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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民国-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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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统领金州大小事情。
“窦州牧，金州在你的管辖范围之内，王传法一天不死，你我都无法和王爷交差啊。”俞九如嘴角一抹冷笑，道：“如今明显人就在你眼皮下，你都搜不到，你想我如何向王爷禀报啊？”
“钦差大人，这个王反贼太狡猾了，虽然我们明知道他就在城中，但是金岭城中革命党在掩饰他，我们一时间无法把他揪出来，这是属下的失职。”
窦仁德有些战战栗栗，道。
“窦州牧，我最近听说李苍在拉拢你。”俞九如突然转移话题，双眸迸射出一抹精芒，凝视着窦仁德，问道。
“没错，他的确有拉拢过我，但是我没有答应，钦差大人，请相信窦某，窦某一直忠于朝廷。”窦仁德心中一寒，急忙的道。
“没有最好，朝廷可以容许一个西川马家，但是绝对不能忍受在南方再出一个李家，李苍乃是朝廷钦命的南方总督，统领南方所有的新军，但是朝廷一句话能把他抬起来，也能把他压下去。”俞九如冷冷的道：“有野心是一件好事，不过野心太大了，要送命的，李苍已经不是以前的李苍了。”
“大人，你的意思？”窦仁德瞪大双目看着神色有些狰狞萧杀的俞九如，心中突然有一股寒气涌上来，他是崇武十年的科举进士，曾经让崇武帝亲自接待，虽然为人有些贪财，对于朝廷一直是忠心耿耿。
“王爷有令，李苍已经过界了，所以他是不能留。”俞九如也知道窦仁德是什么人，如今他在南方唯一能靠的就是窦仁德，也不怕坦然的道，平静的语气充满杀气，仿佛来自九幽之下。
南方和朝廷已经有些脱节了，就连消息都有些落伍了，他亲自来到南方之后，亲身的见闻，再通过黑龙卫的深入调查，才知道南方的水有多深。
本以为对朝廷忠心不二的李苍都有了异心，这些年要不是他的纵容，南方的革命形势不会发展的这么迅速，这让俞九如更是对南方的形势显出担忧之色，南方若乱，恐怕朝廷都要震动。
李苍虽然没有反朝廷之意，但是他意图学西川马家，让南方的新军聚集他麾下，脱离朝廷的掌控，这是不可原谅的。
在混乱的南方，朝廷要的是一个听话的南方总督，能为朝廷剿灭革命党的总督。
王爷之所以要他亲自来一趟南方，恐怕不仅仅是为了革命党，也是察觉到南方总督李苍的变化。
“大人，李苍可是手握重兵，杀不得啊！”窦仁德心中一急，道：“万一把他逼近了，他倒向了革命党，南方就乱了。”
“十月一，庙会时，汉人聚，大起义，推封建，立民主！”俞九如站起来，背负双手，深沉的眸子凝视着窗外的黑夜，问道：“你听过这段打油诗吗？”
“听过，现在整个金岭城都在传。”
窦仁德点点头，然后道：“人人都说王传法会在这一天起义。”
“这是我通过黑龙卫的人亲自传出去的。”俞九如嘴角浮现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道：“十月一，王传法起义是朝廷的黑龙卫探子从同盟会之中打探出来的，应该没有假。”
“那大人的意思是？”窦仁德有些不解。俞九如这个人他也从有些了解，一直在摄政王刘振的首席谋士。
“驱狼吞——鼠！”
“鼠？”窦仁德心中一动。
“没错，就是鼠。”
俞九如凝视着夜空，双手握紧，眸光大亮，道：“这些乱党当不起虎，他们就像是老鼠一样肮脏讨厌，老鼠躲起来我们找不到，但是要是自己跑出来，我们就能一棍子把他打死。”
“李苍是狼？”
“这头背弃朝廷的白眼狼，不该被收拾吗？”俞九如冷声的道。
“该！”
窦仁德叹了一口气，道：“但是李苍手中的兵力太强大的，我怕适得其反。而且我们也没有理由公然杀了朝廷任命的总督。”
