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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君一生-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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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我很担心我哥。”
我转头看着他。
“许老师,如果我没猜错,你现在是在报复我哥吧?”穿着米白色长袖T恤的青年,墨黑头发,英俊面孔,神色无比真诚。
“你觉得我不应该报复吗?”我不知道他这次为什么这样直接,简直脱离他一贯的套路。
“许老师,晚饭是我做的。”他忽然转移了话题:“许老师不妨猜一猜,我哥现在是什么心情。”
“我猜不到。”
“许老师,你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哥的人。”他拉开一张椅子坐下,淡淡说:“不过既然许老师不肯说,我可以告诉你。”
“他现在心情不错,因为许老师晚饭比中饭吃得多。但是他隐隐的还是在担心,因为他心里记着许老师的病情。他有点焦躁,因为北京那边情况不太好,因为蒙肃的事,谢尔顿在和他硬碰硬。还有,他有点嫉妒我。”
“嫉妒?”
“我会做菜,他不会。”夏宸看我笑了,自己也笑了:“我说的是实话。”
我当然知道你说的是实话,关键是你为什么要说这些实话?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许老师没发现吗?我哥脑子里想的事,都是关于你的。”
我看着他。
“迄今为止,他做的事,大部分是因为爱你。”夏宸站了起来,缓缓说道。
“接下来你是不是要说,因为爱所做的事都是可以原谅的。”我抬起眼睛看着他。
“我不赞同这个观点。”夏宸从容地说:“我知道,许老师也不赞同,因为许老师觉得我哥做的很多事是不能原谅的。但是,不能原谅的是错事,我哥之所以做错,是因为没有人教他,怎么样才是对的。”
“许老师,我哥也叫你老师,你对他,既是老师又是朋友,你遇到他的时候,他才十四岁,今年他二十六岁,你有没有教过他,爱一个人,应该怎么做?”
“你觉得他做错了,因为爱不是强迫,不是掠夺。但是,难道爱是看着对方一错再错,却不尽力矫正,而是消极抵抗。爱难道是仇恨,是报复,是同归于尽?”
我被他问得无言以对。
我本来就不是擅长辩论的人,事到如今,也不想再去争辩什么。
夏宸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我。
“这些问题,许老师你不用回答。我也不想要答案。”他说:“既然过去的事找不出一个答案,那就不去找了。手术还有十一天,我只希望许老师在这十一天里,好好对待自己,也对我哥好一点。”
我沉默地看着他。
他弯了弯唇角,把手从裤袋里抽了出来。
“抱歉,让许老师失望了,我今天也做了一个帮亲不帮理的人。我只是觉得现在这景象太惨淡了,所以想做点什么。”
“宝宝,我们回去了。”他叫宝宝,宝宝欢快地跑过去,他蹲下去,替宝宝穿上毛线衫,理了理头发。
“宝宝,和许老师说再见没有啊?”
宝宝迈着小短腿,朝我跑了过来。
“许许再见。”
“宝宝再见。”
李貅已经跑到书房里叫了他爸爸,李祝融走了出来。
“回去了?”
“嗯。”他挥挥手:“等老师感冒好一点了,哥带许老师来我们家里吃顿饭吧。”
“再看吧。”
…
“怎么了?腿又疼了?”
穿着墨蓝色衬衣的男人,在我面前蹲了下来,他皮肤白,偏着头按揉我的腿,睫毛垂下来,在侧脸上留一道淡淡的影子。
“小哲。”
“嗯?”
“我……”
“什么?”
“没什么。”
48、第 48 章
我发现我已经开始习惯有李祝融在身边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迷迷糊糊地一直睡不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李祝融穿着睡袍睡进来;在我脸颊上碰了碰;我就开始安心地睡着了。
一夜无梦。
第二天是大晴天;花园里的蔷薇和玫瑰都轰轰烈烈地开了,我感觉身体好多了;没事做;林佑栖和我打电话,说这样的天气不能呆在家里;让李祝融带我出去走走。
我自己找了部相机;和李祝融说了一声;带着相机去花园里拍照片。
以前在北京的时候,李祝融有部很好的相机,我一直在玩,坐着他的车在北京四周乱逛,拍过香山红叶,佛寺,还有郊区的廉价房。
可惜他那时候静不下来,所以没有给他拍多少照片。
李祝融在书房看文件,窗户开着,一抬头就能看见花园,所以也就放心让我出门。
