抓到底的架势。
刘红花一边给他开门,一边笑道:“你个倔牛,这回看到别人被关在里面,得意了吧?”
牛一兵咧着嘴,从刚刚推开半尺的门缝里挤了进去,冲刘红花做了鬼脸,说:“班长,你可别把他看跑了。”
刘红花听完,脸“腾”的一下红了,忙指着他,嚷道:“别给我耍花招!”
此时,夜幕刚刚降临,窗户外面都笼罩在一片薄纱之中,屋里没有开灯,灰蒙蒙的,显得毫无生气。李玉明侧身躺在雪白的就诊床上,身上盖着白色的招待被,微闭双眼,脸上像糊了一层蜡纸,毫无血色。
牛一兵轻轻地走到床前,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看着眼前这一派景象,牛一兵的心里既愧疚又伤心,李玉明这个人他是了解的,两个人斗了那么久,最是心高气傲,如今弄到这步田地,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
“我输了,我最终还是没斗过你!”李玉明虽然没有睁开眼睛,但他已经感知到牛一兵坐到了他的身边,先是长叹了口气,继而有气无力地说。
牛一兵从来就想过与任何人为敌,李玉明也好,江枫也罢,他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都那么恨自己,非要把自己弄垮才开心,图什么呢?他看了看窗外,忽然想到自己当兵前的那一个夜晚,为了要一个当兵的名额,他一个人跑到村口去挖水沟,后来,全村老少一起帮他挖开了一条大渠。刚开始的时候他也有恨,后来当全村人都扛着锹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的恨顷刻间便化为乌有。
牛一兵也长叹口气说:“我并没有赢,你也没有输,还记得当兵前的那一个夜晚吗?那么多人替我一起挖水渠,还有你,你的父亲,直到现在,我依然觉得很温暖——”
李玉明的眼圈忽然泛红,冷冷地说:“过去的事不要提了,我们是觉得做得有点过分,所以才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牛一兵笑道:“其实,那天的事经常在我的脑海里浮现,那晚的天空特别蓝,月亮也特别圆,从那一刻起,我觉得人生真是很美好,因为人的心可以像天一样,无边无际,包容万物。”
李玉明说:“你今天是来炫耀你的胜利我欢迎,如果是跟我畅谈人生,我没那个心情。”
牛一兵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恨我,我想知道为什么?”
李玉明转过脸,缓缓地睁开眼睛,那张苍白的脸微微动了动,像一张纸被风吹了两下:“每个人走的路不一样,我不是恨你,我是为了我自己。”
牛一兵忽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心里顿时觉得空落落的,他说:“可是你现在——”
李玉明又是一阵叹息:“我其实是在替你受罪,那个本不是你的吗?”
牛一兵点了点头,说:“是,是我的,但你为什么拿了去?”
李玉明呵呵笑道:“还用说吗,那个本子,你知道它的价值吗?无论是林红还是江天龙,哪个不想得到?那不是一个本子,是一笔巨大的财富。你真以为,当个兵就能怎么样吗?你错了,你就是当兵,两年一过,原形毕露,哪来的回哪去,我不想那样,我要出人头地,我要有钱,你懂吗?”
牛一兵一下子想到了一句话,叫赔了夫人又折兵,用这句话形容李玉明再合适不过了。李玉明想的这些,他从来没想过,他不知道这个人的心机这么深,脑袋里居然装了这么多事情,表面上却一点也看不出来。
李玉明又道:“现在你得意了,我在部队算是完了,家里人恐怕也知道了,成王败寇,我已经没了活路。”说着,李玉明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一串串肆无忌惮地滑落下来,像是一个迷失在荒漠的孩子,孤独、无助,更多的则是可怜。
牛一兵从来没见过一个男人哭得如此伤心,更不知道李玉明也有难过和绝望的时候,此情此景,他更觉得对不起他,虽然如李玉明所说,自己赢了,但赢了什么呢?难道把他逼到去死的份上,就是胜利的话,那么这份胜利他宁可不要。
“你好好休息吧,别多想了,你其实什么事都没有,还有,你要记住我说的一句话:没有什么比活着更有意义!”说完牛一兵拍了拍了李玉明的肩膀,给了他一个坚毅的笑容。
第一一四章 心灵的洗礼
“什么?”陈奎一拍桌子,狠狠地盯着牛一兵,他怀疑自己有点幻听了,牛一兵居然主动和他承认错误,说是笔记本是他捡的。
凭陈奎对牛一兵的了解,他知道这小子讲感情,极容易感情用事,他肯定看到李玉明目前的处境于心不忍,就义气用事,替老乡承担罪责。
“你这样很幼稚,你知不知道?你以为这是讲义气的事吗?你知道这件事的后果吗?”陈奎拍了一下他的脑门,气冲冲地说。
牛一兵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铁了心地要把自己推到绝路上,他说:“指导员,我没有意气用事,这个笔记本真是我捡到的……”牛一兵就把那天和刘小三在通道里执勤,如何发现的笔记本,又是怎样弄丢的,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陈奎坐在椅子上不发一言,只是把牙关咬得“咯咯”响,当牛一兵彻底交代完,他顿时有种如梦初醒的感觉:“牛一兵,你,你,你,你真是气死我了,当初你为什么不上交组织?”
