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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之盛唐-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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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围火而歌舞。用他们习惯的方式进行嬉戏游乐。
那也是一个以对歌为名类似集体相亲的篝火晚会,相互结识男女只要觉得对眼。甚至可以当场就地欢好一夕,在那个时间里,树林中草丛里到处都是这种热情勃发的野鸳鸯,经常发生前来后到者地撞车,以及为一个女子的几个雄性间的大打出手的角逐争斗。为了避免过重地伤害而损失必要的人口和劳力,这种竞赛一般
,攀爬等名目地冒险竞技为主。
作为其中重要的程序,歌声的洪亮程度,往往代表了身体强健之类的素质,这对以劳动力为氏族兴旺标准的山中原住民们很重要,而歌词内容的新意和复杂程度,往往代表了头脑和见历,可以为氏族带来更多的资源和活力。
我虽然和威武强健的标准是挂不上号,长相也不大符合他们的审美(要我在脸上、身上纹刺图案,打死也不干),但是神奇的见识和灵验的外伤医术摆在那里,听了几天歌声后,开始传闻我是大山神和神牛祖赐给他们的礼物了,很有好些热情过剩的夷女已经将,代表各自心意的花束草环什么,提前送到我的脚楼下,说实话作为一个具有现代人心理的男性,被人倒送花,特别是热情烂漫的少女送花,是很能满足大男人虚荣心,颇值得夸耀的一个事情。
她们可以说是任君采折,而且不会有太大后遗症,就算歌会上狂欢过,也并不要对方求承当什么责任,只有多次相识,真正情投意合的才会走到一起,按照夷人的价值观,之前如果婚前这个女子受邀约的人多,也代表了最后能把她取到手的丈夫的一种荣耀和资本。
但是我可不想不小心把后代遗落在这个穷山沟里。
眼见着天色昏暗下来。
绣楼从中,青年男女的欢笑声,夹杂村中长者们怂恿的象征意味大过实质训斥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的,一些清脆而年轻,让人心痒痒的声音,甚至故意在我楼前饶了半圈,才随风消逝在远处的星火点点的方向,我还是没动,只是舒服在坐在阴影里,让脚腾空在熏得乌黑的竹栏,惬意的享受夜晚的凉风,不时看了一眼天上,恩,月亮很大很圆。
我一直在等她下决心摊牌的那一刻,也许就是这个晚上。
一直等到月沟西沉,远处的星火寂灭了不少,虫鸣草露的寂静,才被打破。
满屋月色霜华势如水,人更如水,踏着枝桠的竹楼,从月光中款款而来,看到我轻轻一楞,眼中却看不出悲喜来。
这一刻,她仿佛又恢复到初次见面时的那种超然的冷静和自信,似乎之前发生的那些让刻骨铭心的事情,比如月黑风高的夜晚,徘徊宛转在我怀抱中的那种无助和柔弱,悲喜纠缠在山林中,醒来不见人不禁泪汪汪的依赖和眷恋,只是一场过眼云烟式的幻梦。
“请你……
“好”
随着她轻轻的俯下身子,她所穿着夷人女子的服装,根本掩藏不住,那饱满突兀的身材,我的制服情节,再次随着澎湃的,爆发出来……
歌会之后,就是这些夷人定期出山交换用度的日子,也是我们回到文明世界的日子,为了安全起见,我们穿成了夷人,因此基本没有引起太大的注意,就穿州过县,回到了江陵。
江陵古为楚国的发源地。县治穴镇得名至今已一千七百多年。地处长江中游。江汉平原西部。南临长江。北依汉水。西控巴蜀。南通湘粤。古称“七省通衢”。之地,号称养花如种田。要比饭甄多的富饶之地。相比文人雅士辈出的水陆枢要襄阳,江陵更多是被称为楚党地官宦人家的聚居地,
