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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之盛唐-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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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觐见的地方不是在正朝,而是在安景宫前廷的元庆小殿里,有内臣作陪,,算是一种家常形式的会见,让我宽心了不少。太上老皇帝穿的是相当休闲地璞头紫云纱,相当精神的就坐在哪里。

再次见已是数年。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看见漂亮女人就容易脸红心跳。在老皇帝王霸之气下,满心憧憬缺又茫然无措楞头青。太上老皇帝也不是当初那个满心忧伤,常常要沉浸在回忆里难以自拔的垂亦老者,却已经多出一些隐晦难以形容,却又心照不宣的东西,竟然有些相对无语的味道。

显然,时间足以改变许多东西。这世上没有永远的君臣,只有永远的权术和心机。

说过一堆“得天恩任事,幸不辱使命……”过场的官样话,

几年没见,老皇帝身边又多了一些新鲜面孔,而一些老面孔的服色也变的更加深沉,显然龙武军北上后,这位半退半休地陛下,有培养提拔了一批班底,刚才我的宴会上算是见过的,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老皇帝身边站着那位头发如雪,梳理整齐光鉴的老臣。

我知道这位就是钟绍京,迄今为止依然在世的唯一一位侍奉过中宗到老皇帝底四朝老臣,据说当年老皇帝还是个领从五品潞州别驾外系年轻郡王地时候,他已经是禁苑总监了,因为得到他作为内应的支持,这位仅仅只有五品头衔年轻郡王,才敢以门下王毛仲、刘幽求率领的武装亲事家奴工匠百人,在只有万骑军中陈玄礼、葛福顺、李仙枭三都尉的响应下,杀进太级殿,对权倾天下庞然大物韦后一党下手,杀尽韦党号称高过马鞭的男性,又利用掌握南衙和十六卫太平公主一党地迟疑和矛盾,拥立自己的父亲。

钟绍京虽然比不过王毛仲、刘幽求的风光,也不及陈玄礼、葛福顺的显要,甚至从来没有拜相过,但早早就致仕的他,却是当年从龙臣子中最年长也活的最好的一位。看他霜发童颜地样子,显然也是清微子一样地养生练气之士。他的出现,暗示着什么意味。

但随后太上皇帝,只是温文和煦地,如同闲话家常的召对,无非就是他问起南征的一些风土人情,新近做了什么曲目,又有什么新词问世,刚做的《南蛮考》何时成书之类,一桩桩列举下来,让人云深雾绕的不着边际的东西。倒让我酝酿了一肚子献功讨好表忠心的说辞,无处着落。

这才突然说到龙武军的基业也损失不小,朝廷有意将蜀州只赋作为补偿。

剑南的损失很大,但是主要集中在最富饶的成都附近,和一些南沼进军路线中的州县,一些防御比较强的城市,南沼人也只是洗劫了乡村,没有过多的停留。因此损失甚至要小过成都附近。因此在面君地时候。太上提出有意将蜀州唐安郡的岁入,也转封给龙武军供应,本来剑南节度使的行营在成都,但因为皇帝驾临,为了避嫌和政令管辖上纠纷。新的治所就移到了另一个相对富饶蜀州唐安郡,据说是因为那位剑南留后汉中王组织的军队,被南沼打地大败,几年都很难恢复元气了。

但出人预料的是,却被我以龙武就食成都事属从权,本来就不合常例,此风断然不可长,一旦军队就食地方泛滥,不再依靠朝廷,而朝廷控制的税赋减少。将是国家的一大隐患纭纭,痛陈厉害,断然谢绝了。

毕竟龙武军已经占据了诸多的资源和优势,已经足够让人眼红了,连这次守成有功的成都团结营,在军费供给上都要仰仗龙武军的鼻息。光旧食的城邑就有成都、扶风、商州三处,再多这一个富郡,只会招来更多嫉恨和攻击的口实,却把那位剑南留后汉中王等人,摆到一个尴尬的位置上去。

对此。太上到也没有什么特别地反应,转而又言他。

一直说到战场的种种,叙述详情与细节的时候,他才也只是一个劲的夸赞和叫好,倒笑的让我有些悚然,却没有多说什么。直到临别告退,才突然冒出一句。“朕百年之后,总有一些牵挂不下的事物,还有赖你多多用心了……”

