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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有女初为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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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也是不小心,小哥你生这么大气做什么?”柳以沫下摆衣襟上也被酒水溅湿了一大片,湿答答的粘在身上,十分难受,本想开口道歉,可以听这人的话立即就不干了,“再说这路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凭什么要我让你啊!”
她梗着脖子一说完,小伙子就不依不饶了,看热闹的人围过来一大片。她的目光在人群里一扫,发现娇花扯着燕深弦躲在人群外,逢人就指着她说“我们不认识她”。
爷爷的,早知道这是一只白眼狼!她撇撇嘴,仔细一想自己新上任还是不要惹出什么乱子的好,于是就想着息事宁人,从钱袋里掏出一个五两的纹银塞到小伙子手里,“好了好了,就算是我的错,这个是陪你的酒钱。”反正这人拉着自己吵,无非是想让自己给钱,就这么一小坛子酒,给五两纹银已经绰绰有余了,可不想这人偏偏不肯罢休。
“什么叫就算是你的错啊?这本来就是你的错!你不但故意撞翻我的酒,你、你还用银子侮辱人!”小伙子用力将到手的银子又塞回去,颤抖的用手指着柳以沫,气得满脸通红,好像真受了什么侮辱似的,“告诉你,你别瞧不起人,我们毕公酒坊的人都是有尊严的!”
“对对,就你们毕什么公还是母坊的人有尊严。”柳以沫哭笑不得,还有这样的傻瓜,苍天大地呀,谁来用银子侮辱死她吧!
“是毕公酒坊!”小伙子暴怒着纠正,牙齿磨得咯咯响,不知道怎么的愈看这个吊儿郎当的少年愈不顺眼。
“是是,那小哥你说想怎么办吧!我歉也道了,银子也掏了。”柳以沫一摊手,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来了兴致,“难不成光天化日你还想敲诈?”
她笑眯眯的问,一点也不介意上任的第一天就来办一桩敲诈案。
“这个……”小伙子突然没话了,听她这么一说,倒真是自己不依不饶了?他的初衷也只是想让这人道个歉就完事了的。可他怎么觉着这人虽然道了歉,却是找不到半点诚心啊?
“算了算了,各人退一步,和气生财,阿中,听阿嬷一句劝,算了吧!”
正僵持间围观人群中一位老妇人走过来劝解,周围纷纷有人附和。
“是啊,阿中,你这是挖出来的新酒给尧公子拉过去验收的吧,别让尧公子等久了……”
“根本范不着跟这样的有钱公子哥制气。”
“替我向尧公子问好……”
众人你一句我一语,柳以沫的笑容就僵持在了脸上。什么话?!怎么能拿她和那些胸无点墨只知道败家的公子哥相提并论?
“那好吧,看在大家的面子上,这次就算了。小子,下次走路当心点!”阿中一边笑呵呵的回应众人,回过头来冲柳以沫冷哼一声,拉起车就走。
人群散开,留柳以沫还站在原地一边翻着白眼,一边唰唰的给自己扇风。看着阿中拖一大车酒水越走越远,隐约还听到有人和他说话的声音。
“对了阿中,西街王老头他儿媳妇偷人的事,你给尧公子知会一声,看他什么时候有空过来给断一断……”
“好好,一定转告……”
“还有桂花胡同绣坊里的绣品前夜被偷,也一并说了吧……”
“记得了……”
“……”
“老呃……小柳,你还好吧?”燕深弦走过来,紧抿着的唇角上扬,被夕阳染得金黄的一身白衣衬托着他修长的身姿,看起来俊逸不凡。
娇花捧着双颊吸了一口流出嘴角的口水,也走到柳以沫身边,“哎呀,小姐你身上怎么全湿了?”她满口关切,脸上却是格外的幸灾乐祸。
“因为刚才下雨了啊,娇花妹妹。”柳以沫抬头,满脸诡异的笑。
“有下雨吗?”娇花抬眼看了看天边的一片金黄,小声嘀咕,“我看是你脑子坏掉了吧!”
柳以沫也不跟她计较,折扇往脖子上一插,提起打湿的下摆揉成团,双手一拧,顿时满手酒香。
“这尧公子是什么人啊?”柳以沫边走边猜想,“怎么好像洛水县的人都爱找他?莫非他是县太爷不成?!”
