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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之盛唐-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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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是时下热门的娱乐新闻。
我曾经一直试图逃避责任,并且以为自己做的很好,但事实证明这只是徒劳,把问题推迟了而已,为了躲避眼前一时的安逸,结果是为了解决某个烦心事,又节外生枝的制造了更多的责任和义务出来,
所谓的时势弄人,说就是当你被放在一个位置,就不可避免的受到相应环境的影响,因为一些人和事的压力,迫使你不得不去做出一些行为来,如果我最初不是幸运的遭遇了这个国家最高的统治阶层,恐怕还在社会的底层为一个出头的机会苦苦奋斗呢。
毕竟哪怕有再多的知识和想法,却没有足以保护自己的地位和实力,也是替人做嫁衣尔,再多的商业头脑,先进的手段和创意,再多的财富和事业,也很容易成为别人觊觎和染指的对象,其最好的结果,也就是托庇于某家权门之下,充当人家的赚钱机器,慢慢的积累自立门户的本钱。
因此。
我慢慢走上了一条有些危险的道路,但却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在乱世中生存的第一要务,就是将自己所能掌握的资源都置于自己的控制中,但一个人毕竟没有那么多精力,只有按照血缘、亲情、乡党、同袍等亲疏远近的纽带进行分当,维系一个自己的*和体系,这就是所谓的结党。要象郭子仪那样七子八婿具在要职,门生故旧数不胜数,当实力大到连帝王都不敢轻举妄动,那才算是另一种形式的成功把。
但是让我自豪的是,我还是创立出一套优越于这个时代的先进体制,即使暂时没我的存在,也能好好的运转,我只要偶尔适当纠正和引导其中可能发生的偏差而已。
比如为了保持控制力,以忠诚为指标来决定要害和权力的分配,宁愿相当的牺牲活力和效率,让外行指挥内行,这种事情我还是尽量避免的,
如果不是形势所需,我这时候应该悠闲的呆在安景宫里,和一大群培养起相似爱好的部下一样,以值日为名,欣赏穿的清凉无比的宫人女史们,品评这个没有内衣时代的特色贴身真空上装,而不是找借口自我放逐到南方来偷闲。
我再次在心中哀叹了一声,
一阵骚动骡马嘶鸣的骚动和车轴负重碾过泥地水坑的哗然声,显然有另一队人也进入了村子,一群打着油伞的青衣人,和车马行的领队交涉后,看着所谓号称村中最好的村长家,黑糊糊的地面,那些人顿时楞了楞,却把一卷马草铺滚在湿地上,再铺上一层毡布,才走到马车旁,那是一辆典型剑南造的马车,虽然外表很不起眼,与大多数人用的,仿造剑南出品的四轮平板车没有太大的区别,专门为人定制的限量版的带有精密缓冲的马车。
低下身轻声道“主人,可以了”
车窗的帘子动了动,算是示意,将车子引到后院中去。
雨中的空气中,却随之传来一阵脂粉的香气,我在号称天下最大的脂粉堆——老皇帝的宫廷里闻的多了,也多少也能判断这是一种南海进口的上品香料,价值昂贵的几乎等同于同样重量的金子,即使在宫廷的命妇中,也并不是什么人都用的起的,我心中自暗道,似乎事情越发的有趣了。
第二百七十九章 浮世休野惊马尘
竹着芍药和睡莲纹的薄纱门帘子动了动。//
