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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场人鬼之战-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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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猛犸毛被放置在了液压制动器下的凹槽中,承受着从上面垂直地落下的升降板带来的压力,一上一下重复十几次,在这机器的运作下,这项工作完成的非常好。猛犸象的皮毛事先肥皂溶液浸泡过,一方面有利于压制与软化,另一方面也防止它会在升降板的巨大压力下受损。这样,从凹槽中重新出来的就是厚厚的毛毡了。
长长的猛犸毛原材料,经过压制后变得很紧密,这种织物同样可以用来做被子或地毯。当然这可不是精纺呢绒、麦尔登、海军呢、制服呢,也不是法兰绒或者大衣呢。这是在南极大陆上,从早已灭绝的猛犸象身上诞生的一种工业产品。
就这样,我们又拥有了一些保暖的衣服和厚厚的被褥,因为这些都是在葛里菲兹的帮助下才得以完成的,迭戈舰长为了表示谢谢。。,也送了我们诺亚方舟上的人一张棕黑色的猛犸毛地毯,后来这张大地毯被我们铺在了水晶房间中。
第017章 皇帝企鹅
航空母舰的推进器下,一群动物正在冰面上前行。
它们是一身肥肉加羽毛的南极皇帝企鹅,航空母舰里接近零度的气温会让它们热得受不了。
就像以前猛犸象到赤道地区,会被当地的太阳烤死是一样的道理。
皇帝企鹅们在南极优哉乐哉过了那么久的太平日子,黑暗时代的环境异变并没有影响两极。
所以,它们连花时间去适应新环境的功夫都不需要。
这是一群远离人类视线的种群,它们在极其苛刻的自然环境中坚韧挺拔,成为所有物种的楷模之一。
我想瑞亚如果在这里的话,一定会马上欢呼着飞下去,把这些胖胖的小企鹅抱回诺亚方舟里当她的宠物。
帝企鹅是所有企鹅种群中体形最大的,其物种起源的历史超过五千万年,目前散布在南极大陆的周围,尤其在阿德利附近,在44个已知栖息地中共有40万只帝企鹅。
帝企鹅的身高大约115公分左右,公企鹅的体形大于母企鹅,平均寿命将近20岁。
虽然我们现在看着它们前进,觉得它们的步行速度还真是很缓慢。
但葛里菲兹告诉我们:帝企鹅其实都是游泳健将,游泳速度可达到每小时5。4到9。6公里。
并且可以潜入海平面下1400英尺长达二十分钟之久,除此之外还会用腹部在冰面上滑行。
这些皇帝企鹅是恒温动物,在丰厚的油脂和防水羽毛的保温下,它们能在南极严寒的气候中保持体温。
而且,它们最特别的群体习性就是为保持温度的高密度聚集,每平方米的密度最高可达八到十只。
它们让背部暴露在寒风里,每隔一段时间,队列中间的企鹅会自觉替换外围的同伴,让同伴回到队列恢复体温。
我们全部人都走下了航空母舰,想近距离的观察这些幸运的皇帝企鹅,卡卡还帮一只卡在冰缝中的小企鹅脱离了困境。
这些帝企鹅身披黑白分明的大礼服,喙赤橙色,脖子底下有一片橙黄色羽毛,向下逐渐变淡,耳朵后部最深,全身色泽协调。
成群的帝企鹅聚集在我们脚边,热闹非凡,而又秩序井然。
