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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的世界-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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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些损失,卧牛村的人并不放在心上。

据曾经的老一辈讲,在旧社会的时候,卧牛村的人甚至会在逢年过节的时候,家家户户带上一两块刀头肉送到憬悟寺里,让憬悟寺的老和尚把这些刀头肉用来孝敬这些野狗,以求这些家伙不要随时进到村子里滋事。

知恩图报的理念在卧牛村人的骨子里表现得非常淳朴。

而今天,这些野狗却在寒风凛冽的夜晚突然发疯了,从这些畜生眼珠子里透露的信息看得出来,这些家伙似乎对大殿里所有的人充满了愤怒和仇恨!

举着燃着火苗子柴火棍的几个人面对野狗露出的狰狞,心里不由得打起了小鼓。

这时喜哥说话了:“就是它们!地洞里就是它们!差点咬死我!”

喜哥突然间说出的话令把守在门口的几个人心里一抖,同一个念头瞬间涌上脑门,难道这群野物真是从那个神秘的地洞里蹿出来的?它们真是从鬼门关里跑出来祸害人的妖魔鬼怪?

有了这样的想法,眼前的野狗狰狞的样子瞬间被无限地放大变形。野狗在这几个人的眼里突然间变成了一个个青面獠牙的地狱怪兽。

几个人举着火把的手开始剧烈地哆嗦,野狗不敢进来,他们也不敢冲出去。

一个人带着哭腔地喊:“怎么办?它们冲进来怎么办?”

没有人回答,因为根本就没有谁知道该怎么办。

而就在这时,在憬悟寺的山门外,又有黑黢黢的高大人影从外边接二连三地慢慢走进来。这些黑影并没有出现在大殿的门口,他们似乎对大殿有所畏惧和敬畏,只是挤站在山门口,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好像在做着攻击前的窥探。

这是一群隐藏在黑暗中的魑魅魍魉。如果这些东西突然发起攻击,后面的状况没有谁敢去想象!

大殿里此时除了透心凉的寒意,更多的是绝望和恐惧。他们不知道外边的不明怪物一旦涌入大殿,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大殿外和大殿内的对峙在寂静和恐惧中悄无声息地继续着,只有冰冷的雪花混杂在黑色的空气中扑簌簌地飘落着

突然,从大殿的侧门后边传出一阵有节奏的咚咚的鼓声,鼓声里还夹杂着金属佩环的叩击声。这鼓声在此时极不合时宜地响起,却将整个紧张得几近僵硬的气氛缓和了下来。

咚咚,咚咚哗哗,哗哗

鼓声是从最黑暗最神秘的角落里传出来的。

大殿里的人情不自禁地一起回头朝着大殿的侧门看去。

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出现了,只见一个头戴猴皮帽子穿着极其怪异的人物出现了。这人脖子上挂着一根兽骨穿成的项链,上身穿对襟黄色坎肩,下身穿一条白色齐脚跟的麻布白裙,腿上裹着白色绑腿。

怪人一边敲着手中的圆形小鼓,一边跳着神奇怪异的舞步从侧门后一蹦一跳地进到了大殿里。

这不是张子坤是谁?

五婶和幺婆婆不知道这疯疯癫癫的张子坤在捣什么鬼,都愣在原地,傻了似的看着他。

此时的张子坤半眯缝着眼睛,肮脏的脸上一副痴迷陶醉的样子;嘴里,确切地说是从喉咙或者是胸腔里发出一阵阵古怪的声音,音节简单但却连贯起伏。可以确定的是,这是动物间发自本能的一种声音,而不是用来交流的神秘语言。

张子坤显然进入到了仿若无人之境的状态中。他敲着手中佩挂着几个金属佩环的皮制小鼓,跳着奇怪诡异的舞步,身体着了魔一般地手舞足蹈,绕着大殿里燃起的火堆咿咿唔唔地又跳又吼,样子痴狂而且着迷!

他那诡异的影子被摇摆不定的火光投影在四面阴森森的墙壁上,更加显得迷乱诡异!