首先探出的是一截,鲜剥新藕一样的小臂,轻空灵动的,让人眼神忍不住跟着打转起来,然后是一袭湖波水绿一样的裙边儿,和一个精巧到及至的小脸蛋儿,用水汪汪的眸子左右看了看,才提着裙脚儿小心翼翼踏上毡布,显然受过极好的教养,动作虽快,却始终不让裙摆儿扬起,露出腿儿来,好看的柳眉皱了皱,却对着车厢轻轻躬身,退到一边,可爱的吐了吐小舌,显然只是个美婢儿,更让我更对车队的主人充满了期待。
然后撩开帘子,一个身影探出来,呼的一声就轻巧的落在地上,也让人心脏顿时顿了顿,却是个夷族装扮的女子,却没有后世那么多繁复的环饰,年纪不大。暗底花色夹边的露臂及肩的上身短衣,色彩斑斓绣满鸟雀山纹的百折裙只堪堪过膝,轻轻走动起来,根本掩不住那健康而青春的白花花的美腿儿,,几个照面间,山野独有的秀美而健康的气息扑面而来,见了这么多人倒也不怕生,眼儿流转一个个端详,吃吃笑如银玲的,让那些武师和车马行的几个年青一些地,脸上不由都有些涨红起来。
因为那身地装束。实在的过于清凉。轻舒伸展起来,甚至可以从短襟的边缘,看到里头白腻丰饶地轮廓。让人眼睛晃的都不知道往那里放了,让人大跌眼神的是,她下来的第一个动作,伸手就去捏小美婢的脸蛋儿,却被躲开。
见到这个夷人少女,那些年纪较大的武师。倒是面色都变了变,我甚至听到,有个轻声呵斥道“不要乱看,这些武陵夷地女子,哪能这么好招惹了……据说自小都是玩蛇虫长大的……
作为特意被交代过的注意事项之一。
武陵夷就是西南土著少数民族的一支,算是后世苗、瑶、、土家等民族的祖源之一,不过这个时代还没有后世那么多民族的划分,按照他们生活的地域冠以夷号的称呼而已。这些人生活在大泽山地之中,虽然是在大唐地治下,但其实除了某些矿藏和定期的赋税外,很有官府少对这些夷人居住的山涧险恶之地有兴趣。某些程度下也可以说,通行于一般人的王法。对他们很难起什么作用地。
但因为处于长江中游腹地,相比其他靠近边境的西南夷落,这些土著更开化一些,许多混居地地方,生活方式与汉民无异。但仍有一些居住在山泽中的存在,更接近原始的风貌。
崇信鬼神而恩怨分明,睚眦必报而轻慢生死,因此世间关于他们的传闻,多数是和他们擅长饲养毒虫和好行巫蛊之术之类让人毛骨悚然的东西联系在一起,让他们更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因此寻常人,不会轻易去招惹这些土著的,当然另一个方面说,对信赖的人来说,他们也充满热情而可靠,但大多数时候,对外界充满了警惕,能够与之往来的人,都不会是简单的路数。
然后,就如一阵清风徐过,全身都笼罩在连身及脚的垂笠纬纱中的女子,已经在漂亮可人的小婢搀扶下站在地上。
这是楚地女子特有的风俗,虽然北方风气已经大开,以坦肩露背为时尚,但是作为相对封闭而保守的南方,还是有一些地方的女子不愿意将自己的容颜,轻易抛头露面给外人欣赏的,因此轻笠上的纬纱都留的很长,一直可以垂到脚边,却是另一种隐致绰约蒙然如雾的风情。当然就我来说,让人怀疑她会不会就这么拌倒。
惊艳,绝对的惊艳,虽然只是垂笠纬纱随着斜雨清风飘荡起的那么一丝的惊鸿一瞥,却让所有人顿然惊立当场,寂静的只剩下细雨如绵的沙沙声,似乎有一种别样的东西,流淌渗透进人们的心田,让本来粗陋无比的环境,也变的温馨起来。
那翩然一现的柔腻肌肤,只能想起象牙、月白之类的形容词,以至于后面的跟随和簇拥着她的人,就都暗淡无光,被选择性的无视了。
我自认为混迹在老皇帝宫廷中,也算美色当前耳需目染的有些审美疲劳了,但依旧可以感受和判断到,那是另一种风情的及至,那种如江流明月幽夜当空,巧致清绝到极点,让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的美态。甚至连那清荷新藕一样清美可口的小婢,都变的平凡起来。