没有确定方位的南十字星,我们不知道这一大群小企鹅正在往哪个方向走,只看到它们每个都一摇一摆着向冰山后走去。
大家也好奇的跟在它们后面,毕竟在北极是看不到皇帝企鹅的,这是一次欣赏一种离我们一直很遥远的动物的机会。
企鹅们在我们的手电筒光线下只是稍微呆了一下,而后又毫不在意的跟着大部队向前方走去。
这段时间里,我们爬上冰山,从高处看着它们,随着这些皇帝企鹅们在南极大陆上流lang。
冰山后面的地势高低不平,没想到这些小企鹅们这个地方停了下来,在这广阔的冰面迷宫上产蛋。
在它们的周围,白茫茫一片,四处都是浮冰,但勇敢的小企鹅们从不屈服,在如此恶劣的困境下仍傲然生存。
我没想到冰山的一面是我们人类居住的场所,而近在咫尺的另一面居然就是帝企鹅们爬上岸后,寻找到的“安家立业”的宝地。在这片没有其他生物胆敢涉足的区域,皇帝企鹅仍旧持续它们lang漫的约会。
随着时间来临的群体迁徙,就跟法国纪录片《帝企鹅日记》给我们讲述的那一个传奇的族类一样,描绘了一群神奇、特别、而又富有感情的动物,眼前的景象就是一个充满勇气、幽默和神秘的故事。
虽然南极寒冷终年、冰雪覆盖,但这冰山下的环境相对稳定。
为了使刚出生的小企鹅不受气候突变所带来的危险,帝企鹅只有离开安逸的北部,踏上长达几百公里、危险的旅程前往我们这儿,在这里产卵,孵卵。
这一切只为了物种的繁衍。
这种看起来柔弱笨拙、容易受伤的小动物,就跟我们人类一样,为了生存下来而不断迁移着自己的居所。
“陆上的人喜欢寻根究底,虚度很多的光阴。冬天忧虑夏天的迟来,夏天担心冬天的将至。所以他们不停到处去追求一个遥不可及、四季如夏的地方,这—点我并不羡慕。”葛里菲兹在一旁出神地说道。
“这句话好熟悉,我记得自己听过,是哪里的?”我问。
“是电影里的,海上钢琴师中1900说的。”
“我有点印象,“我说,“但我觉得这句话……这句话不应该去形容企鹅,毕竟它们活动迁移的路程每年都一样,我觉得应该用1900所说的另一段话。”
“哪段话?”
“是1900在炸药引爆前说的:‘键盘有始有终,你确切知道八十八个键就在那儿,错不了。它并不是无限的,而音乐,才是无限的。你能在键盘上表现的音乐是无限的,我喜欢这样,我能轻松应对,而你现在让我走过跳板,走到城市里,等着我的是一个没有尽头的键盘,我又怎能在这样的键盘上弹奏呢?那是上帝的键盘啊!’就是这一段,这也是我印象最深的。”
葛里菲兹有些不解地问我:“为什么呢?”
“因为……你看,这些企鹅每年都是两点一线的生活,生于南极,长于南极,死于南极,周而复始地看着我们人类在南极大陆上来来往往,一幕一幕的在它们面前上演,我觉得这些企鹅们似乎都能看尽我们人间的繁华、冷漠……也看穿了人类的本性。跟人类相比它们更像那位海上钢琴师——丹尼·伯特曼·t·d·林蒙·1900,你怎么想的?葛里菲兹。”
葛里菲兹看着企鹅们自言自语嗫嚅道:“和人类相比……和人类,皇帝企鹅的确更像那位海上钢琴师。这一点我同意。”
虽然,失去了南十字星座的指引。
但是,皇帝企鹅可以凭着天性来到这里,它们准确无误地向着自己的出生地前进。
伴随着一系列难以理解的舞蹈、和嘶鸣一种令人入迷的不和谐音调,企鹅们开始了求爱仪式,很快的它们就会形成一对一对的“夫妇”。
在我们的地球上,自从出现了光影的留念后,影片里就从来就不缺爱情。