于天宝元年(公元742)改荆州为江陵郡不过十多年,出逃前的老皇帝将永王封在这里,显然是用意良深的。
据说,最初在江陵构筑城墙的是三国时蜀国守将关羽。晋代的桓温又加拓建。经过南北朝时期地梁元帝萧绎、后梁主萧。在江陵建都,规模已经相当宏大了,水陆六门,都是数车可并行的阔道,不过,这时期的城墙居然不是襄阳那种石基的砖城,而是包心的夯土墙。虽然看起来足够雄壮也足够结实,但是更方便围攻时。工兵在上面打洞,进行崩城作战。
而且就我的眼光来看,这方地形实在利攻不利守了,因为这里“近州无高山。所有皆陵阜,故称江陵。”周围尽是河流密布、水系发达。大小舟船轻可抵城下,东南就是物产矿藏富饶的云梦大泽。早在三国时期诸葛亮就说过:“荆州北据汉,利尽南海,东连吴会,西通巴蜀,此用武之国。”
难怪关羽会那么轻易败走麦城,而到了南朝,北方一南下逼近,南方守军几乎都是弃江陵而走。永王居然会选这么一个四通八达,任何方向都可以发起进攻的四战之地作为起家地资本,显然让人很惊讶。或许同样,也代表了他的决心。
随后两天内,且不说她活着回来后的,接连发生的一幕幕如何热闹非凡或是让人惊叹地瞠目结舌的人间悲喜欢聚地闹剧。
按照约定,我已经拿到一封推荐书,作为暂时应募永王府的宾客,见到那位大名鼎鼎老先生的敲门砖。永王在江陵开府不过数年,却已经被世人称为贤王,既然是位贤王,自然要做出一副礼贤下士的姿态,为了更好经营地方势力和积累名声威望。
他甚至撕破了关于藩王招收门客供奉和开府入幕的遮羞布,公然成立了所谓的文贤馆和集英院的机构,专门为他招收人才俊杰乃至江湖亡命好手,由于可以按照本事和表现获得相应等级的优厚待遇,所以还是很有一些人被吸引而来。
象我这样刚出来见
世家子,到一个正炙手可热的藩王手下入幕,是这个人的选择之一,更兼有地方资望人士的引荐,整个过程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
因此,作为一个名望家族出身的子弟,还是获得相当程度的重视,不但有一个头发半白的五品龚姓别驾出来接见,配坐喝茶谈论时文,这位老先生不但对我仰慕李白的心情给予了充分的肯定,更是当天就知照内坊,发给了头个月供养的钱米。
据说这是为了照顾一些囊中羞涩的有才之士,甚至按照才学和表现,可以提供舒适的住所和侍侯的仆人,而我因为刚刚加入,还没有什么表现和证明的机会,所以只能先有这些东西,当然这些手段的投入,所谋求的肯定是更大的回报。
一切似乎很顺利。
当然在这之前,我要先做一些事情,从文贤馆出来后,我一路打听着找到了江陵城一家名为南丰行的大铺子,这是一家有些特别的店子,夸大横幅的彩色水墨广告,笑容可鞠的伙计个个行貌穿戴,端庄整洁,站在门外对着穿流出入的客人不住的招呼点头,那种热情和亲切,让每一个见到的人,都会生出一种仿佛你是他相识已久的经年老友错觉。
既然已经公开露面,那些暗中搅动起风雨的人,自然不会善罢甘休,既然能指使军队,自然也有其他的手段接踵而来,而出现在她身边的我,也不可能置身事外,所以或许江陵之内,由于永王存在的特殊游戏规则暂时是安全的,但是不可能一辈子都不出这地方把,我也不能白受这一场无妄之灾,所以我也做好一些对应的准备。
按照后世的标准,的四流企业卖产品,三流企业卖服务,二流企业卖概念,一流企业卖标准,剑南的流民大营为主的庞大产业体系,就代表了一个很大范围内的规则制定者,只要剑南方面的某种新标准一出,就会有无数地方上的相关行会、工坊为之闻风而动。