牛一兵自知理亏,心里万念俱灰,说话自然就没有底气,他轻声说:“我想用这个本化解咱们与林红之间的恩怨。”
陈奎听了,真是哭笑不得,忙说:“你是在说梦话吗?牛一兵!”
牛一兵长出一口气,似乎卸掉了身上所有的包袱,感觉轻松了许多,他说:“我不是在说梦话,你们真的不了解林红,她并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疯了,疯了,都疯了!”陈奎气得背着手在屋里团团转,活像热锅上的蚂蚁。
“那你告诉我,林红是什么样的人?”陈奎突然觉得自己这个指导员算是白当了,手底下的这些战士整天在想什么,他竟然一无所知。
牛一兵的眼前全是林红的影子,她的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都是那样的真实,没有半点掩饰。他说:“她是好人。”
陈奎忍不住苦笑了两声,说:“好人?好人要劫狱?你先告诉我,你是干什么的?”
牛一兵大声嚷道:“军人。”
“我看你不配!”陈奎对着他大吼了一声。这一声的分贝陡然升高,直震得牛一兵的耳膜生疼。他看了看两眼空洞无神的牛一兵,无奈地摇摇头,说话的声音缓和了许多,“你不要被表面的现象所迷惑,她的最终目标是劫狱,是要把欧阳天救出来。我们是干什么的,我们的目标是保证监狱的安全,不让一个犯人跑出去。你虽然没有选择站在哪一边,但你的所作所为,绝对不是一个军人应该做的。”
这一席话说得牛一兵哑口无言,而且句句如同刀子,插一下,就流血。陈奎趁热打铁,又接着说:“你应该看看李玉明,想想你自己,其实你们是一样的,都在走一个极端,而且还固执地认为自己走的路没有错,可是当你想回头的时候,已经晚了。”
牛一兵猛地想起躺在床上身心麻木的李玉明,真是不寒而栗,辛辛苦苦来到部队,忙忙碌碌从早到晚,得得失失一路风雨,最后竟落个无颜见江东父老的凄惨下场,人生最可悲的事情也莫过于此了。陈奎说得在理,自己又比李玉明强哪去呢?他是为了出人头地,而自己却是为了那时有时无、若隐若现的感情,一步一步地陷得太深了。他现在依然会想起那个美丽而妩媚的林红,却怎么也不能把她从心里划到对立的一面。
陈奎坐下来喝了口茶,用杯子盖敲了敲桌子,若有所思地说:“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你是一名军人,你要知道对与错,明白是与非,尤其是在大是大非面前,不能迷失方向。”
话都说到这个分上,牛一兵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陈奎说:“你先回去吧,你和李玉明的事,我和队长商量后,会处理的。”
牛一兵低头要走,突然听到外面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第一一五章 祸起监墙
牛一兵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没等陈奎把“请进”两个字说完,王艺便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
“指导员,不好了,出事了。”王艺一脸惊慌失措。
陈奎知道,王艺做事一向沉稳老练,现在居然如此慌张,看来是出大事了,忙问:“什么事,快讲。”
“不知哪开来一辆车撞在了3至4号哨的监墙上!”王艺整个脸都白了,说话都带着微微的颤音。每一位看押兵都知道,一旦有人撞破了监墙,那么很可能要发生劫狱事件。
陈奎毕竟是基层主官出身,每天都与勤务打交道,听他这样一说,并没有先乱阵脚,而是快步地跑向值班室,拉响了紧急集合的号令,随即跑下楼,等待着队伍的集结。趁这个间隙,他给队长张雷打了个电话,今天是周末,张雷正好请了两天假在家休息,谁想到偏偏赶在了这个节骨眼上。
紧急结合的号令一响,身经百战的中队官兵都知道肯定是勤务上出事了,所以都放下了手里的活,全副武装、携枪带弹地纷纷从楼上跑了下来,在陈奎面前,整整齐齐地排成了六路纵队。
一排长整理好队伍,陈奎声若铜铃地传达命令:“3至4号监墙被破坏,我宣布部队按二号方案,出发!”
