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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女匪-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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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还是强按住了心头的怒火。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个道理爷爷懂。

黄大炮却忍不住了,破口骂道:“你这个瞎×,老子扒光你的衣服,看你的×嘴还硬不硬!”骂着就要动手,被爷爷拦住了。

爷爷把黄、刘二人叫到一旁,商量了半天,决定朝太阳升起的方向走。

来时向西,回时往东。这个不会错吧?

最后的女匪 第九章(1)

更新:2007年02月02日 10:16

连载:最后的女匪   作者:贺绪林   出版社:文化艺术出版社奶奶芳名叫赵碧秀。赵碧秀这个名字一听就会让男人心动,所有的男人都会猜想,这个女子一定长得十分俊俏,不会有谁把她跟土匪联系在一起。

爷爷说,奶奶的确长得很俊,鹅蛋脸,柳叶眉,葡萄眼,樱桃口,糯米牙,高鼻梁,一笑脸蛋上就旋出两个酒窝;高挑的身材,上穿红绸碎花衫子,下穿蓝绸裤子,一迈脚步,绸衫绸裤就突突颤动,颤出夺人魂魄的风韵来。

那天晚上奶奶她们做了爷爷他们的俘虏,因为天黑,奶奶的风采无法显现出来。翌日太阳一露脸,奶奶大放异彩,那伙残兵都被奶奶的秀色惊呆了,连很少对女人动心的爷爷也暗暗称奇,惊叹土匪窝中竟然有如此美艳的女子,不禁动了恻隐之心。

漂亮的女人是一朵花,无论开放在哪里,都会引来许多采花的蜜蜂,当然也会引来大头蜂和苍蝇。奶奶的美丽虽然使她遭遇坎坷,险入狼口,但也拯救了她的生命。奶奶说她永远感激她父母,感激上苍的恩赐。

我忍不住又插言问爷爷:“我婆与刘媛媛相比,到底是谁更漂亮?”

爷爷笑着看奶奶。奶奶说:“又看我干啥?给娃说嘛。”

爷爷说:“那我就实话实说。”

奶奶说:“谁让你说假话了。”

爷爷说:“你婆和刘媛媛都漂亮。”

这话等于没说。

稍顷,爷爷又说:“你婆和刘媛媛不是一个园子的花,没法比。这么跟你说吧,你婆是山野上的刺玫花,刘媛媛是花园中的玫瑰花,你说哪个更美?”

我又问:“你喜欢哪个花?”

爷爷笑道:“我出身农家,当然喜欢山野上的刺玫花。”

我抬眼偷看,奶奶的脸颊染上了少女才有的红霞……

奶奶本是良家女子。奶奶的父母都是忠厚老实的农民,以种田为生。奶奶兄弟姊妹五个,她是老三,上有兄姐,下有弟妹,是个爹娘不疼的阿猫阿狗。其实,也不是爹娘不疼她,是家里实在太穷,孩子又太多,爹娘想疼疼不过来。

奶奶的父亲叫赵发财,行二。他名叫“发财”,可一辈子没发过财,实在是名不副实。他身材魁梧,却被生活的重担压弯了腰。他终日勾着头,寡言少语,显得行动迟缓,四十刚出头,倒像有六十多岁。村里没人叫他大名,都喊他二老汉。二老汉只知节俭过日,他的节俭到了吝啬的程度。那年中秋节,村里人或多或少都割了点肉打打牙祭。奶奶姊妹几个闻着别人家飘来的肉香,流着口水眼巴巴地看着父亲。二老汉勾着头一个劲地吧嗒旱烟锅,那烟锅早就不冒烟了。老伴忍不住说:“割点肉吧,娃们都馋了。”说着撩起衣襟擦眼泪。

二老汉终于站起了身,气冲冲地说:“就知道吃!”转身出了门。

好半天,二老汉回来了,手里提着一斤肉。奶奶他们破涕为笑。一斤肉实在是太少了。二老汉让老伴去地里拔几个萝卜回来熬肉汤。老伴刚要走,又被他叫住了。他再三叮咛老伴,大的不要拔,要卖钱;小的也不能拔,还要长;捡双窝和破裂不好卖的拔。老伴去了很久,空手而归,说是找不到他所说的能拔的萝卜。最终他去地里忍痛拔了几个萝卜回来。

