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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天-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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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和一举颇有损国威。如若要战,臣亦有一折中之策。可令胜王率云家军远赴前线,而李将军则率朝廷之军按兵不动,以防有人趁乱造反。”赵玉溪一边说,一边斜瞥一眼李煜德。
  “不知胜王和李将军是何看法?”李煜天又问。
  李昊虎上前,躬身道:“若依丞相之计,臣倒更愿远赴疆场,与灵源族一战……不知赵丞相是否嫌在下带兵无谋,才刻意作此安排……”李昊虎乃皇族远亲,行伍出身,自是瞧不起本乃太医出身却平步青云的赵玉溪。言语之中,也颇带挑衅之意。
  赵玉溪不惊不怒道:“李将军多虑了。守卫朝廷,保卫皇上相比远征边疆,更是重任。”
  “胜王,你怎么看?”
  “丞相之策甚好。臣下愿尽绵薄之力,据守边疆,卫我越朝边疆……”
  “此事议定。今日门下省拟诏,明日朕亲授虎符于胜王。”越朝常例,云家虽有一支“云家军”,但调兵遣将所用的虎符一分为二,皇帝掌一半,胜王掌另一半,两半凑齐方可出兵。
  退朝之后,群臣步行至崇天门外乘轿。李昊虎正欲上轿,却被赵玉溪拦住。
  “不知丞相有何贵干。”
  “赵某出身低微,被先帝升为丞相,心中时常感念恩德。李将军排兵布阵的本领,我自不敢小觑。此次出兵排布,亦有情由。”赵玉溪环看四下无人注意,低声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虽不知胜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是胜王若要谋反,恐怕……赵某是想,削云家的兵权。”
  李昊虎自不多言,点头离开。
  诏成,德帝宣胜王进宫,为嘱军事机宜。
  墨香檀香的气息交错缠绕,盈满一殿华宫。李煜天斜靠在椅背上,眉宇间却尽是展不平的忧愁之色。
  云琛看了看地上散乱的墨砚纸笔,也不行礼,走到李煜天跟前,轻轻抚拍他的额头:“又怎么了?”
  李煜天闭了眼,忧愁之意更浓,伸手抱住云琛的腰,却又去说不相干的话:“你连礼数也免了?”
  云琛一笑:“越朝律法中,规定历代胜王可免跪节。但律法之中,可没说历代皇帝有轻薄王爷之特权。”
  李煜天深深点头:“确是缺陷。下次修订律法的时候让他们加上。”
  云琛和李煜天齐笑。短暂如呼吸的笑声过后,李煜天又是叹息:“朝中重臣,朕独能信你。丞相办事得力,要你远赴边疆,打那见鬼的灵源……”
  云琛笑:“怎么,不信我能赢?”
  “不是。”
  “还是……舍不得我?”云琛的眼眸里,化出一抹与平时殊异的神采,似一涌活泉,却又包含云雾缭绕的迷幻和霞光虹彩的亮色。
  “你这是……故意来惹我?”
  “不是。想让你开心些,别为小事伤心郁结,怪不值的。”
  心绪翻飞,思追年少。万缕垂绦,千朵点红,两个少年就在那迷蒙的画境里追逐着,嬉闹着,他不开心,云琛就想尽办法让他展欢颜。他开心,云琛就陪他一起笑。追着追着,竟把那年少时真实的画面追成遥不可及的梦境了。
  “想什么呢?”云琛又笑。
  “没什么。就是想这些年,你对我的好。有些就那么过去了,有些,”李煜天握住云琛的手,“还在身边。”
  “那就把还在身边的握紧了。别松开。”
  




