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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之盛唐-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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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叛唐不得已而为之”地原委,姿态着实低的很。

虽然后来也曾经两度入侵剑南,甚至攻陷了成都,但都是沾吐蕃人入侵河西的光,跟在后面利用剑南发兵北上的机会,拣了大便宜。等到高适、严武出任剑南节度使后,它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不断在边境上碰的头破血流,等到韦皋当任剑南节度使后,连吐蕃也被打的满地找牙,南沼又重新偃旗息鼓变成一个听话地小兄弟。

挺而走险,总是有极大地利益驱动。

再将其和吐蕃不计代价的进攻,联系在一起,就很好理解了。这是我地失算,一直防备的是历史上吐蕃的威胁,却没有想到,才不过修养生息短短数年,南沼就敢对大唐张开了獠牙。

显然给别人制造麻烦手段,不是我的专利,吐蕃人也会,相比我借力使力调动起来的西羌各部,吐蕃人显然更有大手笔,居然调动了整整一个国家,哪怕这是一个相对实力较弱的国家,举国之力也是相当可观的。

不知道吐蕃给许了什么不得了的巨大好处,据成都方面已知情报,南沼这次出大军将李千傍、李凤岚、王丘、洛罗等二十人、总禁将李扎罗、段俭魏,清平官(同仆射、尚书)李异傍等四人、大清平官(同宰相)尹辅酋率十镇以上,号称三十万的之兵,由南诏王阁逻凤的叔父蒙细罗勿为监军、王弟阿思、王子异牟寻、凤伽异分别为总帅,

从龙尾关、白崖山出发分南北中三路,几乎是与吐蕃军在松州的强攻的同步时间,突然攻破占据险要坚城姚州军,陷会同军(四川会理县),进据清溪关(四川越县北、大渡河南)再破越州,次下州,然后一路如有神助的势如破竹,再没有遇到象样的抵抗,竟然过州破县,遇坚守而尽不取,放弃了大量停下来抢劫和掠夺的机会,只抢走进军所需的物资,就马不停蹄的直接引前锋杀到了成都附近。

南沼国保持的常备军不过三万。其他都是十六镇节度使下的府兵和部族军,一下就来了十镇,算是动员了倾国之力了。

而且显然目标很明确,不再是满足抢夺人口财物,而是打出应天朝皇帝之邀,出兵清君侧正国纲,直指太上老皇帝存身地成都。一时间人心惶惶。谣言四起,更有人乘火打劫四出作乱。

成都平原百年不见干戈,虽然有一些因为北方战备被动员起来的义勇团练军,但是对上这些这些洪水一样的南沼大军,也只是杯水车薪,八州六镇的边军倒是具为精锐。但是因为四年前的勤王调集过一次了。又分隔一方。相去甚远,就算等他们得到消息重新派出援军。其中已经有足够的时间差,让洪水一样南沼军在川中平原上肆虐上一段时间了。

好在清风明月在地方上秘密网络即使发挥了作用,再加上发达的驿路系统,抢在南沼大军之前送出了消息,成都留守将军席应元率领地团结营,与南沼兵的前锋大战于青山县,在各地聚集来的地方团练配合下重挫其前锋。然后在那只小型岷江水军的掩护和接应下。一边烧毁桥梁一边撤退,为成都的战争准备。争取了大量的时间。

流民大营地新城所属地大量连同人口物资,才得以先期退进成都太城,但是城外地那些工场仓房建筑就没有办法保证了。倒是流民大营,因为当初防御上规划,因此仍有部分人在在进行留守。

但骤增的人口,也给守城带来了极大地压力,好消息是先期收取的赋税秋粮,大部分都已经入库。坏消息是整个城中受过正规训练的,龙武军的留守部队,再加上成都团结营,不过两万多人,本来还有一些府兵的,但是因为前段时间接二连三的叛乱,和事后的清洗,几乎名存实亡了。

而团练、义勇等受过大量军事训练地后备军事力量,大都随我组织地还乡团移防北上,剩下的在各地维持一些重要地据点和民屯,暂时指望不上了。

听完他的断断续续的讲述,我心中越发沉闷,剑南十八场至少沦陷了一半,这可是用十几万流民和数千条俘虏生命,才段时间内营造起来矿山加工一体的工业基地城镇,光姚州附近的一个会元场,就占了六成铁矿和四成熟铁的输出。

