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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有毒-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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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知道,西方世界的公民虽然知道有吸血鬼的存在,但真正面对过的并不多。而本协会经过与吸血鬼几百年的血腥斗争,达成了微妙的共识。”
“我们协会所猎杀的,全是残害人类的吸血鬼,也就是魔党中人。对于隐居于世的秘党成员,总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威廉十六虽然好色残暴,但他的治理思想已经渐渐倾向于秘党,本州正在向相对的和平过渡,可是他这一死,情势马上扭转了,我们多年的和平努力完全白废。”
“相信你明白领主对于领地中的吸血鬼有着什么样的重大影响和绝对管理权,威廉十六的死,在吸血鬼们看来是协会对他们的挑衅和侮辱。而且,很多一直压抑的凶徒这下有了屠杀普通人类的借口。”
“关键是那颗宝石,你只要把它交出来,其他的事,协会自会出面摆平。”
几个老家伙七嘴八舌、口沫横飞地说着,害得我心头火一阵一阵的烧。不过,我仍然保持着温顺的模样,直到调查使大人准备做总结发言的当口,我站起身,走到众位大人的面前,先深鞠了一躬,然后极“诚恳”地说:“我请求接受最严厉的处罚。”
“什么?”泰戈尔院长率先惊讶得瞪大眼睛。
“既然我已经被定罪,那么我愿意做牺牲品,为人类和吸血鬼的和平献出年轻而宝贵生命。”我仍然一脸的慷慨就义状。
“还并没有定你的罪,这是听证会,例行的调查。”调查使大人冷冰冰的威严。
“是吗?为什么我感觉像审判?”我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眼泪,“只要略想想就知道,以我这种连一次F级任务也没完成过的废物点心,怎么可能杀得了千年鬼王?以我来这里后的生活情况,我又能把宝石藏在何处?”
“正是因为你连一次任务也没完成过,才会没有人知道你真正的实力。若说起来……东方强大教派的弟子,不可能如此无能。而且……在失踪的一个小时内,可以做很多事情了。”
啊?我装过头了吗?
我睁大眼睛,说话前先眨一下,以表示纯真无辜,“所以说,我就是百口莫辩,那不如别浪费时间,直接拿我去顶罪好了。”
“你这是什么话?难道协会还会冤枉你吗?”
“那不能!这么公正廉洁的组织,怎么会冤枉一个好人?”我发出不满的呼声,“我只是不明白,那么普通的一块能量石,为什么有人以为我会藏匿它?”
“谁说它普通……”一位比较冲动的老爷子差点说漏嘴,幸好及时止住。
但已经晚了,我十分确信那不是一颗普通的石头。他们之所以让我执行此次任务,是棋行险招,看中我的隐身能力、封息能力可以接近吸血鬼,并且正因为我出马,才不会引人怀疑。
不过,此次行动这样隐密,却还是出了岔子,很可能协会里有内鬼。
这是显而易见的道理,可这帮老头子却不去彻查,而是急着先调查我,只能说明他们对宝石的渴望和重视已经令他们来不及细细梳理,必须把任何一个可能都按死在掌心。
那宝石,究竟是什么东西?是谁那么大本事,能借着我的业火之机,悄无声息地就杀了威廉十六及其四个情妇?他的目的,仅仅是窃物这么简单吗?