7

7、军征异族两地情同 马践洪州一心牵忧 。。。 
 
 
  空谷幽幽,野花芳香,马鸣风啸。
  马蹄得得,大军辎重在后,轻骑在前,帅旗之下,一人如寒冬松柏,傲然独立。
  盔甲粼粼,日光下宝剑如一泓碧水,都是他帮他穿戴上的。煜天帮他佩剑的时候,在他耳边说,等你回来,一起庆功喝酒。音容笑貌,似触手可得。
  清风泠泠,吹得山谷之中掀起一阵松涛,也吹断了云琛思绪。他弯腰向身旁传令官道:“大家休息好了,下令出发吧。”
  金漆封印千里急报,一日三封向军队传来。急报传到军中,云琛接过,悄无声息地从急报中抽出一封藏于马袋之中。
  行军一日,晚上安营扎寨。云琛进帐,帐中圆桌旁却已坐了一个普通兵士打扮的人。
  云琛看了,竟也不讶异,反而恭恭敬敬行礼:“师父。”
  “琛儿,来,这边坐……”来人低声叫了一声胜王的名字,声音格外凄凉可怖,像是荒郊野坟里的厉鬼嘶喊。
  “今天圣旨说什么?”
  “圣旨大意是昭告全军,都城九霄之内擒获一灵源族奸细,官府缉拿归案,此人不仅冥顽不灵,还宣称灵源族要入主越朝,奴隶越朝子民……而边疆有一小城丰秀,昨日也被一小股灵源族军队入侵,灵源族人□掳掠,无恶不作。朝廷已将此讯传遍天下,以激励子民奋起抵抗。但是朝廷所下战报之中,却并无此事记载。所以徒儿怀疑,是圣上之策……”
  那人点点头,道:“你料的不错。李煜天好毒的手段!竟可用官兵乔装灵源族人屠一城百姓……朝臣说民思安定,他就自己制造打仗的理由……琛儿,你要称帝,也要有这般狠毒才好。”
  “是。”
  “朝中之讯,听得多少?”
  “财政,任免,军备几件大事,都有手下为徒儿记下,每日送抵军营。”
  “哦?”,那人语气中透着好奇,“金漆火印,一拆即死,怎可做到?”
  “毁诏不可,但可矫诏。将消息伪造成圣旨便可。”云琛从怀中掏出所藏书信,“师父过目。”
  那人却不接过去,道:“你了解就好。这几日行军不可过急,急行军之后立刻迎战,损失的可是自家兵力。那两句诗,我已初窥端倪。青梅煮酒,惊掉刘玄德一双筷箸的一句话乃‘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这是两人,亦可作‘二人’,二人相凑,是个‘天’字;人面桃花,人左木右,是个‘休’字,意为天休。灵源三月七日进犯,此九霄桃花开之时;青梅开放是四月下旬,据我猜测,该是大皇子起兵之时……”
  “如此看来,大皇子是反定了?”
  那人点点头:“甚好,朝廷集其兵力去平反。我们也自可借机增兵,伺机而发……只是这诗句残损不全,不能得知具体时日……”
  那人又思索一阵,始终不得其解,只得摇摇头,道:“不想了。琛儿你也不妨早点休息,明日一早还需行军。如要联络为师,在营灶上画一云朵即可。”说完那人迅速出帐,融入浓浓夜色当中。
  云琛叹了口气,卸下盔甲悬在架上。
  他的手慢慢伸向精铁打造的盔甲,一沾手,感觉如堕万丈冰窟,冷得彻骨。
  从指间,直冷到他心里去。
  