根据跑出来的人说,这些南沼人的目标很明确,几乎是破关的同时,就分兵前往这些地方进行有组织的劫掠,只要是金属的制品见什么都要,连水轮碾压机,矿床输送机这些巨型工程机械,都试图拆下搬走,显然事先专门下过番工夫的。

其中姚州军的失陷,也很耐人寻味,作为屡屡给南沼攻陷,又屡屡重建的更加坚固的边镇,现在姚州军也是一个足员满编的大镇,和松州军一样是用国家走私的厚利武装打造起来,还有一个完整的丛林部队的训练营地,拥有完备的军械和仓储,光牛马存粮就足够一年半载的,还有虞候六营之一的林字营也在附近活动,从抵抗到陷落的时间,甚至比处于二线防御的越、携两州更短暂。

这说明什么,我丝毫不怀疑林字营那些天宝战争的受害者,对南沼的痛恨与决心,他们都是最精通于山林的战士,如果全力突围,并不可能连一点预警的消息都没送出来,事实上最早的预警是来自距离姚州八十里外的会元场,问题还是出在姚州军上,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有龙武军所部的去向,相对号称三十万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南沼兵来说,我带回来的前中左三部两万八千名正军,和尾随后队的十几营团练、义勇,也不过人家的六分之一。

随着溃败逃走的乌蛮,很快对方也会得到我们的消息……

还有崔光远以怀疑的眼光所质疑的,那位幸存者所说的东西,未必是完全的事实的,或者是完全的事实,但已经发生了变化。既然有人拦截信使,自然也有人假冒心事的可能性,或者又说他本身没有问题,但如果是被刻意留下来,就有很大的问题。

一时间大帐中的大家目光,都焦灼的集中到了我身上。我无奈的捏了捏额头,难道历史又要重演

 第三百三十章 战乱与忧郁

平安夜前夕,惊闻伟大的青少年思想启蒙家,生理卫生教育家,比兰兰还要资深的国际注意战士,饭岛爱前辈,不幸去世的噩耗。//不知真假,却恍然如梦,难道这就是祥瑞的威力,前几章才缅怀过此君的……

石弹在空气中咻咻有声的飞舞,将一座临时搭起来的箭楼,打的粉碎。

这些南沼人从生疏到熟练,打的是越来越有准头了。

披着斑点麻纹布的匍匐在残垣断壁里的刘洛谷,心中咒骂着哪个不知名的部队,将这种犀利武器留给敌人的败军,跑命的时候,连用刀破坏机弦做点手脚的时间都没有么,那瓒新如水的机括,看起来还没有用过几次,

这是坚持的第几天他已经忘了,在这里白日的时光仿佛过的特别慢,

并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撤进成都太城内,特别是当成千上万的蜀中百姓都给刻意驱赶到成都附近,汹涌的人潮挤断踩塌了仅有的几条桥梁,将一条条渡船掀翻压沉在河里,飘满的浮尸和挣扎的人体,滞塞了并不宽敞的河流……

甚至连负责在城外维持的秩序的郑长史和负责组织军民撤退的薛长史,都先后遭到混乱的人群中,接二连三有预谋的刺杀,流民大营中却有相当部分的人,放弃了最一次撤进城的机会,选择了留下来。

对他们来说这里是他们新家和生存下去的地方,寄托着梦想与将来的所在,就算不得不失去。也要让那些南蛮人付出足够地代价,自古以来的百姓,只要给他们足够的条件和环境,永远不缺乏保卫家乡的勇气。实在不想再逃下去了。

他就是其中典型的一员,追随着军队一路艰辛的来到蜀中,在流民大营找到继续活下的机会,刘洛谷地大名就是为了纪念那段日子所起的。

但是事情的艰险。还是远出大多数人的意料,几度三番以为自己实在坚持不下去了,却倒在废墟中顽强的活下来,对身边曾经熟悉或不熟悉却死去的面孔。然后对着第二天重新地太阳抱头痛哭。