“我们没有理由，乱党有理由啊！”
俞九如眸子之中划过一抹阴狠的光芒：“十月一，这些乱党一定会跳出来，黑龙卫的消息，他们已经策反了不少新军将领，实力不少，而李苍是南方总督，他一定会首当其冲，至于我们就等，等他们打完了，我们再出来收拾战场，那一个不死的就补上一枪。”
他想一次过解决南方的动乱，只有把革命党和李苍一网打尽，所以他明知道新军之中有不少被革命党拉拢的军官都没有动手抓捕，就是等着一次机会。
“大人，我们州牧府没有兵力。”窦仁德轻声的提醒的道：“就算他们两败俱伤，我们也收拾不了这个战场，到时候只怕我们死的更快。”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黄雀也要有点实力，但是如今的州牧府根本没有掌控兵力，如何能黄雀？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来之前已经向王爷要的一柄上方宝剑，可调动南方所有的兵力，我们很快就有支援了！”
俞九如向来不做无把握之战。
“大人，你需要属下做什么？”窦仁德算是明白了，俞九如明星是策划已久。
“你和李苍手下不少的军官都要交钱，你要做的就是想办法，暗中策反他们。”
“是！”
窦仁德无奈的点点头，身为金州州牧，南方这一池浑水，他不趟是不行了，身为朝廷命官，他只能站在朝廷的阵型。
……
南方总督府，一个将近四十岁，面色坚毅，双眸如虎，彤彤有神的大汉坐在精致的书房之中，手握一卷兵书，看的很入神。
笃笃……
一阵轻轻的敲门声音响起。
“进来。”李苍眉头一皱，从书中回过神来，淡淡的道。
“老爷，有客来访！”一个管家推开门，轻声的道。
“谁？”李苍知道这是关键时刻，有些谨慎，问道。
“不太清楚，是个男的，身材高大，带着斗笠，他告诉我他是你朋友，他叫狗娃！”这个老管家沉默了一下，道。
“狗娃？你把他从偏门请进来，小心谨慎，注意一点，千万不要让府中的任何人发现他。”李苍听到狗娃这个名字，顿时面色一震，瞳孔之中猛然收缩，神色开始有些阴霾，沉默了一下，才轻声的道。
“是，老爷！”
这个老管家点点头。
一刻钟之后，静悄悄的书房之中，一个黑色长袍，带着斗笠的男子出现，他轻轻的摘下斗笠，看着李苍这个南方总督，笑了笑，道：“狼娃，我们好久不见了。”
“我不叫狼娃，我是南方总督李苍，宋真武，你身为乱党的三大巨头之一，朝廷的头号通缉犯，居然赶出现在我面前，就不怕我把你抓起来吗？”听到少年时期的那个代表着一段不堪回首历史的外号，李苍神色一怒，冷然的道。
来人正是革命党三大巨头之一的宋真武。
“你会吗？”宋真武没有丝毫的惊惧，顺着椅子，坐下来，淡然的道。
“你是贼，我是兵，你以为我会为了你徇私吗？”李苍冷漠的道。
“狼娃，我们好歹曾经是兄弟，你要这么绝情吗？”
宋真武看着李苍，嘴角一抹冷笑，道。
“狗娃，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我阵型不同，别说那些有的没的，有什么就直说，大深夜的你到底来做什么？”李苍深呼吸了一口气，冷声的道。
“那我就直说了，我想和你联手。”宋真武沉声的道。
“大言不惭，就凭你一个乱党有什么资格和我堂堂南方总督联手？”李苍目光一冷，鄙视的道：“况且朝廷要剿灭乱党，杀的就是你们，我为什么要和你联手啊？”
“狡兔死走狗烹，这么简单的道理不会不懂吧，朝廷在这个时候派来一个钦差，你觉得他只是来对付我们革命党的吗？”宋真武冷笑的道：“我们革命党灭了，你李苍也离死不远了，南方的军权难道朝廷就这么的放心交到你手中。”
李苍一听，面色顿时阴霾了。
这也是他最担心的事情，所以他一直想要效仿西川马铮掌控南方军队，听调不听宣，既在朝廷名义下，却不听朝廷调遣，割据南方。
“外面都在传，十月一你们打算起义？对吗？”李苍深呼吸了一口气，淡淡的问道。
“现在金岭城所有人都是这么传，你也可以这么相信。”宋真武没有明确的回答，笑了笑，若有所指的道：“如若我们革命起义了，那你南方总督李苍就是我们革命党的第一个对手。”
