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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之盛唐-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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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民间的词大都是反映爱情相思之类的题材,所以它在文人眼里是不登大雅之堂的,被视为诗余小道,更不用说帝王家了。只有注重汲取民歌艺术长处的人,如白居易、刘禹锡等人才写一些词,具有朴素自然的风格,洋溢着浓厚的生活气息。以脂粉气浓烈的祟尚浓辞艳句而驰名的温庭筠和五代“花间派”,在词发展史上有一定的位置。不过那也是数十年后的事情了。被当成一种开创性的全新文学体裁,是很自然的事情。

这词,颇有南北朝以来世上流传的《北府谣》的遗风,可是修辞和文义达非常之高度,已呈一代大家之风。相较之下,自己那些学士、翰林、国老、侍讲,虽称渊博广长天下,竟然未有所及。只是他做的这些词好是好,但各自有些不搭意,取意和风格差别也太大了点,对景照物梢显生硬突兀了些,显然修酿文思即兴成章的火候尚缺,还道是他出身海外,所学文章辞修与中土不免有所差损岐别的缘故。即便如此,那也是难得的意外的收获了。

老皇帝想起了的许多事情,遂摇首叹了口气,那高力士察言观色,赶忙上前服侍,“官家”老皇帝示意无妨,

“朕只是遥想起当年,阿蛮初进,清元小殿的盛事,“白头阿瞒”声尤在耳,今得几得安在……道是物是人非不胜唏嘘了”竟有转眼沧桑沉暮之感。(史载:时新丰初进女伶谢阿蛮,善舞,上与妃子钟念之,,因而受焉,就按于清元小殿,宁王吹玉笛、上羯鼓,妃琵琶,马仙期方响,李龟年,张野狐箜篌、贺怀智拍,自旦至午,欢恰异常,有妃女弟秦国夫人端坐观之,上遂戏而请以乐籍供养讨缠头,得秦国出三百万为一局。)

眼被见众人这首《虞美人》闹的意兴阑珊,也没心情再唱和下去。我告罪之后,擦冷汗正想告退,“对了,容若啊,你日间唱的那些可是秦腔”却是那董兰庭,心思活络见得的气氛不好,赶紧转移了话题。“秦腔”我转念想大概就是陕北民歌。

“或是吧,出处我也不明,只是不过是行路多了,道听旁人而来的”我赶紧撇清,这种考据的东西最是麻烦。

“别人那听来的,原来卿家还有过耳不忘的本事”果然那杨太真调整了心情,又起了兴趣。“那容若久居海外,应该见得不少胡曲吧”

那两位目光灼灼之下“臣识得有些,不过一些不入流的域外之作”我汗又冒出来了。

“原来你还会胡曲,那就好啊,朕也略有所得”老皇帝接口道,我心中暗暗叫苦,弄巧成拙了不是。“那恐对陛下和娘娘大不敬,那些尽是些不敢入耳,鼓瑟思慕的乡野俚曲,怕有污圣听”

“尽管道来,无妨”……

“朕说过会赦你无罪,反推搪是什么意思”眼见推曳不了,我暗自后悔,搬石头打自己的脚,我怎么忘了这两位是历史上有名的乐痴,杨太真更是以通晓百艺,遍搜天下曲谱出名,所创的霓裳羽衣舞更是包容了西域龟滋乐、天竺婆罗门等诸多域外音乐元素,对新乐题材最是感兴趣。

这选曲可是个大麻烦,我记忆中的流行曲绝大是情歌,我那个时代的东西,不沾上个情字好象就不流行,好不容易选了几首不那么露骨的《莫斯科郊外的夜晚》《三套车》《小路》那些五六十年代的苏联民歌唱了起来。那个曲调听的老皇帝一阵皱眉,