让我冷然汗下,这算是另一种形式的托孤么。在成都城下意外大败南沼军后,把我比做诸葛武侯再临的朝野市井之言,已经达到一个,难道这位老爷子也想学古人么……

木木出声

“臣唯死而后已……

待到告退出来,我的手中已经捏着一卷这位老爷子当场挥就的御书《雨粼粼》地新词子,说是要让我谱曲配乐。

“夜帏乱山,雨敲木栈。雨斜风喧。归路尤是来路。归时逢雨一样雨霖铃喧,山道声声啼。应道留难归也难,愁塞长空秦天暗,懒问戎机朝班事,盼回长安怕见长安,纵然殿阁依旧,三郎非复昔时颜,余生堪怜,生死荣辱听人听天,胸中块垒如困满,欲语又无言。”

字字句句,象熔流的铅水一样重重的坠压在我的心头。

怀着满肚子的复杂心思,又被一脸神秘兮兮的姚恩引进后廷,枯草蔓飞中地重木共梁,金彩藻井;巨柱九架,一切依稀,只是多少人非,远远看见我就恭敬的低头退立一边的宫人、内官们,也没有多少熟悉的面孔,直到远远就听到丝丝让人精神一振的细嫩轻灵地歌声。

“看天空飘的云还有梦,看生命回家路路长漫漫

看阴天的岁月越走越远,远方的回忆的你的微笑

天黑路茫茫心中的彷徨,没犹豫地方向

希望地翅膀一天终张开,飞翔天上

站在高处远远惊鸿一瞥,只见水畔已经抽出少许嫩绿新芽的芳亭丛木中,一个身影正在欢快地跳着兔子舞,一边还唱着我信手拈来的所谓新罗曲《希望》,不由让人心胸一阔,烦恼顿然消减,不由快走几步。跟着,转过几重环曲的回廊,却听到歌声再次一变。

“阿门阿前一棵葡萄树

阿嫩阿嫩绿地刚发芽

蜗牛背著那重重的壳呀

一步一步地往上爬

阿树阿上两只黄鹂鸟

阿嘻阿嘻哈哈在笑它

葡萄成熟还早地很哪

现在上来干什么

阿黄阿黄鹂儿不要笑

等我爬上它就成熟了

一个穿着个蜗牛壳,一个戴着个黄鹂头,两个精致的小人儿,正手舞足蹈的在一围获坐或立的女子中,相当陶醉的唱着后世童谣《蜗牛与黄鹂》。

看到这一切,我更加确定,不由也童心大发的高声唱起来

“阿黄阿黄鹂儿不要笑,等我爬上它就成熟了”

就见我开声的一刹那,一个小小的身影,已经丢下道具挤出人围,象风一样撞倒了一路乐工手中的琵琶和磐、磬等乐器,对着声音的方向,象欢快的小狗飞一般蹦蹿上台阶,带着一股汗津津小儿女体味,狠狠的撞进我怀里,象是要揉进我的身体纠得紧紧的,抽着鼻子,口中嘟哝着

“坏蛋,坏蛋,……终于回来了……敢放我鸽子”

刹难间一种难以言述的温情和幸福的感觉,也象一股热烈的潮水狠狠的撞在我心头上。满心暖意和充实,让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只是摸了摸从小loli长成大loli的个头,

小人儿却是晤呜有声将满脸抑制不只的涕泪什么的,毫不客气的全蹭在我的衣袍。然后咬牙切齿呜咽几声,对示威一般张开一口糯米小牙,磨牙霍霍的拱着小脑袋,找准我肩颈上肉最厚实的地方,冷不防嗷呜就是一

“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顿时惨叫起来

 第三百五十章 家还暖

一片吃吃的掩笑当中,我很尴尬的揉着脖子。 /

“谁告诉你要在男人身上留下……刻骨铭心的记号……”

小丫头一脸无辜,理直气壮的咬着耳朵说。

“大姑姑说的……这是驭什么之术……”

