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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有女初为官-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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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的儿子,还威逼我儿休妻!求知府大人一定要替我儿伸冤呐!”苍老的声音带着悲怆,泫然欲泣的将一席话说得心酸苦楚无比。
一条条罪状,说得十分清晰,而用词也深刻而精准。
如果被告的不是自己,柳以沫也一定会觉得,那人至少也该被扔到河里喂鱼……
“确有其事?”王知府看了柳以沫一眼,转头又看向那王老头,“你带状纸了吗?”
“带了带了!”王老头连忙走过来,将状纸呈上,转身的时候顺便朝柳以沫狠狠的“呸”了一口。
柳以沫擦擦脸上的唾沫,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她之前才呸了别人一口,不想这么快就又报应回来了。
“升堂吧!”王知县看完状纸,平静的发话道。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对于四大捕快以及伍四三一众来说,自从柳以沫上任的那天起,他们的心脏便一直是大起大落的。尤其是年事已经不低的伍四三,他小心谨慎了大半辈子,最后还是被柳以沫一竿子打懵了。
洛水县城百姓闻风而来,将公堂门口围得水泄不通,一个个巴巴的抢着看好戏。这新任女知县自上任的那天开始便搅得满城风雨,所做的一连串事情似乎都超出了一个为官者的本分,从带着捕快明目张胆的砸酒楼开始,到私自放走淫妇柳氏,到夜闯王家大院掳人,再接着严刑威逼王新来休妻,这一切加在一起的时间甚至不超过三天。
由此可见,这知县虽然是个女子,可其手段远比普通男子狠、绝。但是,任她再狠,也一样有王法管着。这不,知府大人亲自升堂问罪,这下看她还如何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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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以沫和伍四三一左一右的站在王知府身后,王知府屁股下坐着的是一张从隔壁借来的椅子,他脸色铁青,因为这里似乎要什么就缺什么,就连惊堂木也是伍四三从厨房的柴火堆里挑出来的一块比较趁手的木头。
柳以沫站在王知府身后讪笑,没办法,这破县衙本来就穷,再经过银鱼帮的一番搜刮,早已经空空荡荡了。
“王振北,你说柳知县私放犯妇柳氏,还掳走你儿子严刑威逼,可有证据?”想到事件似乎还可以挽救,他可以趁这次机会将先前给柳以沫的一百多人重新收回来,王知县突然提起精神,
“有,当然有!”王振北的眼睛刀子似的剜了柳以沫一眼,然后愤怒的大声道,“那狗官让人从草民家中将那个贱人带走,这是所有人都亲眼看到的,他们都可以作证!”
“果真这样?有谁是案发那天,一直在场的?”王知县看向公堂外的人群。
不一会儿,人群中哗啦啦有十几个人响应。王知县正要让其中几个进来,柳以沫突然道,“下官有一句话说。”
“什么话?”王知县问。
“为了公平起见,这证人肯定要选择王姓以外的,大人您说是不是?”柳以沫谦和的开口。
“……柳大人,本官也姓王!”王知县明显不满的压低声音。
“大人您是民之典范,自然不会徇私,但是这些百姓可不比大人您。”
“那倒是!”王知府赞同的点头,然后又朝外面的人群道,“有谁案发那天在场,又不姓王的,如果自愿做证人,就请进来,当然,前提是不准胡说八道!”他拿出一贯的官威。
先前的数十人全部哗啦啦的退回去,等了许久,人群里才有四个人走进来。等王知县问完他们的姓名,然后就问他们是不是真的看到捕快带走了柳氏,他们都回答说是。
“柳大人,你怎么说?”王知县平静的问。
“确实是下官带走了柳氏。”柳以沫不慌不忙的回答。
“那果真是你放走了她?”