待唱到《梦驼玲》而杨太真的眼中,我可看到那一丝欣赏了。重新解怀开来。余众,亦有眉飞色舞的,欣然有色的,或悠然或沉吟,

有出声赞好的,我就得再仔仔细细唱了一回供其品评,“曲词多有直白,那曲调却是难得的好”我唯是。

及曲续意,问及出处背景,我就不免讲起歌中的曲意渊源,域外地方的衣冠饮食,大漠风光,日可如酷暑夜可凝冰的戈壁古原,沙起遮满天,风走石如斗的胜景,沙如海,驼如舟,行走其间,早穿皮袄午穿纱,夜围火炉出西瓜的著名典故(梦驼铃),还有那楼兰故地,死水之海浜,号称,生立三千年,倒三千年,死而不朽又三千年的万年之木胡杨树(喀什特的胡杨),极北之地的万古冰封千里冰原,毛胜雪奔如风的白熊,牙长盈尺四肢俱鳍的海狮海象,身及百长吐息如曝的巨鲸。驯狼为驾饮雪砌冰为屋的爱斯基摩族人。曲意逢迎之下,讲起种种妙处,再弄出一些诸如“葡萄驾倒了”“苏格拉底和骡子”大可付之一笑的寓言典故,遂令那位心怀大开,我发现自己也有了做弄臣的潜质。

老皇帝和那位浸淫歌舞曲乐多年,对音律绝对是大行家。那位更是音律爱好狂。为此头大的我还要解释泰西的音律——五线谱七阶音色和古代中国传统五音十二宫的区别,才绝了他们对我继续探究的念头。

“都录下了没,”皇帝身后已站了好些人。看我满头大汗,满面尴尬之色,宽声慰道“朕所闻,胡人好以歌咏志诉衷思情,诸事百杂皆可入曲,今见固然不假,怎会怪得你”

“关关鸠鸠,人之常情,怎会见怪。只是好奇,那永远的伤,不知是那家女子,本宫可有成人之美的机会”听了两遍《白月光》轻哼那曲调的杨太真亦笑而言之。

她笑的万花颤动,笑我小心肝突突狂蹭,“这什么曲儿倒也好听,只是仰慕人家的心思也显太过露白了,本朝的女儿家可消受不了,有白首之约也要说你唐突了,”我唯唯称是哪敢和这位说三道四的。

见我一时嘿然无言以对,似又想起了什么。吃吃一笑

“明白你的心思,只是这军中不好置留女眷,这大唐的风土也不比域外,要一步步儿慢慢来,冒失到人家窗下高歌,多半是要生出事端来的,放心明儿会给你个说辞”

最后临走被赐佩三尾金鱼袋,而杨太真还发话了,说要日后使人和我慢慢讨教域外的东西,我警惕的看了两眼董大先生,该不会就是这个糟老头子吧。看见他对我看见珍稀动物式,热切的眼神,我心中不由一阵毛骨悚然。

人去数远,杨太真忽对树丛后,叹了口气说“沅儿,这般人才,也不算辱没了你吧”,许久,黑暗中一个低低轻柔的声音“但凭陛下、娘娘吩咐”。

端起一盆翡翠芙蓉汤(其实就是菜炖蛋花汤,那些人就喜欢这套冠冕堂皇的名堂),品了滋味,我又往准备做童子鸡的粉里散了些椒末、姜、盐,准备打下蛋清和肉糜调和,这所谓的童子鸡就是炸鸡,原本是哄小丫头喜欢的东西,跑到皇帝餐桌上后,还杜撰了一个童子逐鸡,鸡落油釜,遂成此菜的典故。

膳事坊的太监在路上都跑光了,新派来这些太监苯手苯脚,最初连挖个土灶都成问题,直到现在也只能给我打打下手,调味和配料这些关键还得我自己完成。

相对三省六部的外三省,还有皇帝直属的秘书、殿中、内侍的内三省,以及一些集贤殿书院、司天台等附属机构,构成庞大的内朝体系。由于一路离乱走散,各司署部坊的主官去的七七八八,这殿中省尚食、尚药、尚衣、尚乘、尚舍、尚辇六局的差事,所谓衣食住行,倒大半由我兼了,手下也管了一班太监。由我这个外臣来管理这些内官,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按照高力士的说法,光他主持的司宫台和内侍监,内侍监有六局二十四坊,其中侍奉的品官就有一千六百九十六人,其他品制白身二千九百三十二人,司宫台所属的长安大内、大明、兴庆三宫,皇子的十王宅,皇孙的百孙院。东都大内、上阳两宫,大率有宫女四万人,品官黄衣已上三千人,衣硃紫者千余人。还不包括以外各式行宫、别苑的员额。逃出长安的不过是极小一部分,加上一路散亡,和太子北上带走的,现在能侍侯皇帝身旁的不足百人,所以不得不一人顶多人用,连我这样外臣都抓来凑数。