手里指挥旗如流星一闪,兵们一个个像下山的老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奔3至4哨监墙而去。牛一兵本想着自己承认了错误,指导员会把他关起来,救出李玉明,不承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弄得陈奎都没空理他。不过,他并没有消沉下去,当他听到监墙被毁的时候,心里就咯噔一下子。老兵复员后,他被补充到应急分队,这次他像往常一样,头上戴着钢盔,身上穿着防弹衣,手里提着冲锋枪,跟着队伍第一时间赶到了事发现场。
那是一辆崭新的平头大卡车,车厢上装了满满一厢集装箱,车头已经深深地陷进监墙里,厚厚的监墙已经被撞出个窟窿,几块水泥砖零落地散在一旁,看这场面,就知道这辆车并非是误撞,而是有目标的、用最大的马力造成的后果。然而让他们疑惑的是,车子的四周并没有发现可疑情况,如果是劫狱的话,那么现场太平静了,甚至连一个多余的人也没有。大家都想看看车里面的司机怎么样了,也许只有他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当一起拥过去冲严重变形的车楼里看过去的时候,不禁都傻了眼,这个车子里根本就没有人。
牛一兵越看越觉得这车眼熟,突然他想到那天在锦绣岛,林若文从老四手里救自己的时候,开的正是这辆汽车。难道是林若文?牛一兵有种天塌地陷的感觉,越是担心的事情越是发生了,刚才他还为林红辩白,现在看来,自己的刚才的话真是浅显而幼稚。
一时间,警报声声,警灯闪烁。监狱干警和中队官兵全部赶到,几个警察熟练地把现场警戒起来,为了预防万一,中队官兵在陈奎的指挥下,拉网式对现场进行排查,折腾近半小时,除了那堵损坏的监墙,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员。最后对4号哨兵进行询问的时候,大家才恍然大悟,这辆车果然是冲着监狱而来,当时,以极快的速度冲向监墙,就在快要撞上的时候,突然车门一开,从里面飞身跳出一个女子,随后上了一辆开来的摩托车消失得无影无踪。哨兵明知不好,赶紧向中队值班室报告,千钧一发之际,只听轰的一声,哨楼也跟着抖了抖,那车就彻底把监墙撞倒了。
牛一兵听后,心中已知道了大概,这女子不是林若文,还能有谁?中队的官兵也清楚得很,因为与林若文打了好几回交道,大家对她的风格比较了解,背地里都叫她“机车女孩”、“暴力金刚”、“灭绝师太”什么的,一听是个女的所为,都心知肚明。
牛一兵想,这回林红是要与中队一决死战了,新仇旧恨,必定拼个你死我活。他琢磨着,是不是上次她管自己要那个笔记本,没有给她,她才下此狠手?这个女人自从挨了张雷的一枪后,就一直想着报仇雪恨,加上最近与江天龙的纠葛,可能已经把她彻底激怒了。只是想不明白,林红这一举动,为的究竟是什么?
大家正纳闷的时候,忽然见公路那边并排开来两辆跟现场一样的大卡车,发动机如打雷般轰鸣作响,远光灯照得人头晕目眩。
第一一六章 要 挟
两辆大卡车并排停在陈奎他们面前,牛一兵隐约感到事情的不妙,迅速跟排长使了个眼色,一排长便命现场的各个组排成一个弧形,全部架起冲锋枪以防不测。
卡车上跳下来一个女孩,齐肩短发,双目炯炯有神,一身淡蓝色的休闲装,显得分外清纯,唯一让人胆寒是她只有一只手,手里还紧握着一把银灰色的手枪。来人正是林若文,跟她打了这么长时间的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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