这样地事情多了,生死也就麻木了,为了已经死去地人。和还困守在城中那些想活下去的人。用这条命剩下还能喘气地时间。多赚几个回来才是。

他小心的踩着满地的瓦砾,不让自己的动作法出太大的声响。虽然是遍地的废墟,但残桓中却充满了危险。

外围的大片梯林皆比旷达壮观地工场仓房,都打成了一片废墟,一到深秋地夜晚就象鬼蜮一样,只有星星点点的火堆,这是和南沼兵在建筑中进行节节抵抗巷战地代价,大量的建筑构件被拆下来变成弹药。

但在南沼人将注意力转向这里之前。留守的军队已经群策群力。集思广益将其中大部分了变成了致命的陷阱,要知道龙武军设置陷阱的手段。已经由相当优良的传统了。

相当部分是作为诱饵,把南沼人骗近来抢劫,再放火烧掉的陷阱,战事打倒这份上,虽然损失什么破坏也顾不上了,烧掉总比落到南沼人手中资敌的好。

更外围的蜂巢一样,层层堆土而建的流民宿舍区,被拆平了大半,虽然其中人员和东西多早已经撤走,但据说那些穷疯的南蛮子见什么都肯要,不但把里面的垃圾一扫而空,连固定墙板的生锈铁钉都硬拔出来不放过,结果就是造成大片的塌方事故。

后来南沼人似乎觉得剩下的部分还可以使用,就被另一只看起来装备士气都比较精锐的军占据为营地。插上了黑虎头燔的旗色。

“又来了,,,”

他眯眼看着远处弯腰匍匐行进在废墟中的人头。

将抵肩的狙击弩拨发上弦,用望山上的标尺,对准其中插着羽毛头冠或者戴着简陋头盔的蛮人,那是各部小聚落的头人或军州下的总设(百户),被射怕了变的贼精的他们,现在身边总有几个拿木排大盾为掩护的。

“中”

他轻轻念一声,嗡嗡的细声中,环形望山里的目标就象突然被定住,左边那个盾手肩头喷出血花,将目标撞倒在地,就没能爬起来了。

一箭穿两,一死一伤,他在握把上的细细几个正字上,又添了一划。他没有理会惊慌失措的往后跑露出大片后心要害的士兵,又对准了下一个穿着明显很不合身明光甲的目标……

突然几声尖长的鸣号和锣响,他顿时起身飞快的退到高墙下,伸手扣上套索被迅速拉上了城头。

“今早几个”

城头上站了好些和他一样,身上还带着露水的射手。

还没来的及多寒暄。

“上泥弹”

发令的士官已经抑扬顿挫的喊了起来。

墙下空旷的场子里,一辆辆手推的小滑车将,一个个球体被输送进弹射槽。

这就是直接在挖土成泥塑成球形,用火烤干外壳泥弹,作为数量有限要用来摧毁的重要目标滚石弹的替代物,用石炮的铁臂挥动出去,也能砸死人,虽然滚几下就要变形崩散开来,但对付密集步军和盾阵还是不错的。

“上油瓶”

义勇们将一个个装着土陶小口瓶的藤筐抬上了墙台,十五六件堆成一筐,这是土做的燃烧弹,作为军用制式火油弹的补充,同样也是用来杀伤人员的,里面民用的滤底油,加上糖和锯末,丢出去烧一下就会爆裂,可以溅伤不少人的。特别是对那些无甲或是藤、木甲的蛮兵,很容易就烧成重伤。

另一些人则抓紧时间将铺路用地油泥(沥青),倒到墙头的斜面上,用耙子推抹开来。

对着慢慢升起的太阳,抓紧时间,发出一些诸如老子也有机会象诸葛武候一样火烧上一回藤甲兵的感慨。

“这次是裸子蛮……

“上来了……”

“站好了”

带队的士官,低低的招呼此起彼伏。

象蚂蚁一样踩着层层叠叠的废墟和尸体。攀附上来裸子蛮,头上缠着蔻布,手中拿着粗大地竹节,或是树干做成的石锤、石斧,身上浓长的体毛和兽皮纠结在一起,软一些弓矢根本穿不深。发狂起来撕咬根本不需要武器。更象是一个个行走的人性野兽。唯一的缺点就是畏火。