而情势却在张子坤出现的那一刻起发生了逆转。首先是大殿里紧张僵硬的气氛在鼓声和佩环叩击出的声音里一瞬间缓和了下来。

一直用凶恶的眼神与守在大门口的几个人对峙的野狗突然间变得温顺了,瞳孔里阴森凶狠的光芒也突然间萎了下去。它们居然低低地呜咽了几声,朝着黑暗中退却了。

而一直在山门边窥视的那一群魑魅魍魉这时却蠢蠢欲动起来。在这群黑影中间,也传来一阵古怪的低吟之声,和张子坤的低吟之声发生应和,这中间似乎有感应的东西在相互纠结。

大殿内和大殿外的气场在张子坤怪异的舞步和鼓声中逐渐改变。一直隐藏在山门阴暗处的魑魅魍魉这时终于慢慢走到了大殿的门口现身出来。

原来是一群身形高大,长着浓密毛发,眼珠子夸张地朝着外边凸出的纵目人!

第七章 神奇的虔诚

到了大殿的门口,纵目人没有继续朝着大殿涌入。他们的模样虽然凶悍丑陋,但是,从他们身体内散发出的气息里并没有丝毫凶悍的成分。这种气息很微妙,但是却可以轻易地感觉出来。

他们表现出的温顺和他们的模样居然是大相径庭。

一直守在大殿门口的几个人居然没有丁点惊讶和害怕的心理。在一瞬间,他们的内心居然接受了纵目人的出现。

气场的改变使局势也发生了出人意料的逆转。

这时,纵目人朝着两边分开,一个身形佝偻,脸上戴着一张金灿灿面具的人从纵目人的中间闪身出来。这人手里拄着一根乌木拐杖,颤巍巍地出现在大殿的门口。从这个怪异人物迈动的步子可以看出,他已经进入古稀之年。

戴着金面具的怪人同样戴着一顶兽皮尖帽,身上穿着豹皮坎肩,喉咙或者胸腔里同样发出奇怪的音符,和绕着火堆疯疯癫癫跳着大神的张子坤呼应着。

而更神奇的一幕出现在戴着金色面具的怪人跨入大殿的瞬间,只见两个裸露着上半身和下半身,腰间只围着一张斑纹豹皮的大力士般的人一左一右地现身出来。这两个大力士般的人手里各自抱着一根一两米长的乳白色的白色象牙,象牙朝上,在摇曳的火光里散发着柔和的光泽。

这两个大力士皮肤黝黑发亮,浑身上下肌肉累累,脸上的表情木讷庄重,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地平视着正前方。他们跟着戴金面具的怪人跨进了大殿。

幺婆婆和五婶他们就像进入了梦境一般,痴呆呆地看着大殿里发生的一切,就连小孩子也似乎进入到了梦一般的状态中,圆睁着乌溜溜的眼睛一动不动,脸上没有恐惧的表情,只有疑惑和痴迷。

两个捧着象牙的大力士站在火堆的旁边,将手中的两根象牙组合在一起,形成一个半圆形的拱门状。戴着金面具的怪人站在象牙形成的拱门下,就像癫痫一般开始浑身抖动,身上挂满的金属挂件和兽骨随着这一阵剧烈的抖动发出一阵杂乱的声响。

而隔着火堆站在对面的张子坤变得更加疯狂,扭摆的幅度也越来越大,嘴里甚至发出稀溜溜般的怪异叫声。他和戴着金属面具的人在做着一种最为奇怪古老的交流。在场的人没有一个能够看出其中的任何含义。

纵目人这时手拉着手从大殿的门外鱼贯而入。他们将张子坤和幺婆婆他们围在了中间,然后就像跳锅庄一般地围着火堆舞蹈,而戴着面具的怪人似乎已经进入了疯魔的状态,身体抖动得越来越厉害,就像整个人都要抽搐了一般,手中的乌木拐杖也开始发出乌漆漆的奇异光芒。

大殿外边此时突然刮起了剧烈的寒风,一道道青紫色的闪电在天际不停地伸缩闪烁。

大殿里此时也似乎有一股神秘的气流在涌动,每个人的心情都渐渐地变得躁动不安起来,有了要融入到一种神秘的氛围中的冲动。

突然,幺婆婆一直抱在怀里的襁褓里发出一阵婴儿细微的啼哭声。这声音虽然轻微,甚至是微不足道,但是,那个戴着金色面具的人对襁褓中婴儿的啼哭声异常敏感。他陡然间停止了剧烈的抖动,金色面具后面的一双神秘的眼睛直直地射向了幺婆婆手中的襁褓。