隔年遭了灾,两茬庄稼颗粒未收。到了青黄不接的二三月,一家人挖草根吃树皮度日。爹娘整天价唉声叹气。一夜,爹娘整宿未眠,低声商谈如何度过灾年,黎明时分,终于下定了决心。天一放亮,娘给年仅五岁的三女换了一身干净衣服,让二老汉带着出了门。半上午时分二老汉背着半袋玉米回来了,身后却没有了三女。

二老汉把三女也就是我奶奶卖给了一个马戏班子,身价是三十斤玉米。

马戏班子过的是四处飘荡不定的生活,五岁的女孩吃的苦受的罪可想而知。不管遭受了多么大的苦难,奶奶总算活了下来。十几年过去了,她学会了耍刀弄棒,练就了一身好武功,且出脱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美人儿,犹如一棵饱受风霜摧残的刺玫花,傲然怒放在山梁崖畔之上。

最后的女匪 第九章(2)

更新:2007年02月02日 10:16

连载:最后的女匪   作者:贺绪林   出版社:文化艺术出版社一天,马戏班子来到了北原一个集镇演出。先表演了几个节目,随即奶奶出场。那天奶奶打扮得十分俊俏惹眼,一身红衣,腰系绿绸丝绦,手持一把三尺剑,出场一亮相就博了个满堂彩。她舞了一回剑,随后与她的一个师兄练对打。一个舞剑,一个弄棍,乒乒乓乓打斗得激烈惊险。

这时就听有人大声喝彩:“好功夫!”

众人寻声看时,那人已走进了场子,是个女人,半老徐娘,风韵犹存。她上穿红下挂绿,腰扎一根宽板牛皮带,斜插一把盒子枪,脚蹬一双皮靴,手提一根马鞭。她嗓音洪亮,没有半点女人的声气。她的出现让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奶奶和她的师兄都住了手,呆眼看那个女人。她用马鞭指着奶奶说:“女子,叫啥名?跟我走。”

奶奶呆眼看着她,不知道她是谁,没有吭声。

“跟我走!”那女人又用马鞭指了一下奶奶,下命令似的说。

班头看出事情不妙,急忙上前,冲那女人一拱手,笑着脸说:“请问英雄尊姓大名?”

那女人哈哈一笑:“你是班头吧?这个女娃归我了。”

围观的有人认出了那女人,低声说:“是徐大脚,还不快走!”

人群霎时散了一大半。

班头恳求道:“请英雄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我们这就收摊走人。”

徐大脚哈哈笑道:“你把这个娃让给我,你在这达爱耍多久就耍多久。没谁敢找你半点麻达。”随后就让人带奶奶走。

班头哪里肯,上前就拦,徐大脚脸色陡然一变,骂道:“老熊,别给脸不要脸!”抬手一马鞭打过去,班头的脸颊上暴起了一道血印子。

马戏班子的人见他们班头被打,都怒火中烧,冲上前要跟徐大脚动手。徐大脚的人马也冲了过来,亮出了家伙。班头这时已猜出来面前的女人就是杀人不眨眼的徐大脚,急忙拦住自己的人,强忍怒火,再三恳求徐大脚放他们一马。

徐大脚在江湖上以蛮横而闻名。她看上眼的东西,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班头的求饶她哪里听得进去,早就不耐烦了,掣出盒子枪,顶住班头的额颅,咬牙道:“你这老熊,咋这么啰唆,打灯笼拾粪——找死(屎)呀!”

奶奶随着马戏班子常在江湖上走,早就风闻徐大脚的蛮横霸道和凶残。奶奶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猛一扬手,青锋剑指住徐大脚的胸口,厉声喝道:“放开我师傅!”

徐大脚的人马没想到奶奶来了这一手,都大吃一惊,急忙调转枪口对准奶奶。奶奶毫无惧色,大声叫道:“谁敢开枪我就宰了她!拼个鱼死网破!”

徐大脚的人马都被奶奶震慑住了,不敢贸然开枪。徐大脚到底是徐大脚,她先是吃了一惊,随即镇定下来,笑道:“你是红刺玫吧?”

奶奶点了一下头。

“我就说谁有这么大的胆,原来是红刺玫。果然身手不凡。”徐大脚掣回了枪。“你知道我是谁吗?”

奶奶摇摇头。

“你听说过徐大脚么?”

奶奶点点头。

“我就是徐大脚。”徐大脚用马鞭指着自己的胸脯。

奶奶下意识地打量了她一眼,心里暗暗叫苦,看来今日在劫难逃了。她咬牙心一横,说道:“不许碰其他人,我跟你走。”

班头是奶奶的师傅,哪里肯忍心让奶奶跟徐大脚走,叫道:“碧秀,你不能跟她走!”

