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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江山-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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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你,”陈忱摇头笑道:“六郎就是这么让你带坏了的。”
“小六只是不爱读书,本事其实不小。”陈恪笑道:“咱们全家当官,有什么鸟意思?就由着他去吧。”
“反正弟弟们只听你的。”陈忱苦笑道:“连我这个二哥……”
“我听二哥的。”陈恪笑道。兄弟俩相视而笑,久别后的生分便化为乌有。又找回了那种血浓于水的感觉。
兄弟俩坐在和煦晨光中吃茶,受陈恪影响,陈忱也只吃清茶,冲上一壶『毛』尖,再来一些茶点,就这样边吃边聊。时间过得飞快。
虽然一直没见面,但兄弟间书信往来还是有的,所以对对方这些年来的经历,兄弟俩并不陌生。陈忱给陈恪倒杯茶,笑道:“小时候就看你不凡,但没想到呀,这才几年,竟做出这么大事业,作为你哥哥,我真是骄傲啊。”
“打工仔谈什么事业……”陈恪摇头笑道:“只是尽本分而已,你为一方父母亦是尽本分。前年叶县瘟疫,你为了稳定人心,把县衙腾出来,集中收治病患,结果别的县都逃了大半,唯独叶县没人逃走,留下来众志成城,抗灾防疫。最后,反而是你们县死的人最少。你说,我能不为你骄傲么?”
“小事而已,不足挂齿,”陈忱笑道:“跟你说实话吧,我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弟弟那么优秀,就不敢有丝毫松懈,唯恐将来被人笑话,说什么龙弟鼠兄。”
“所以你就一直忙到不成婚?”陈恪叹气道:“这些年来,莫非就靠我给你的打发日子?”
“噗……”陈忱好斯文的君子,也被弄得失了态,笑骂道:“说甚混账话,我是那种人么!”
“那你怎么解决那个问题?”陈恪好奇问道。
陈忱本不想回答,但在这『色』胚弟弟追问下,只好端起茶杯,放下,再端起,再放下,如是三次道:“我不需要看那些,我只要想想她就行了。”
陈恪眨眨眼,不说话了。原来兄长的意『淫』功夫,已经出神入化……
“说实话,”陈忱却有些伤感道:“这么些年,我每天都想她,但真要马上见面时,却又怕见到她。”
“你怕什么?”
“我怕我心里那个她,已经和现实的她,不是一个人了。”陈忱忧伤逆流成河道:“所以我在想,是不是相见不如怀念……”
话没说完,就被陈恪一巴掌拍在肩膀上,啐道:“最看不惯你们这些文青,一个个脑子进水!难道你要和自己的幻想过一辈子?”
“当然不。”
“那不就结了?”陈恪道:“去看看她,要是还是你的梦中情人,没什么好说的,这次不管是下『药』还是绑票,我都给你弄回来圆房!”
“我自己的事自己来,不用你掺和。”陈忱大摇其头道:“焚琴煮鹤!”
陈恪心说,我要不焚琴煮鹤,杜清霜还在外面卖唱,柳月娥还浪迹天涯,萧观音……算了,面首没人权,不提也罢。
“不说这个了。”兄弟俩在感情观上南辕北辙,说不到一起便不说。陈恪道:“昨天父亲说,京里可能出大『乱』子,是怎么回事儿。”
“是裁军引起的。”陈忱道:“这几年,朝廷年年都喊要裁军,但年年都放了空炮。不过春天时,在文相公和前任三司使张相公的劝说下,官家终于下定决心,命六月底前完成。”
“这事儿从年初就沸沸扬扬,军队里人人自危,军人家属更是沸反盈天。随着名单公布日期临近,京城已是『乱』成一团,据说不少军卒军属在搞串联,要在公布之前闹个大事,『逼』朝廷让步……”陈忱看看弟弟道:“偏偏这时,开封府尹欧阳大人,又病倒了。”包拯早已经不再打坐开封府,现在掌印的,正是陈恪的老师欧阳修。
“什么病?”陈恪一惊道。
“眼疾。”
“哦。”陈恪点点头。