我翻了白眼,彻底无语,还是李家女儿的光荣传统了。

不过至少还没有,当着一干人的面,堂而皇之的拉着我的手,直接放进她胸口里,测量究竟长大了多少。

“哥哥”我着一楞神,又一个小身影挤进我怀里。

“我也要……”雨儿仰着小脸儿,露出企求的表情。

于是我不得不,一边挂一个树袋熊宝宝一样,拎的我紧紧的死不撒手,似乎生怕一放手就跑了一般的小丫头和有样学样的雨儿,给其他人见礼。

素面淡妆的杨太真容颜依昔,虽然我知道她已经奔四,但岁月似乎很难在她身上留下什么痕迹,还是那么惊心动魄的美,只是当初明灿的跳脱活跃淡了许多,却多了深邃如碧湖的恬静,不知道与她这些年,潜心修道有没有关系。

隐隐可以看见春衫裙彩下轻隐薄透的里子,被两条细细的带子和蕾边,勒出一隆夸张的曲线来,让人有些难以抑制的鼻头发酸,几乎要流出点什么来,这不是我家特有的情趣内衣么,怎么辗转到了宫里。

倒是她身边也增加了不少靓丽的风景,明灿如花,突乳蜂腰。很符合我的审美感官,也不知道杨太真从那里弄来这么都称的上一时殊色地靓丽女子,难道不怕老皇帝哪一天忍不住又暗度陈仓么。

“这是红桃儿……

“这是九仙媛……

“这是茶茶儿……”

“这是崔宝茹……

“这是兰台……”

“这是凤翘……”

象是猜到我的心思,杨太真一一介绍起来。

这些莺莺燕燕的脆语软语的齐声招呼道“见过总大人”“见过内将军”,看这那些花样女子,见礼纷纷恭敬的低首侧立立一旁,倒也很有些成就感

不过我还算有自知之明。这倒不是我特别有魅力的,而是我家经常带进宫些自家新出香精香油面脂发膏皂块的美容产品,让她们试用地,当然动机就不那么客气,一个是最后的广告,还有个产品适用,我舍不得拿自家的阿蛮做实验,又不敢打杨太真的主义,于是这些宫人女史们就成了最好的小白鼠,反正那时还没有消费者权益保护这东西。

象其中某位少女一头波浪如涛的卷发。却是我一次烫发实验的产物,想当初为这一头秀发没少哭过鼻子,可是不久后就成为“泰西髻”的流行发式了。

赏赐了一些糕点美食,就算结束了会见,从银安门出来,就可以看见开办在安景宫左近的女学馆。

似乎正是课余活动的时间,最引人注目地就是的象羽毛球一样空中翻舞的长尾毽子,还有一些象排球一样,被托打来托打去的带响铃的茸球,还有此起彼伏的欢笑声。

为了让我家的女人太过无聊。我给她们创造了许多娱乐节目来消闲,一来二去都被上门串联的玉真大长公主,毫不客气有样学样的拿去用。好在这个时代并没有宋以后那种深闺门禁和以娇弱畸形为时尚的病态审美,相反,这个时代地女子都偏于丰腴,因此这些轻松而激烈的项目很快风靡一时,已经不局于一个女学馆的范畴了。

不过想想,要是后世奥运会地众多体育项目都考证出自我的府上。那就乐子大了。

我如是想,却停下脚步站在宫台的御道上,

只见高墙之后,那一水纹彩鲜明的校服在暖洋洋的春光里荡漾飞舞,这可是真正长不过膝短裙的水手服,不是后世过那种大多数和无量厂家联合起来捞钱地中小学校,那种不分男女不分季节。穿起来四肢臃肿象国宝一样的廉价校服。动作中。充分露出少女曼妙的身材和雪白的

正当心旷神怡的时候,却突然被一个咳嗽声打断。只见那位那位熟女姑婆,依旧一身女冠打扮,却风姿嵯约的玉真大长公主,正冷冷含笑的站在不远之处。

“容若真是好闲情啊……

“恩天气很好……

我左右而顾。

“听说你又带了不少女人回来啊……”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我腹诽道口中却说。

“哪有地事情……”

“那个蛮王家地小丫头片子是怎么回事,你又祸害了人家。

“不要乱说,那可是小杨的童养媳……”