“对此次任务,你还有什么自我辩护的吗?”调查使大人问,一如既往的威严。
我摇摇头,“我没有证据证明自己,因而也没什么好辩护的。除非……您要再听一下‘细节’?”我眨了一下眼睛,这回可不是装纯真。
调查使大人,您懂的。
调查使干咳了一声,神色很不自然,大约没想到一把年纪,职位高高,会被一个来自东方的记名吸血鬼低级猎人给调戏了,而且是在公开的听证会上。
然后我补上一句,再度表示我多么配合,“还是请求惩处我,牺牲我一个,幸福千万家。只请求允许我给东方教派的总理事长写一封信,表明这一切都是我自愿,协会并没有逼迫我,冤枉我!”后六个字,我加重了语气。
哈,我才不会暴跳如雷、急赤白脸的辩解。没用,只挤兑他们就行了。表面上,我还得大义凛然,让人挑不出错来。
要知道肝火太旺,很容易老的,我们东方道教别的不敢说,论起养生却很有些水平。欺侮我一个孤身在外的交流生没关系呀,你们随便安个罪名,得罪整个东方教派看看?这首先证明你们无能,只能用替罪羊顶罪,然后证明你们侮辱了整个东方宗教界。
切,人家是有组织的人。
“不得无理!”泰戈尔院长最会和稀泥,这时又来打圆场,“听证会上,你只回答问题就行了,至于做什么决定,自有协会决定。”
“我是表示忠诚。”我眼泪汪汪,憋笑憋的。
“你是个合格的吸血鬼猎人,你的忠诚无可质疑。”泰戈尔院长一脸悲怆与赞赏,看来也是高手,要知道这两种表情要糅合在一起是多么难啊,“只是……配合调查,也是协会会员的职责。”
“怎么配合?”我歪着头问。
“就暂时留在协会基地,不要出去。”调查使大人接过话,明显是软禁我,但话说得漂亮,“现在吸血鬼们到处找你,你只要一露面,就会很危险的。”
“不能吧?”我继续“天真无邪”地眨眼睛,“那天我拼命地护住了脸,我美丽的容貌才得以保密。就算吸血鬼们把领主被杀的账算在我们协会身上,他们也不知道具体是谁干的啊。再就算他们从我的体型上判断我可能是东方人,协会里有东方血统的女猎人有十几个吧?怎么会锁定我?除非有内奸。”
“要提防有万一。”泰戈尔院长劝我。
“那还不如让我出去,混在人群中不是更安全吗?现在世界大同,普通世界里有太多东方女人了,难道吸血鬼要杀光所有亚洲女孩?把纯天然的白水晶放在水里,才更不容易被找到,是不是?”
呼,大获全胜。一群阴险狡猾,活得无比世故的老家伙们被我问得哑口无言。最后只得说,要我留在协会基地是为了随时可以找到我协助调查,所以才“部分”限制我的自由。
我答应了,很清楚到这时候当然要坡下驴,表现得太过了也不好。
气人,讲究的就是一个火候。
其实我出基地干吗?这里有吃有喝,好玩好睡。真想不开啊,老头子们。不过,我对陷害我的那个幕后人还是很生气的,因为他(她)给我找了麻烦。清白什么的,我还是要自己证明,不然以后不好混。
我晃晃荡荡回到宿舍,无视周围一切或八卦、或幸灾乐祸、或猜测的眼神,打算躺在床上好好回忆一下当天发生了什么,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被我忽略的反常现象。
但是我头一挨枕头,居然……睡着了!最后还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我一看来电显示,是陌生的号码。
05 夜行
犹豫了一下,我按下接听键,结果对方居然是警察。
听着对方公事公办的对我说了一大套,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穿上衣服出门。
我心情不好,不过还是对同事们比较客气。比如住在我隔壁的大美女奇奇,她假装坐在走廊里看书,其实一看就知道是奉命来监视我的。所以当看到我忽然出现在她面前时,她比较紧张,小手紧抓着手中的钢笔,实际上是通讯器,考虑着要不要立即通知院长。
我没给她机会,伸右手食指在她面前画了画。
“这是什么?”她眨了眨漂亮的眼睛。真可爱。
“没看清啊,那我再画一遍好了。”我笑得人畜无害。
然后她打了个哈欠,软倒在地上。我心眼儿好,怕她受凉,还拼了老命把她拖回屋里才再度离开。小可怜儿,明知道我是擅长符术的东方道姑,却不提防我的催眠符。
一路上,又遇到好几个游击监视者,我如法炮制,顺利的出了基地的大门。然后还反思了一下,协会基地的防守如此薄弱,若真有大批吸血鬼来袭,只怕猎人们要糟大糕,回来后要上书建议报告。
好不容易到了警察局,我找负责警官谈过后,被带到后面,看到小丁被单独关在一个监室里,正隔着铁栏杆满不在乎的坐着,摆了个很**的POSE,旁边监牢的几个女孩用语言并肢体语言对他表示强烈的爱意。
不知怎么,我本来很恼怒的心忽然软了下来,似乎感觉到他装酷表面下的脆弱胆怯和局促不安,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二师姐,我把师傅的七宝树打翻了,怎么办?师傅会逐我出师门的。”
“二师姐,大师兄养的灵宠让我喂得撑死了,帮我帮我!大师兄知道了一定打死我。”
“二师姐,我偷看三师姐洗澡是我不对,但谁让她说我小毛孩子的?”