“是。”柳以沫回答。
【二十一理直气壮的胡说八道】
不想她承认得这么干脆,片刻的静默之后,门外人群一阵交头接耳,就连躲在耳门偷看的娇花也不明白柳以沫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柳大人,柳氏不守妇道,理应受到惩戒,你私自放走她,是否太过目无法纪?!”王知县沉下脸色,他早听说京城那些高官家庭的二世祖经常无法无天,想不到眼前就有一个。
“知府大人息怒,确实是下官放过柳氏没错,但下官不认为柳氏有什么罪。”柳以沫徐徐道,“虽然她红杏出墙是事实,但这是因为王振北的儿子王新来经常对她使用暴力,她无法忍受才误入歧途,关于这一点您可以找白菜胡同的百姓打听一下。而且在下官命人押柳氏来公堂审理的那天,王新来当着本官的面公然闯进公堂,对柳氏拳脚相加,这也是许多人都都亲眼看见的!”
“呸!狗官!我儿子的媳妇他就是打死了,也跟你无关!你这个狗官,你可把我儿子给害惨了……”王振北花白的胡子乱颤,愤怒得口不择言。
“大人,您听听……”柳以沫面上愤恨,心里却是偷乐。骂吧,使劲骂,她不但不会少块肉,只会让王知府对他的印象更加恶劣。
这王振北一口一个狗官,要知道知府大人也是官啊,听到耳里,柳以沫就不信他一点芥蒂也没有。
“住口!公堂之上岂容你喧哗!”王知府拍着惊堂木,大声喝道。
等王振北缩着脑袋闭了嘴,他又看向那四位证人,“我问你们,柳知县所说是否属实?”
那些证人相互看了看,原本还有心想帮着王老头的,这会儿被王知府的官威一吓,立刻忙不迭的点头,“属实属实!”
“可是就算王新来使用暴力在先,柳氏也不该做出伤风败俗的事来,她还是有罪!”王知府咬定这一点不放。
柳以沫皱了皱眉,“律法也有容情的时候,岂不说柳氏与他人有情在先,而且王家对她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柳氏的惩罚也该足够了,况且柳氏肚子里还有个孩子,知府大人英明,应该不会和一个还未出生的孩子过不去吧?再说,王新来已经休妻,下官觉得,这件事实在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必要了。”
“这……”王知府沉吟片刻,“那王振北说你掳走他儿子,严刑威逼他休妻,又是怎么一回事?!”
终于讲到了重点,和娇花一起躲在耳门偷看的四大捕快一听这话,吓得慌忙缩回脑袋,柳以沫开始沉默,整个公堂也刹那间变得分外肃静。
“柳大人,本官在问你话!”王知府不耐烦的喊。
“下官不知道该怎么说……”柳以沫期期艾艾的道。
“难道还要本官教你说?!”王知府有些动怒,“就按照实情说!”
“那下官可就照实说了哈!”柳以沫鼓起勇气,“事情其实是这样的。前天晚上,月黑风高,浓雾四起,大概是二更时分。当时的洛水县静悄悄,连一声狗叫也没有,更别说什么鸡叫啊,鸭叫啊,牛叫啊,马叫啊,羊叫啊,鱼叫啊,虾叫啊……”
“……”公堂外一众百姓原本竖起的耳朵无一不耷拉下来,仿佛一阵阴风吹来,将众人冻成一个个冰冷的雕塑。
“柳大人,本官知道你有文采,但是请你挑重点讲,行不?”王知府抽抽嘴角,碍于官威不好骂人。
“好,讲重点!”柳以沫点点头,“正所谓更深雾重时,杀人放火夜,本官因为忧心我洛水县的百姓,因而迟迟没有入睡……”
“再重一点!”王知府差点就想拿手里那块破木头砸死她。
“王大人别急,接下来就是重点了!”柳以沫赔着笑安抚道,“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见门外有人喊门,下官觉得奇怪,就赶忙去开了门,打开门一看,那人原来是……大人您猜是谁来了?”