我蹲在地上,拍那种茸茸的草。拍像紫藤一样悬挂在围墙上的蔷薇花,玫瑰被修剪成很规矩的形状,看见一树很漂亮的紫色玫瑰,正举着在那拍,听见后面传来“啪啪”的声音。
在北京被人称为小阎王的李貅,拿着一根高尔夫球杆,一路挥舞着,把蔷薇花打得七零八落地走过来。
“喂,你在干什么?”他像是忘了昨天的事,站在那里,偏着头,毫不客气地问我。
我朝他扬了扬手里的相机。
“你在拍花?”太阳晒得他眼睛眯起来:“这里的花不好看,后面有一种会变颜色的玫瑰花。”
“我拍着玩的。”
“你等一下。”他思考了一下,从背带裤的袋子里掏出一个手机来,拨了个号码,颐指气使地说:“把我房间里那个相机送到花园里来,架子也送来。”
这行径简直像极了李祝融。
很快,一个保镖模样的人送了一台看起来很复杂的相机过来,还有三角架,李貅很熟稔地指挥他:“你扛着架子,跟着我们走。”
盛情难却,我只好提醒他:“我不会用这种相机。”
“你不是会拍照吗?”他偏着头看我手上的相机,蓝眼睛眯起来。
“我只会用这种,呃,傻瓜相机。”我拿着相机给他解释:“这种相机只要按快门就行。”
“但是我这个很贵!”他一副嫌弃的样子,压根不买账:“我让他们把说明书给你,你用这个拍,我有胶片。”
我简直没法跟这小孩交流了。
“你们在聊什么?”救星悄无声息地出现,李祝融穿着一件白衬衫,没有系领带,解开了领扣,悠闲地站在李貅身后。
有些人,即使再熟悉,当他站在耀眼的阳光下,带着笑看着你的时候,你还是会为之眼前一亮。
…
半个小时之后,我们坐在花园里晒着太阳,李貅举着我的傻瓜相机跑来跑去,保镖面部表情地扛着三脚架跟在后面。
“老师以前也是这样的,喜欢照相。”他翘着嘴角,看着李貅,眯细了狭长眼睛,像是在回忆什么,笑出声来:“那时候我们还没在一起吧……”
其实,你并不知道,我那时候不是喜欢照相,而是喜欢借着镜头的掩饰偷看你。
而,当你专注地看着镜头的时候,就是我最幸福的时候。
然而现在,有时间,有条件,有尘埃落定,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却没有当初那时候,在北京耀眼的阳光下,因你一个眼神就心口悸动的单纯幸福。
“老师想睡觉了?”他伸手揽着我肩膀,大方贡献肩膀给我靠:“睡吧,吃饭时候我叫你。”
我刚靠上去,李貅不知道从哪里跳了出来,大叫:“爸爸,我要拍一张!”
“拍吧。”
耀眼的阳光里,我疲倦闭上眼睛,听见“咔嚓”一声,日光温暖,无端圆满。
…
蒙肃被他家人接走了。
我没有说什么。
很多事,非我力所能及。我插手进去,只能添乱。算我无能也好,但我确实做不了什么。
李祝融虽然霸道,答应了我的事,还是会做到。
李貅那小屁孩,闹腾了一上午,下午去找陆嘉明了。我睡到十二点,迷迷糊糊吃了中饭,下午继续睡,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是下午五点。
阳光最漂亮的时候,其实是太阳快落山的时候。
以前和沈宛宜交流相亲心得,沈宛宜说,相亲,要么就去灯光亮得不行的样子,就和演播厅那样的,会让人显得白皙漂亮,神采奕奕。要么,就去灯光是微黄色的地方,显得皮肤光洁,没有瑕疵,整个人看起来都柔和很多。
这么说来,下午五点,很适合相亲。
这时候的阳光是很漂亮的,整个世界都温柔可亲,我从沙发上爬起来,发现李祝融在房子外面的走廊上,坐在细脚的欧式桌子旁边喝茶。
他在看文件,不管什么人,认真的时候总显得很有魅力,何况他这种强势的人。
“醒了?”他头也不回地和我打招呼。
我拉开一张椅子,坐了下来,管家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变魔术一样在我面前摆开茶杯,两碟子点心还有刀叉之类的东西。
“这是什么歌?”
悠扬的小提琴声音,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的。
李祝融把眼睛从文件上移开,看了一眼管家,管家走到走廊下的一大蓬蔷薇花后来,带着一个拿着小提琴的外国男人走出来。
他和那拉小提琴的男人用英语说了两句,忽然翘着嘴角笑了起来,那男人把小提琴递给了他。
他站了起来,把小提琴靠在肩膀上,先只是试了两下,眯细了眼睛,微笑着问我:“老师想听什么?”
“你不是真要拉小提琴吧?”
“老师要听什么?”他坚持地看着我。
“随便吧,欢快点的。”
都说搞艺术的有气质,音乐确实能让人看起来比较舒服。他在拉小提琴的时候,和平时有点不一样,显得不那么咄咄逼人。
确实是好听的曲子,不过算不上欢快,曲子里的东西,远比欢快还多了点。感觉前面柔和的铺垫就是为了等后面欢快的那一段,但是真正欢快起来了,又好像缺了点什么。
大概还是因为“演奏者”的缘故,让我这个对音乐没什么感觉的理科生都感性起来了。
“这曲子叫什么名字?”我问他。
“卡农。”他把小提琴还给了那个人,坐了下来,问我:“不好听?”