但偏偏这个海上钢琴师却没有这样的好运,对海的依恋,对选择的恐惧,使他错过唯一一次去爱的机会,他掰碎了那张记录了初恋的唱片,他也掰碎了那段没有结果的回忆。
相比较之下。
其实,在爱情方面上,我们的小企鹅要比那位海上钢琴师1900幸运了许多。
……
当气候越来越恶劣时,这里的雌性企鹅就会停下来一段时间生蛋。
之后,精疲力尽的它还不能休息,必须要立即启程继续赶路,返回大海以恢复体力并寻找食物。
旅途并不是一帆风顺的,贪婪的海豹无时不刻在对它们虎视眈眈。
于是,企鹅爸爸就会留下来保护那些珍贵的企鹅蛋,它们将蛋孵在自己的脚掌上面以保持温暖……
孵蛋时,企鹅爸爸两脚紧紧并在一起,警戒地站立着,以自己的尾巴作为支柱,分担双足所承受的身体重量,然后用嘴将蛋小心翼翼地滚到自己双足背上,并轻微活动身躯和双足,直到蛋在脚背停稳为止。
最后,从自己腹部的下端耷拉下一块堆积满脂肪的大肚皮,像超大型号的热水袋一样,把蛋盖住。
看来我们这群人来南极来的很巧,刚好碰到皇帝企鹅孵完蛋,寻觅完食物回来,准备给将要出生的小企鹅喂食的时间。
卡卡很快的就找到了那些脚掌上已经出现细小裂缝的企鹅蛋,他跑到那只马上孕育出后代的企鹅爸爸面前,蹲下来看企鹅蛋,但很快的就被旁边的企鹅妈妈推倒在地。
卡卡也不生气,和企鹅妈妈大眼瞪着小眼。
就在这时候,企鹅爸爸脚掌上的雏企鹅脱壳而出。
企鹅妈妈这时候稍微松一口气,和企鹅爸爸一样轻轻地活动一下身子,理一理蓬松的羽毛,啪嗒啪嗒了下翅膀,张了张尖嘴,即将准备完成护理小企鹅的任务。
刚出生的小企鹅,一眼就看见了卡卡,不敢脱离父亲的怀抱擅自走动,仍然躲在父亲腹下的皱皮里。
偶尔探出头来,望一望父亲四周的我们,窥视一下四周冰天雪地的陌生世界,很快就把头缩回去了。
企鹅爸爸看到那初生的小宝贝,露出了幸福美满的笑容。
第018章 来者不善
在南极避难的人员被扔到这块不毛之地上已经有五年半了,至今为止,直到我们的出现,他们还没有和外界取得任何联系。据说有一次,迭戈舰长将一封写有他们情况的短信,装在一个瓶子里系在了一只企鹅身上,抱着奇迹将会发生的心态,试图以此和南极外的陆地取得联系,可这只是违反大自然定律的异想天开而已,皇帝企鹅是不会离开南极到陆地上去的,更不可能游过南极外围的那条熔岩地带。
我们是唯一一组能和封闭的南极避难所或者考察站取得联系的队伍,现在的情况大家都已知道。然而,2018年5月10日这一天,在杳无人际的南极大陆上,却有一艘跟诺亚方舟形体相似的飞行器出现在我们附近!
毫无疑问!“库兹涅佐夫”号航空母舰舰长叶夫列莫夫在舰桥上,看到地平线上有一艘正在缓慢移动的,发着青白色微光的飞船!它是路过这里,还是要靠岸?是某个国家或者联盟组织的救援部队,还是军事基地派出的补给船?再过几个小时,我们这些人就可以知道答案。
依诺船长和迭戈舰长知道情况后,立刻把我、卡卡、葛里菲兹、拉世德、雅格布和伏尼契教授叫到了飞行甲板上,并把所有的情况告诉了我们。雅格布上校抓起望远镜,对地平线迅速扫视了一番,然后把目光停留在叶夫列莫夫舰长所说的那个发光的小点上。
“见鬼!真是一艘飞船!”他说话的语气并不显得非常高兴。
“它正朝我们这开过来吗?”我问道。
“现在还很难说,”雅格布上校回答,“因为用望远镜看地平线上只露出飞船的一部分,看不到整个船身!”