“就凭你们？”李苍的眼神有些蔑视：“不是我小看你们，你以为随便鼓动一下百姓就能推翻朝廷统治吗，这个年头，只有枪杆子才是老大。”
“对，就凭我们，我们同盟会如果没有把握，这一次也不会把声势弄的这么大。”
宋真武淡然一笑，坦然的道：“枪杆子我们不是没有，就在你麾下而已，随时手下，谁是敌人，你弄的清楚吗？”
李苍的面色顿时难看了，宋真武的确说的没错，如今的新军有多少革命党的人他自己都数不过来，那些事忠心，拿下暗藏祸心，他也揪不出来。
“好好想想，和我合作，你没有坏处。”宋真武淡然的道。
“和你同盟会合作，我李苍能得到什么啊？”李苍冷声的道。
“你要弄清楚，是和我宋真武合作，而不是所有的革命党。”
宋真武的眸子之中划过一丝精芒，一股野心显露出来，道：“南方很大，你和我合作，我们脱离朝廷，平分南方，共享天下。”
“脱离朝廷，平分南方？”李苍眯起眼，有些意动了。
……
洪府，洪东已经回来好几天了，这些天他一直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劝说洪师，洪师是一个有些死板固执的人，他不想弄巧成拙。
不过眼看起义的时间一天天的近了，他也有些迫不及待了。
这一天，两叔侄吃晚饭之后，在庭院里面闲聊，洪师的心情明显有些阴沉。
“小东，你回来这么多天了，也该做点事情了，明天随我去军营吧。”洪师虽然不知道洪东在东北读过军校，但是这几天的考核，他倒是发现洪东有很扎实的军事知识。
他本身就是金岭陆军学堂出来的军人，能做到一镇统制，也不简单。
“好啊！我想通了，男儿就该从军。”
洪师听到洪东的话，阴霾的脸才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伯父，最近军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这两天的面色怎么这么难看的？”洪东这时候才小心翼翼的问道。
“哎！”
洪师叹声的道：“不还是革命党闹的，这些天州牧府下来人调查，南方总督府也下来人调查，天天调查，说是调查，但是革命党没有抓到，就知道折腾我的兵，然后就是要钱，这些吸血鬼，再这样下去，朝廷新军很快就崩溃了。”
“伯父，你这么看这些革命党？”洪东双眸死死的看着洪师的表情，问道。
“小东，你不会也加入了乱党？”
洪师的面色一下子谨慎起来了，疑惑的看着洪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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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化成成狼，吃掉小白兔）＇
庭院之中，气氛顿时有些低沉的压抑，在面对洪师的责问，青年东的神色很平静，目不斜视，没有丝毫的慌乱，沉默了良久，才点了点头，道：“事到如今，侄儿也不敢再瞒伯父，早在吕宋读书的时候，侄儿就已经在俞先生的引导下，加入了革命同盟会，这些年侄儿之所以不敢返家，就是害怕身份暴露而连累伯父。”
“洪东，你真的是乱党？”
洪师双眸圆瞪，神情严肃，声音有些冷漠。
“伯父，我们革命党不是乱党，我们有理想，有追求，我所做的这一切不过是为了这个民族而奋斗，我们只是希望推翻这个封建腐朽的朝廷，解放全民族，让每一个汉人都有饭吃，有衣穿，人人平等，无高贵低贱之分。”
洪东听到洪师说到乱党二字，眉头有些皱起，面色严谨，目光璀璨，义正言辞的坦然心中之言，朗声道：“我们大汉朝已经辉煌六百载，曾经雄霸远东，震慑天下，可是如今呢？西欧列强来袭，我们只有割地赔款，那些拿着朝廷俸禄，本该为民做主的官员却只懂得争权夺利，谁可曾经理会过我们这些老百姓的死活。
大汉还是大汉，依旧是我们祖国，我永远是汉人，但是我们祖国就是生病的巨龙，就连曾经在我们麾下称臣的猫猫狗狗都能上来踩两脚，我们必须要进步，如今的朝廷积重难返，病入膏肓，只有通过变革才能进步，我洪东愿意身先士卒。”