“不是,很好听。”
“我还以为老师不喜欢呢。”他说完,又拿起了文件。
…
晚上我洗完澡出来,发现他坐在床上捧着一个盒子,不知道在看什么。
他睡前看东西不奇怪,关键是,还看得笑了起来。
“老师,给你看个东西。”
递过来的照片上,清瘦的青年,穿着带R大校徽的白衬衫,拘谨地靠着城墙坐着,眼睛不知道看哪里才好。旁边的少年,穿着同样的白衬衫,大咧咧搂住他肩膀,正是最张扬的年纪,狭长眼睛眯着,眼神霸道得很。
我一时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盒子里剩下的照片,大部分是这里那里的风景,少部分,是他那时候的照片。
那时候他不过十五六岁,已经一米七多,头发染了回来,墨黑,皮肤白皙,五官还没有完全长开,仍然可以看见当年第一次见面时候的惊艳痕迹。漂亮眼睛,高挺鼻梁,精致的一张脸,表情却总是很桀骜,像刺猬,看起来就不好惹。
翻老照片,是一件需要勇气的事情。
因为现下狼藉不堪,因为我们已经回不去当年。
最后翻到一张,和第一张一样,是郑野狐给我们拍的,不过是偷拍。
那时候,我们已经在一起了,四个人,他、我、郑野狐、还有林尉,去一个避暑山庄玩。
那个山庄里,种了很多合欢花,太阳很大,满树独特的粉色花。
照片里,我坐在树下打瞌睡,头垂着。他睡在地上,头枕着我的腿,抬起手来,用手指碰我的脸。照片里可以看见他的侧脸,他是笑着的。
那时候的他,还没有学会无懈可击的伪装,还不会说“能力决定一切”,那时候的他,还会告诉我:老师,我有点担心。
那时候的我,还有一腔热血,还敢说“我就是不愿意,你能拿我怎么办”,那时候的我,什么话都会和他说。
那时候的我们,大概是相爱的。即使争吵,互相伤害,即使说出再多的狠话,犯下再大的错,转头还是可以贴心贴肺地拥抱。
那是最好的时候。
…
“小哲。”
“嗯?”
“你后悔吗?”
“从不。”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浪费时间。”他伸手过来,捏住我下巴,凑过来,真心诚意地吻我。
…
我想,小哲,你也许不后悔,但是你害怕。
因为这三天来,你都没有让你离开他视线。
因为我关节痛到咬牙的时候,你握着我的手,也在发抖。
因为我痛到半夜醒来的时候,发现你在悄无声息地吻我。
因为,还有十天了。
…
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
49、第 49 章
大晴天;还是大晴天。
上午去小幺家里吃饭;十点钟就醒了;想起没有适合出门的衣服;李祝融看我坐在床上发呆;问我怎么不起床。
我说;不知道穿什么好。
他把衣柜门推开,占据整面墙的衣柜;有一半是我的;各种质地精良的西装,衬衫;毛衣;还有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的皮鞋。
他给我选了一件米色衬衫;透明的袖扣,配一条咖啡色的裤子,需要系鞋带的深棕色鞋子,站在那里看我换衣服,眼神高深莫测。末了,在我肩膀上拍一下,翘着嘴角笑道:“老师还是穿浅色的好看。”
礼尚往来,他要求我帮他打领带的时候,我也不得不帮他打了。
他太高,我太久没打过领带,有点吃力,他笑我:“老师,踮起脚会轻松一点。”
我默不作声,把领带用力一拉,他被迫把头递了下来。
不管什么人,在被扼住要害的时候,都是一样的。
…
李貅自立得很,不过四五岁,走路完全不理大人,也许是天气太好,也许是李祝融鲜少带他一起出门,小阎王兴奋得不行。小区有一片草坪快枯死了,大概是喷灌的龙头坏了,从别的地方拉了水管来浇水。李貅总是不停去踩那水管,狠狠地用脚跺。
“李貅,别踩了,你腿上都溅了泥点了。”我叫他,他不听,还朝我扮个鬼脸,我只好搬出李祝融:“你牵住他,别乱跑。”
李祝融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毛,抓住了李貅手臂,李貅丝毫不受干扰,整个人把身体都拗过去,死活不肯放过那水管。
“你别抓手臂,抓手腕。”我怕李貅的小胳膊被李祝融掰折断了。
李祝融很不耐烦地拽住了李貅手腕。
从我的方向看过去,倒不像父子,而像是谁抓住了闯进自己院子的野孩子。
…
如果有一个地方可以被称之为“家”的话,那应该是小幺和夏宸的家。
有些人,天生就带着一些温暖的属性,像是光源,能够呆在他身边的人,都会被照顾得很好。
小幺就被照顾得不错。
林佑栖是快十一点的时候才到的。
夏宸在厨房准备中饭,李貅和陆嘉明在花园里玩,林佑栖不能吸烟,闲得无聊,提议打麻将。
但是,缺了一个人。
有时候不得不佩服林佑栖,他从来不怵于招惹李祝融,大大咧咧招呼他:“我们三缺一,你凑一个不?”
李祝融皱着眉头问:“玩什么?”
“麻将。”林佑栖激将法用得巧妙:“你会玩吗?”
“知道,但没玩过。”李祝融解开了西装外套的扣子:“玩多大?”
林佑栖笑得眼弯弯:“不玩大了,100块起。”
这是要把李祝融当肥羊宰了。
但他看错李祝融了。
论玩牌的话,当年我们几个人玩牌,郑野狐偷牌、出假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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