说包拯和欧阳修是开封府尹,其实是不对的,因为府尹一职,向来是给皇储预留的。所以大多数时候,这个职务都是空着的,而以权知府行使职权。老包比较牛,在位子上超过两年,‘权’字就去了,为开封知府;欧阳修才当了一年,但他本官太高,所以也去了‘权’。不过官场习惯,对官员都是高称的,所以皆唤两人为‘府尹’。这跟称呼参知政事、三司使为相公,一个道理。
京城重地,天子足下,高官大户如过江之鲫,事务错综复杂,所以这是一个重要而事繁的职位,非精明干练德高望重的大臣主政,否则难以驾驭。包拯任御史中丞后,官家和二位相公,经慎重考虑,认为非欧阳修不可。
遂于去岁这个时候,任命五十二岁的欧阳修,以龙图阁学士兼开封知府。但欧阳修却上书拒绝。他在陈辞恳切,诉说自己久患目疾、早衰多病,又忽得风眩,体力不支,要治理京城这样的重地,恐力不从心。
他还坦承‘臣素以文辞专学,治民临政,既非所长’,而且正在全力撰写,没有那么多精力管好京城事务。
朝廷坚决不许他请辞,老欧阳只得勉强走马上任。他为政和包黑子完全两个风格,一个是从严从重,震慑宵小,一个是宽简政治,引人向善。这两种路线都有道理,关键看执行人的能力,欧阳修显然不是他自谦的那样‘治民临政、既非所长’,他推行的宽简仁政,把开封府治理的井井有条,深得百姓爱戴。
但正如欧阳修先前所料,由于京都公务缠身,政事繁忙,他又是一个办事认真的人,不得不日理万机、日夜不停地批阅公文,处理各种事情,结果眼疾加重,双眼疼痛,视力模糊,身体状况大不如从前,今年几次病倒,难以坚持正常工作,不得不告假在家中调治疗养。
“欧阳大人不是不知道京里的状况,”陈忱叹口气道:“虽然卧病在家,但每日都要父亲去向他汇报。他也极度向朝廷请求,择一能胜任的官员代之,可现在,眼看就要火山爆发谁会去坐这个火山口?没有人接手啊!父亲他们一干府衙官吏,只能硬着头皮撑着,谁知道哪天,就会爆发出来。”说着他一脸担忧道:“出了事,父亲是脱不了干系的……”
“至于六郎,爹爹说,他跟街面上的兵卒无赖牵扯太深,唯恐他跟着瞎掺合。”陈忱接着道:“说,他只要踏出家门,就再也不用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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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更……
第三一七章 裁军起风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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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老师罹患眼疾,陈恪便不能再呆在家里,从陈忱那里离开,便赶往银梁桥
昨日返京,光想着和家人团聚了,他也没注意汴京城的变化,今日让二郎一说,一路上细看,果然发现许多不好的苗头……首先是街面上军汉数量大增,虽然汴京城有几十万禁军,但平素里都被约束在营中,很少在街上走动但现在,成群成群的禁军大街上游走,面上带着煞气,到处寻衅滋事,是陈恪从没见过的
还有地痞流氓也跟着浑水摸鱼,偷鸡摸狗、打架斗殴开封府的官差和巡铺的巡捕兵都在街上,勉强维持着正常秩序,但哪敢去招惹愤怒的大兵们?一旦那些家伙法火,肯定就罩不住了
一路上眉头紧锁,到了银梁桥欧阳宅前,陈恪才调整过情绪来
见是主人的得意弟子前来,府上门子一面通禀,一面把他迎进去进到前院,欧阳辩便迎出来,脆生生道:“师兄,你来了”
“和尚,”陈恪笑道:“半年不见,又长高了一些”
“有么?”欧阳辩开心道
“当然有”陈恪点点头,笑道:“我答应的你契丹马已经到了,回头你到我那去挑”
“师兄果然是信人”十岁的小孩文绉绉道:“师弟先行谢过了”
“谢你个头,咱俩谁跟谁?”陈恪笑着拍拍他的肩道:“我老师呢?”