只有,那位夷女亲热挽着纬纱女子的手儿,贴着耳边说话,象是很是亲密的样子,走进内堂去。
虽然只有短暂片刻,但一切就如梦似幻一般让人回味无穷,那些在场那些有幸见到的武师和御手们,更是激动的难以自己,添油加醋的议论起来,此次的见闻,足以让这些生活范围简单的人们,坐拥有好几天乐而不疲的谈资了。
我淡然笑了笑,以他们的表现看来不用多久,这些人都会把这个对方相关的东西都给挖掘出来,倒不用我去刻意打听了。
就如一首歌所唱的“雨还在下,心却在变化”。
作为车队里出大份之一,我很快的被邀请参加一个小范围的会议,商量两队人去留的问题,因为已经证实前面河水暴涨,冲塌了一座小桥,需要绕远路走上游,或者就地等待大水过后,中选择一个。
在座的还有那个一直架子很大,躲着不见人的五品京官,他是一个生活优裕而面色苍白的中年人。据说他供职于兵部。居然还听说过我这个身份,所谓上位者地特权,虽然可能只是一句无心地交代。但底下的人都会牢牢挂记着,以此作为讨好的契机。因此对我这个兵部尚书地族子,多少放下一些架子。只是脸上还有些青白的颜色,象是刚刚发生了什么尴尬或者不愉快的事情,却忌讳如深的甚至不敢太多的表现在面上。
他的眼光,遮掩瞟着就是在临时搭建起来地四面草帘后面的女人。有些憋气的错觉。
当然。
在长安象他这种身份的货色,我实在见的多了,甚至连直接拜见我的资格都没有,毕竟我的帐下随便一个书记官,都是从五品下,但在地方上京官外出大一级的准则,还算是能呼风唤雨地存在,能让他吃鳖的身份还不多。车队里除了
定不会有人吃饱撑的去招惹他,也就是那些外来人了
想到这里我叹了口气,又用眼角打量起草帘背后绰约的身影。
回过味来。才觉得那名女子身边跟随地人,看起来都不大简单。以怀石教我的观人之术,这些人小帽青衣,但是好些都是肌肉贲张强健地很,超过了寻常仆人的要求,虽然没有带什么兵器,但却都是内外兼修的好手,无论精神气色,要比车马行服务的这些,明显长期奔波劳碌之苦的武师们,出色的多了。
所谓本事也要钱财和环境来供养,多数情况下,人体状态一过了颠峰时期就会开始衰退了,如果中如为衣食奔波劳苦,就很难取得更高的成就,这也是江湖好手闯出一定名声后,会常常投身豪门大户的原因。
不过,这么一个拥有巨大财富和产业,还有让人忌讳的相当社会地位,神秘成谜的女人,肯定不会缺少仰慕和追随者,至少在队伍中有好几个人,看她的眼神都很特别,都毕竟我出来是消闲旅游为主,又是去一个有风险的地方,尽量低调而避免成为众矢之的,才是我的选择,因此偶遇佳人虽然是一桩美谈,但还不值得让我刻意去做些什么。
据说到了我这类的位置,其需求已经超脱出需要直接行动和语言的境界,如果想要美女,根本不用学纨绔子弟,自己鸡飞狗跳的去抢,或是拿权势威陵胁迫也好,不择手段的巧取豪夺也好,只要给下面人一点精神暗示,就会有许多有求与你的存在,源源不绝把精挑细选的,已经训练调教好,处理的没有任何后遗症和把柄的美女,当作礼品主动送上门来。
这些天本着,把事情交给最专业的人去做的做人原则,我在车队里一直没有指手画脚,表示过什么过多的意见,只有为避免人无聊的打扰,而一直在营造一种性情莫策的印象,兵部尚书梁宰的族人名头,还顶那么一点点用。
不过我不表态,不等于别人就愿意放过我,
“这位梁公子,有什么意见么”替她代言的是一个霜发鬓白的老管家,说起话来一直得体有礼,让每个人都不觉得被忽视,突然转过来说。
—
只是在这一刻,我还微微察觉到他说话的习惯中,还有一种常居于人上让人不容质疑的味道。
“据说西州梁门是河西的郡望,据说家族买卖远及域外,公子当是见地不凡”
这女人手下还真有效率,见面不过片刻,很快就探出我的所谓身份来,还真不客气啊。要是别人,也许就这么头脑发热,飘然起来想借机表现一下。