“是么”

玉真大长公主眼眸一转,突然吃吃笑了起来,让我想起了大话西游里面牛魔王那位看见至尊宝就流口水地妹子。“我还以为,怀石那老东西,把他教成了天阉……

我有些汗然,许久未见,我怎么没注意到这位大长公主居然是个腐女,而且绝对是个唐朝版地道腐女,从当年的王维到李白到李泌,一个比一个年轻俊秀的美少年,我心中下了定论。

“闲话少说,我想向你借个人用用……”

“大长殿下又看上了谁。

“韦郎将那个颇有才名的族弟听说在你军中,还立了功。

“那个……有什么好处没有”

居然看上少年韦皋了,我心中已经为他自求多福了。

正在说话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个头戴冠身服绯衫,看起来相当硬朗的青年男子,他的身后跟着一群同服绯施裆,却绣野马纹,皆带刀捉仗的卫士。

“这位是内尉柳驸马,你们当亲近一二……”

玉真公主转头笑着说。

“柳驸马?”

我楞了一下。才想起来这位就是蜀中三乱中有过出色表现,被提拔起来执掌内仗班的柳潭,据说他以英俊勇武而忠厚称,本是小丫头另一位姑姑和政公主的驸马,这人和我也算有过几面之缘,他的哥哥柳澄,曾经娶了杨太真地姐姐秦国夫人。

柳澄早死。杨家被族诛时,柳澄只留下一个秦国夫人孤儿,差点被暴乱的士兵,斩草除根。还是柳潭不顾乱兵的威胁,把这孤儿抢出来,与和政公主视为己出,当亲生儿子抚养至今,算是个不错的厚道人。

因此杨太真安定下来念在姐姐骨血的份上,把他召到内廷行走,偶有碰面而已。但他不是一个让人印象深刻的人,我记得他也因为他同为驸马的花边传闻。

据说他与和政公主出城逃难时,同父异母地姐姐宁国公主正在寡居,又发着高烧,大家都只顾自己逃命去吾人理会她。只有这位和政公主和她并非一母所生,却颇有侠气,怕她落入贼手,让柳潭把她接出来带着一起逃命。

路上又将唯一的马让给她骑,一路照料,因此传闻他与这位寡居又不避嫌住在他家里的宁国长公主。很有些暧昧的情形。也让我曾经小小的羡慕了一把。

不过这人一贯低调,入蜀后也不怎么显山露水,直到前年发生在成都的郭千韧之乱中。他站在玄英楼上,带着内仗班抵御乱兵,展露出一手射术,狙死十数名冲上墙头的叛军将校后,才名闻一时,老皇帝让他掌握内班的亲仗、勋仗、翊仗、散手仗、供奉仗五卫。大概也是这个缘由。“属下见过总制大人……

他对我笑笑,恭敬的让身而过。

我再次楞了下,才想起我最初行宫都部署总宿卫事的头衔,好象还没被拿掉。

回到家里地时候,

首先奔出来的却是府上的亲事、典军们,这一群三五大粗的彪悍汉子,见到我的那一刻。激动的哪个样子。甚至让人生出一种错觉,象我奔来的是一群受委屈和虐待的小动物看见主人的表情。

“军上,你可回来了”

“主上啊……

“大人啊……”

人人争先恐后的,很有点一言难尽,有如翻江倒海地之势倾诉的。随后看见我身后施施然下来的小丫头,却又集体失声,将话吞进肚子憋地面红,我顿时了然于心。

据说,是据说,小丫头在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把他们折腾的惨了。很大一个原因,就是他们成了小丫头,打发消遣的实验品。

不知道在哪里听说了类似要绑住男人的心,就要绑住男人的胃这句话,况且我还是个身体力行地美食老饕,于是在某些人的带动下,轰轰烈烈的府上全民厨艺大比拼就开始了。其他人的成果暂且不说,单说小丫头,

“留下吃饭把,要不尝尝我做的……”送我们出来的内官姚恩,也顿时面色如土的,忙说还有急事,唤马提鞭溜之大吉地。

小丫头现在做菜地水准大有长进的,特别是在某些国家级别地宫廷大厨的悉心教导下,至少从前看起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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