“我们怎么办?”拉世德问。
“等。”依诺船长回答说。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航空母舰上的人都沉默不语,可能大部分的人都沉浸在这一事件所引起的各种思想、感情、恐惧和希望中,这也是迭戈舰长这些人一直居住在南极以来发生的最重要的事件。
的确,这些南极移民们不像是鲁宾逊,也不像是汤姆·汉克斯的《荒岛余生》中那样被抛弃在孤岛上的遇难者,后者为了生存必须和凶恶的自然作斗争,而且时刻都遭受着思乡的折磨。但他们不同,特别是三位舰长,他们本来就是军人,对这里的生活已感到习惯,并且也没有一个完整无损、还没被荒废的家乡供他们思念,我想如果真要他们离开南极,他们一定会感到很遗憾。
再说,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新的生活,并且靠着自己的智慧稳固了这座遮风挡寒的钢铁城市,这一点从我们把吸血鬼的事情告诉他们后,看他们的反应就能知道。
不过无论如何,这艘不知道是何方而来的飞船,毕竟有可能代表着来自其他地方的消息,说不定飞船上的人也许是和我们一样,发现了另外一艘诺亚方舟,然后行驶到了南极来的呢!它载着我们的同伴,所以当我们看到它的时候,心跳得特别厉害。
依诺船长不时举起望远镜,他靠在指挥舱的窗口,从那儿仔细地观察着那个小光点的动静。飞船目测大概在我们东面三十几海里的位置,因此我们也无法让那艘飞船上的人发现我们的存在。无论是升信号旗、开枪、还是点燃火把,飞船上不管是谁都不会看到或者听到。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航空母舰上高耸着的指挥塔绝不会逃脱飞船上的人的视线,只要他们继续向这个方向行驶。可是这艘飞船为什么要到这儿来呢?难道仅仅是处于偶然吗?在全世界统一印刷的避难指南小册子中,这个地方根本没有标明任何避难点或者南极科学考察站,而这里又是南极海拔最高的位置,很少有人类会到这里来。
每个人都在这样问自己,伏尼契教授突然作出回答。
“该不会是吸血鬼的飞船吧?”教授叫着说。大家都还记得,吸血鬼的碟形飞行器出现在沙斯克火山附近过,教授说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必须通知其他负责安全问题的舰长们,”葛里菲兹说,“让他们马上来这儿,我倒是忘记了还真有这个可能。”
大家一致同意,于是拉世德大叔、依诺船长还有雅格布上校马上去找那三位舰长去了。十分钟之后,三位舰长全部赶到,我们把自己所担心的问题和他们说了,三位舰长的意见都一样,表示不能大意,需要小心应对。
“吸血鬼!”卡卡喃喃地说,“这么快就又来了吗?”
卡卡不由自主地说完最后一句话,然后双手抱头。可能是上次的我们组织的反击,给这位年纪尚小的冰岛少年留下了心理阴影,他还在害怕着吸血鬼。说完,卡卡就在坐在了舰载机的起落架旁,不再说一句话。我们仍然在谈论着这艘陌生的飞船,但卡卡却没有参与进来。
这时候大家已经没有心思继续做自己的事。迭戈舰长、叶夫列莫夫舰长和冈萨雷斯舰长显得特别紧张,他们三人来回走着,一刻也坐不下来,可能是我们对吸血鬼的描述让他们感到不安,毕竟还没有面对过不是同一个物种的敌人。伏尼契教授则是感到好奇。只有依诺船长和往常一样保持着镇定。至于葛里菲兹,他陷入了沉思,其实,与其说我们希望这艘飞船来,还不如说我们害怕它来。
这时候,发光的小点又离我们近了一些。从望远镜里,我们可以看清这是一艘和诺亚方舟形体是一样的飞船,而不是吸血鬼们所常用的碟形飞船。所以,我们的担心看来是多余的,这艘出现在南极极点附近地域的飞船不会对我们构成任何危险。雅格布上校经过仔细观察,确定是一艘和我们的诺亚方舟一样的飞船,只有一点不同,它的半边船身是敞开着的,正借助着生物光球提供的能源,鼓足所有动力,对着北面斜驶过去。这一判断得到了迭戈舰长的同意。
“我们要不要亮起手电筒,表示我们的存在?”拉世德大叔问。这个问题事关重大,尽管我心里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但我还是作出了同意的答复。在黑暗里,这艘飞船也许会消失,会一去不复返;一旦它走了,还会有其他飞船碰到我们吗?再说,又有谁能肯定这艘飞船上载的真是吸血鬼呢?
“不错,”迭戈舰长说,“不管它是谁的飞船,我们都要告诉它南极的这个地方有人居住。要是错过这送上门的机会,那我们将来一定会后悔的!”
于是,迭戈舰长派上了自己手下的两名海兵,去航空母舰的指挥塔顶端,就在那里燃起了一堆大火,火光一定会引起那艘飞船的注意。可是,正当海兵准备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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