剑南工场的繁盛与壮大,也培养了大量与之相关的下游产业,以及大量衍生的产物,只要有新产品,自然有人去开拓市场,象南丰行这种主要经营蜀货为核心的的百货店,和经营飞钱的那几家大连锁票号,还有一些客栈,饮食的连锁店铺,都算是经营有方的佼佼者。
象江陵也有专卖剑南百货的连锁铺子和几大飞钱组织的分号,作为秘密联络之所,当然,绝大多数人都是真正用来经营赚钱的活计店员,并不知道背后其他的东西,真正另有使命和任务的,只是其中个别人。而且他们的用途,更多是用来商业情报上的传递消息,不过就算是这些线人,也不知道大部分内情,他们只是负责将一个消息带到另一个地方进行传递。
我可以看到,作为连锁店铺的统一标准,每个伙计都被训练的整齐划一而得体有礼。
每件货品摆放的位置都经过用心的琢磨,营造出琳琅满目,却不烦乱的感觉。
其中不但有江陵本地土产的方纹绫、赀布、柑、橙、橘、椑、白鱼、糖蟹、子、贝母、覆盆、乌梅、石龙,还有产自剑南的水织布、藤纹彩、小铁器、五色糖、果酒、白烧、琉璃瓶、肉脯、茶膏、花露水等日用品,甚至连百花膏、金创白药、万金油、行军散、薄铁罐头,马靴等有管制的军用品,都有售卖,不过这些东西,当然是作为噱头限量供应,足够珍奇到培养顾客群体,却又不至于让有心人得到太多,形成怎么实质的影响。
据自称导购的伙计说,若是购买大宗的,还有用专车送上们的服务,还接受个人特色的用品订制服务,显然虽只是一个商铺,却是剑南所引申出来的商业文化缩影。
这么一家明显剑南背景的商肆,在江陵依旧经营的风声水起,其实并不是偶然,所谓上层权力人士之间再怎么恩怨纠葛,但是他们的妻子儿女,族人亲属,照样要吃饭睡觉,照样要为奢侈而优越的生活进行消费,只要有需求,就有其存在。
我只要购买特定数量和要求的物品为名,发出联络暗号,很快就会有有心人以送货为名,前来联系。
但让我意外的是,出来的却是参军马克己,穿了一帐房的衣帽,看起来颇位滑稽,见到我那一刹那,很惊讶也很激动,他正是奉了秘密使命八百里加急南下,暂时在这里主持情讯的收发归总,已经有些日子了。
因为
我的短暂失踪,似乎引起了不小得风波,就在数天前,至少三个营的龙武军,随襄阳水军的船只突然南下,进入江陵八县之一的公安,控制了东向的蒙城门,西向的孱陵门,北向大门,只有南向的崇明门,还在县令率领的土团兵手里;并且发出交涉,说是江陵治理地方不力,以至流贼于外州,要越境剿匪,使得那位永王殿下大为紧张,驻在石首的水军已经开船北上,罗含府的府兵,也从江陵登船出发,正在汉水上油江口和二圣洲对峙,虽然双方都很克制的,让水陆交通没有因此断绝,但是气氛变的紧张起来。
另一方面,至少有一个团的跳荡(突击)兵秘密随船南下,还有在江南活动的前斩首队成员,也被召集到江陵附近,甚至是那些下线的关系也被发动起来,为传递消息而奔走。
第二百八十一章 江上女儿全胜花
不在其位,不等于不谋其事,联络上地方后,就有最快的渠道将,一大堆积压的最新消息送过来。 /
首先是,一些暗地里筹备已久的活动,已经有了结果。
比如,那位龙武大将军陈玄礼,终于接受了我这个*递出的橄榄枝的建议,正式决定入驻京师武学的筹建工作。
我这位老前辈,可谓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典型老军人,虽然同为当年夺宫还政的功臣和临王倚为心腹的万骑班底之一,但是当同时代最得宠的王毛仲已经被赐死,同为北门奴集团的功臣葛福顺、李仙枭都被流放,比他爬得更高的刘幽求、李守德早死,相比之下他虽然没有太过出彩的事迹,但因为他很恪守本分,不怎么授受贿赂,也不蓄养姬妾,长年住军营里,不结党,也不与谁特别亲近,可以说是兢兢业业,忠于职守的典范,因此一直稳稳的呆在这个北军要害的位置上。
但是却因为晚年一时冲动,而晚节不保而被彻底边缘化。