这突然的戛然而止来得极其突兀,就连张子坤也停止了疯魔般的舞蹈,也定定地看着幺婆婆手中的襁褓。

围着火堆跳着锅庄的纵目人也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停在了原处,一双双凸出的眼珠子突然间射出一道道炯炯神光,齐刷刷地射在幺婆婆手中的襁褓上。

幺婆婆突然有种手里捧着的不是一个普通的襁褓,而是一个烫手的火盆的感觉。她心里一激灵,手里一哆嗦间,几乎就要把手里的襁褓掉在地上。

整个大殿里,几乎所有人的目光此时都集中在了幺婆婆手中的那个襁褓上。或者准确地说是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襁褓里那个啼哭的声音上。

幺婆婆和一直站在她身边的五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地相互看了一眼,一脸的茫然。

这时,戴着金面具的怪人拄着乌木拐杖,颤巍巍地朝着幺婆婆走了过来。

幺婆婆和五婶都僵立地站在那儿,没有退缩也没有回避。她俩的脑子里已经变成了一片空白。

确切地说,此时,在场的卧牛村的所有人的脑子里此时都变成了一片空白。

戴着金色面具的怪人走到幺婆婆跟前,将手中的乌木拐杖丢在地上。金色面具后面的眼神冷厉执著,他朝幺婆婆平伸出了双手。

幺婆婆的脑子虽然是一片空白,但是金色面具后面的那双眼睛透射出的眼神却给了她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信心。她的心情此时非常平静,动作有几分机械地将手中的襁褓递给了戴金色面具的怪人。

戴金色面具的怪人接过幺婆婆手里的襁褓,样子突然变得急切起来。他三下两下地用极其熟练的手法解开了襁褓,突然间一把将襁褓中的婴儿提了出来。

婴儿的一条小腿被戴金色面具的怪人用一只瘦骨嶙峋的手牢牢攥住,将婴儿高高地提起。婴儿瘦弱娇小的身子赤裸裸地倒悬在半空中,在熊熊的火光里,粉红色皮肉的婴儿在空中挣扎嘶吼,一副歇斯底里的样子。

此时,最醒目的便是婴儿屁股上的那条尾巴,就像一条小蛇似的在婴儿的屁股上扭动。

幺婆婆和五婶不忍心看着婴儿在怪人的手中受到这样的虐待,把眼睛死死地闭上了。

而纵目人这时却齐齐地朝着在半空中挣扎着的婴儿屈膝跪下,嘴里一起发出一阵奇怪的嘶吼声,然后一个个双手交抱在胸前,泪流满面,样子极度虔诚。

张子坤愣在了那儿,也像是傻了一般

突然,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的黑暗,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霹雳之声,接着就见一个硕大的火球从天而落,没有任何声息地砸在憬悟寺大殿破败的屋脊上。紧接着,一道白光冲天而起,直直地冲向天际,又即刻消失。

时间,空间,世界,在这一刻似乎都被一片白炽炽的光瞬间熔化掉了

第八章 无奈的冷笑

迷失在一片茂密树林子里的张幺爷和张子恒,此时正像无头苍蝇一般在树林里乱撞乱窜。他们已经在这一片树林里胡乱穿越了两三个小时。当他们又一次回到了原来的起点上时,两个人终于彻底接受了被困在了树林里的现实。

“幺爷,我们是不是遇上‘道路鬼’了?你看,又回到原来的这块空地上来了。”张子恒说。

张幺爷的样子极其疲惫,说:“不好说,恐怕真是遇上‘道路鬼’了,要不然咋一直在这儿兜圈子?”

“那咋办?幺爷,我们总不能就这么在这儿兜圈子兜到天亮吧?不要小白没找着,反倒把我们两个累死在这里头了。”

张幺爷看看从黑漆漆的天空洋洋洒洒飘下来的成片的雪花,喘了口气说:“要不我们找个背风的地点先歇一下,等理清了思路再走。真要是被‘道路鬼’这东西缠上了,要是没有人点拨,就是走到天亮也会在原地打转转的。我绕这一阵子圈子下来,脑壳都有点晕了。”

“我的脑壳也是晕乎乎的。”

正说着话,张子恒突然说:“幺爷,你看,怎么天上扯起火闪来了?是不是又要打炸雷了?”