“说你蠢你还真是猪脑子,洛水县的县太爷不就是你么,哪里来的第二个!”娇花嫌弃的瞪视着她。
“是是,娇花妹妹最聪明,你没事一边歇着去”,柳以沫没好气的挥手,“燕大哥,你来说,这里你比我熟悉。”
燕深弦静默片刻,很快回答道,“我多年前就离开洛水县,所以有很多事都不太清楚,这尧公子,我只知道他是毕公酒坊的老板,在洛水县威望很高。”
“很高?那是有多高?!”柳以沫闻言转身直视他,清澈漆黑的眼眸中露出几丝不屑,却又有些许警惕,“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不过是地头蛇而已,他威望再高能高得过我县太爷?!”
【四洛水县衙的拔刀精神】
母老虎,不,柳以沫终于抵达到县衙的时候,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一座孤伶伶的破旧宅子在夕阳的光线下,仿佛又冷又饿的乞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大门以及门前的柱子上,原本朱红的漆一片年久失修的斑驳,稀稀拉拉的围墙漏洞百出,门前残缺的石狮子甚至还少了一只,台阶上遍布层层灰尘。
“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柳以沫眨眨眼,抬眼看了看门檐上方斜斜挂着的一块牌匾,隐约还可以辨认出这里至少曾经是洛水县衙。
“应该是,找人问问吧。”娇花难得的附和着,一眼瞟见石狮边上歪歪扭扭靠着四个捕快模样的人,于是凑过去,柔声问道,“大哥,请问这里是不是洛水县衙门?”
四个捕快正靠着石狮子打瞌睡有人走近也没发觉,突然听见人声才有一个逐渐清醒过来,他扶了扶歪掉的帽子,睁着惺忪的睡眼往问话的人看去。
“妈呀,鬼!”他吓得一声惨叫,双腿酥软差点倒地。
其他三人也顿时被他惊醒,一个个跳起来,手直接就往腰间的佩刀摸去,握住刀柄作势就往外拔,娇花立时吓得花容失色。
“何方妖孽敢惹你孙爷爷!”捕快孙满脸凶像的拔刀,拔了一下没出来,第二下还是没拔出来。
“娘的,肯定是在里面生锈了。”他郁闷的解下佩刀往石狮子上摔得“砰砰”作响,“龟儿子!看你出来不出来!”
娇花愣了一下,目光又转向其余两个捕快身上,使劲咽了口口水,直勾勾的盯着他们瞧。
“黄老弟,你的刀不会也生锈了吧?”捕快刘手握刀柄要拔不拔的看着捕快黄。
“没有!”捕快黄坚决的摇头。
“那你怎么不拔?!”
“俺……你又为什么不拔?!”
“靠,我这刀不是前天被我爹拿去砍柴给劈断了嘛!拔出来多难看啊,要让别人知道我们用断刀,怕是要更瞧不起我们!”捕快刘无奈的抽出刀,果然断得几乎只剩刀柄。
“是啊,所以俺也不能拔啊,俺这刀是假的。”捕快黄抓头傻笑,“前些天不小心输太多,只好把刀给抵押了,这是俺给俺儿子用木头做的,嘿嘿,是不是很像真的?”
“去你们令堂的!你们真丢我洛水县堂堂捕快的脸!小李,你给我退后!”捕快孙终于将锈迹斑斑的刀身弄了出来,张牙舞爪的将捕快李护在身后,“妖孽呢?妖孽在哪里?出来吃俺老孙一刀!”
此时,娇花的脸色已经由白转红,有由红转青,乌云罩面印堂发黑,隐有爆发之势。
“哈哈哈”,三声不合时宜的笑,从柳以沫嗓子眼里溜出来在外打了个转,成功的将所有人的注意力转移。
“呃,我们是来问路的。”柳以沫尴尬的摸摸鼻子,看着众人虎视眈眈的脸色,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请问洛水县衙怎么走?”
“原来是来问路的,我就说光天化日哪里来的鬼!”捕快孙神色缓了缓,随即又满脸愠色的瞪着柳以沫,“我说!小白脸,你眼睛瞎了么,这么大个的字看不到?这里就是洛水县衙!”