  “报——灵源军队三万至洪州——”
  “报——灵源已占洪州——”
  风鼓吹起云琛的红色长氅,偶尔露出白衣一角。云琛脚蹬铁靴,步履铿锵地登上城楼。一城十万精兵,默默肃立。
  “出兵!”
  战场之上,一瞬三秋。命运手执一盒签筒,任意抛掷,生死祸福签散了一地,自有人去捡拾。顷刻之间,有人成就了功业,光耀了子孙;有人黄沙埋了尸骨,化作一些人梦里永不消逝的想念。
  如果我死了……
  煜天……
  煜天。我不求你的眼泪。我不求你的难过。我只求永岁清明时节坟前的一柱香火。
  冥冥天意,似有感召。内侍正遵照旨意封印书信,却又被李煜天阻住:“等等,朕再看看。”
  掏了信出来,略扫一通,尽是些生硬言语,全无感情。这些……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到吧。
  他提笔,小心地在下面画一个戴着帝冠的笑脸。又细细装好,递给身边内侍:“封吧。”
  “报——”又是前线一骑飞到。
  “说。”
  “敌我两军僵持不下,前线死伤惨重……”
  “领兵者何人?”
  “灵源族王爷卡巴依。”
  “听闻他族中有一军师,名字叫做呼风儿,精于巫蛊神鬼之术,可在军中?”
  “回胜王,在。”
  “传我号令,先行撤军!”
  夜落灯明。军中几个副将愁眉不展,你推我搡,都来找胜王商量计策。
  “怎么,不能安心么?”
  副将们面面相觑,终于有个胆大的开了口:“不知胜王……可有破敌妙计?”
  云琛一笑,仍是去看营中地图。山峦起伏,湖河曲折,尽在他掌下排布,仿佛一场棋局。棋局战场,可不都是一场游戏。一个赌子,一个赌命。
  “计策虽有,妙倒不一定。”云琛一指洪州郊外,“两军在此交战,他们占着地势险峻,我们,占着输。
  “引兵出城,是我们唯一办法。但灵源族人多游牧出身,对这等诱捕之计最是熟识不过。只怕我们在城外叫战,他们都不肯出城应。所以我们要把诱饵加大。传闻灵源族长传下一条号令,取我首级者,赏牛三百头,羊五百只。明日就由我去诱战。
  “我们千里应战,支援定不如他们足。在军中挑选三十死士,在两军混战之时扮成灵源族人混入城中,在城中水井投毒,则可不战而胜。
  “不过这城,也就废了。各位意下如何?”
  “此计好虽好,只是胜王亲自犯险,恐怕不妥。”
  “入行伍,掌兵权,这一条命,也就卖给了国家万民。青山处处埋忠骨,何必马革裹尸还!”
  “是!”
  胜王亲征,士气大增。卡巴依未忍住云琛挑衅,出城迎战。
  “黄口小儿,何论锋芒!”卡巴依的汉语虽十分生疏,却殊为响亮。
  “既然如此,让我三箭何妨!”不等卡巴依答话,云琛一弓三箭,直冲卡巴依要害。
  杀!
  杀!
  两军尽是交兵之声,稍一不虞,即刻丧命。卡巴依盯准云琛,一枪堪堪刺到,云琛侧身弯腰闪避,顺势抽出腰间佩剑,回身去斫卡巴依的红缨枪。
  卡巴依几个回合连连遇险,红缨枪也险些被云琛砍断。又是一枪刺出,卡巴依仍是用生疏的汉语喊:“投降吧!九霄城已经被我们攻下了!李煜天活不了多久了!”
  云琛一恍神,心如被生生挖开一块。煜天——胸口巨震,如被重锤砸狠狠砸中。本是运用自如的御风剑也瞬间沉似千斤,再也抬不起来——卡巴依见机会来了,一枪直取云琛心口。
  枪上红缨,在风中兀自抖动,像是煜天临行前在他脖子上挂上的那块玉的红穗。保平安的,煜天当时笑着说。
  