“好！好！很好，说的真好！”
洪师一脸的冷漠，目光幽冷，凝视着洪东，冷声讥笑的道：“我洪师居然不知道吾儿有如斯之口才，可是你说来说去，把天都说破了，你们所谓的革命党还是犯上作乱的乱臣贼子。”
“伯父，这个世界上是以成败论英雄的，我们革命党到底是兵还贼？就看我们的行动是成功还是失败，成者王，败者寇。”
洪东知道自己的伯父洪师没有这么容易说服。
洪师在没有进入金岭陆军学堂之前，本是一介书生，读圣贤之书，尊儒家之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看的很重，即使一直对朝廷很失望，但是依旧对朝廷忠心耿耿。
“成王败寇？”
洪师眯起眼睛，身上有一股萧杀的肃严，长年从军，杀伐之气笼身，淡淡的道：“所以你打算和伯父对决沙场吗？”
洪东瞬间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势扑面而来，不过他很镇定，没有丝毫的惊惧，这种骇人的气势他很熟悉，长年从军，而且身在高位，可指挥千军万马，一言可杀伐无数，才有的强大气势。
他在虎贲军之中见识过不少，他在第一师实习的时候，暴虎将军曹大虎身上的杀伐气势更加的浓烈。
跟随着第一师面对鞑子的坦克部队他尚且不惧，这股小小的气势，他何惧也！
“侄儿只想追求自己的理想，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伯父对决沙场之上，不敢想，也不敢做。”洪东叹了一声，低声的道。
“洪东，你是军人？”
洪师目光一亮，凝视着洪东坚毅的身影，突然定声喝道
军人身上有一种普通人身上没有的气质，这种气质只有从军者方有，即使退伍了也磨灭不去。
“叔父好眼力，侄儿曾经在东北石龙山军校深造，算是虎贲军总司令石锋的第一批学生，然后在虎贲军第一师之中做过一段时间的实习参谋，也算是经历过战争，见过血，虎贲军与帝国军的营州大决战我也曾经参与。”
洪东一惊，微微有些苦笑，坦然的道。
“东北虎贲军？”
洪师顿时有些惊异了，他没想到自己的侄儿居然能和东北虎贲军扯上关系。
虎贲军已经名扬大汉，虽然他身在南方，但是身为一个军人，也通过不少的渠道，收集不少关于虎贲军的消息，深入了解之后，更是对这么一支军队甚至敬佩。
……
沉默良久，洪师看着侄儿洪东，目光有些挣扎，双拳握紧，手背之上青筋凸起，显示他心中的天人交加的心态。
对于如今的朝廷，他的确失望，很失望，但是却依旧保持心中的一丝期望。
对于乱党，他不算认可，但是也能理解，他们没错。
若是平时让他在中间做选择，他一定会领兵剿灭这群乱党，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他身为朝廷将士，就该为朝廷而战，可是如今涉及道他洪家唯一的血脉，他却无法抉择了。
洪东也能明白洪师心中的挣扎，没有继续说什么，而是静静的等待。
“小东，外面到处传言，革命党会在十月一的大起义，这其中是不是有你？”洪师闭上眼睛，面色狰狞，最后才问道。
“对！”
洪东点点头，道：“我将为起义之先锋，为革命成功而身先士卒。”
“朝廷无能，天地必改，命该如此，明天你随我去军营一趟。”洪师看着洪东一脸的坚决，心中有些无奈，最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才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伯父毕竟是朝廷之人，是不可背叛朝廷，这两天我抱恙在家，我麾下的军官你自己看着办吧，你有多大的本事就去说服他们。”
“谢谢伯父！”洪东面色大喜，他知道洪师是默认了，但是多多少少有点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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