“本官怎么知道!柳大人你别卖关子了,请抓紧时间!”王知府怒了。
柳以沫一点头,面向公堂外的人群大声喊道,“原来那个人正是王新来!然后下官就问他:哎呀,王新来,你怎么来了?他就回答说:恩,大人我有件事想跟你说。我就说:恩恩,进来说吧……”
“……”
这厢柳以沫在大谈特谈总也谈不到重点,那边王知府苦着脸,不断用手捏眉心。
耳门边上的娇花偷听得也有些兴致索然,闷闷的跑开坐到一边喝茶。四大捕快连忙凑过去。
“娇花姐,你怎么不听了?是不是我们的事被拆穿了?”小李忧心忡忡的问。
“放心,听小姐说话的声音就知道,你们这次绝对没事!”娇花回答说。
“听声音怎么就能知道的呢?我怎么听不出来?”大孙奇了怪了,突然眼睛一亮,“难道老爷在跟娇花姑娘用腹语说话?哇,传说中的……”
“屁!”
“娇花姑娘,我不是在说屁,是说腹语!”大孙认真的纠正。
“我说你说的话是屁!”娇花没好气的,“跟了小姐这么多年,我还不知道她?!她一胡说八道的时候,就特别理直气壮,不信你们现在听听她的嗓门有多大……”
“确实比较大……”小李竖起耳朵听了听,然后点头。
“可是,老爷都胡说八道了,娇花姑娘怎么还能确定我们没事呢?”大刘不放心的问。
“就因为她胡说八道,你们才能没事啊。”娇花理所当然的说,见他们还是一脸雾水,于是耐心解释,“因为如果论胡说的本领,我还没见过有人能赢得过我家小姐的……”
“……”四大捕快一致沉默。
燕深弦路过时恰好听到,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弯起嘴角笑。
此时,公堂上的审理还在继续,等太阳西斜,柳以沫也终于讲完了一篇可歌可泣的故事。
“……柳大人的意思是说,是王新来主动找你忏悔,然后为了赎罪又自愿休妻?”王知县一句话将柳以沫讲了大半个时辰的事,概括得清清楚楚。
“对对,知府大人真是英明神武……”柳以沫连连恭维。
“放屁!你胡说!我儿子才不会这么做!”一旁早已经听不下去的王老头气急败坏的从地上跳起来,直扑柳以沫,“你这个狗官,分明是你半夜偷偷抓走我的儿子,是你逼他……”
柳以沫吓了一跳,赶紧躲开,王老头不依不饶的追着喊着要杀了他,一直追得柳以沫躲到王知府身后。王知府使劲拍着惊堂木,“来人,拉住他!”
公堂两列站着的官兵得令,赶紧过去七手八脚的将王振北死死制住,押着他伏在地上,不容他继续放肆。
公堂之外却是骂声不断,直到王知府大声喊着肃静才逐渐安静下来。
伏在地上的王振北突然老泪纵横,脸上密集的皱纹此时更显得衰老无力,他嘴里低声念叨着,“……是你逼他,你害死他了,你把他害得好苦啊,狗官……”
“肃静!王振北,如果真的是如你所说的这样,本官定会秉公办理!柳大人,你也别躲了,出来!”
柳以沫犹豫着从王知府身后走出来,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说话。
“王振北,本官问你,你口口声声说你儿子被严刑逼供,你儿子现在在哪里?何不等他自己亲口来说?!”
“我儿子他……他现在在家里……”
“那好,来人!去带王新来上堂来!”
【二十二女知县的真面目】
王知府走的时候,又是一阵的不甘心。本想借着王振北状告柳以沫的事,找出个柳以沫的错来,当作收回兵力的借口,可是审了大半天愣是没找出她的错来。
只不过他也心知肚明,从那个休妻的王新来疯了似的怎么也不肯说出那晚的事,反而哭着求他爹回家的时候,他就知道其中一定有什么猫腻。可是,这已经容不得他再多管,王新来本人都承认是自己主动去找柳以沫,然后自愿休妻了。他毕竟没有证据,而且这柳以沫的后台也实在太硬……
“天色已经晚了,知府大人确定不过了今晚再走?”伍四三殷勤的问。难得知府大人终于肯给洛水县调派人手了,他感激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唯有拼命挽留。
“不了,本官这就走,你去跟柳大人说一声,让她不用送了。”王知府一刻也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多呆了,匆匆交待了几句就带着百多号人连夜走了。
终于了却了一件近日一直困扰着县衙的大事,伍四三忙着安排百多号人的住宿,四大捕快也跟着忙得不可开交,娇花和燕深弦在一旁帮衬着奔走,也是忙里忙外,却独独不见了柳以沫。
“诶,你们说,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呢?”好不容易歇下来的时候,大黄突然叹气,“这回俺们可是造孽了……”
“别瞎说,我们可是什么都没做啊,既没打他,又没骂他!”大刘骂骂咧咧的走过来,“就是装鬼吓了吓他,娘的,还被他看穿了!”