“没有,大风行的人长走此路,由他们决定就就行了”
可惜我没理他的,无所谓的摊摊手说。
走出来后,一声呼唤。
“公子”
那位漂亮可爱的小婢款款走上前来,几乎没有一点声音,轻鞠一礼,用一种很甜美的声音道
“我家主人,还请问公子,是否与长安北军总制的那位梁开府,有什么渊源么”
我心顿时跳了跳,难道身上露出什么行迹了么,却握住腰上的细剑,才稍稍安心。
所谓的我家主人,而不是夫人或者小姐,那就说明,这一切都是属于那个女子所有,而不是某个大家族的眷属,虽然说唐代女权高涨。但在这民风相对保守的南方。能够独自掌握这一切地女人也算大熊猫一样地难得。
口头上却不放松,
“我倒是想有几分渊源啊,可是人家可不认识我啊”
“这样啊”
小婢似乎没听过这种说话。有些失望,回头过去又来。
“奴婢冒昧了”
“我家主人和青莲先生也有几面之缘……永藩正在江陵招贤纳士……
显然我所谓兵部尚书的族人这个身份还有点用处,居然利用李白的名头,替永王做起广告来了……
这是一次平淡无奇地有些沉闷的会面,再加上还有几分激烈的争议之后,就分道扬鏣了。
车马行还是决定等一等天稍晴后再说。到时就算桥没了,还可以雇佣这些村民,短时间内将简易的桥梁临时搭盖起来,就连那个五品郎官,也不知道受了什么的刺激,赞同了这个意见。
当下,采买了一些村民的瓜菜浊酒什么补充,炮置了好些热菜肴。送了一份进来,同时也有好消息,小桥还没被水冲走,不过要加固一下才能过马车。
因此待到重新上路。已经是第二天了,
离开村子后。道路越过大片水泽就出公安县地治内,进入石首县绵延的丘陵地带,虽然泥土还有些松软,但已不至于成为道路的妨碍,昨天刚下的雨水和成片的树木,让后面的路程变的阴凉起来,那些车队的人,也稍稍松了一口气,总算可以靠在车垣上打个盹儿。
货车里装满了荆南郡特有地方纹绫、赀布、柑、橙、橘、椑、白鱼、糖蟹、子、贝母、覆盆、乌梅、石龙。
“快救人”前头高声叫起来,刚刚拐过了一个斜弯。
看见好几辆大车的残骸,斜倒在路边,被崩落地大快土石埋了小半,可惜下去的人,却没有发现幸存者,于是我们又继续前进。
“这地方,也太适合埋伏了”我坐在马车里,很没心没肺的说到。
因为这个地势是一个经典地地形,上窄下宽略有小弯,不需要费太大的工夫就可以堵住路,一个斜长地土坡,刚下过雨的松软地面,足够在上行中消耗被埋伏者的大部分体力,更利于自上而下的冲刺,两边树木茂密却充满足够的空隙,刚下过雨不容易被火攻,却很适合藏人,坡顶有突起的幅度,不利于下方的火力压制,背后布置的再多,不过半坡是看不到的,不过这时已经晚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派轻装短刃的步兵,从两翼先行试探掩护,再用石炮和车弩的燃烧覆盖上风,只要埋伏者的后路被阻断或者打乱,刀盾兵一压上去,就没有什么太大威胁了。
龙武军就是靠伏击战和奔袭战起家的,长久养程度职业习惯,让我见到这种情形,多少有些纸上谈兵的冲动,毕竟我的教科书里,还缺乏大量南方水网河流地区作战的记录和素材。
因此沿途闲暇下来,在脑海的假想中操演一番,然后留下一些要点,好回去让人研讨。
“主人,的确有些不对劲”
但是,铁摩勒却有些不安的突然开口。
“好象……
“哦”我稍稍正容,我倒听说过他对危险的这种直觉,在草原上作战时,据说好几次让他的团队面与更大的损失。
我再看了看周围,并没有什么不正常的东西。树林里充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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