“在碧浪轩养病呢,”欧阳辩小脸忧虑道:“病得可厉害了”
“走去看看”陈恪便拉着他的手,来到后院的碧浪轩中
此时是碧浪轩外绿柳浓荫,莲叶接天,端的是一副夏日美景
陈恪和欧阳辩脱鞋进去轩中,便见老欧阳骨瘦嶙峋,一身道袍显得空荡荡的双目覆着毛巾,躺在竹床上手边是一摞摞公文,身后的桌子上,堆着满满的书籍他的身边跪坐着长子欧阳发,看到陈恪进了,轻轻点下头
见老师好像睡着了陈恪便放轻脚步,跪坐在地上
欧阳修却出声道:“仲方来了?”说着伸手拿下帕子,睁开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道:“唉,只能看你个影子”
“老师”陈恪俯身行礼道:“学生拜见老师”
“什么时候回来的?”欧阳修缓缓问道
“昨日回来的,今早才听说老师病了”陈恪道:“就赶紧过来”
“唉”欧阳修叹气道:“为师老了,老且病矣,怕是要成废人了”
“老师哪里话,一时小疾,治好了就是”陈恪望向欧阳锋道:“看过大夫了么?”
“请太医看过开了清肝明目丸,服了几剂都不见好”欧阳发轻声道
“老师似乎不只是眼疾,”陈恪看着欧阳修一身病容,皱眉道:“我给老师把把脉”
欧阳发知道,陈恪有一手深藏不露的医术闻言欣喜道:“那太好了”赶紧搬来个杌子,放上诊脉的小枕头,然后慢慢扶起父亲来
就这么个动作,还有人扶着,欧阳修都累得长叹气,好一会儿才抬起瘦成枯柴的手臂搁在枕头上
陈恪伸出手指按住欧阳修的寸关尺,半晌,又把杌子搬到另一侧,号左手的脉象再看看他的舌苔、眼睑,摸了摸他的双腿沉默片刻,问道:“老师是不是两脚发酸、多食易饥、烦渴多饮,口干舌燥,尿频量多?”
“是,都说对了”欧阳发连连点头道
“是不是眼目昏花,气晕侵蚀,视一成二,仅分黑白?”陈恪又问道
“嗯”这次是欧阳修点头
“我父亲到底患的什么病?”欧阳发迫不及待的问道
“应该是消渴之症”陈恪缓缓道
“啊……”欧阳父子都吃了一惊:“竟是这等顽症”
“肺热伤津、口渴多饮;胃火炙盛、消谷善饥;肾不摄水、小便频数肺燥、胃热、肾虚并见,而成消渴之症”陈恪沉声道:“半年前,我观老师便有肾虚、胃热的症状,但你说自己向来多吃多排,多喝多溺所以我也没往这方面想,只开了两个温养的方子,老师可按时吃过?”
“惭愧,”欧阳修道:“辜负仲方好意了”
“父亲太忙了,觉着身子能撑,便没在意”欧阳发道:“但消渴之症,和眼疾有什么关系?”
“眼疾也好、症”陈恪道:“不过老师也不必太过担心”说着笑笑道:“要是太严重的话,我肯定不敢直说的”
这句话,让欧阳父子心下大宽,老欧阳笑道:“你小子吓得我够呛”以欧阳修的医学知识,自然知道消渴症是无法根治的,而且据说病人会被慢慢折磨致死,老欧阳再洒脱,也不可能不害怕
“这个病本身并不可怕,也不是不治之症”陈恪轻声道:“可怕的是引起的并发症,这才最要命的而往往因为并发症太严重,使人们忽略了本来的病症,所以太医一时没诊断出来”陈恪已经对宋朝医生的水平有所了解,知道因为名医都敝帚自珍,加之医书缺失,导致医生水平良莠不齐哪怕是太医,也大都只精一门比如这给老欧阳看病的太医,应该是只看眼病的,所以诊不出消渴症来
“所以说,治眼的药没用?”欧阳修问道
“治标不治本,如果感到用了舒服些,可以用用无妨”陈恪道:“老师这病,本不该这么厉害的但天热,多食炒、炸之物,情绪愤郁、伤风感冒、房事过度……都会诱发病情突然严重”
欧阳修想了想,点头道:“看来确实这个病,你说得这些我都犯了,”顿一下道:“除了房事过度之外”就算是也得撇清啊,不然师道尊严何存?