猫真的很无奈啊,又有人把那篇所谓“xx女大学生的喜欢日本男人”狗屁东西,翻出来吵,还一片仇日的有志之士跟风漫骂叫好,我当然不是说什么爱国不好,但是凡是都有个限度,这种事情就好象一只狗在人群中汪汪狂吠了几声,大多数人本来是不会理会,因为有点头脑的都不会和狗一般见识,自然也用不因为狗叫,而去骂它反驳它。最赶走就是了,可偏偏有人不明白这个理,或者说是不甘愿,发这个帖子的人,不但自己对狗狂叫你该如何如何,还鼓励大家一起声讨也就罢了,更恶心的是,把狗叫和反驳狗的道理录下来,到处播放,污染环境污染视听不说,还希望我们也一起学狗吠,反驳狗的道理声讨它,口水再多狗还是狗,不会被骂成人的。这种浪费爱国情绪,一看愤慨,两次看生气,三看就只剩下恶心了,制造精神疲劳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做的多了,就让人怀疑转贴者到底是真傻还是别有用心。毕竟仇日的不只是中国一家,毕竟挑唆热血青年打头阵,也是某些民主国家的拿手好戏。

上了好些论坛都是一片跟风谩骂的帖子,说实话,真按照那些精神爱国,口水杀敌的热血青年的逻辑,中国近代最大的汉奸不是汪精卫、而是国共两党都推崇的伟大先驱,中国共和之父孙中山先生了,因为他不但不抵制日货,也不号召别人抵制日货,反而还接受日本人的资助从事革命活动,刺杀颠覆破坏,推翻所谓的代表“中华正统”的满清王朝,这不是崇洋媚外的外国势力代理人的典型吗。爱国有时候不是看表面,而是看结果。

 第五十八章 行刺

第五十八章行刺

我这是走什么狗屎运,这队巡兵一看就知道不对头,绝对不对头,领头和他身后军士穿的袍服,都多少有些不合身的感觉,更重要的是那几个军丁腰上跨的居然都是口剑,要知道唐军的标准兵器是刀,边、卫、府、禁四大系统的普通士兵的标准配备主要是横刀(直背长刀)、陌刀(双刃刀,兼顾砍劈突刺功效,边军中还有专门的陌刀营,以及左右陌刀将的特殊设置,同西方的双手剑士营),禁军和侍卫、亲事兵是狭长的仪刀、鄣刀、虎牙刀,只有校尉、旅帅以上校官才有佩长剑这种高档的东西。//

最关键的他们居然把我当成了太监从侍之流,板着个死人脸,看都不看一眼,低着头就这么从我面前晃过去了,虽然我这副模样就象个厨子。可这一直以来宿卫人选都是我亲自安排的,没有理由不认识我。

我心中顿时一阵凛然,难道汉中王动手了,随即权衡左右,这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城中要害都使人看紧了,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高达夫等人的能力,我还是信的过的。那剑阁军要是敢偷偷回师,那首先面对的,就是本途解思骑兵的伏击。最关键的如果汉中王的人就不可能不认识我,那就是……我顿时想到许多小说里常见的一个特殊职业“刺客”。

荒谬和刺激,恐惧各种情绪夹杂中,我反而面色如常,却转过许多心思,却将正待喝人进来的想法给按下,

能够不惊动层层岗哨的混进来,穿戴配件整齐,不象匆匆而就的,显然有足够准备的时间,身上干净而整洁没有异味,说明不必动手杀人,而是光明正大的引进来的,我只能想到一个词“有内应”而且是身份不低的内应。情况不明之下,这样的人还不知道有多少。贸然叫人只怕……我心念一转有了一个极是冒险的想法,清了清嗓子出声呵斥道

“尔等是谁的部属,好是无礼”,却见队正身后那几人握剑的手不由紧了紧。那人转过身来,一副你有什么意见的模样。“不知……有何见教……”我看个清楚,他身貌健硕,手脚粗壮而脉洛贲张骨节分明,显然非善与之辈,却张有一张很大众化的脸。

我强压中心中的惊颤与恶寒,做正色道“梁总制、韦中郎都在里头侍侯着陛下,严禁有人打扰,谁让你们进来的”,虽然他们都表现的很正常和平静,我看对着那个方向有人眼中闪过异彩。