张幺爷也同样发现了天空中出现的异状,仰起头,看着一条条青紫色的闪电在黑漆漆的天幕上惊蛇似的扯动游走,不由喃喃地说:“这是什么兆头啊?按说寒冬腊月的,不该有雷公火闪的啊!每年都要开了春惊蛰过后天老爷才打雷的。这究竟是怎么了?不会是天老爷也糊涂了,不分季节地乱打雷了?”

张子恒也自言自语地说:“该不会又要下落地雷,还要打出什么古怪的事情吧?”

“不好说。天怒人怨的,谁知道会出啥大妖孽啊?”张幺爷应道。

这时,张子恒又突然说:“幺爷,我怎么感觉这火闪像是扯在憬悟寺的那个方向?会不会是憬悟寺出了啥古怪的事情?”

张子恒这么一提醒,张幺爷恍然大悟般地说:“你还别说,还真像是在憬悟寺的那个方向。”

话音刚落,两人就看见一团红彤彤的燃烧着的火球从漆黑的天幕直直地落下来,紧接着就是一道白炽炽的光芒从火球落下的地方直直地射向天际,紧接着,白炽炽的光芒消失,天际又归于平静,青紫色的闪电仍旧在漆黑的天空撕扯游走。

张幺爷和张子恒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大张着嘴巴,看着变幻莫测的天空发愣。

“幺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张子恒喃喃地说。

张幺爷也喃喃地说:“不晓得。该不是天老爷在收人了?”

张子恒突然慌了起来,说:“幺爷,我们还是别歇了,赶紧去憬悟寺看看吧,别真是憬悟寺出啥古怪的事情了!”

一听张子恒这么说,张幺爷也慌了神,说:“是得赶紧过去,别再出啥岔子了。卧牛村的人经不起几下折腾了。”

说着他首先迈开步子急急地朝闪着青紫色闪电的那个方向跑去。

然而,两个人一进入了那片茂密的树林,树林上部的天空便被牢牢地遮挡了起来。张幺爷和张子恒又陷入了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参照物和方向感的同时失去,使两人再次变成了睁眼瞎。

两个人相互牵着,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树林里再一次地进行着艰难的穿越。

瞎子似的摸索着走了一阵,张子恒彻底泄气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垂头丧气地说:“幺爷,我看算了吧!这样子要是走出去了,我手板心给你煎鱼吃。方向感啥都没有,完全是胡碰,走得出去个鸡巴!”

张子恒的话也令张幺爷彻底泄了气,他也一屁股坐在张子恒的旁边,说:“看来只有听毛主席他老人家的话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我张韦昌也就只有这点能耐了。老天爷要收你,你就是躲进十八层地狱也是没有用的。兴许卧牛村的老老少少命中注定有这么个劫数,没有办法的事情。听天由命吧!”

张幺爷的心里此时悲哀到了极点。

张子恒说:“幺爷,我原先还真不相信有天意这么一说。现在,我还真的有点信了。‘战天斗地’这口号看起来还真是不大科学啊!人和天地斗,还真是越斗越扯卵蛋哈。你看刚才那光景,不是亲眼看见,说出去哪个相信?”

张幺爷说:“我看倒不是天意,我看倒像是老祖宗发了怒,把凡间的人作的孽告到天上去了。老天爷就用雷公火闪来警告我们了。再这样作孽下去,恐怕真正的大灾大难就要来了。”

“幺爷,我现在是不是变得跟你一样封建迷信了?怎么变得说话跟你一个调调了?”张子恒说。

张幺爷听张子恒这么说,立刻没好气地骂道:“你既然都晓得老子是封建迷信的残渣余孽,你还跟着老子瞎晃晃个锤子!滚一边去!”

张子恒笑道:“幺爷,你咋开不起玩笑了?”

“现在是开玩笑的时候吗?老子的心都焦烂了,你还有心思跟老子开玩笑?亏你狗日的想得出!”

两人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倒似乎把外间的事情给暂时淡忘了,紧张疲惫的心情也得到了一丝缓解。

张幺爷这时有了想抽烟的欲望。他摸出包裹着叶子烟的小布袋,又摸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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