“……”小白脸柳以沫一阵静默,一直安静立在她身后的燕深弦这下实在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恬静的眉眼绽开动人的颜色,惹得娇花的黑脸瞬间褪色恢复成大红脸。
柳以沫还在努力让自己接受这里就是洛水县衙的事实,所以并没有在意燕深弦的失礼。
捕快们面面相觑,燕深弦但笑不语,娇花正发花痴,一时间场面安静下来,只剩轻风吹着斜阳,两两纠缠在洛水县衙头顶的天空。
“我的青天大老爷哟,老夫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您给盼来了……”衙门门口突然冲出来一个灰白胡子的老头儿,一身青黑的布衣在奔跑的时候露着瘦胳膊瘦腿,大有弱不禁风、欲乘风归去之势。
老头儿灰白的眼珠在众人身上四下一转,最终拜倒在娇花的绮罗群下,四肢伏地行了个大礼,“老夫伍四三叩见知县大人!”
“大爷,你搞错人了吧?”柳以沫嘴角抽抽,其他人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
“胡说,老夫这双眼睛看透过多少人的心啊!怎么会连个人也认错!”伍四三一听这话弹簧似的从地上蹦起来,“老夫得到消息说老爷今天会到,所以一大早就命这些人在此守候,守了一整天也只有你们出现!老夫还得到消息说新任老爷是个女人……”他说着往娇花看去,话头突然一滞,“……作孽哟,虽然不雅观了一点,但好歹是个闺女,不是她还能是谁?!”
“你说谁不雅观呢,臭老头!”娇花横眉怒骂出声,一点儿也不跟他客气。
“没、没说你呢大老爷。”伍四三知道自己失言,连忙用枯瘦的手指捂住嘴巴,使劲摇头。
“那你是说谁?!”娇花紧紧逼问。
“我说、说……”枯枝似的手指四下乱指,从望天的四个捕快身上掠过,手指在燕深弦和柳以沫二人身上徘徊,最后终于敲定了柳以沫这个软柿子,“说他呢,老爷您看,一个大男人长得妖里妖气的,真不雅观!”
柳以沫沉默了许久,发誓自己这辈子再也不穿男装。沉默着扯掉了头上的男式巾帽,露出一头如瀑的青丝,她从怀里拿出接任文书,走过去掰开伍四三的枯手,重重拍在他的手里,拍得伍四三抖了两抖。
“柳以沫前来接任洛水县知县一职!”她一字一腔,郑重其事的看着伍四三,然后一甩头率先步入县衙大门!
【五跟我喊:燕大哥魅力无边!】
柳以沫差娇花给自己收拾一间房,又让燕深弦去置办一些新的日用品,自己前前后后的在县衙里转悠。伍四三带着一票人战战兢兢的跟在她身后,从前院的公堂和后面的厢房以及厨房柴房全部看了个遍,柳以沫很悲哀的发现这里确实是“被遗忘的角落”。
到处都充满了灰尘和蟑螂,蜘蛛结网在头上横行,一只老鼠大摇大摆的从柳以沫脚上爬过。
“这里有多久没打扫过了?”柳以沫沉声的问,眼睛瞟了瞟椅子上厚厚的灰,愣是没敢坐下去。
伍四三擦擦汗,偷偷回头冲捕快们使眼色,他刚才已经得罪了新任老爷一次,这次可不敢随便开口了,省得把饭碗给弄没了,虽然这差事不受人待见,可好歹能混一口饭吃,他年纪这么大了,若是丢了这个清闲的饭碗,再找个这样的好差事可就难了。
捕快们大眼瞪小眼,说柳以沫是小白脸的捕快孙咳了一声,往其他人身后躲去,不敢开腔。
柳以沫等了半天不见人吭声,满肚子怒气正要爆发,张了张嘴却将火气咽回肚子里。
“不用紧张,你们是这里的元老,本官新上任,以后还得靠各位元老多多辅佐才是。”柳以沫笑眯眯的转身,“伍四三,你是本官的师爷吧,你来回答。”
听她这么说,伍四三一阵心安,连忙屁颠颠凑过去,“回老爷,才三四个月没打扫。”
“……才、三四个月?”柳以沫深吸一口气。
“因为人手不够所以不能经常打扫,所以就想着索性等新任老爷来了再一次性的打扫干净,原本昨天就该打扫的,只是卑职不小心喝多了把这茬给忘了……”伍四三诚实的承认错误,老脸苦兮兮的,“是卑职失职,要不卑职现在就带人扫扫?”
“……算了,明天吧”,柳以沫无力的挥手,“大家今天也累了,都回家歇着去吧,明天请准时!”