却是他闻言堆起满面的笑容,只是客气之下让人很不舒服的危险感。揣测我的身份,“我等自散关而来,正是有紧急军情秉明君上。”

我如他所愿道做为难状“这可不成啊,……不过也不是没有法子……”身后那些人的表情微变了变,闪过奇异的神色,我咳了几声,反复搓了搓手,他露出恍然之色,掏出一沉甸甸物塞了过来,眼中却闪过释然和轻意,显是当作了贪利小人,轻声“有劳了”。我做满意道“我等会上菜进去,给你们传个话什么却不是问题。”

返身厨房,我急顾四壁,看有什么称手防身的东西,身边锅碗盆瓢,当然还有菜刀,不由想起后世号称yy第一人有武功最差、卑鄙第一的韦小宝前辈,把那些英雄豪杰收拾的鬼哭狼嚎的的三宝:迷药、石灰、宝衣。这石灰一时找不到,但调好的米粉可是现成的,又往里加了点料端起就走。

出门狂奔而走,转过死角,放下东西,一身冷汗透背的我,直冲进草丛中方才趴下,随后就闻衣诀破空刷刷声,随即我看见一副令人难忘景象。那些人显然是等不及了,没走正门,却似装了弹簧似的一越而起,飞身纵上了墙头,又轻巧无比的几起几落下来,直奔里灯火通明处去,我……我看见传说中的轻功。只是我给他们指的临时行在的方向,好象正驻着汉中王和他的数百亲事的所在,他们就这么闯进去,只有自求多福了。

惊的半响才回神,见他们都进了里头,赶忙蓄足气暴喝一声“来人,有刺客进来了”

这一声暴喝不要紧,在沉寂的夜晚如石拍惊潮激千重浪,私下一下炸开窝。如我所愿,里面骤然惊叫怒骂声、痛哼哀呼惨叫声,和捉拿刺客的大呼小叫,交织着乒乒乓乓摔打激斗声此起彼伏,在寂静的夜晚格外的刺耳,炸响成一片。

不想这一时间,竟然接连多处此起彼伏响起慌乱奔走,高喊“捉刺客”声,显然刺客竟不止一处。不过这么一闹,相信老皇帝那里该是有所防备了。

城中亦是忽然数处火光突现,烧的极快映的半城通亮,喧然哗声呼喝叫骂大做,更有撕杀冲撞喊声传来,隐约还有高喊“贼兵杀来了”的,竟是有同伙为之呼应制造混乱。我心中不由一沉,这么一来,情况不明之下,那些混编的城卒训练和经验不足,只怕要出问题,反成我部的累赘了。

好周围那些明卫暗哨的循声会集过来,倒也有二十多人,举槊执盾的把我团团护在中间,心中方才大定。遂分派人去召唤兵马,打探情形。又想起内院还有一帮恐怖分子,又集中了手头的弓弩盾牌,抄上面盆引余众往汉中王的内院去。

却见院中的情形,人声鼎沸中剑光纵横,人影飞舞,呼叫喝骂尤然未止,显是还没得手。触目惊心的血水从半倾的大门里倒流出来,直踏的我们脚下劈啪做响,若大的院中数十人混战一团惨烈无比,虽是以多击少,场面却是反过来的一边倒,那些刺客出手极是凶狠犀利,身形如电又配合默契,每出必有死伤,砍杀劈刺无人可挡,如利刃斩破布,硬将挡在面前十倍以上的兵卒死死压制住,被杀死兵士更是陈尸累累,从大门口一直堆到了内堂台阶上。

纵横冲杀血肉横飞中,几度逼近汉中王身边,血光喷溅到人家脸上,汉中王尚且无恙,只是受惊过度的情形,任由众人护着直往内拖,纯粹是仗着人多不断补上,才支撑下来,不过也快了。

见到我们近来,有人回身,迎面就是一大片亮晶晶的东西飞过来,我刚道是暗器,就听一片闷哼,伤了数人,好在这些都是战阵下来的人,没有乱了方寸,又是有盾牌的防护,没有死人。反一阵排弩过去,不免误伤,拥踏之中有刺客闪避不及也被放倒两个。汉中王的人一时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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