众人都围住奶奶,不让她走。

奶奶泣声道:“师傅,你拉这个班子不易。”又冲众人一抱拳:“各位叔叔大爷,各位兄弟姐妹,你们多保重!”

奶奶的人缘很好,几个小姐妹拉着她的手都哭了。班头一伙也都落了泪。奶奶也直抹眼泪。徐大脚收了枪,不耐烦地说:“你这个弟子倒有点侠肝义胆,看在她份上,我饶你一命。”转脸又训斥奶奶:“让你去跟我吃香的喝辣的穿绸的,又不是要你的命,哭啥哩!”随即命令手下人带着奶奶走。

最后的女匪 第九章(3)

更新:2007年02月02日 10:16

连载:最后的女匪   作者:贺绪林   出版社:文化艺术出版社……

徐大脚身边有几个贴身侍卫,清一色的大姑娘,个个长得俊俏出众,且都有一身好武功。徐大脚看中了奶奶的一身好武功,抢了去充实她的卫队力量。徐大脚虽然蛮横凶残,可对待身边的人挺不错的。奶奶做了徐大脚的贴身侍卫,果然吃香的喝辣的穿绸的,还学会了打枪,日子过得倒比在马戏班子还滋润。

最初,奶奶因徐大脚抢她来为匪,怀恨在心。渐渐的,她被徐大脚的厚待软化了那份恨。如果不是徐大脚把她当作礼物送给陈元魁,她会一辈子都对徐大脚忠心耿耿。

爷爷讲这段往事时,对徐大脚那边的情况不甚清楚,这时奶奶忍不住插了言。

奶奶说,徐大脚向来跟官兵交手,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那次跟彭胡子交手兵败后,徐大脚就撤,她想一撤出陕西境内彭胡子就罢手了,没料到彭胡子竟然派兵穷追不舍。徐大脚拉杆子也有些年头了,虽然惊慌,但很快就镇静下来。年前徐大脚曾去河套内蒙一带买马,在那里她结识了一个杆子头。那杆子头名叫陈元魁,十分剽悍,手下有百十号人,是那地方一霸。徐大脚闯荡江湖,没有爷们当家,自觉底气不足,便有依附陈元魁之意,就投怀送抱。对于送上门的女人,陈元魁自是来者不拒,与徐大脚明铺暗盖,俨然夫妻一般。时间久了,徐大脚提出结婚要求,陈元魁却直打哈哈,毫无娶她之意。徐大脚这时才幡然猛醒,这个贼男人只是玩她而已,当下怒火中烧,却奈何陈元魁不得,只好带着人马不辞而别。

奶奶又说,那时徐大脚一来是无计可施,二来是急中生智,她想拖着爷爷的队伍去陈元魁的地盘,到那时肯定就把爷爷的队伍拖垮了,她再和陈元魁合兵一处歼灭爷爷的特务连。果然爷爷上了徐大脚的当,一直追到了甘肃、宁夏、内蒙交界的腾格里沙漠边缘,而且钻进了徐大脚和陈元魁设下的埋伏圈,几乎全军覆没。

奶奶又说,她们几个之所以做了黄大炮的俘虏都怨徐大脚。到了那里,徐大脚很快就找到了陈元魁。徐大脚虽说心中对陈元魁有气,但兵败有求于人,强把哭脸换上笑脸,一口一个“魁哥”,叫得异常亲热。陈元魁倒也没计较徐大脚上次的不辞而别,设宴为徐大脚接风洗尘。酒宴刚开,徐大脚就迫不及待地请求陈元魁出兵为她报仇雪恨,并说已诱敌到了沙口店。陈元魁当即答应了她的请求,却不急于出兵,说是不管谁的人马到了他的地盘上,就是他嘴边的肉,他说几时吃就几时吃。说罢,举杯邀徐大脚喝酒。徐大脚虽是女流,可酒量非凡,三五斤醉不倒她。可此时徐大脚肚中有火,哪有心思喝酒,她勉强端起杯子,却瞧见陈元魁色迷迷的看着她身边几个年轻俏丽的女侍卫。心头油然生出一股怒火,脸上却波澜不起。徐大脚有个过人之处,喝酒越多心里越明白。她连喝三大杯酒,心里更加清楚,自知这次不同寻常,不下大本钱很难请动陈元魁出兵相助。她咬了咬牙,痛下决心,压下心中怒火,换上笑脸,把身边最有姿色的侍卫送给陈元魁做见面礼。陈元魁大喜过望,一双环眼笑成了一条缝。这时他已有了七八分醉意,拍着徐大脚的肩膀说:“妹子,哥谢你了。你鞍马劳顿,先歇上一宿,明日我一定给你报仇雪恨。”