“那你们说他怎么跟疯了似的?”大孙抱着县衙的唯一一个水壶,“唔,终于给那一百零五个大爷倒完茶了,老爷中午就给我们发话说要好生伺候这帮爷,说是还有得用,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灵丹妙药……”
“管它的,我们只要照老爷说的话去做就成了,看看这回,本来多危险啊,我们差点就准备跑路了!”大刘还心有余悸,“还好有老爷在。实话说,她刚上任的那会,我心里还在想,哪里来的小丫头片子还挑三拣四的,小心大爷我一拳头……”
“你小子找死”,大孙一脚踹向大刘。
“我这不是说以前嘛,”大刘连忙讪笑着躲开,“不过,说是说以前,好像从老爷上任到现在只过了三天的时间,我怎么觉着跟过了好久似的?!”
“时时刻刻提心吊胆能不觉得久?!”大孙赞同的感慨,“不过,老爷说什么也算对我们有恩,你可别再想着给人一拳了啊!”
“那是!现在我对老爷可服了,以后什么都听她!”大刘用力的保证。
“她要让你去死呢?”娇花拉着燕深弦凑过来,很感兴趣的问。
“就算她要让我去死!”大刘挥舞着拳头,一板一眼坚决的道,“我也……得想想先!”
“吁~~”娇花鄙视了他一下,突然双手抱胸的问,“我问你们,你们到底把那个王新来怎么了?那晚我回来之后就去睡了,不知道你们搞了什么鬼,他现在怎么好像跟傻子一样了?”
“我们可是什么也没做啊……”四大捕快连忙摆手,“不关我们的事。”
“别卖关子了!快说!”娇花眼一横,摆明了不信,“小李你来说!”
“娇花姐,我们真不知道!”小李无辜的眨眼,然后开始回忆,“那晚王新来醒过来后死活不肯在休书上签字,任我们怎么威胁也没用,老爷就说让我们出去在外面等着,我们等了好久,老爷再喊我们进去的时候,他就突然肯签了。”
“这么说……是她……”娇花突然打了个冷颤,下意识的抓紧身旁燕深弦的衣袖。
**
柳以沫一个人坐在后院的池塘边上,看着夜雾一点点的散布开来。此时月亮还未升起,天上繁星点点,清清冷冷的洒着零星的光,隐约照出她的身体轮廓。
摸起身旁的一块小石子,抬手往池塘里轻轻一扔,轻微的“咕咚”一声,石子在黑暗中沉入水底,柳以沫突然轻叹了一声。
“小柳,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找遍了整个宅子,燕深弦提着灯笼,终于在这里找到柳以沫的身影,他不由得嘘了口气,迈开步子朝她走过去,轻声道,“他们都在等你的话。”
“是燕大哥啊。”柳以沫回头笑了笑,只是笑容有点难看,“你让他们都歇着去吧,不干了,爷爷的!老娘再也不干了!”她又使劲往池塘里扔石头,“老娘明天就回京城去当大小姐!就像燕大哥你说的,再怎么说老柳也是我爹,他这辈子就得管我吃!管我住!还要负责给我收拾烂摊子!我要搅得他不得安生!这辈子我烦不死他!”
她一面咬牙切齿,一面拼命往池塘里扔石头,“我砸,砸死你!看你还敢扔开我!我砸死你!”
似乎她已经把这可怜的池塘当成了某个让她不开心的人,这让燕深弦哭笑不得。
“小柳,再扔下去,这池塘可就要被你填满了。”燕深弦难得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调侃道。
“埋掉他才好呢!”柳以沫哼哼,“要不是他把我扔来这里,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了!我也不会觉得这么……难受!”
燕深弦走过去和她并排坐下,笑问道,“小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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