“谢老爷,卑职告退。”四个捕快都松了口气,飞快的走了。
伍四三掬偻着身子也正想开溜,却被柳以沫叫住,“伍师爷,你留下,我有话要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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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柳以沫在老鼠翻箱倒柜的声音中,辗转反侧到大半夜才睡着,她其实很累了,只是她从小认床,换张床就睡不着觉。这是她第一次长途跋涉,远赴千里上任,原本以为能轻轻松松,就当这是旅游一回,等老柳什么时候想她了,就该来接她回家了。
可实际却远没有这么简单,一个人孤身在外,望不到家门的滋味真不好受,就仿佛有只耗子闹到心底去了。
“趁我不在,老柳你就赶紧的享受吧,哼哼!”柳以沫翻了个身,口齿不清的嘟哝。
第二天一早,柳以沫打着哈欠顶着一对熊猫眼被叮叮当当的声音吵醒,“让不让人睡觉了还!”她半眯着眼悉悉索索的摸进公堂,却被扑面而来的灰尘呛得打了好几个喷嚏,仔细一看原来是四大捕快正全副武装的打扫屋子。
“笨死了你们,先洒水!”娇花灰头土脸的从桌子底下钻出来,捏着鼻子往角落里四下寻找,“还哪里有老鼠洞?!姑奶奶一次性灭了你们!”
“娇花姐,这里,这里有一个!”捕快小李发现新大陆似的兴奋的指着“明镜高悬”匾额下的墙角,喊。
“嘿!姑奶奶来了!”娇花拎着一罐拌了老鼠药的水疾奔过去。
“哈哈,这里住的肯定是鼠知县,不知道它们会不会升堂?”小李激动的猜想。
“升你个没屁眼的小崽子!”捕快大孙踩在梯子上,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拿刷子,回过头冲小李吼,“咱这里都多久没升过堂了?老鼠想学也没处学啊!”
“那也不一定,”捕快大黄嘿嘿笑着从柳以沫身边钻出脑袋,“说不定老鼠的爷爷的爷爷的祖宗十八代给学会了,然后传给它孙子的孙子的孙子的孙子……”
“我看你就是个孙子!”捕快大刘总结说,然后一转头冲柳以沫笑,“早啊,老爷您醒了。”
“是啊,都忙着呢?”柳以沫傻呵呵的回答,有些不好意思,“需要帮忙咩?”
“不用不用,俺们就快完了。”大黄黑黑的大掌在柳以沫眼前摇啊摇。
“你小子才完了呢!”伍四三抱着一叠文书走进来,对着柳以沫咧嘴露出黄板牙,“老爷,这是您要的近十年来的案底……”
“怎么才这么一点?”柳以沫皱着眉接过来翻了翻,“老乔家唯一母鸡被盗案……小明家的狗和小花家的狗聚众斗殴案……靠,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柳以沫愤愤的将文书重新摔回伍四三手里,“我说伍师爷,不带这么耍人的吧?!”
“老爷,卑职可不敢耍您”,伍四三瘪着嘴,“确实就这么些,现谁家要是出了事,找谁也不来找衙门,卑职也不想这样啊……”
“果真是这样?”柳以沫沉默,在阵阵飞扬的灰尘之中思索得出神。昨天她也问过伍四三一些洛水县的基本情况,加上她亲眼看到的,似乎衙门在洛水县确实不受百姓重视。
“是啊老爷,伍师爷说得没错,俺当捕快的事还老被俺儿子嘲笑呢……”大黄抓抓头傻笑两声,原本热闹的氛围不知怎么的立刻就安静了下来,他看了看周围,也闭了嘴巴低头做事,眼中闪过一抹黯然。
“呃,没事没事……”柳以沫也感受到瞬间冷凝的气氛,尴尬的笑笑,“那是以前本官不在,现在本官来了,只有我们上下一条心,到时候让洛水县的百姓瞧瞧,捕快也是十分伟大的职业,哦呵呵呵呵……”
一番冷场。
娇花水淹完老鼠洞,又把洞口堵得死死的,然后的走过来,冲柳以沫翻一白眼,“呵呵呵!”
“……”柳以沫冲她扮了个鬼脸,然后转移话题,“大家都饿了吧?好像该吃饭了……”
“啊!我忘记买菜了!”娇花一听突然想起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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