所谓经济问题、作风问题都比不上政治立场问题,政治立场又不及路线问题,在权利斗争中站错队的下场,往往就是永世不得翻身的下场。
所谓的龙武大将军,就代表了他尴尬的位置和处境,按照唐朝的体制,大将军听起来虽然比将军尊崇,但和所谓的膘骑大将军那些勋职一样,只是一个荣誉性质的职位。只是用来优抚宗室和功高地藩臣。实际上地权利都在向我这样的本军卫的将军或者中郎将手里。
严格说他算不上太子一党,当初只是因为对杨党势大地危机感,而和共同目的的太子联手的临时同盟。但是这个脆弱的同盟早就随着事过境迁了。
既然马嵬之变杨太真没死,太上老皇帝断然不会,放心继续让他掌管北军,而西北那里也有自己现成的亲信班底,不会让这么一个前皇帝地臣子,接触太过核心的权力。因此他的处境很微妙,也很矛盾。
当初好不容易被外放去收拾残局,担任河西节度副大使,也算是一种解脱,结果他运气和人品同样不好,苦心经营北境三镇,收纳残部,也算有一些象样的班底。却在长安城下一战尽散。
据说西北那位念他当初相助成事就功,并没有借兵败之责掳夺他所有的职位,同样也是希望能发挥他的剩余价值,而他一方面他受命于西北。一直想重新拉起一支名为右龙武军的队伍来,另一方面也是想继续证明自己的价值。
但是可以说现实是残酷地。招兵需要兵源,关内可以掌握的青壮劳力,大部分都在我组织的还乡团里,正在为期许的免赋和口分田而努力,他们地家眷和子女都在流民大营里从事相关的工作,基本不可能为了一个空头许诺,而轻易脱离这个群体。
而构成一支军队地待遇粮饷场地这些基本的东西,西北那里都自顾不暇更不会给的太痛快,倒是兵部给了一批数千人份兵甲,但这还是神策军采用了剑南产的新装备,而被换装下来的东西。至于其他东西,只能期望他多发扬艰苦奋斗、自力更生的革命乐观主义精神。
说到这里,还要说到剑南工厂,现在光成都一地,就日产优质铁十数万斤,月产兵甲数以万计,不但可以满足大部分军队所需,还能大量供应民间生产生活所需的铁器制品,因此其这些以军器监、将作监、少府等名义管辖下的工场,这其中代表了的巨大利益,不是没有人动过染指的心思。
这时候,一个太上老皇帝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所谓吃拿卡要的手段,在这里基本行不通了。自从宁之远擅闯流民大营后,那些有利益干系的内廷的中使,更是找个由头派人坐镇其中。因此哪怕是西北、河北大军,想要东西,可以,不过得按照规矩来,一文钱都不能少,賖帐,也可以,用旧装备来折抵,但是一句国事为先,用一纸公文就把辛苦造好的兵甲拿走,那是想都别想。
甚至曾经有一个性急的兵部郎官,带了一队神策军前来催办,结果气贯指使的几句话不对,被全副武装到牙齿的护场队堵在了驿所里,楞困了三天三夜,才有成都小朝廷的人姗姗来迟的解围。
后来两京相继光复,又有人上书建议,把这些重要的工场迁回长安,统一归到有司管辖,其实西北的某些势力代表,希望通过合并来从中获益,这但是中书左仆射余怀贞,进言道“迁徙巨耗,勿使劳民伤财,依例为长安开办否”,太上老爷子只是批了个“善”,就让某些人发财伸手的心思,具化做了泡影,但从另一方面来说,相对还京后未来莫侧的局势,显然他也不愿意轻易放弃这么一大片大好的基业。
因此西北掌握的军工生产,虽然试图从流水线,招募流民为工人等方面效仿剑南的模式进行改良,但是他们既没有剑南工场的复杂工艺和精密的标准,也没有剑南工场大规模产能的效率和体制,更别说价格和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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