陈元魁的心思徐大脚瞧得明明白白,知道他这会儿的心思全在她最俊俏的年轻侍卫身上。她心里一阵酸楚,真想一枪崩了陈元魁。可她还是忍住了,苦涩地一笑,只好客随主便了。

其实,奶奶的性子十分刚烈。她刚到徐大脚的匪窝时,一个叫天狼的小头目觊觎她的美色,一天到晚用色迷迷的目光盯着她。一天夜里,天狼闯进了她的屋,欲行不轨。奶奶在匪窝里混日子,整天价打交道的都是娄阿鼠、矮脚虎、鼓上蚤、西门庆之辈,她一直存着戒备之心。屋门刚一响动,她就翻身爬起。当天狼扑过来时,她侧身躲过,飞起一脚踢了过去,当下天狼的面目就开了酱油铺,连爬带滚地跑了。第二天,她告知徐大脚,徐大脚十分恼火,亲自动手打了天狼二十皮鞭,以儆效尤。徐大脚性格乖戾,她可以任意处置身边的女侍,但不容许其他人动她们一指头。

最后的女匪 第九章(4)

更新:2007年02月02日 10:16

连载:最后的女匪   作者:贺绪林   出版社:文化艺术出版社彼一时,此一时。现在徐大脚把奶奶当作礼品送给了陈元魁,她想以死相拼,可她知道死也是白死,徐大脚不但不会给她立贞节牌坊,反而还会把她碎尸万段。她更不想给陈元魁当玩物,可她又能怎么样呢?事已至此,她只有听从命运的安排。

那时若不是爷爷率特务连追得急,奶奶就做了陈元魁的牺牲品。奶奶说,他们逃窜到了陈元魁的地盘,徐大脚松了口气,想着法要报仇雪恨。她派人和陈元魁接上头,又怕爷爷他们不肯再追,就派出一小股人马在后边诱敌深入。爷爷果然上了当,穷追不舍。

陈元魁迈着醉步拥着美人刚要进屋,忽然探子来报,说追兵已到了葫芦沟口。陈元魁一怔,脚下留步,瞪着眼看着探子:“你看清白了?”

探子说:“看清白了。”

“有多少人马?”

“百十多号人。”

陈元魁说了句:“他妈的,来得还真快。”

徐大脚这时急忙说道:“魁哥,这是个难得的好机会。把他们引进沟来,来个瓮中捉鳖!”

陈元魁犹豫不决。徐大脚又说:“魁哥,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过了这个村可不一定有这个店!”

陈元魁眉头一皱,随即又舒展了,呵呵笑道:“是个难得的好机会,咱们就来个瓮中捉鳖。”他恋恋不舍地松开怀中的美人。“等着我,回来再跟你喝交杯酒。”

徐大脚皱了一下眉,说:“让她们几个都上阵吧。她们的枪法都不错,个个都能枪打飞鸟。”

陈元魁扫一眼徐大脚送他的“礼物”,说道:“她们是我的女人了,就再不用上阵打枪了。再者说,母驴去拉车还要我们这些儿马(公马)干啥。”说罢哈哈大笑。

徐大脚面无表情,显然陈元魁的话伤害了她。陈元魁觉察到徐大脚的不高兴,又是一笑:“妹子,我说话直,你不要在意。你是女中丈夫,跟她们不一样。走,咱们瓮中捉鳖去。”走出两步,他又回过头对一个十分宠信的女侍说:“玉珍,你和玉秀、玉娴几个好生伺候着她。喂,美人,你叫啥名?”

奶奶低着头不吭声。

徐大脚替奶奶回答:“她叫碧秀。”

“碧秀,这个名字不好。我身边的女人都是以‘玉’字排队,从现在起,你就叫玉翠吧。”

奶奶说,陈元魁就这么横蛮无理,他说出的话就是铁打的钉子,不管别人喜欢不喜欢。

那一仗爷爷他们败得很惨,常安民排调虎离山,杳如黄鹤;冲出包围圈时,爷爷身后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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