“二师姐,我觉得你是世界上最漂亮、最善良的人。那个……做为这样的人,你能不能原谅我……你柜子里的毒蛇是我放的……”
“二师姐,你不要难过,我长大了会娶你的。”
“二师姐,我去找大师兄,你不要担心,我一定会带他回来。”
我慢慢走过去,就像跨越了十几年的时光,亲眼看着那个天真可爱、虎头虎脑的五岁小男孩,变成了眼前帅气又拉风的少年。
时间,真是最仁慈又最残酷、最最至高无上的神。
“马小丁,你行,这回威风,一共七项罪名,创纪录了。”我拿出家长的样子来,以中文说,“非法赛车、打黑市拳、吃霸王餐、抢劫超市、聚众斗殴、藏毒……还有强奸?”
“她是爽的,叫的像被杀掉一样。”
“再说一遍。”我威胁地哼了一声。
小丁抓抓头发,“好吧,她和我上床前哈了一管,HIGH过头儿了。”
我勾了勾手指,头发染得五颜六色,身上穿的环啊钉啊无数的小丁,立即像个世界上最乖的小孩一样磨蹭到铁栏边,“师姐,我错了。”
“你错了?你错了!但下回还是会再犯是不?”我出手如电的扭住他的耳朵,从小练到大的手法不是盖的,“你自己偷跑下山就算了,到了这边还给我学坏,现在五毒俱全,要不是警察通知,我满世界都找不到你。干脆我亲手打死你算了,让你魂归东方,省得有一天警察来通知我给你收尸!”
“疼啊疼啊。师姐我再也不敢了!”小丁虚捧着脸,却不敢碰我的手,直到警官过来制止我的暴行。
我气呼呼地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以目光继续抽打他。
也只有在他面前,我才会暴露所有情绪吧。可是这个死小孩,为什么转变得这么厉害呢?以前虽然顽劣,却那么淳朴天真,果然西方世界是大染缸吗?不管曾经多么白,捞出来都这种杂色了吗?
“你有没有……”
“我没吸毒。”他打断我,鄙视地撇了撇嘴,“我们这种修行过的身体,怎么会让这种东西污染。”
我暗松一口气。
“那师姐,你是来保我的吧?”他眨了眨黑曜石般的大眼睛,加之脸上有一块打架留下的伤痕,看起来楚楚可怜,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狗。
我很想上前摸摸他的头,像以前一样,却强迫自己退了一步,板着脸说,“不,不让你吃点苦头,你下回不知道改!在这儿猫一宿,好好反省,明天我再来接你。”
“不要吧!”小丁苦着脸,哀号,并伸出两只手,试图拉我。
“玩撒娇这招没用。”我不通融,“除非你答应我,从此洗心革面,等我想办法把你弄进协会,跟我住在一起,老老实实修行,再不胡混。”
“师姐,我今年二月就满十八岁了,能自己生活。”他嬉皮笑脸,“要不,师姐嫁给我啊。”
我就知道他不肯的,也知道强迫他只能带来更大的反弹。我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迅速堕落成不良少年,现在几乎无恶不作似的,虽然只是小恶,我也觉得很头大了。
“那你好好反省吧。”我转身欲走,“不要用法术逃脱,因为你有伤人纪录,都把你关单独牢房了,不要再给自己加料!”