掩护着他们的是三五成列地仆子蛮。这些只穿短裳地蛮人矮小敦厚,却臂力发达。数人组推举支撑着蒙着淋水地破布,或是烂泥薄薄抹上一层的大藤牌,弯腰蜷身地慢慢向犬牙交错的墙头推进。

中间还间杂着拿着竹弩药箭的猎生族,和腰跨石子袋的长鬃族,这一族都留着长长的鬃毛,节成一个盘卷在身上,却是两个善涉猎的蛮族。无论是飞石击物还是伏弩窝箭。都有一番本事。据说可以用竹片发石打下飞鸟来。

也不知道南沼人从那个偏远的角落里把这些牛鬼蛇神寻出来效命地。

南沼虽然多也分三六九等,按照穿甲不穿甲。就可以分辨普通附族兵和军镇府兵地区别,而在穿甲的士兵中,是穿全铁甲还是半铁片背心甲或是镶片星点甲,横条织地藤甲、木甲、还是简单的兽皮套子,就可以分辨出他们军阶和战力的高下,

南沼人的营地中甚至,有相当部分都是轻装无甲,甚至不穿衣服,只在档下围条破布,仅仅配备部分藤牌短刀标枪长梭的部族兵,

这段时间也迅速学会分辨那些是乌蛮别种的古哀牢族,那些是王姓出身的乌蛮第一大氏族的蒙舍蛮,哪些是银生节度使(景东县)的朴子军,哪些是永昌节度使(保山县)辖下的野人军,那些是剑川节度使辖制的磨些、弄栋军、哪些又是出自洱海边上,曾经同为汉姓的汉裳蛮(蛮化的汉人)。光屁股裸身攻城的是寻甸蛮,喜欢打洞穴居的是棵形蛮……以及他们贯常的作战方式

在大多数情形下,

这些蛮族兵在复杂的地形中跑的飞快,也很凶猛拼命,冲锋起来很少讲究章法,铺天盖地的一股脑全涌上,声势惊人,但是缺点是士气难以久持,只要顶过最初一阵冲势他们就力尽难支,不用特别追击就自动溃败下去。

但不管城下层层叠叠的堆了了多少,依旧是满山遍野几乎让人窒息的蛮兵营帐和旗号,在短暂的夜晚之后,源源不断的出现在城墙下。

与半封建半奴隶的吐蕃近似,南沼过大部分的土地人口,分别掌握在诸蛮大小部落,王国领有的王田军府中,在比较贫瘠不发达的传统大小蛮部落中,是实行原始的领地分封制,而在被征服的白蛮河蛮等领地上,则是实行类似汉地郡县的封建国属王田,前者主要分布在山地和偏远地区,后者则散布在平原河川等交通发达的地带,因此军队也有非常鲜明的地域特色。

王国最精锐的常备军只有三万称为王军,然后是全国十六镇下的国田府兵和附族军队,然后才是那些分封边远地区的部落领,也要定期派出相当比例的士兵,为王国服役。

当初营建流民大营的规划,这时候发生了作用,所谓的流民大营,当初是作为新型城市来规划的,兼顾了防火防盗及军事防御上的需要。

内场不但有足够高厚的墙,还有足够充沛的水源,作为核心地区的与军工密切相关的工场,也有大量生糖、茶砖、烈酒、粮砖、肉脯、绵布的储备,重型器械更是不缺,临水的一面更有岷江水军的掩护和接应,时不时的靠上码头,带来新的补给和命令,送走伤员。

作为城外南沼大军中淹没中孤岛。策应着成都城坚持到现在,

但事情也在恶化,南沼人开始试图截断支流河渠地水源,虽然在骑兵队的突袭下功败垂成,反而冲走了数千名蛮人,但似乎没有动摇他们的决心,又在更远更上游的地方。开是堆土拦水。

昨天,

岷江水军的船再次靠岸,送来新的补充兵员,本来就伤痕累累的水轮船上,插满了箭只和梭镖,那是在河道狭窄处沿河运输地代价。又有说是因为南沼人在夜里试图埋伏偷袭船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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