8

8、神勇将御剑退敌兵 越胜王风尘识无心 。。。 
 
 
  云琛凝神,强忍身上剧痛一剑砍掉枪头,挺身又战。
  卡巴依被云琛的汹汹来势吓了一跳,红缨枪又被云琛斫断,云琛见时机一到,一蹬脚下白驹,御风剑出手,瞬乎已架到卡巴依脖颈之上。
  “下令,停战。”
  “停战!”卡巴依大呼。
  灵源士兵一见王爷被擒,都愣了神。卡巴依又喊一次:“停战!”
  平原之上传来矛枪剑戟先后落地之声。
  “给你个机会,”云琛低声道,“用你们的军师来换你。我让你们这些人回去。”
  卡巴依瞪大眼睛,似是不信条件如此优渥。
  “怎样?”
  “好!”
  “照我说的做。”
  卡巴依依着云琛的吩咐,将兵士都撤回城内,又叮嘱身边一个兵士去城内召呼风儿过来。
  一拨一拨的军队肃穆无声地撤进城里。残局已了,一场战争只如一台戏一般,城门渐渐关闭,宛如幕落。
  城门又打开,风起处,尘微扬,缓缓出现一个翠色绸衫,明眸皓齿的少年。衣带当风,宛如画中人,美得不沾染一丝红尘杂色。
  卡巴依和云琛两人同时一怔。少年走近,卡巴依先沉不住气,道:“你这一身越人打扮……”
  少年一瞥卡巴依,反问:“不就是要与云将军走的么?”又转过来向云琛见礼:“云将军……”
  云琛从旁拉了一匹马给呼风儿骑上,放了卡巴依,班师回城。
  “呼风儿……”云琛裹伤上药后,在帐内坐定,唤起这位“俘虏”的名字。
  少年一笑,道:“云将军如果叫得别扭,在下倒也有一越名,唤作风无心。云将军只用叫我无心便好。”
  云琛皱眉,对这奇诡之名颇感不以为然,又想开口,却被少年打断:“拿来。”
  “什么拿来?”
  “云将军不解之物。”
  云琛靠近少年,将手伸入怀中,“你看这——”
  电光火石之间,一把亮闪闪的匕首已架在了少年脖子上。
  “你何以知道我有不解之物要给你看?”
  “得巫蛊鬼道之术者,若不粗通天命,又怎混得一口饭吃?”少年也不惊慌,又款款续道,“我算来,城中之人性命已不长过一日。”
  “听闻灵源族人相亲友爱,何以会……”
  “何以会出现我这种败类?”少年一扬唇角,竟笑得天地都黯淡了色彩,“识时务者为俊杰。徒死无益。我虽略窥天命,却鲜说与外人知。就算说了,也是七分假,三分真,泄露天命,福寿不降。我何苦做这等傻事?何况,天命易见难改……”
  云琛面对面盯住他的眼。少年的眸子格外清亮,初见他时,精光内敛;这时灵气外露,更如朝日中的青青芳草。
  少年又笑,“不过云将军可以放心。将军所问之事,我知无不言。”
  云琛沉吟良久,才又探袖取出一羊皮制物。少年展开瞧了半晌,笑出了声:“好有意思的血咒。”说着,又把嘴唇贴到云琛耳边,细细讲说。
  云琛的脸色越发铁青,少年说完,云琛问道:“这种血咒……有解法么?”
  少年素手一扬,使出一招霞映河山,羊皮稳稳落在云琛手里。少年道:“在我看来,世人最可笑的问题就是‘可有解法’……中了毒的将死之人,其亲友挚爱还要问上一句‘可有解药’,人一死,不是什么毒都解了?”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云将军未免贪心了些吧。不过,无心斗胆一问,这咒,可是应验了?”风无心低头冷笑一声,“想也知道,必是应验了。”
  云琛一语不发地向外走,掀开帐帘时又转头留下一句话:“嘴闭严些,我暂时不杀你。”
  营帐之外,早有一人在等。云琛刚一出来,一个兵士凑近道:“云将军可有吩咐。”
  云琛招手,“你来。”
  两人走到人烟稀疏的地方,那兵士开口问道:“琛儿,伤得重不重?”
  “无碍。”
  “怎样,那张羊皮上的怪文可有解?”
  云琛摇头,道:“呼风儿也不知晓其中缘由。”
  兵士装扮的人喟叹一声。云琛安慰道:“师父也不需着急,自然还有别的办法能弄明白……”
  “也只好如此了。琛儿,何以你今天竟放了那灵源的王爷回去?”
  暮霭之中,云琛的脸泛上了层层疲倦之色。他大致对师父讲述了他之计策,末了,又续道:“如若抓了卡巴依,受了他们的投降,这些降军无处可以安置。如若把他们贬为奴隶,恐怕到时又起事,成了我们的祸患。索性杀干净了。一了百了。”仿佛这四个字有什么使人解脱的魔力似的,云琛又喃喃道,“一了百了。”
  
  大军过洪州。洪州城内,血流成河,尸身叠嶂。
  “浩浩乎,平沙无垠,夐不见人。河水萦带,群山纠纷。黯兮惨淡,风悲日曛。蓬断草枯,凛若霜晨。鸟飞不下,兽铤亡群……”一过洪州,宛似鬼城。风无心随口轻诵《吊古战场文》,语调虽不见慨然,马踏风声之中传来或高或低的吟诵,听来诡异非常。
  “此古战场也,常覆三军。往往鬼哭,天阴则闻。你不就是想诵这两句?我替你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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