“师姐……”我还没走几步远,他又叫住我,“你真的……不去找大师兄吗?”
我心底露出一柄尖刃,凌厉的搅了搅,鲜血淋漓。
奇怪,我不疼。
太久了,太痛了吧,所以没感觉了。人真是会自我调节的动物,好死不如赖活着。
“他已经做了选择。”我丢下这句话,快步离开。
因为怕修行不够……会犯傻。
走入夜色中,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那闪烁的霓虹、灿烂的灯火、人间的繁华都不属于我。家是什么,你所爱的人都在的地方,而我爱的人们,都不知所踪。
只有小丁,还在那个铁笼子后等我。而放出他后,他又会消失不见。
哈,停止停止!伤春悲秋要江南美人在朦胧烟雨中吟诗进行,不适合我。我这种俗物,还是快点去弄钱是正经。
小丁这回犯的事比较大,保释金很高。可惜我是赤贫阶级,拿不出钱来。所以我才说要他再牢里再待一晚,因为我得去筹钱呀,并不是真的要惩罚他。
他来西方世界后,突然变得很坏,可不知为什么,我就是不忍心讨厌他。或者,这小子最会拔动我心底柔软的部分,又或者……他只是个迷茫又执着的孩子,心中的世界坍塌了,需要时间慢慢重建。
突然的,我脑海里浮现出刘易斯的眼睛,他也是那种迷茫的类型。我拿这种男人最没有办法,何况他的迷茫中还掺杂着令人心痛的绝望。嗯,不能再跟他有瓜葛,不然我爱上他怎么办?
我站在夜色中,平静了很久的情绪,又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拔通了一个电话。
“是我。”我吐字艰难,“我需要钱,你可不可以借我?”
“我记得说过,不想再见到你,不想再听到你的声音。”那边说,“知道你还活在这个世上,我已经很痛苦了,为什么你还要不断提醒我你的存在?”
“是小丁……我……我没办法。”我结结巴巴的,感觉有点气短。
“小丁怎么了?”对方问,好歹还有一点顾念之情。
我把小丁的情况说了,对方气愤的骂我,“你就纵容他吧!以前在师傅跟前,他做了什么错事,你都护着他,还帮他掩护。虽然你只是他的师姐,但慈母多败儿这话也适合你!”
“我只比他大七岁好不好?”我试图缓和下越来越僵的谈话气愤。
“那又怎么?再这样下去,他早晚毁在你手上!”
我无语,彻底无语。
“要多少?”长久的沉默后,对方终于开口。
我说了数字,并报上我的银行帐号,然后近乎讨好地说,“从明天开始,我会认真做任务,存点钱,保证再不麻烦你了。”
“哼,赚了钱好继续为小丁擦屁股,直到有一天他万劫不复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对方干脆利落地挂掉了电话。看来,真的很讨厌我啊!不过没关系,有钱就行。
我没心没肺地朝空大笑了好几声,在路人的侧目中自嘲的眨眨眼,跑去查银行户口,然后满意地发现钱到账很快。
这意味着我明天一早就能把小丁带出警局,再找个好律师帮他脱罪,最少也得争取到社区服务这种比较轻的惩罚才行。不过,我确实得跟这小子谈谈。美玉蒙尘,好歹也得擦擦是不是?
正边走边想,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片欣长的阴影,我长年修炼所锻炼的神经骤然崩紧了,害我差点停下脚步,甚至转身离开。
吸血鬼!在我前方不到两米处有一只吸血鬼!
幸好我身体控制得当,否则转身就跑的话,倒暴露了我非普通人的身份。
继续往前走,只期望遭遇的是一位秘党成员,不会攻击人类的那种。可惜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当我经过吸血鬼身边,他忽然抓住我的手臂。
我“吃惊”地抬头……然后真的吃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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