“那该如何治疗?”这才是欧阳发最关心的
“我开三个方子,分别调理肺燥、胃热和肾虚,服用两月即可”陈恪道:“另外饮食清淡,心情平和,注意不要忽冷忽热,待到秋里,即可大好”顿一下又道:“每天吃个梨子,再喝一碗紫灵芝水,恢复得会快好”
听说眼睛还可以好,欧阳修十分高兴,他还有史书没有修完,还有那么多的文章要写,如果眼睛看不见,什么都干不了可想而知,之前觉着自己要失明,老欧阳得有多绝望……在他看来,只要眼睛能好,别的病都可以忍受
现在找到病源,知道眼睛也能重视物他登时精神大好,对欧阳发道:“说起梨子来了,前些日子你梅叔叔送来一筐,赶紧洗几个过来”说着对陈恪笑道:“吃梨治病很惬意的”
“梨有治风热、润肺凉心、消痰降火和解毒之功效,是一味治疗消渴病的良药”陈恪微笑道:“紫灵芝水的效用也差不多”
“短时间内,我的眼能好么?”欧阳修得寸进尺道
“不能,病灶不好,眼睛就好不了”陈恪摇头道:“最快也得等到秋凉”
“那还早呢”欧阳修着叹气道:“正事都耽误了”
“养病是最大的事情”陈恪道
“唉……”欧阳修又叹口气道:“你离京太久,不知道眼前是个多么深,多么大的漩涡,才会这么说”
不一会儿,欧阳家的侍女,端上一盘黄橙橙的香梨欧阳辩给父亲拿一颗,又给陈恪拿一颗
“正要请教老师”陈恪恭声道
欧阳修拿起一颗子,咬一口满口生津,笑道:“味道还不错,快尝尝”
陈恪几口便吃完一个,耐心等欧阳修吃完老欧阳才缓缓道:“我先不跟你说经过,以免你先入为主单说这一年来,发生的一些事情”
“先是御史中丞包拯,弹劾三司使张方平张相公,‘乘人之危、贱买所管辖富民的住宅,寡廉鲜耻,实在骇人听闻如此小人,朝廷不能委以大任,处之以高位’把张相公了轰下去”
“后来礼部尚书宋学士继任三司使又立刻引起轩然大波,右司谏吴及弹劾宋祁在任地方官时奢侈浪费、宴游无度、不理政事况且,他的亲兄弟宋庠此时正担任执政大臣职务,因而宋祁不能出任三司使结果宋祁只在位子上待了一个月,便被任命为郑州知州,离开了三司”
宋祁的继任者,便是铁面无私的包拯按说这回都该服气了?不行,有人不答应,谁?就是躺在这儿的欧阳修在老欧阳看来,士大夫理应重义轻利,珍惜名节,轻视官位高低但包拯却恰恰相反,他大肆攻击三司使张方平,迫使张方平下台;宋祁刚刚接任,又不遗余力地抨击宋祁的过失宋祁被罢免后,他却顺利地担任三司使职务,这不能不使人怀疑包拯是个奸诈小人
但官家没理会,依然让包拯当这个三司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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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八章 云诡(上)
 
碧浪轩中,欧阳修自嘲的笑道:“使相之位何曾如现在这般,成了坐不住的火炉子,短短一年不到,便走马灯似的换了三任?”
“这背后有何关节?”陈恪轻声问道
“还不是裁军闹得”欧阳修淡淡道:“裁军虽然是枢密院的事,但使相管着财政,他手紧一紧,就得多几万人解甲归田他手松一松,这些人就能留下在裁军已成定局的情况下,使相的态度决定一切”
“这么说,枢密院是不配合朝廷裁军了?”陈恪微微皱眉道
“朝廷也就是几座宫殿、几个衙门罢了、饭还是分锅吃的”欧阳修摇摇头道:“但是朝廷的米,开始不够下锅了前年,朝廷岁入一亿一千万贯,但支出却有一亿两千万贯,已经入不敷出了而朝廷计划在去年开始,开动几项大的河工其中永济河和灵渠的工程已经动工,这使去岁的赤字,一下拉高到四千万贯,朝廷不得不动用经年库藏但若是下一项大的河工开始,只怕库藏也会告罄到时候,朝廷只能向百姓伸手,寅吃卯粮,祸国殃民啊”
老欧阳没有正面回答陈恪,但表达的意思丰富:“此等情形之下,朝廷不得不削减开支,对此总管财政的三司,自然双手赞成但是这一刀从哪切?切到谁,都会痛,都不愿挨上这一刀”
朝廷的支出大头从来只有三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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